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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女乐师 作者:颜昭晗(晋江2014-07-04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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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对这个答案并不甚满意,他却没有多计较,只说:“你不必管他是怎样活下来的。你只需知道,我可以让他衣食无忧,也可以让他受车裂炮烙之刑,这个全在于你。”
  瑾娘长长叹了口气,她很久没有这样长地叹过气了。胡亥自顾自地接着说:“你先住在燕宫中,等过上一年,此事平息过去了,我就把你接出来住在府上,可好?”
  当然可好了,瑾娘欲哭无泪。唯一振奋人心的是,高渐离还活着。高渐离活着,瑾娘就没有寻死的理由。
  胡亥和瑾娘用过哺食后,差人又将她送回燕宫。临上车前,胡亥忽然又拉住瑾娘,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伸手将她的头发梳理整齐,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宋瑾,等我几年……赵大人说过,只需要等五六年就好了……你一定要等我,我将让你尽享世间荣华,我父皇和高渐离不能给你的,我统统都给你……”
  瑾娘不解其意,然而车帷已经放下,她无从再去细问胡亥了。难道这个时候,赵高就已经有了让胡亥替代扶苏而为二世的想法吗?扶苏现在驻守边关,论地利人和都不如胡亥。高渐离和她宋瑾,很有可能也成了赵高的棋子。
  回到燕宫后,因为已经打消了轻生的念头,瑾娘开始积极留意咸阳宫中的消息,希望能寻得对自己有利的。这时她才听说种种传言,最离谱的一种说法是高渐离在击筑时从腰间掣出一把黑色的巨剑刺向始皇,剑锋是荆轲的形状……
  比较可靠的说法是,嬴政将高渐离打断四肢之后绞死,且焚烧尸体,想来就是在这个过程中赵高动了手脚,将高渐离换了下来。
  高渐离刺秦这件事情让嬴政大受刺激,他近来在宫中严打。周围伺候的,凡是六国之人,一律赶走,只留秦人在身边。
  胡亥每隔几日会让人来燕宫中接瑾娘出宫,有时候也是他从咸阳宫中出来顺路去燕宫带上瑾娘,两人在他的私宅中共处几个时辰,一来二去,以至于后来胡亥的车夫都和燕宫的管事仲芈熟识了。
  若是胡亥高兴了,也会带瑾娘去见高渐离,让瑾娘隔着窗户远远地看高渐离站在庭院中发呆,活像是在动物园中围观珍禽异兽。
  高渐离过得还算不错,起码胡亥没让他饿着也没让他冻着,至少要比受尽酷刑而死,最后挫骨扬灰要来得好。
  瑾娘从来都没有和高渐离说过话。胡亥在身边,高渐离也时时刻刻被人看着,就算要他们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高渐离和她这样的日子不知要过到什么时候,瑾娘难以忍受,却依然要忍受着。
  如果瑾娘来了,高渐离一定是知道的,他看不见,只凭感知,也许是他早就记清楚了瑾娘的呼吸和体温。秋天过后,初冬已经很冷了,但若是瑾娘来了,高渐离就会执意在院中击筑,他弹《明月千里寄相思》,也弹《琴师》,弹一切他所听到的,瑾娘弹过的曲子。非是表白,然而比诀别更令人动容。
  他一直在击筑,有时也弹古琴。就算胡亥带着瑾娘离开,那扇窗子被关上,瑾娘也能听到琴声,飘渺不绝。
  农历十月,天气已经很冷了。屋里生着火盆,依然冻得人哆嗦。在燕宫中,瑾娘时时失眠,寒意从地下往上蹿出来,直要渗透衾被。她竟然开始盼望能见到胡亥,因为见到胡亥,她就可以见到高渐离了。
  胡亥想必也是知道这层缘由,但他却没有将不悦表现出来。
  某一日,瑾娘痴痴望着高渐离在树下击筑,寒风瑟瑟,连琴弦颤动的声音都被风吹散,高渐离的手背上尽是伤疤,是刺秦后留下来的。风从他的袖口钻进去,瑾娘甚至都能看到高渐离在哆嗦。
  “为何还不扶他进去。”瑾娘轻轻叹道。
  胡亥侧过脸看她:“值得吗?”
  瑾娘不解其意:“什么?”
  胡亥牵着瑾娘从窗前离开,入席坐下,伸手为她斟上酒:“姐姐,你说,心悦一人之时,是怎样的滋味?”
  瑾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胡亥便说:“我应当是喜欢你的,初次在冀阙中见到你,因为你和我的姐姐阳滋公主长得相像,我就注意到了你。后来……”胡亥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难道说,我也喜欢阳滋公主了吗?不过这话还从来没教别人知道过:在我还不甚懂事的时候,我曾想过娶阳滋公主为妻,但那怎么可能呢?”
  “哦……”除此之外,瑾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胡亥目光盯紧了瑾娘:“但是你不一样。阴嫚她是公主,你身份低贱,只是个酒商之女。我想把你留在身边,真是奇怪了,不论怎样,你都能逃开。我就要看看,宋瑾,你还能逃几次。”
  瑾娘苦笑道:“殿下多心了,我不会逃。”
  胡亥再度斟酒,头一仰,一饮而尽:“你喜欢高渐离?”
  这问题来势汹汹,瑾娘不知如何去答,只好跟胡亥打起了太极:“殿下自当清楚,何必再问瑾娘。”
  胡亥微微仰起脸,看着瑾娘。他的眼睛眯起来时,显得脸颊格外白净,秦人阔额,高颧骨,宽腮,但因为胡亥还没长开,倒秀气不少,衬上黑色的华服衣饰,一副纨绔小公子的模样。
  他只是个公子,不出数年,这个公子便成了秦二世。
  “姐姐,”胡亥的声音忽然放低了一些,“有的时候,我真想要杀了你,我真的这样想过。杀了你,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了,永远也逃不开……”
  “殿下为何不这样做?”瑾娘说道,带了些有恃无恐的笑容,“你能让高渐离活下来,自然就能轻而易举让宋瑾死。”
  胡亥冷笑,眉毛上挑:“姐姐,我活着,你也要活,等我死去的时候,你再给我守陵。”
  瑾娘离开胡亥府上时,回首去望咸阳城铅灰色的天空,忽然眼中发酸。
  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个电视剧,西门无恨之桃花传奇……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把文案改了【喂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

☆、深雪其野

  整整一个冬天,瑾娘时与高渐离相见,彼此竟然未交谈过。每次她隔着窗子去看高渐离,都见胡亥站在旁边苦大仇深地望着她,好像瑾娘多看高渐离一眼,他就会多掉块肉。他从不对瑾娘说一句重话,只好借故去责骂下人。
  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他面不改色地叫人在瑾娘面前杀死荷华,何等残忍,与瑾娘相处时偏柔情款款,活像精分。
  相交两年有余,瑾娘越发琢磨不清楚胡亥了。他小小年纪就已经颇有城府,而且手段决绝残忍,然而却又是十足的小孩子心性。
  秦朝沿用周历,冬至节一过,就算新年伊始。然而天气依然很冷,城中积雪,映着灰色的瓦当墙砖,显得分外凄凉。
  燕宫中宫女大抵羡慕瑾娘。她们有多少人是王侯之女,随燕国覆灭而来咸阳,至今未见始皇一面。而瑾娘出身低微,不仅被始皇所幸过,甚至公子胡亥也对她青眼有加。只有瑾娘知晓个中滋味又是怎样。
  一日,胡亥将瑾娘接到府上后,两人同席而坐,瑾娘击筑,胡亥手下打着拍子。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叫来候在帘外伺候的人,问了句:“现在什么时辰?”
  那人说:“不到隅中之时。”(上午十点)
  胡亥点头,即刻要人备了车辇,又夺了瑾娘手中的竹板,说要带她出城去游玩。当时路上尚有寸余厚的积雪,被冻硬后,出行十分艰难,乘车出城简直是发神经。瑾娘劝阻不得,也只好随胡亥披衣出去,登上了车。
  才刚出府,雪又纷纷扬扬下了起来。路面发滑,车行得格外慢。胡亥让瑾娘坐到他身边,然后伸臂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也不说话,只静静坐着。瑾娘呆了会儿就有点发困,胡亥道:“你累了,就这样倚着我打个盹吧。”
  瑾娘闷闷嗯了一声,闭上眼睛,长睫轻颤着。天气很冷,车中虽没有风,却也挡不住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的寒气。胡亥的怀抱固然温暖,总也比不上心心念念斯人……
  她睡着了,竟然还睡得挺香。昏昏沉沉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车厢剧烈地摇晃了起来。瑾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自己整个人伏在胡亥怀中,连忙坐起来,胡亥却抱着她不肯松手,他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
  车外传来嘈杂声,侍从的斥责,剑戈交鸣,还有人含糊不清的泣骂之声,甚为惨烈。
  “出什么事了?”瑾娘问道。
  “有刺客。我没带几个人,不知道是否能挡住。”胡亥压低声音说,他往前挪了一点,将自己的背冲着车帘,身体像伞般整个罩住瑾娘,“如果刺客闯过了护卫,就让他先杀我。让我死在你之前。”
  胡亥的语气恳挚,眉蹙起来,好像两个人当真到了生死关头,刀剑临身一般。只是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孩而言,他太冷静了,以至于瑾娘怀疑这一切都是在做戏。
  “殿下……别闹。”瑾娘忍不住想要抚额,可惜手正被胡亥抓着。车外的动静渐渐平息下来,随后听见护卫在车外说道:“殿下受惊,下仆有罪。下仆已经将刺客击杀于车前。”
  胡亥推开瑾娘,坐直身体,开口时,声音冷淡严肃:“可知是哪里的刺客?”
  侍卫答道:“是蒙嘉派来的,以石击殿下的车辇,不中,被下仆所杀。”
  蒙嘉吃饱了撑的,才会想到去刺杀胡亥?于他又有何益处?
  瑾娘惊疑不定,望向胡亥,见他唇边犹带一丝笑容,不慌不忙的模样。
  胡亥哼了一声:“敢来刺杀本公子,蒙嘉的勇气倒是值得嘉赏。不愧为刺客世家。”他撩开车帘,又反身张开双臂,将瑾娘抱了下来。
  车外大雪纷飞,扑在两人的衣服上,地面皆笼了一层白,只有车辙辗出凌乱的痕迹。远近也看不清楚什么景物,地上倒卧一人,蓬发赤脚,血流出来很大一滩。
  瑾娘了悟,心中冰冷,仿佛那北风全都灌到胸腔里了。在以往和胡亥的交谈中,瑾娘知晓蒙嘉与丞相王绾,李斯等人都交好,却与赵高有仇,是他亟欲拔除的一根刺。
  这次所谓胡亥遇刺,怕是早就排练好的一出戏,为防蒙嘉复得势,赵高设好了圈套,诬陷蒙嘉为刺客。
  朝堂上的斗争,本来和瑾娘没有关系,但她觉得自己被搅了进来,早已身不由己。
  侍卫对胡亥道:“殿下受惊,请即刻启程回城。”
  胡亥摆摆手:“不急。我赏一会儿雪再回去。”
  他牵着瑾娘走远,直到再看不见那名刺客的尸体。然后他矮下身,以手指为笔,在雪地上写了“胡亥”二字。他扭过头对瑾娘笑,口鼻间呼出团团白雾,他又在那两字后面写了一个“瑾”字。
  胡亥说:“人一生如雪,雪落则生,雪化则死。你我若能像雪上留字,同生同死多好。”他静默一会儿,忽然说:“姐姐,我要娶妻了。”
  瑾娘问:“何时?”
  胡亥说:“明年。父皇已经拟定了。”
  也就是说你还要骚扰我一年,是吧。瑾娘暗想,后来她又想就算胡亥结婚了也是可以骚扰自己的,不觉郁闷,叹了口气。胡亥说:“但得天时,我一定会纳你为妾。我说过,要造金屋子给你住的。”
  瑾娘望向咸阳城郊积了雪的一片白茫,说道:“雪倒是越下越大了,殿下请回吧。”
  胡亥叫人将瑾娘送回燕宫,车却在半道里忽然停下,原来是被人截住了。瑾娘撩开车帘一看,十余名手持武器的人将车团团围住,领头的一人道:“请叔宋下车。”
  瑾娘下车一看,此处临近女墙,加上下雪,很少有人经过,颇为僻静。截道的人还真是会挑地方。
  她问道:“我便是叔宋,拦路是有何事?”
  截道之人不说话,忽然齐齐放下手中武器,对着一个方向拜下去。瑾娘抬头望去,见那边走来一人,未曾以华盖挡雪,任白雪拂了一身。他约四十岁上下,身材颀长。穿着白衣,头束高冠,腰间佩剑,独自踏雪走过来。
  来人竟然是赵高。瑾娘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个什么来头,一下子就慌了。如果说胡亥是植物大战僵尸中的伽刚特尔,赵高简直就是僵王博士级别的。
  瑾娘干笑道:“不知赵大人在此截道,是因为何事?”
  赵高不去看瑾娘,自顾自拍落肩头的雪,过了半晌,才阴阳怪气地说:“亥儿恋慕于你,迟早都会误事。不如就在此地杀了你,也不会被别人知道。”话音落,他伸手按住佩剑,大拇指一动,剑出鞘半寸,而周围早有数把刀剑指向她,只待赵高一声令下,瑾娘便血溅当场。
  瑾娘张目结舌,手指拢在袖中,冻得僵硬,也不自觉蜷缩起来了。她讷讷地道:“大人真要杀我,何必这样费工夫?随便叫个人勒死了,照样没人知道,外人还只道我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呢。”
  赵高嗤笑一声,忽然走近两步,打量起瑾娘来,然后冷冷道:“你倒是心里清楚,我不会杀你。”
  雪纷纷扬扬落着。很快,瑾娘头上,肩上都积了层薄雪。赵高伸手,慢慢为瑾娘将肩上的雪掸干净。他的动作轻柔,却带了些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他低声,一字一顿地对瑾娘说着:“亥儿喜欢你,你知晓的也不少。你要明白,你是亥儿的人,为他粉骨碎身也是应当,高渐离同样。你钟意哪个男子我不管,但若是敢对亥儿异心,你和高渐离,绝对不是一死就能那么简单了事的。绝对不是。我说到做到。”
  说罢,赵高回身离开,留下瑾娘一个人站在雪地中,只觉得肩膀上被赵高碰的地方都像是被火燎过一般,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胡亥“遇刺”之事令始皇大为震怒,因为就在数月前,他就差点被高渐离拿筑砸成脑震荡。得知刺客是蒙嘉派出的后,他连缘由都懒得问,亦不顾丞相李斯进谏,下令诛杀蒙嘉极其妻子儿女。
  这事其实并不算多大,却让百官心中俱惊。朝堂之上,一时间许多人转而向赵高胡亥示好,以免哪天早上醒来稀里糊涂就变成了刺客,全家被抄斩。咸阳城内的势力被重新洗牌,原先亲近公子扶苏的人,因为扶苏远在边关,都不知不觉间投向了胡亥。
  赵高的势力,原本只盘踞在后宫之中,如今也逐渐蔓延庙堂,以胡亥为令,大有和丞相李斯分庭抗礼的架势。
  冬天过去,咸阳城中积雪也逐渐化去,天气又冷又湿。宫中有火盆取暖倒还好,不知城外新添多少冻殍。几个月间,瑾娘和公孙沐的关系越发要好。一者两人都为乐师,共同语言多,另外公孙沐性格慵懒,从不与他人相争,也从不多问瑾娘的事情,与她相处时,起码心里舒服。
  天气初有些暖意时,始皇便迫不及待地又开始第三次东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嬴政出巡就跟刷副本一样,第一关,第一次出巡,第二关,第二次出巡……他一生出巡了六次,嗯。驴友。

☆、弱水东影

  次年,始皇出巡。这已经是他即位以来第三次出巡了,瑾娘掰着手指头算,大概再出巡两三次,他就会死在巡游的路上,如今算起来,也没有几年了。
  此次出巡,嬴政并没有带胡亥,于是他在咸阳中的活动越发明目张胆了起来。如此倒有个好处,他也没空时来打扰瑾娘。燕宫中虽说条件朴素了一些,入春时节也格外寂寥,瑾娘倒过得还算自在。
  一日,燕宫前忽闻车辇之声,直停到侧边靠近宫女居住的小角门去了。瑾娘以为胡亥又来了,走出去一看,见那车是个未加伞盖的,上面坐着一人,竟是高渐离。
  瑾娘愣在原地,看着两人将高渐离搀扶下车。一人眼尖,觑得了瑾娘正呆呆站在廊中,便招呼道:“娘子还不赶紧过来,先生在此等着呢。”
  那俩人瑾娘都认识,是胡亥府上的下人,似乎深得胡亥信任。胡亥以前来接瑾娘的时候,也经常见到他们俩。
  瑾娘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问:“先生如今的身份,也好带出来么?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那人笑道:“娘子说哪里的话,这是赵先生,主人的门客,年幼时生了眼疾,所以看不见。”
  瑾娘会意,点点头道:“既是这样,不知有什么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说话,已默然退开,阶下只剩瑾娘和高渐离两人,相顾无言。
  瑾娘搞不懂胡亥让高渐离过来是打的什么主意,然而高渐离的确站在她面前了。瑾娘打量着他,在胡亥府上养了些时日,他气色看来好多了,脸看起来也圆了些。
  风沿着走廊吹过来,撩起两个人的头发。高渐离的嘴唇动了动,突然笨拙地伸出手来碰触瑾娘的脸颊,说道:“是十八公子殿下让我来看你的,听说是中车府令的主意……可能觉得给我施些恩惠,我也就听话,我便来了……”他絮絮说了很多,末了忽然加了句:“瑾娘,你头发被风吹乱了。”
  风从衣袖里吹进去,半边胳膊都是凉的。瑾娘张大了眼睛,也不知道是先结舌还是笑出来好,只讷讷地说:“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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