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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戳了戳百里安的脸颊,百里安头一歪避掉,随后更是端着一盘子点心在怀靠向乔蓁避开这个姑娘的手指,秦青却像是玩上瘾一般,他躲,她追。
一个不胜其烦,一个不厌此道,秦青更是笑得开怀。
百里安狠狠地瞪她一眼,更是躲到乔蓁的身后。
“傻子,你躲什么躲啊?”秦青想要拉他出来,她还没有玩够呢。
乔蓁笑着将不情愿的百里安藏在身后,“你再这样会吓坏他的,他现在脑子不清楚。”
“我不过是跟他玩玩罢了,乔姑娘,我可没想过要害他。”秦青辩解,“你可不许误会我……”
“我若是要误会你,就不会是这态度。”乔蓁将百里安拉出来,遂简单地将百里安遭人陷害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青到底是心软的姑娘家,顿时心软一片,没再拿百里安取乐,而是义愤填膺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在她的心里,昔日那个赖他们兄妹偷琴的赖三已是可恶透顶,哪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小姑娘将自己面前的点心盘子推给百里安,长得这样好,际遇却如此坎坷,“喂,傻子,你吃慢点,我又不会与你抢……”
乔蓁脸色一肃道:“恶人迟早会受到惩罚的。”
秦青一脸愤慨赞同地点点头。
一路上,百里安似孩童的心感受到秦青的善意,对她渐渐不再那么戒备,也肯朝她傻笑,惹得小姑娘笑得如银铃般直呼他为“傻子。”
乔蓁也看得徒奈何,百里安是二十来岁的人,若非一脸痴傻,实不应与秦青这样的小姑娘同乘一车,不然会惹来他人的非议,不过看在是一傻子,大家也就宽容了些许,能要求傻子懂得男女大防?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投住客栈的时候,百里安也是与冷夜一间房,始终得有一个人看住他才行。不过两人在面貌上还是做了些许改变,就怕这一路上会碰到识得百里安长相的人,提前打草惊蛇并非他们所愿。
这一夜,年彻才刚侍候乔蓁躺下,端起那盆水出房门正要倒掉,耳朵灵敏地听到窗外有声音,他立即将水盆放下。
乔蓁并未合眼睡着,急忙套上外衣下床,想要将圣琴拿在手中,哪知窗外的动静颇大,窗更是被人打碎,一名老者随着风声现身,看了眼乔蓁,“念力者?”随后看清楚乔蓁,脸色一惊,从嘴里冒出两个字,“燕飞?”
他的眼睛渐渐放光,随后一眯,似在思量着什么。
乔蓁要抱过圣琴,年彻迅速回防,那老者却是极快地一把抓住乔蓁,迅速地转身跳出窗外,朝身边跟着的人道:“带上圣琴。”
乔蓁连与年彻说一句话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带走,而老者身边的年轻男子却是用浑厚的念力牵起这把圣琴,以诡异地方式让这把琴飘在空中与他一道离去。
“锦绣?”
年彻喊了一声妻子的字,迅速地也从破窗处跳出去。
几人刚一消失,冷夜就推开窗户进来,看到一地的狼狈,顿时就知道发生什么事,释放出念力感受之前的波动,他的脸色一惊,随后更为严肃。
“乔姑娘与她的夫婿呢?”秦氏兄妹急着追问。
“你们先别问。”冷夜道:“我现在去追他们,秦兄弟、秦姑娘,若我们天亮还没有回来,你们赶紧上路,不用等我们,我们平安后会追上你们。”
秦鼎点点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冷夜现在不是在开玩笑,除了按他说的做之外,他也没有好办法,毕竟论能力他与这几人差得太远。“你们一安要平安回来。”
冷夜感动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他指了指身边跟着他的百里安,“秦兄弟,秦姑娘,我只能将他拜托给你们,现在我不方便带着他,你们只要供他吃喝即可,这一路不要让他过多的出现在人前,将来他一定会报答你们的,这是奇货可居,切记。”
他只能用这样的词来形容百里安,毕竟也没说错,东陵国的安亲王,他们在他落难的时候提供帮助,自然会得到他的感激。
秦青忙点了点头,秦鼎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冷夜已经跳下残窗往夜色里追去。
空气中仍残留着念力的波动,并且那人是用念力带着圣琴的,他循着这方向追去,并不会迷失了路途。
真是防不胜防,当那天圣琴将百里安震倒后,他就在预防着这一天的出现,只要那附近有念力者,就会感觉到圣琴的波动,焉能不会过来查个清楚?
更何况来的人还远超自己的想象,越想他越是心急如焚,怕对方会伤到怀孕中的乔蓁,动作更是快了一倍有余。
此时的年彻也是紧跟对方,那个带着圣琴的年轻男子在念力上与他不相上下,两人自然是缠斗起来,弄出的动静越来越大。
抱着乔蓁的老者不禁脸上有几分赞赏,“这个年轻人不错。”
“你快放开我。”乔蓁怒喝,一头秀发飘在夜色里,让她的面容更显冷肃,这老人的挟持让她的胃相当不舒服,五个多月的身孕早已不会再孕吐,此时她却是胃部翻滚,熟悉的呕吐滋味涌上心头,“不然我吐你一身……”
老者却是开怀一笑,“小娃娃,老朽又不会加害于你,只是有些话要问你罢了……”
边说他的速度边加快,明显是要摆脱身后的年彻。
“我不认识你,与你也没话可说……”乔蓁的脸色渐渐发青,这会儿也发动念力准备向老者攻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现身
乔蓁的念力发动得很快,老者的反应比她更快,当感觉到精神识海出现了专攻击魂灵的银枪后,他脚下的步子非但没停,反而更快了一些,念力也很快做出回应。
乔蓁感觉到有压力,自己的念力银枪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手猛然一抓,紧紧地握在手里,紧接着就是僵持,双方都在争夺这个时间。
只可惜乔蓁的念力比起老者来说差得太远,仅过了一刻钟时间,就分出胜负,老者的巨掌将那杠银枪捏碎,似碎片般的银枪残骸瞬间消散在他的精神识海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小娃娃不错,没人指导也能到达这水平。”老者不禁哈哈大笑,对乔蓁更为满意,“也好,燕飞不知行踪,能找到她的血脉来顶替也是功德无量……”
正要凝聚念力再攻击的乔蓁听到这话,顿时顾不上与老者相斗,燕飞,这个名字是她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女人会不会是冷夜的师姐?“那个……燕飞是何许人也?”
她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咦?你不知道?”老者好奇地看向她,颇为感慨道:“你长得与年轻时候的燕飞很像,初一乍眼看去,我还以为你是她,可后来再仔细看一看,才发现论年纪,她不可能这么年轻,你应是她的女儿……”
乔蓁仔细地听着他的话,这么说来,这人不是东陵国皇帝或者贾后派来的,而是亲娘那一边的人,如果年彻与她说的一切属实,那么这个人应该早灵族的人。
正在她联想之际,老人的话多了几分感慨,更多的是愤然,“你娘真是个胡闹的人,留了一封书信就连夜离家出走,非要去找那个男人,哼,在她的眼里还有族人吗?也不怕把她娘气得半死?这一走就再也没让人找到……”
乔蓁顾不上身体的难受,听着这老者抱怨的话,思忖了一会儿,她道:“你们在找她?”
“当然,我们族里的人很少下山,只是找了这么些年也没她的踪迹,那小子都娶了别人,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老者既有几分怒火又有几分不能释然。
“那你抓我也没有用啊?我与她并不在一块儿,她是她,我是我……”乔蓁试图与他讲道理,没理由她要替没谋过面的所谓亲娘擦屁股吧?
“呵呵,小娃娃,你身上有我们一族的血脉,回家有什么不好?”老者笑道,“燕飞没死,她肯定会来找你的……”
乔蓁看这老者的侧脸,“可我有丈夫啊,要不你先停下来,我们相商一下如何?”
老者的手指了指后面缠斗得很凶的两人,“那人是你的丈夫?”
“没错。”乔蓁道,“既然你说我们是同一族人,你这样强掳我并不太好,再说我有身孕……”
她的话还没说完,老者就停下狂奔的步子,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怎么不早说你有身孕?”不然他也会就这样挟着她就走。
“你也没问我啊?”乔蓁睁大眼睛道,不行,骤然一停,她好像感觉到胃液在翻滚,她一把推开老者,歪着头到一边呕吐起来。
“锦绣?”年彻看到她这个样子,以为她受了不少罪,两眼更是火红,心疼在眼底流转,这回他更是出手狠辣。
那年轻人一时不察,被他攻击到,精神识海一阵翻滚,牵引着圣琴的动作一顿,圣琴没了念力牵引,“咻”的一声飞到乔蓁的身边。
老者看得眼睛都张大了,虽然早就知道这琴的古怪,但是却一直没想到乔蓁会是这琴的主人,会一路追来都是为了圣琴,发现乔蓁则是另一桩的狂喜。
如今一看这两者的联系,他被吓得不轻。
就这一迟疑,年彻攻击的动作就杀到,舍念力而用内力攻击,出其不意的攻击打在老者的背上,老者一时不察,身体飞了出去。
眼看年彻要趁机一掌将这来不及发动念力的老者击毙,乔蓁忙道:“彻之,别杀他。”
年彻那差点要拍到老者天灵盖的大掌顿时僵在半空中,疑惑地看向妻子,“不杀他?”
“嗯,不杀……”乔蓁忍着吐意赶紧确定。
偏在这个时候,老者反应过来,浑厚的念力朝年彻冲击过去,年彻的反应快,迅速往后跳,守住自己的精神识海,释放出念力与老者抗衡。
乔蓁不禁两眼担忧,有圣琴在手,她就不怕这两人,看到那年轻人想要加入战局对付年彻,她忙上前朝那老者喊道:“你还不赶紧收手?亏我好心救你,原来你一族的人都是如此不要脸,知恩不图报,我告诉你,你若伤到我的丈夫,我……我决不会原谅你的……”
年轻人听到乔蓁这样一番话,不禁朝她看去,原本不以为然的眼睛里有几分吃惊,没想到这看起来温柔的女子也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小娃娃,不带你这样的,好歹我们是一族的人,你这样骂我与骂自己何异?”老者一面反驳一面收手。
年彻眯了眯眼,看到老者收手,同样衡量再三,他也慢慢收回自己的念力。
乔蓁抱着琴奔向年彻,急忙看向丈夫,“可有伤到哪里?”
年彻摇了摇头,一手揽上她的腰,一面警惕地看向这两人,“你们是谁?掳走我的妻子为了何事?”
听乔蓁与这老者的对话,他同样也第一时间做出判断,知道这不是非战不可的场面,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毕竟这儿不是大魏。
老者正要再说话,随着风声赶来的冷夜看到双方僵持在那儿,他怕再起冲突,忙从树中间掠过去走直径,大喊道:“杨长老,别动手——”
“冷夜?”年轻人皱了皱眉,脸色也变得极难看。
老者即杨长老却是神色一顿,看到冷夜的身影出现,顿时脸色变得狠厉起来,没待冷夜有动作,他就踏步上前一把抓住冷夜,“臭小子,这么些年你又跑到哪儿去?还有脸回来?你师姐没学好,你也没学好?嗯?”
噼哩吧啦的话从嘴里倒出来,这杨长老此时面对冷夜一点也没有刚出场时的世外高人的样子,就像一个被激怒的长者。
一旁的年轻人兴灾乐祸,“冷夜,你也有今天?当年连夜离族而去,你还是真爽啊,燕飞呢?她是不是与你在一块儿?”
冷夜顾不上形象被毁,现在他的后衣领还攥在杨长老的手里,“杨长老,你还是先放我下来,让我好好说话……”
“哼!”杨长老将冷夜往地上一掼,“看你这点出息,当初走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今天?”
冷夜摔了个四脚朝天,年彻闷哼一笑,对于他毁形象的事情是喜闻乐见。
冷夜不敢回嘴,爬起来正要说话。
空气中又有一股骚动传来,这是有人来的节奏。
几人都不禁紧张起来,各自做着防备的动作。
年彻将乔蓁护在身后,看来那天的圣琴动还是惊动了不少人,不然不会在今夜引来这么多人?
乔蓁的表情略为紧绷,手指按在琴弦上,做好攻击的准备。
一群黑衣人就这第凭空出现,攻向在场的几人。
而一身着斗蓬戴着铁面具的人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金属的银芒,她的动作极快,直指乔蓁。
年彻的内力运用到手中的软剑上,朝对方攻去,阻止了她的手指碰上妻子。
杨长老念力浑厚,立即就击毙缠上他的人,想到乔蓁有身孕,不再与上前的人纠缠,急忙奔过去帮助年彻击敌。
乔蓁的念力通过圣琴来发挥,对于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只能起到干扰的作用,这群人的念力都不弱,与杨长老身边的年轻人都有得一拼,尤其是那个戴铁面具的人,一看就是念力高手,只怕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
有杨长老的加入,戴铁面具的人动作受阻,念力又受到乔蓁的干扰,竟是发挥得不再如之前那般行云流水。
月夜之下,两拔人的打斗在夏风中呼呼直响,树木也被摧残了不少。
“咣啷”一声,铁面具被一劈为二,杨长老惊呼一声,“燕飞?”
乔蓁一愣,若非亲眼所见,她是不信有人会与自己长得如此相似?当然她要比她年轻许多。
那个面具掉下的人表情一怔,没让多少人看到她的真容,当即一声令下,黑衣人集体撤退。
“燕飞,你别走——”杨长老追过去,顾不去理乔蓁,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正主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轻易罢休。
跟着杨长老的年轻人也急忙拔腿追过去。
冷夜也不含糊,在他的心里,师姐一直是很重要的人物,现在看到她的人现身,他哪里还能坐得住?赶紧也跟着追过去。“师姐——”
乔蓁站在原地看着这些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能抱紧自己的琴,看向丈夫,“彻之,我们是不是也要……”她的手指了指那两拨人消失的方向。
“不用。”年彻收起自己的兵刃,上前握紧妻子指向两拨人方向的手指,“这烂摊子,我们不要理。”
乔蓁点点头,况且她现在身子粗,根本就做不来追人这样高难度的事情,反手握紧丈夫的手,与他一道看着这陌生的荒山野岭,本来还能辩一下方向,后来打斗起来就顾不上方向了。
“彻之,我们还回去与秦鼎他们汇合吗?”
“不。”
年彻站在原地看了看天上的星辰,拉着妻子向东陵国的都城而去,这里发生过打斗,会有念力的波动残留,不要再引来乱七八糟的人就好。
他一面用软剑开路,一面扶着乔蓁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我们若是转回头可能会给他们添麻烦,不回去是更好的,那个什么杨长老……”看了眼妻子平静无波的双眼,“还有你娘,他们能找到那小客栈,很有可能已经盯上了商队,再转回去也是自投罗网,我们不出现,他们也不会为难秦鼎他们,这样最好。”顿了顿,“等到了都城,我们再找他们汇合即可。”
乔蓁细思一下,确也是这样的,好在出现的这两拨人不是属于贾后的,不然商队的人怕是性命不保,回头张望了一下打斗的地方。原本对于北冥神殿她并没有好感,不过这所谓的亲娘也不是想象中那般坏的人,至少没抓秦鼎他们来要胁自己。
想到那便宜堂兄百里安,她有几分担忧,不过想到秦青似乎与他颇为投缘,应会好好照顾他,这么一来,她也没什么好操心的。“我们出了这山路,进入城镇后,买辆马车吧……”
年彻笑道:“那是当然,我可舍不得你受累,若是累了就告诉我,我背你……”
乔蓁心里一软,更是与他十指紧扣,或许两人去都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就当是补度蜜月吧。
两人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才发现一个山洞,年彻进去拿着树枝点了火,拿进去熏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什么野兽从里面出来,这才进去将树枝取出,扔到一边儿去,再想办法弄掉那烟。
好一会儿,才扶着乔蓁进去,他道:“我们今儿个就暂住在这儿。”
乔蓁点点头,后半程她实在走不动,只能由年彻背着她,她也实在是累了,坐在年彻的大腿上,圈着他的腰,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年彻也略微疲惫,一手圈着妻子的腰,一手执着软剑,半睡过去。
翌日,有小鸟的叫声,乔蓁醒来的时候,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