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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果真来了。既如此,就让她进来吧。”沐如锦在前厅时就一直很注意这个花盈盈。此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存在感十分之低。低到前任都没有想要特意去查她的身份。
只是,沐如锦毕竟不再是从前的沐如锦,拥有读心异能的她,对于花盈盈的想法却十分清楚。
“见过少夫人。”花盈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算是妾也不过就是一个奴婢,叫姐姐其实是不符合规矩的。像之前柳姨娘、林姨娘那等跋扈,不过是眼前之人懒得与之计较罢了,若自己也如此不知深浅,怕是没有好下场。
通过刚刚那短暂的接触,花盈盈已经确认了,眼前之人看似对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发起狠来比任何人都可怕。
“妹妹坐吧。”沐如锦打量着花盈盈,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对于花盈盈的态度却没有对待柳芊芊和林如玉那般严厉。
“多谢少夫人。”花盈盈也不推辞,小心的坐在了沐如锦的对面,只是神色中有些犹豫,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
“妹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不妨直说。妹妹也知道姐姐是江湖之人,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沐如锦懒得像平常那般打太极。因为她这逆天的读心异能,对于花盈盈心中所想,她已知晓的八九不离十了。
花盈盈看着沐如锦坦然的神色,再三犹豫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见她起身,在沐如锦身前跪地一拜,说:“少夫人,奴婢是徐国公府派来的。”说话间小心翼翼的抬头瞄了沐如锦一眼,却没有从沐如锦脸上看出任何惊讶的神色。
莫非少夫人早就知道了?心想着,花盈盈对于沐如锦的忌惮之心更甚。
“徐国公府将你派来有何目的?”沐如锦淡定的拿起茶杯,假意抿了口茶,问。
而事实上,因为刚刚在前厅喝茶喝的太多,她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只是,有时候,喝茶这样的动作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心理压力,所以,沐如锦也是屡试不爽,不舍得放弃了。
“回少夫人。奴婢被派来侯府,原本是帮助夫人巩固地位,将孙姨娘赶出侯府。”花盈盈不敢有丝毫隐瞒。
“此事,母亲是否知道?”沐如锦心中冷笑。就徐氏那样的人,除非她想开了豁出去闹她一把,否则,谁来了都没用。
大难过后,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相信,却从不怀疑孙姨娘那个贱人的儿子,这样蠢的妈她也算是彻底见过了。
当年为了花花纨绔苏烨威不惜与徐国公府闹翻,现如今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儿子与另一个儿子起了嫌隙,却白白便宜了别人。这样的蠢货,也亏得徐国公府还偷偷的为她打算。
最让沐如锦不爽的是,如若她与苏衍的利益绑在一起,终有一天,自己也要为这个蠢货打算。
所以不得已之下她才会采取那样极端的方式与徐氏相处。既然好好说话和平商议她不愿意,那就武力先解决了再说。先把这小老太太吓出心理阴影,下一步才好继续施行。
“夫人还不曾得知。”花盈盈恰巧见了沐如锦眼中的一丝冷笑,还以为沐如锦不信她所说之言,心中顿时惴惴。可她尽可对天发誓,她所言句句是真,绝无半句假话。
若非是心中还有另一人,她倒也不在意循序渐进,只是,她真的无法再等下去,谁又知那人是否真会等她?毕竟,此时她的身份,是逍遥侯府五少爷的妾。
“你既是为夫人而来,又为何瞒着夫人?此事你去与母亲说清楚,岂不是更好?”沐如锦目光中透着一丝玩味,事实上心中也有半分欣喜。此人心中明显是有了意中人,既如此,这花盈盈便不算是威胁了。
“少夫人也知,夫人与少爷此时关系紧张,夫人根本就不愿见奴婢,就更不要提相信奴婢所说之言。何况,徐国公府多年未与夫人联系,老夫人也不愿先服软。。。”花盈盈心中也埋怨老夫人好面子。她根本不愿嫁来逍遥侯府,可她不过一奴婢,卖身之契又是死契,万事根本由不得她。
在隆庆,死契的奴才便是那货物,生杀夺予全凭主人。
沐如锦不禁翻了个白眼,对徐国公府的这位老太太也是哭笑不得。
说起来,徐氏执意嫁给苏烨威也非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何至于闹的老死不相往来?
现如今,徐国公府既能派了花盈盈来帮衬徐氏,显然是老太太心中不忍,也自觉太过。只是若是先行服了软,面子上又不好看。哪有亲娘给闺女道歉的道理?
沐如锦也只觉好笑。不过,若然徐氏重新与徐国公府修好,那对于苏衍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毕竟药王谷她是要绝对牢牢的抓在手中的,即便是苏衍也决不能染指。
只是,苏衍毕竟是她的长期饭票,也绝不能太过寒酸磕碜,徐国公府,是个不错的跳板。
“那你来找我又有何用?”沐如锦当然不能一口就接下此事,显得自己有多迫不及待一般,有失身份。虽然她也从未将这些身份当一回事。
“奴婢只求少夫人垂怜。少爷乃夫人亲子,便是有矛盾也并非不可化解。可母子连心,毕竟是要向着自家人的。奴婢无法与夫人言明始末,却也对助夫人之事毫无头绪。只求少夫人帮奴婢一把,奴婢感激不尽。”花盈盈重重的给沐如锦磕了个头。事实上就是她对侯府之事非常头疼。
夫人因为二少爷的死而对五少爷起了嫌隙。而她此时的身份是五少爷的妾,夫人自然不待见。莫看到连少夫人都带了一身伤回来?
而五少爷也不知是大病还未痊愈又或是压根对女色不感兴趣,总之,除却少夫人外,这七房美妾竟未有一人能入了少爷之眼,就算是少夫人怕也还是处子之身。
美人计不管用,况且她也不愿用,而亲近老夫人就更加不用提。如今她是满头雾水毫无头绪,这哪年哪月才能完成老夫人的任务而功成身退?
若真到了她人老珠黄的一天,那人还愿意等她吗?
她此时真是揪碎了心,宁愿嫁与他那样的小厮,从此同甘共苦,也不愿为五少爷的妾,独享富贵荣华。
所以,她只能求沐如锦。她唯一的希望也只有这个她看不透的少夫人。
正文 第二十章少爷呢?
“你回吧。”沐如锦只是眯了眯眼,花盈盈却听不出沐如锦究竟是否答应帮她。
“少夫人?”花盈盈心中恐慌,却也在悄悄骂娘。她心说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另一半在半空中吊着就是够不着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你既是徐国公府派来的,想必定是有与徐国公府联系的方法。将我的话转告老夫人,离楚王府远点儿,别陷入其中不可自拔。”沐如锦倒是不担心花盈盈说谎,只要不是那个疑似神仙故意整她,这读心异能多半是没什么问题的。若真是故意整她,她也干不过神仙,无非就是认命罢了。
“可少夫人,徐国公府与楚王府有联姻之亲,这。。。”花盈盈很想哭。这话要真传回去,指不定老夫人怎么想她呢,甚至不知道国公府的人是否会怀疑她是因为要与林姨娘争宠才故意这般说。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此事我不会过问。她信与不信也与我无关。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楚王爷心机深沉,楚王府更是心怀叵测,如若徐国公府不与之撇清关系,终会遭到连累,或许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沐如锦想起林如玉那张嚣张的脸,心中冷笑连连。想将她沐如锦当软柿子捏?小心溅了一脸果汁!
沐如锦捏了个红岭果吃的一脸享受,接着说:“徐国公府下场如何我不会管,但若是连累到夫君,就别怪本夫人落井下石再踩一脚。如今醒悟还来得及,就算是与你,那也是息息相关的。”
“与奴婢有关?”花盈盈一脸茫然,这般大的事情怎还能与自己扯上关系?
“你有心上人?”沐如锦并不正面回答花盈盈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让花盈盈胆战心惊的话。
“不不不,奴婢没有。。。”花盈盈慌忙摇手否认,却在碰上沐如锦含笑的目光时闭上了嘴,再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那是一种将一切都看透的眼神。仿佛所有秘密在其面前都无法保持神秘。而那眼神中隐含着的笑意,却像是赤裸裸的讽刺与嘲笑,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
“耿仲。是国公府大管家耿青树的儿子。嗯,这桩姻缘对你来说也算是不错。”沐如锦看似无意的提起花盈盈心中那人的名字,眼中的笑意更深。
花盈盈再也无法继续伪装,瘫软在地。心中却止不住的冰寒。
原来,少夫人早将一切都掌握在了手中。即便是徐国公府的一举一动,怕也早在少夫人的掌握之中。
亏得府里这群姨娘还总在背后嘲笑少夫人无能无知,殊不知,她们才是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又怎知真正的天有多大多宽广?
“少夫人饶命。”花盈盈低头就拜,心中像坠了千八百斤的重物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如若少夫人要治她,完全可以将她拖出去打杀了,官府也绝不会追究。终究她还是侯府五少爷的妾,心中怎能还有他人?且她与耿仲也是私定终身,怕就算是耿青树也断不会答应她俩的婚事。
想到此,花盈盈顿觉如遭雷击,竟是呆坐当场。
“我若要追究,你早已死过千回万回,你以为你如今还可以站在我面前与我说话?”沐如锦很想不顾形象的甩个白眼。实在是不明白这古代人为啥总是一惊一乍。在她看来,不过就是一起自由恋爱,她又不是王母娘娘那个老妖婆,总喜欢拆散鸳鸯。
何况,花盈盈宁愿不要逍遥侯府这荣华富贵也要和一个奴才在一起,沐如锦还是很欣赏这份品质的。
花盈盈见沐如锦似乎并未想要追究,眼中顿时恢复了些生气,连忙谢恩。
沐如锦抬手打断了花盈盈的感激,皱眉道:“只是,楚王府之心深不可测,若是徐国公府遭受连累,抄家灭族,你以为,你那情郎,还有命可活?”
花盈盈一个激灵,开始思索沐如锦所说所言。她虽不知楚王府到底有何不妥,但总归能从沐如锦所说之言中明白,楚王府定然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且这个目的还有可能会连累与楚王府交好之人。。。
如此一想,花盈盈顿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若真是如此,别说是徐国公府,就是逍遥侯府也有可能因为夫人的关系而获罪。
怨不得少夫人对此事如此上心。
“盈盈会将少夫人所言尽数传于老夫人听。只求少夫人怜悯,事成之后,能放盈盈自由之身,成全奴婢一片痴心。”花盈盈不想待在逍遥侯府,她只想着她的仲哥,望有一天能与他共结连理,携手到老。
“你且回吧。一切待事成之后我自有主张。”沐如锦眯了眯眼,重新拿起茶杯,意指送客。
花盈盈也不敢再纠缠。看沐如锦脸上露出的神色充满了善意,花盈盈对未来又多了份信心。
出得倚云阁,花盈盈自然又恢复了姨娘的身份,一举一动也需有几分底气。
“姨娘,有何吩咐?”花枝小心翼翼的递过一杯茶水给花盈盈。
“去,将这封信送给耿仲,让他务必想法子将此信交到老夫人手中。记住,小心行事,不要让他人瞧见你与徐国公府来往。”花盈盈搁下毛笔,小心将信交到花枝手中,心中却十分不安。不知道老夫人看了这封信会有何等反应,是否会怀疑她的忠心。
而另一边,倚云阁中。
沐如锦见没有外人,立刻将茶杯盖子甩出去老远。摸摸小肚子,沐如锦觉得今儿个一天所喝的茶水,估算着她晚饭都未必能吃得下了。
“少夫人,奴婢帮您抹些药膏。”锦瑟小心抬起沐如锦的手,被茶水烫过的手背还微微发红。
“多抹些,刚还不觉得,这一静下来,竟是钻着心的疼。”沐如锦龇牙咧嘴的任由锦瑟折腾,心中却在想着徐氏是如何气个半死,不知不觉,竟觉得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也不知是心有所思,还是这药膏起了作用。
“这能不疼么?少夫人您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这若是留下了疤,可怎生是好?”锦瑟揉着沐如锦的手背也颇为心疼。若不是夫人欺人太甚,怕是少夫人也不会这般狠绝。
沐如锦倒并不担心会留下什么伤疤。光是活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区区一点伤疤又算得什么?
何况,她还有一个当医圣的师娘在,而她早晚有一天也是需要回一趟药王谷的。堂堂医圣,莫非还治不好一块烫伤的疤痕?这简直是对药王谷的侮辱。
“少爷呢?”沐如锦想起苏衍刚刚吃瘪的表情,心中顿时又畅快了一分。
“少爷回了阆仙苑,说是今夜会来倚云阁。”锦瑟并不知道沐如锦与苏衍那番互动的真实内容,也与他人一样,都以为是少爷和少夫人感情升温,心中还欣慰万分。
“去备些少爷爱吃的菜,再去温一壶好酒。少爷来了再叫我,我先睡一会儿。”沐如锦想想自己的长期饭票,觉得今夜有的一番口舌可费。
正文 第二十一章摊牌
此时的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沐如锦瞥了眼抬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再看看眼前之人一脸笑意的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打掉苏衍不安分的手指,沐如锦指着门,说:“夫君,门没锁。”
“走窗户近些。”苏衍眼中满是笑意,似乎是觉得戏弄了沐如锦而开心不已。
沐如锦撇嘴,懒得与之争辩。也怪自己刚刚靠窗看了会儿书,不知不觉竟又睡着了,否则怎会被这个便宜夫君占了便宜去?
“你既来了,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将一切都摊开来说。”沐如锦单刀直入,一句废话都不打算说。她本就不是个磨叽的人。
只是,沐如锦是这般打算没错,苏衍却耍起了性子道:“我饿了。”并且一脸你不给我饭吃我就不跟你谈的倒霉架势,让沐如锦恨得牙根直痒痒。
“锦瑟,上饭!”沐如锦本就已让锦瑟备着呢,只是被苏衍的这种行为刺激的心理不平衡罢了,语气自然也是有些冲。
锦瑟可不敢在此时触少夫人的眉头,连忙吩咐摆饭,且还都是苏衍爱吃的菜色,让这位苏五少爷心中舒坦不少。
苏衍全不生分,仿佛是饿了几天不曾进食一般,狼吞虎咽,将沐如锦看的愣神了许久。
“你我之间不妨摊开直言,省得以后相互猜忌也麻烦。”沐如锦决定无视苏衍的吃相,直入主题。
“食不言,寝不语。”苏衍却毫不买账,一句话将沐如锦接下来的话堵在口中,怎么都说不出来。
沐如锦努力的微笑,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淡定,不能生气,但却在看到苏衍眼中捉弄的笑意时,被彻底点燃了怒火。
只是,沐如锦毕竟与他人不同,前世大病缠身的遭遇让她心智非一般的成熟,虽身子不过十六岁之龄,但心智却异常老到。
只见沐如锦玉手微抬,扶了扶有些微乱的发丝,面色含笑道:“夫君请慢用。为妻累了,想睡一会儿,夫君若是有事,来日再谈吧。”
沐如锦心中冷笑,心说老娘混了这么多年还斗不过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穿越来的?
果不其然,苏衍一听沐如锦威胁,立刻放下碗筷,面色严肃的目视沐如锦道:“你想说什么?”
沐如锦微微一笑,道:“想必你在怀疑我嫁来侯府的目的,甚至怀疑我是否是苏启派来监视你或是加害你之人,所以,你才将我推入池中,企图灭口,是也不是?”
沐如锦还是决定速战速决,她懒得与苏衍互相打太极,相互试探推诿,这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苏衍瞳孔一缩,面色更加沉重了些,他不曾想到,沐如锦竟会如此直接。
只是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也不狡辩,答:“不错。”
“本来,我应当替自己报仇雪恨。”沐如锦语气平缓,声音也很轻柔,只是苏衍在听到沐如锦所言的一瞬间便起了防备。
“你不必担忧。我话还未说完。”沐如锦对于苏衍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非常享受。
“你继续说。”苏衍正了正身,倒也不再紧张。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也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说自是可以,只是,我不喜欢有他人偷听。那边藏着的那个,给我出去!”沐如锦这话前半句是说给苏衍听的,而后半句却是说给暗中藏着的那人听的。
前任虽说也有武功,对付个小高手不在话下,只可惜,现在的沐如锦却没有那份意识,很多事情往往反应不过来,如若不经过训练或实战,怕是这武功与废了没什么不同。而沐如锦之所以能够得知屋里还藏着一人,不必说,自是因为读心异能读出了那人心声。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