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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 作者:金波滟滟(晋江2013-12-17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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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用你告诉吗?看!这花的样子多象蝴蝶,当然就叫蝴蝶兰了。”看着滕珙和姚达不可置信的样子,滕琰心里爽极了,想当年自己曾经在租住的小房子里养过,在南方这就是普普通通的花,这些人真是没见过世面!
  滕珙自然是不知道滕琰心里的不以为然,他对滕琰时不时冒出来的超常水平面早就有适应了,倒是姚达,上下打量滕琰几回,对滕琰的敏捷很吃惊。
  滕珂和滕玮并没有多在意,听了蝴蝶兰的称谓,觉得太象了,也随声附和着,他们俩只用一半心思来赏花,还有一半心思在吃糖葫芦。
  糖葫芦是姚达带过来的,还有滕琰一份,滕琰也没客气,找个地方坐着吃了起来,这可比蝴蝶兰受她欢迎多了。
  滕珙在请帖上说备了清茶,还就真的准备了好茶,但只有他和姚达在品。“好茶!是西湖的明前吧。明前的茶芽叶细嫩,形似莲花心,故称莲心。茶树经过冬季和初春,厚积薄发,每片小小的嫩芽都积蓄了茶的的精华,故而口感香而味醇,绝少苦涩之味。这茶外观碧绿新鲜,白毫多,形状扁直,香气清纯,茶汤黄绿,清新爽口,正是西湖周围明前的特点。” 姚达指着杯子里舒展开的茶叶让大家看,此时屋内的几个人正围坐一起,抬眼一看,确实如此。大家满心佩服,书读得这样好了,品茶什么的还这样厉害,一喝就知道是什么茶。
  谁知还远远不只如此,姚达又说了:“这煮茶之水,表弟可是用的是今年的雪水?”
  当然又让他说中了。
  滕珙拱手赞叹:“表哥真是此道中人,小弟佩服,佩服!”
  没想到姚达还能挑出毛病:“这雪水虽然轻浮,但终是少了些味道。最好是于春季早晨采集花蕊中的露水,用来煮茶,同为无根之水,却又进了一步,清爽中又带了花香。”
  世家子弟的修养可真不是徒有虚名,就品茶这功夫,得赏过多少好茶才能练就?滕琰觉得姚达是真的有骄傲的资本。
  正是聊得开心的时候,陪姚达进京的管家来找他了,姚家派了人给他送信送东西。
  姚达走了后气氛不再那么热闹,滕珙又把已经开了的几盆花分送给大家,滕玮和滕珂急着把花拿回院子给两位姨娘看,也就一同走了。剩下滕珙和滕琰在一起闲聊。
  这段时间,兄妹俩见面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各自有了各自的事,滕琰要管家,滕珙除了上学堂以外,也时常过问些府里住着的考生的事情,这也是父亲交待他做的。要不是姚达已经融入京城文人的社交圈子,滕珙陪他的时间少了,恐怕兄妹俩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难得有这个机会,两人就着刚刚被品评过的茶谈了起来。细论起来并没有什么,只是些家常的话,最近又见了谁,谁又怎么样了,有什么趣闻,本来就谈得来,说了半晌还兴致勃勃。
  又有人来打扰,一个下人来报,陆解元求见。滕珙一边说着快请,一面起身相迎,又给滕琰使了个眼色,院子后门直接通内院,滕琰可以直接走了,他们兄妹间不必那么讲究。
  文涛院不大,滕珙在院子里迎到陆伯甫,请见屋子,不料滕琰并没有离开,此时还坐在桌边,见他们进来,起身行礼:“陆表哥安好。”既然父亲与陆伯甫重新叙了亲戚,自然要改口叫表哥了。
  陆伯甫走在前面,见了滕琰,吃了一惊,但马上镇静下来给滕琰回礼,脸却一下子有些红了。
  滕珙虽然也有些吃惊,但比陆伯甫好些,见滕琰主动打了招呼,以为是刚刚听了下人的通传知道是陆伯甫,也不以为意,对陆伯甫介绍说:“陆表哥,这是舍妹,刚才恰好同我赏花品茶。”
  “表妹。”陆伯甫重新的与滕琰见礼,比起对滕珙的态度,客气而且恭敬多了。
  滕琰笑着说:“久闻表哥才名,大哥刚才还说佩服得紧,大哥开蒙晚,于学问上不通之处甚多,请表哥多多提点。”
  “表弟生在公侯之家,生性淳良,但并不乏通达机变,若言为成人的举业,终身立身之事,学问已经足矣。若是步入仕途,人情世道多加历练,既使不能飞黄腾达,累官亦能至州郡。至于诗词歌赋一道,却是天生灵秀之气,不能强求的,且于你们公侯之家并不相宜。”陆伯甫的话滕琰听明白了,滕珙这个人学问也就这样了,但要是借助公府步入仕途,总归有人能给些面子,他本人也不算差,稳稳当当地一步步向上走,也能当个地方官。这番言论滕琰从内心是赞同的,她没看错,陆伯甫确实很有见识,一介书生能看透这些问题术不简单了。不过没几年后滕珙就能身居郡守高位又是滕琰一点也没有想到的,当然也同样出乎陆伯甫的意料。
  滕珙猛然间让陆伯甫对自己的评论砸晕了头,只是暗自沉吟分析领会这几句话,一时间竟不言语了。
  其实滕琰也有些惊异陆伯甫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和肯定,但见他诚肯认真的表情就顺着说了一句,“借表哥吉言了。”滕珙要是能够这样,她就很满意了。
  别人不主动交谈,陆伯甫并不多话,滕琰也明白,她是公府的小姐,陆伯甫是不好主动搭话的,论起规矩来,她刚才就应该回避,但因为对这个人心生好感,也很想与一郡的解元多聊聊,她就没走。不过也不算太出格,陆伯甫也是她的表哥,姚达还天天出入内院呢。所以规矩也是可以变通的,她也就是打个擦边球。
  既然是亲戚,就从亲戚关系上论起吧,滕琰就笑着说:“我听母亲说,表哥是谢家母亲的亲戚,没错吧?”
  陆伯甫解释说:“其实,我姑母嫁与谢家,但与谢夫人娘家一脉已经出了五服,也可以不论亲戚关系了。我之所以借住开国公府,确因家境贫寒,京城米贵,居之不易,故而厚颜居住于此。不料世子宅心仁厚,对我关心备至,表弟又与我相交甚得,感激涕零之余,唯望他日伯甫能回报一二。”
  这个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滕琰摆了摆手:“表哥太生分了。”她可不是想和陆伯甫客套才留下的,就问:“九原郡的北边就是边关了,不知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九原冬天比京城还要冷,大雪有时时连续下几天,道路不通,边关在九原的北面,那里冬天更是艰苦,粮食常常不足,还时常有人冻死冻伤。这几年天气又实在反常,冬天的雪分外的大,犬戎那边日子更加难过,对边关抢掠得更加厉害,也是亏了开国公镇守在那里,九原才能保全,故而我们九原的百姓是有为感念开国公。”
  “我祖父已经几年没回来过了。”滕琰对这位素养未谋面的祖父一时间感慨万千,什么时代都有军人在用自己的牺牲来保卫国家,护卫百姓。
  滕珙从刚才被砸蒙了的状态中缓了过来,这时见气氛有点过于凝重,插话道,“表哥,来看看我这几盆花。”
  “这是南方的兰花。”没想到陆伯甫见了并没有惊艳,神色平淡地说了出来。可能也发现滕珙的脸色不怎么好,就又加了一句,“在燕国还真的没见过。”
  滕琰忍不住院笑了,“我大哥这几盆花刚刚开了,就拿出来献宝,想镇住大家,结果陆表哥却是有见识的,哈哈,大哥伤心死了。”
  滕珙也无奈地笑了:“我这花是燕国是第一份,这两日才开,妹妹见了就是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就让她猜猜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她看了一眼,就说中了,只说看着象蝴蝶就叫蝴蝶兰,让她赏花也不赏,只是忙着吃糖葫芦。陆表哥进来了也不曾看一眼这花,结果也是识货的。罢了,我也是敝帚自珍,这些原没在你们眼里。”
  滕琰知道滕珙对他的花一向宝贝得紧,今天竟然接连被人忽视,有点受伤了,就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不懂风雅的,大哥你就当对牛弹琴好了。”
  没想到陆伯甫也同时说了句:“我本来就是不懂风雅的,表弟你……”和滕琰的前半句一样,他就把下半句停了下来。
  三人一齐停了一下,就都大笑了起来,这样一来,一直存在的拘紧全部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陆伯甫说起了他在南方看到的兰花,“一个山谷里流着一条山涧,岸边开满了各种兰花,清香袭人,花瓣飘落下来随着流下,溪水都带着香气,那山涧就叫……”
  “流香涧。”滕琰又不自觉地说出声了。
  陆伯甫和滕珙一起转过头来看她,她只好开口说:“带着香气就叫流香涧,没错吧。”
  “没错,是叫流香涧,表妹确实聪慧。”陆伯甫应声答到。
  “我就是瞎蒙的。”滕琰其实在前世去过那个地方,那里是野生兰花的发源地,只是滕琰去时已经看不到多少兰花了,过度地开发和挖掘使得清丽的兰花难得一见了,只留下美丽的名字和无尽的暇思。现在,那里的美景不知如何令人沉醉,要是,她能有机会到处去看一看,就不虚重活这一生了。
  滕琰不知道,她的眼睛变得有多亮,神色有多动人,“那里的茶是不是也是非常好?”
  “正是,那里是最有名的产茶的地方,我去那里就是随商队去买茶。”陆伯甫停住了话,随商队去买茶,让公子哥和千金小姐听了不知会怎样鄙视,他很少与人说这些,今天也不知怎么就不小心地说了出来。
  他抬头看去,滕珙脸上露出些尴尬,正在竭力掩饰,滕琰却还沉浸在他刚才描述的美景中,“听说那里的山岩是红色的,水是碧绿的,人称丹山碧水,伯夷叔齐曾在那里采薇而食。”
  “是吗?表哥?”滕珙有些不信了。
  “是,武夷山是很美,每当阴天和雨后,半山腰上飘着云雾,人走在山间,就象走入仙境,空气吸进来觉得无法形容的舒畅。”
  滕琰好不容易憋住才没说出来那是空气中负离子含量高。一眼向陆伯甫看去,他正看着她:“表妹怎么知道?”
  她难道能说几千年或几百年后她去过?陆伯甫都不问她是否去过,是早已肯定她不可能走出过京城,只好用最常用的托辞:“我在书里看过。”
  “藏书楼里的书,我怎么没看到?”陆伯甫追问。糟糕,这托辞对所有人都有效,但陆伯甫,他夜以继日地藏书楼里看书,万一全看了一遍没找到,该怎么办?不过他看书再快现在也不可能都看完吧,滕琰快速在心里想了一下,就谨慎地答到:“我也记不得了,就是看过。”
  滕珙没心没肺地接了一句:“一定是藏书楼里的书,妹妹除能到藏书楼里的看书还能去哪里,哪能天找一找这本书,我也看看。”
  滕琰第一次觉得滕珙这样讨厌,又没法说出来,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事:“表哥,你们买的茶主要卖到哪里呀?”
  这一次,话说得更错,滕珙马上说:“妹妹,表哥只是和买茶的商队一起出门,哪里能去买茶卖茶。”
  是了,在这里,讲究的是士农工商,商最低贱,入了商籍连科举都不能参加,滕琰急切间就忘了,但她敢保证,陆伯甫一定是参加了茶叶的买卖,要不,他一个穷困书生能有闲情逸致对离家千里之外的茶叶产地,其实有些谁都知道的事,避开不谈并不明智,只能使大家说起话来小心翼翼,心里倒是留下郁结,还不如挑开说明了呢。
  “是我说错了话,表哥是读书人。不过我就觉得经商并无什么不好,士农工商,一个社会哪样都不能缺。就说京城这么多高门大户,谁家没有几个商铺?哪一家不得和商铺打交道?《周书》上不是说农不出则乏其食,工不出则乏其事,商不出则三宝绝吗?范蠡助越王成就霸业后,乘扁舟浮于西湖之上,经商治产积居,富甲天下,称陶朱公;孔子三千弟子中,子贡经商,结驷连骑,国君无不与分庭抗礼,能使孔子名扬天下,也是子贡之力。史记七十列传中有货殖列传,太史公说千金之家比一都之君,巨万者仍与王同乐,经商比起农工,更需要智慧、胆识,经营正确,获利也更大。”
  滕珙看了看陆伯甫,笑着说:“我这个妹妹,是极有才的,我是从来也辩不过的,表哥是解元,应该好好说一说妹妹。”这也是滕珙的悲哀,他和滕琰无论争论什么都没有赢过。
  陆伯甫却上前给滕琰行了一礼,说:“前几年我因家中确实贫穷,耕读之余,几次随商队贩卖货物。此事有人知道后,虽然我并未入商籍,并不影响参加科举,但多次被人讥讽有辱斯文。我虽然表面不以为然,内心却也介意。今天听了表妹一番言论,倒是让我如醍醐贯顶,受教了。”
  滕琰起身避开,说:“这算什么,我哪有什么见识,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虽然是内宅的女子,也知道家里吃穿用度都是要用钱的,钱也不会自己来,还得靠人去赚,要赚钱,自然选赚钱快的方法了。贩卖货物比耕田赚钱快得多了,要是选对了货物,获利颇丰,但如果失误,损失也极大。”滕琰理解陆伯甫。当初她上大学时拼命打工,挣的钱还是入不敷出,后来还是想通了,批发了一些学习用品,日用品什么的在宿舍卖,才提高了收入水平,最后她专门代售化妆品,收入还很可观,她找工作面试时还买了一套价格不菲的套装呢。不过做买卖并不轻松,放不下面子,不好意思去推销是不用说了,上当赔钱,还会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总之,赚钱非常不容易。
  “表妹这么说还真象是知道经商之道似的。”陆伯甫看她的眼神在笑意中更多了番探究。”
  “我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又哪里能真的知道呢。不过,若是能有机会,倒是想出去看看。”心里的愿望不由得说了出来,但在座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所以也不接她这话。
  滕珙进内间更衣时,陆伯甫转向滕琰问了一句:“藏书楼的安排是表妹的意思吧?”
  滕琰知道陆伯甫能猜出此事,就说:“我对父亲说了遇到你的事,父亲就让我这样安排了。”
  “多谢了。”陆伯甫又一次行礼,滕琰避开了。
  “这是父亲的好意,也不只是为你一个人,大家也都受益,而且原来的安排确实也有些怠慢大家了。说起来我也得谢谢表哥,那天我让大哥帮我取几本书,后来说是表哥选取的,都是我喜欢看的。”
  “我看了你拿回来的书,就找了些类似的。表妹很喜欢看书?”
  “没什么事时消磨时间罢了。”
  滕珙回来时,他们早已将话题转回原来说的地方,陆伯甫确实是个聊天的好对象,他学识渊博,又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讲起他的一些经历见闻有条不紊,滕珙和滕琰聚精会神地听着,偶尔也插上几句,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滕珙原来也忘了吃饭,后来才看到两个丫环在门前露了几次头,喊过来一问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赶紧摆饭,都在我这里吃吧。”
  滕琰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原来是打算见见陆伯甫,同解元聊聊,但也没打算留到这么晚。再说,她要是在这里吃饭就真的不太合适了。就赶紧站了起来,摆手说道:“表哥和大哥吃饭吧,我已经打扰半日,恐怕也耽误了你们的正事,我就告辞了。”说罢,就行了礼赶紧走了。
  又过了几天,滕琰处理了家事,到王夫人那里说话。自从上次王蓉来了后,滕琰和王夫人见面时的话就少多了,虽然事情没有摆在表面上,但王夫人心里一定是不大舒服,王沂是她的娘家侄儿,被拒绝了她心里能高兴吗?所以滕琰也避免刺激她,现在过了这么久,也该过去了,滕琰打算去说点好听的,毕竟王夫人是孕妇。
  倒底是大家出身的女人,城府和心胸都是有的,王夫人见了滕琰话语委婉,殷殷切切,并没露出一丝不满,和滕琰谈笑甚欢,好象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王夫人这样给面子,滕琰当然高兴,拿出一件给孩子做的小衣服,是她亲手做的,费了不少时间,虽然手艺很一般,但为的是表表心意,府里的人都知道她几乎不做针线活。
  滕琰想王沂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滕琰无所事事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就要过年了。
  平时的节日,开国公府里一向过得比较简单,只是应应景。既是因为府里这两年白事办得不少,得守孝避讳,也是因为祖父爵高位重,又兼领兵权,府里自然要低调。但过年并不同于一般的节日,就是在现代的社会,过年也绝对是一件大事。
  父亲发话,今年不同往年,家里有喜事,王夫人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明显鼓了起来,但身材并不臃肿,动作还很灵活,面色红润,精神也不错,有经验的妇女一看就都说怀的是男孩,就连父亲请来的一位御医,说是燕国最擅长产科的,仔细地切了半晌的脉,也笑着恭喜父亲,所以这一阵子父亲脸上的笑意就不曾下去过,就好象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烦心了。再赶上普天同庆的日子,父亲就想热热闹闹地过个节,也算是一扫前几年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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