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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件儿东西,你也用得着随身带?你可真够谨慎。”青青微微咬牙,狠狠地道。难怪她找不到,原来那家伙这么贼,留了一手啊!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御轩果真别有所指,总之他来了句:“这东西留房里不安全,招小人惦记!”
小人?哼!这家伙,拐着弯儿骂人。亏就亏在,青青现在还不方便出声为自己辩护。
知道说不过他,她拿起资料,坐到椅子上认真看了起来,直接不再理会他。
约莫一刻钟之后,青青收起了资料,将之放入自己的袖中。
御轩见此,眸光里有些担忧。适才她看资料时,其实他一直盯着她,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发现她一直表情得很平静。怕就怕,她这会否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想当初,他首次见这些资料时,他都控制不住心内的震动。她倒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岂不是太怪异?
“你没事?”虽然这话很白痴,但是他仍旧忍不住问了出来,并仔细盯着她的脸。由于面纱的作用,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由着那双炯亮的眸子里交汇错杂的光芒辨别她的喜怒哀乐。
她挑眉,笑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事?”
他很认真,很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眸许久,终于放了心,道:“没事便好,回房早些歇着,明日还得起早。”
“为什么?”她听了他的前半句刚要离开,哪晓得立刻就被后半句给弄得心里悬吊吊的。什么叫“明日还得起早”?凭她的直觉,肯定没有好事。
就说嘛,她的直觉向来很灵!
只听得,他满心欢喜地道:“过了明日你便要回相府,时间很紧急,婚礼前,我们只有一天的工夫预演婚礼的各个环节。”
她好奇得眼睛呈呆愣状,不由直呼受不了:“这种事也要彩排?”
什么叫彩排?这词汇,对于他来说,有点儿陌生,他的目光是这么告诉她的。
所以,她很快换了个说法儿:“不必演练了吧?在宫里我都学得差不多了,不会出丑的。”
他却不赞同:“出不出丑乃是其次,怕就怕,有人趁着婚礼上的漏洞挑事。”
青青听罢,觉得他的说法倒也不无道理,而且她还知道……
那好吧!演练就演练,她决定勉为其难的接受,心想着,不过是熟悉熟悉,点到为止,又不会真正地将婚礼上的步骤提前来一遍。然而,她却不知,某人心里想的,就没这么简单了……
059 摘下面纱【手打VIP】
青青本以为昨晚御轩口中所谓的婚礼预演,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让王府的人,以及皇宫内某些伸长了脖子盯着睿王府的家伙好好看看他们“夫妇”是怎样的琴瑟和谐,怎样的恩爱有加。
哪晓得,御轩来真的!
今儿一早,天刚蒙蒙亮,御轩便过来敲门,硬是将青青从美梦中拽了出来。
不就一个假成亲么?居然还要来个预先演练,好不麻烦!
“即便要演,也得有观众了再演吧?现在鬼都还在睡觉,更别提人了。你瞧瞧,瞧瞧,连丫鬟小厮都还没起来,王府正是安静的时候,睡觉不刚合适么?”青青气闷地道。昨晚睡那么晚,今早又起这么早,不诚心折腾人么?
要说这仲夏时候,一天中最凉爽,最舒适的,不就早上这会儿么?御轩这家伙,真是不地道,连这点儿福利都给她剥夺了。
是以,青青揉揉惺忪的睡眼,好不容易清醒了点儿,这才有力气对御轩翻白眼。而他却只是挑了挑眉,根本不将她的埋怨放在心上。
这时,翠儿轻声叩了叩门,在得到御轩的允许后,端着盆凉水进来给青青擦脸洗漱。
青青扯过翠儿手上的脸巾,赶紧沾水,拧干了毛巾,准备洗脸。余光瞥见御轩还在屋内稳坐泰山,不由出声:“我要梳洗了。”
“你洗吧,不急,我等你。”他故意曲解她的话,还表现得一副很是大度的样子。
青青真是被他给打败了,有人脸皮厚到这种地步么?
暗暗调匀了气息,她没好气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人家清早起来洗漱,你不该主动回避下吗?”
别告诉她,他不懂这些!在她看啦,他懂的,比她还多。他这是喜欢不懂装懂,故意耍赖。
对此,御轩没多大意见,直接背过身去。
虽然这远没有达到青青想要将他请出去的目的,不过,相对他这种人来说,能有所让步已经是不错了。所以,她也没跟他太计较,直接摘了面纱洗脸。
御轩很君子,既然背过身了,自当是不会再转过来偷看的。
不多时,青青洗漱完,见御轩背对着她的方向仍旧一动不动,眼中不由多了一抹柔和之色。其实,她即便摘下面纱对着他,他也不可能看出什么破绽,她相信自己的伪装能力。再说了,不是还有体内丹药的作用么?真正的百里青青,见过的人,始终只有她的师父百玑老者。
然而,她若不这样屡次扭捏的遮掩,反倒会让他生疑。试想,她这面纱戴了多少年了,会轻易在他面前摘下,难道不需要一丁点儿的原因?这似乎说不过去,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你先等我会儿,我得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胃。”青青随意地招呼了一下御轩,而后便吩咐翠儿去端点心,主仆俩移步往内室去。
御轩起身,不声不响地跟在青青后面。
“你干嘛?”青青赫然转头,谨慎地望着御轩。
御轩扯了个灿烂的笑容,道:“我一早起来便找你,还没顾得上用膳。”
什么?又想跟她一起吃?
“那你先去吃,吃完了,我们再回合。”说罢,青青加快了脚步。
御轩也跟着加快了脚步,还有意跨过来,与青青并肩而行。
由于身高和体型的优势,有他在身边,青青只觉好友压迫感。
“你跟进来做什么?”她的声音虽然听不出异常,可心中早就有了忐忑。她总感觉他的表情怪怪的,干嘛笑得那么贼?一看就不怀好意。
“我们马上就是夫妻了,同进同出乃是应所里当之事。”他不以为意地道。
青青谨慎地将目光四下打量一圈,见没有外人,这才放心了些。随即,她又匆匆跑到门口,将门合上,这之后才神神秘秘地问向御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听实话。”
“我说的,句句实话。”难道他像是吊儿郎当的人么?为此,他还禁不住耸起了眉头。
青青扁扁嘴,后又发现某人看不到她这表情,遂自顾自地走到椅子边儿,大咧咧地坐了下去。双手轻轻地搭在膝盖上,一双好奇的眼睛直瞅着他那张冷酷中俊得让人嫉妒的脸。
御轩的漾着一脸的笑容,而且那笑容还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他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她,以为她会被他弄得手足无措,想让她卸下防备。
可她倒好,她直接当他脸抽筋!
“你的笑,好怪!”她探索的目光凝视着他,嘴里不经意地脱口而出。
他以为,她在跟他开玩笑,还兴趣盎然地追问:“怎么个怪法儿?”
“笑得太假了,就跟脸抽筋儿似的,一看就有奸计!”说罢,她还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方式,将一双乌黑的眸子染上不甚自然的笑容。而且,比他的笑,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笑容,才真是假到底了。
拿她没辙,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走吧,不是要用膳?”他还故意牵了她的手。
她反射性地抽回手,还心虚地瞄了眼一旁的翠儿。
翠儿是精明的丫鬟,虽然已经将两位主子的互动看在眼里,却聪明地低下头,佯装未见。
御轩岂不知青青心中的小九九?他吩咐翠儿赶紧去了厨房拿糕点过来,自己则微微使力拉着青青往内室而去。
进了屋,他怕青青不自在,终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态度认真地对青青道:“没有外人在,你那面纱索性摘了,我们又不是真夫妻。所谓盟友知己,自然不会介意你的相貌,只要你脑子好使,能给我出谋划策,便已足够。”
“你这话,是真话?”她犹自不信,有几个男人不是“外貌协会”的?她就不相信,他只在乎内在美!
御轩挑挑眉,给了青青一记鼓励的眼神,并道:“我也是为你着想,这大热天儿的,你整天蒙着也怪难受。”
“戴着这面巾,至少还能给你一点儿想象的空间。”她的话音中,带了几丝玩笑的意味。
御轩笑笑,后出言相激:“不会是怕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进而猜到你心中的想法?”
喝!真被他一语说中!
不错,她确实是想用面纱遮掩自己的表情,也遮掩自己的想法,不然很容易就能被他探索到自己的心理。
见她仍旧在犹豫,他补充道:“若不趁此摘下,三日后大婚,你也蒙着?”
“到时有盖头盖着,没人知道我脸上蒙着面巾。至于说梳妆打扮,反正都是翠儿的事,也轮不到外人到场。”她有恃无恐地道。意思是,只要她不想自己曝光,便能如愿。
其实,她执意遮掩,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由于自己特殊的身份背景,她需要在不同的时候换出不同的面貌。面纱下的容颜曾在红衣男人魔煞门主面前露过,她不想再以“百里青青”的身份也露出同一张脸。
虽说,她可以另外伪装,不过也着实麻烦。再说了,御轩对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她本就不需要在他面前花费那许多心思。
不知是巧合,还是御轩猜中了她的心思,以至于有意让她放下后顾之忧。
他道:“在王府,你大可随意;倘若不愿被外人所见,出了王府,你再戴上也就行了。”
“你的好奇心,的确很重。”青青柔声道,探索的目光睨了他一会儿,续道:“好吧,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说罢,她伸手将脸上的面纱摘下,动作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倘若真是对自己容貌不自信,怕被嘲笑的女子,怎会那般干脆的扯下脸上的遮蔽物?至少,心理的适应,需要一个过程。
面纱下的脸,的确是不怎么好看,只不过比在宫里给皇上和庄妃看的时候要好点儿,没有疮了。只因,那疮,她自己看着都不舒服,自然不可能久久留在脸上。
当下这张脸,便是在体内丹药作用下,最直接的脸,她没有经过任何的修饰和伪装。
见她摘了面巾,他只是稍稍瞄了她一眼,便不再将目光放在她脸上。紧接着,他朝桌边儿而去,端正地坐了下来,等待着翠儿端点心进房间。
青青见御轩不关注她了,倒是有些觉得很意外。这家伙,刚才还那么兴致浓厚地要她露出真面目,这下她如他的意了,他倒是没反应了?
“怎么?觉得很失望?”青青憋住笑。
随即,她也朝桌子而去,没有像往常那般与他对面而坐,这次坐在了他的左手边儿。
他侧过头看向她,笑道:“看来,你没有自卑。”
“原来你是想看我自卑?再次让你失望了。”话音刚落,她的嘴角便勾了勾,虽然弧度极为微细,可还是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他陪着笑,不言语。
“你就不想说点儿什么?”她试探道,语气有点儿急不可耐的味道。
他一脸的无辜:“我该说点儿什么?譬如说,你长得确实不怎样?还是该违心地称赞你一番?以我的了解,百里青青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好吧,我无话可说。”青青懒洋洋地趴在了桌子上。此刻,她心里只犯嘀咕:她怎么就跟个木头似的家伙弄到一对儿去了?他还真是不解风情。幸亏她和他是来假的,若真要她跟这个家伙终生为伍,她还不的憋闷死?
这时,翠儿端了盘点心进来,见自家小姐摘了面纱,愣了一下,亏得她还能镇定地朝桌子走过去。
“吃吧,吃完了得忙活了。”他轻声道。
“还真要演练?”青青觉得吧,像御轩这种大忙人,应该没工夫折腾这些才对。
御轩一脸的春风得意:“你以为,我在跟你闹着玩儿?”
可不是么?她扁扁嘴,虽然没有回答,可那表情已然不言而喻。
婚礼的流程,远远超乎了青青的所料。原以为她在皇宫内学了些礼仪,已经差不多了,可真正从头到尾,不露细节的全都照着规矩来一遍,着实不易。
尤其是……两人时不时,还要来那么点儿身体上的接触,简直……这感觉,别提了,总之就是让她心里不安分,直打鼓。
“你也别怕,到时不懂的,你只要看着我,我自会替你遮掩过去。”他好心地安慰她,也是想减轻她的心里负担。
她嗤声道:“到时我头上蒙那么大块红盖头,能看得见你才怪。”
“只要你看我,别管你看不看得见我,我都知道。”他有些霸道地道。
她笑笑,戏谑道:“我都忘了,你的目光是有穿透力的,区区一块红布布算什么,对不对?”
知道她在取笑他,他也不介意,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以示认同。
突然,他想到件很重要的事情,忙正色道:“婚礼上,最重要的是就是进洞房,喝合卺酒。到时,会有一大帮下人看着,里面不乏宫里的人,门外还会有许多闹洞房的好事者。这酒不能不喝,却也不能喝。”
“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不喝,又不能喝?”岂不矛盾么?
他耐心解释:“婚礼上,你是不需吃任何膳食的。早上出相府前,你便要填饱肚子;至于这酒,按理是不能不喝的,所以就最容易让人惦记上,所以不能喝。”
“你怕他们在酒水里下毒?”青青蹙眉了,在她看来,隐藏在黑暗处的敌人,似乎没有那么胆大妄为吧?这么一场浓重的婚礼,倘若伤了人,或死了人,岂不是容易引起猜疑么?
御轩没有再哆嗦,而是用了个很认真,很笃定地眼神望向青青。
青青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遂也回应同样的认真,轻轻颔了颔首。
两人便开始琢磨起,如何以最佳的姿势,配合着,将合卺酒这个环节成功掩饰下去。当然,这期间,两人身体接触过多,似乎还会产生那么点儿微妙的变化……
﹍﹍﹍﹍﹍
月清宫
“娘娘,魔煞门回信儿了。”
宫女月琴捧着信鸽,推开庄妃的门,飞快地跑了进来。
“快,给我。”庄妃一把抢过月琴手中的鸽子,迫不及待地取下绑在鸽子身上的纸条,摊开一看,脸上当即露出得意之色,不由大笑道:“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之前我在皇上面前夸了海口,心中还有些犯憷,就怕魔煞神君这次给我下软蛋,现在看来,万无一失了。”
“娘娘,您不是说,皇上要让钟进将军行掉包计么?现在魔煞门肯出手,依着他们的行事作风,断然不会手下留情,到时极有可能给百里青青来个一了百了,那可如何是好?岂不打断了皇上的计划。”月琴分析道。
庄妃笑得更加乐呵了,摆摆手,心情很好的她不介意给自己的贴身婢女解说解说:“皇上是想行掉包计,可本宫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御轩消失,只要御轩没了,百里青青是不是太子妃,那也威胁不到我的承儿。说不定,到时本宫让承儿娶了百里那丫头,放冷宫搁着也好,既能紧紧攥住百里相府,又能名正言顺坐拥太子之位。”
“娘娘要对付睿王爷?您之前不是给皇上保证过,只动百里青青,不动御轩?御轩的功夫,听说并不在魔煞门主之下,能有胜算么?”月琴担忧地道。
庄妃的眼中当即闪现着算计的光芒,目光交错,心思复杂,时而眯眼,时而瞪眼;时而咬牙,时而咬唇,看样子,她是孤注一掷了。
良久,庄妃才道:“那御轩跟魔煞门,乃是势不两立的。魔煞门主此次同意出手,还不就是冲着御轩来的。要不然,他重伤在身,根本不可能出来接活儿。到时亲王大婚,定会举合朝之兵力相护,并非一般的武林人士能够混迹进去,即便混进去,要得手也会付出沉重的代价。魔煞门门岂能不知其中的危险?若要他冒险前去,只为收拾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百里青青,他能同意么?”
“可是,可是魔煞门主受伤未愈,他能得手么?”月琴始终觉得,这事儿吧,似乎不会那么顺利。
庄妃拧了拧眉头,不满意月琴这样儿。过了会儿,她才咬牙切齿地道:“能不能得手是其次,在婚礼上闹出点儿动静才好。不是还有钟进那张王牌么?双管齐下,那御轩有几颗脑袋,几只手?他能分身乏术么?即便两边儿都没得手,婚礼弄得个鸡飞狗跳,不还可以据此为佐证,证明御轩跟百里青青婚配不和,命里犯冲?”
话说到这里,其实还不是全部,还有些心思,庄妃不会这么大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