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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女乐师 作者:颜昭晗(晋江2014-07-04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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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不语,瑾娘想是她这话说得重了些,不由局促。高渐离的眼神有些空洞,聚焦不起来似的,望向黑乎乎的房顶:“六七年的事情啦……我那时候还不到二十,跟群朋友一起,在市集上喝酒。我击筑,另一人吹埙,还有一个人——”高渐离在提到那个人时,双眼骤然有神,似是那人于他很不一般,瑾娘暗想,那定然是荆轲了,“他就放声唱歌。我们喝醉了,倒在市集当中大哭,就像旁边没有人一样。哭累了,席地而卧,醒来披一身星月回家。只是可惜,可惜……”
  瑾娘垂头若有所思,高渐离苦笑着扭头望她:“瑾娘,你不问我吗?问我以前做什么,又是谁。”
  佣工把伤药送了过来,瑾娘隔着窗户接过。伤药盛在一个匣子里,打开来看,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脂肪调的,散出一股怪味来。瑾娘小心将药抹在高渐离伤处,淡淡说:“先生想要告诉我时,再告诉我吧。”
  高渐离伤口被药一蛰,疼得蹙眉,却还是笑道:“瑾娘,以前你从不同我说一句话。可是现在你变了,变得奇怪,也变得聪明了。”
  这厮,你吊我胃口,还不能我跟你装深沉么?只是以后这高渐离教她击筑之事,恐怕还需暂时搁置了。今日高渐离上班打盹挨揍,她也有八成责任。瑾娘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着为他上了药后,悄然退了出去,轻掩上门。
  高渐离,这宋子城的宋瑾本该与你毫无关系,但如今是古静成了宋瑾,恐怕是要与你一直纠缠下去了。
  可是自己又有何求呢?瑾娘举棋不定,是阻止高渐离去咸阳刺秦,或是要怎样,她也拿不清主意,想来想去,反而头痛,索性都不想了。她才走到楼梯下面,听见店面那边又传来阵阵筑声和跑调的歌声,想是蒙肃又过来了。
  蒙肃唱了两句后,停下来说道:“公孙大人持埙而来,何不同奏?”
  那人说:“可。”不一会儿筑声响起,伴埙声清幽。瑾娘一拍脑门,她把这事忘了。她是会吹埙的啊。
  上大学的时候,教他们中国音乐史的老师心血来潮,让他们每人买一只埙去学,他要让钢琴系的学生领略“中国古代音乐的博大深邃”。古静从某宝上买了一只十孔的黑陶笔筒埙,也只是学个入门,能吹个音阶而已。那段时间,整个课堂天天都是十几只埙齐声呜呜在哭,太可怕了,所以她最后也没把埙坚持下来。
  只是不知这秦埙是几孔的,是否又容易重新上手。瑾娘低下头站在楼梯后盘算着,忽然听到楼上有个苍老的声音唤她:“叔瑾,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说高渐离生卒年不详,不过貌似一般倾向认为,秦统一后他也四十来岁了。这样的话跟瑾娘差距太大了。
  私心设定他今年二十七岁,荆轲刺秦当年他是二十岁。虽然有点太年轻了,不过为了剧情,就这样吧。
  高渐离比瑾娘大十二岁。
  嬴政比瑾娘大二十三岁。
  我好像真的……有点大叔控?

☆、天命玄鸟

  瑾娘应道:“是,父亲。”提起衣裳走上楼去。她父亲将她引至房中,在案前面对面跪坐下来,老头病得很久,身体羸弱,眼睛黯淡无光,每说一句话都要不停咳嗽。
  纵然是白天,这屋子还是很黑,散发出一股陈腐的气味,呆在其中令人难受。
  父亲说:“叔瑾,你抬头看我。”
  瑾娘抬头望着他浑浊的眼珠,不解其意。父亲长跪,挺直了腰,缓慢而郑重其事地从袖中取出一把蓍草,拿一半放一半,拿一半放一半,周而复始,永无尽头,看得瑾娘都要打瞌睡了。
  过了许久,桌上只余几根草了。父亲看了良久,叹口气道:“叔瑾,你不知道,在我家做工的那个帮佣,恐非是凡人。我昨晚梦见一颗火球自天而降,落入后院,我心里忧愁,再三卜筮……只怕他乃是天命玄鸟。”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等等,那是个什么鬼?跟高渐离的画风完全不符啊。而且,老人说这话,不会被人给听去了治罪么?
  老人又佝偻着咳嗽起来。他抖抖索索站起身,走到屋角的黑暗处,探身取过一物,搬了过来。这点动作,似耗尽他全身的力气。瑾娘看了不忍,想要帮他,被他横了一眼。
  父亲把那东西放在案上,揭开掩着的白布。里面竟是一把筑。瑾娘愣了,不解其意,父亲说:“这筑放在那积灰也有十年了,你拿去吧,随你怎样。只是有一句话望你记着,天命玄鸟,非你叔瑾能近之!”
  瑾娘高高兴兴地就抱了筑回房中去,她本还在为难自己从哪里弄来把筑比较好,谁曾想会这般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特意将筑摆在窗台上,推开窗户往外去看,却不见高渐离的人。想是他正在休憩吧,瑾娘稍微有点失望。
  她坐下来细细看那张筑。木质已经泛黑,纹理尚是清晰可见,比高渐离的那张筑宽出寸余来,看起来这张筑有些年头了。尽管有白布包裹,弦上还是落满尘灰。她把尘土擦去,琴弦绷紧,试着拨了几下,声音铿然,清脆绕梁。
  虽然说古静并不知道老头为什么忽然要将这把筑给她,不过她也懒得去想。古人的思维,她还需要再慢慢琢磨,此时此刻多想也无益。
  瑾娘倒是很开心,手中有筑,就像和自己高渐离越来越近,有了能和他并肩的资本似的。
  自从高渐离不慎打翻宋康的一坛美酒后,宋康就不让高渐离在前头忙活了,只在后院做些杂事。后院主要是嫂子在管,她待下人很不错,如此高渐离倒是清闲了一些。
  人一清闲就想寻些事情来做。瑾娘常见高渐离站在她窗下,抬头去听瑾娘击筑。有时候蒙肃也过来击筑,带着他那吹埙的朋友,每逢此时,高渐离就站在柴房前,半仰着脸去听,瑾娘从楼上望下去,只觉高渐离听入了迷一般,脸上时阴郁时愤慨,最终都化作曲中时的失落。
  当高渐离偶然发现瑾娘在看他的时候,便冲着她一笑。这秦时青阳之景,都因为这笑容,显得温柔朦胧了起来。
  瑾娘看得痴,忽然回过神,从窗前站起来,于房中踱步。她挑起垂落肩头的一缕头发,用两根手指拉扯着,这是以前古静因为难而沉思养成的习惯。她当真不会是喜欢上高渐离了吧……
  高渐离生得好看,脾气又好。棉花包铁块的性子,表面上一声不吭,却总有一根嶙峋傲骨支在那里。少主责打他时,他也不曾求饶过一声。
  她心里飘飘忽忽没有个主意,脚却不知不觉走下楼去。
  少主母叫高渐离去择菜,他端个笸箩坐在院中,见瑾娘过来,他只点了点头。瑾娘跑到他身边跪坐下来,装模作样地客气:“先生,我帮你?”
  高渐离捧了满手的绿叶,侧头微笑道:“下仆怎敢劳动瑾娘。”他又低下头,轻声问:“瑾娘,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听你击筑,你入道这样快,不像是从未碰过乐器的……你以前可曾学过琴之类的?”
  瑾娘摇头道:“不曾。”
  初时击筑,她是像面对更新换代了的sonar软件一样,有些无所适从。因为高渐离不能时时伴她身边指导,许多时候她都要自己摸索。她大哥并不反对瑾娘击筑,她在楼上叮叮当当敲个大半天也没人说她。大概宋康觉得会门乐器,会多一份让小妹嫁到好人家的资本。
  好在古静乐理知识够硬,渐渐的,也摸出来了规律,很快便将宫商角徵羽五音找全。中国古乐是为五音,将十二平均律在筑上完全贯彻落实倒是多花了些功夫。故而她也发现,五根弦似乎并不太够用。
  高渐离自然不知道瑾娘的想法,只是叹一声:“这是天赐的,合该老天让你击筑。”
  瑾娘笑道:“我倒是怨老天没再多赐我些天资,好能和先生合奏呢。”
  高渐离听到“合奏”二字,手抖了一下,一株新鲜的菜掉到地上,他却没去捡,而是又看了瑾娘一眼。
  瑾娘以前不知道从哪儿看过,说一个人见到他心仪之人时,瞳孔会放大一下,瑾娘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楚高渐离的瞳孔变化,她只觉得那眼睛异常迷人,能将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似的。
  高渐离拾起地上的菜,扔进笸箩中,说道:“瑾娘,你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是绝期?”
  “这样的日子?”瑾娘一愣,便恍然大悟。在酒馆中做苦工已是委屈了高渐离,他隐忍这么久,终是难以忍受。
  “瑾娘,或许有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若怨我,就怨吧,因为那时我早不在此处了。”
  高渐离继续择菜,手上满是纵横交错的血口子,新伤旧伤都有,大抵是做活的时候被弄伤了。那手依然修长清瘦,骨节并不分明,乍看像是女子的手。
  瑾娘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宋瑾估计从来没干过粗活,长到十四五岁,一双手细皮嫩肉的,近几日因苦练击筑,左手食指和中指尖,右手的中指侧都磨出了茧来。
  练习乐器不比编曲,其实枯燥得要命,尤其是初学的时候。瑾娘也不知自己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因为什么,或者说,因为谁。
  蒙肃又在堂上开始击筑了,边击边唱,歌声嘹亮而难听无比。
  瑾娘讪笑:“我希望蒙大人会吹埙,起码他不会边吹边唱。”
  高渐离道:“歌声不论,他击筑有善有不善,如声音凝滞,定然是他以指腹按弦,还有你听这声,余韵不足,乃是竹板击之力道未能把握好。”
  这是高渐离抓紧时间在教学,瑾娘便认真听,却不想此时少主宋康走到后院来,见高渐离和小妹凑做一处说话,脸沉了三分。
  “你这蠢奴,做工懈懒,笨手笨脚的也便罢了,竟还敢对蒙大人指手画脚?你以为你是师旷,俞伯牙还是高渐离?”
  高渐离本来一直默默垂首听宋康怒骂,听到“高渐离”三个字时,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瑾娘心惊胆战地看了看宋康,又瞧高渐离。
  堂前的筑声停下来了。宋康转而训斥瑾娘:“三妹,礼虽废,你也不当如此无顾忌。你是贵胄后裔,怎么能随便与下仆并坐说话?”
  “康郎,何必动气。”身后走来一名绿袍男子,正是蒙肃,手中还握一枝未凋谢的碧桃花枝,估计是从城外折了带进来的。
  瑾娘心想,这厮方才在座上击筑,此时为何手拿花枝?为了让大家都看到他破坏了花花草草?
  宋康急忙拉过瑾娘,躬身道:“康多有冒犯,还望蒙大人降罪!”
  降罪降罪,你这么想被降罪,叉出去斩十五分钟好了!瑾娘恶狠狠地想,宋康回过头对高渐离吼:“蠢奴,还不快给蒙大人下跪!”
  蒙肃摇着手中碧桃,笑道:“康郎何必折煞蒙肃。我瞧着这庸保谈吐不凡,说得也中肯,说不定真是击筑的个中高手,不妨到座上击一曲?”
  宋康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蒙大人有所不知,这蠢奴来康这里五年有余了,只会胡乱评论是非而已,哪有什么真才实学。也就三妹年纪小,能被他哄住而已。”
  瑾娘低头望着高渐离的手,见他手紧紧地握成拳,手背上青筋都浮了起来。
  蒙肃今日不知怎的钻牛角尖,似有意要辱高渐离,让他在满堂宾客之前出丑,还是坚持道:“此人气度甚佳,想来是深藏不露,击上一曲,也没什么要紧的。”
  宋康无奈,说道:“冯襄,你过来。”高渐离踢开脚边笸箩,讷讷迈步跟着他们走,瑾娘小跑着跟上。
  蒙肃和宋康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因此瑾娘在追上高渐离时,手悄悄探出,自袖底握住了高渐离的手。
  温暖,柔软的,布着伤痕的,乐师的手。
  高渐离惊讶地看了瑾娘一眼,瑾娘却没有松手,反而手指收拢,更用力地攥紧他的指尖。脚步这么快,从后院到堂上也没几步,瑾娘却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
  过了很久,也许只有几秒,瑾娘感受到了,高渐离也反过来轻轻握了她的手一下。随即,两个人的手便分开,极有默契。
  瑾娘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句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是痛苦纠结着乐理……

☆、变徵之音

  蒙肃和少主人带着一个做工的仆佣出现正堂之上,来往饮酒之人都不解其意,伸长脖子去看他们。蒙肃抛了手中花枝,毕恭毕敬将高渐离引到座上,案上正放着一把筑。看似礼数周全,实际蒙肃眼中含着讥诮,就是为让高渐离在众人之前出丑。
  瑾娘鼻子哼了一声,此人竟如此跋扈。只是蒙肃为何如此厌恶高渐离,瑾娘倒不曾想过。
  蒙肃推着高渐离坐下,看他不知所措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笑容越发残忍,对着众人大声道:“各位,此人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乐师,今日来为我等击上一曲,真是天大的幸事了!”
  众人面面相觑,座上之人他们都认得,就是被少主宋康经常斥骂的蠢奴冯襄,怎么就成了天下数一数二的乐师?然而他们也都不敢质疑蒙肃,只相互看了看,连连附和:“蒙大人说的是,实乃天大的幸事。”
  “如此,乐师还推辞什么?”蒙肃搡了一把高渐离的肩。
  瑾娘坐得近,她将高渐离苍白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他睫毛动了动,那双眼中,倏然出现了些杀气。
  高渐离右手拾起竹板,左手弓起,按下一弦,右手握住竹板往里拨。动作幅度并不是很大,嘣的一声,像是块玉佩在石板地上被打碎了,发出清脆的一声,让室内的人都静了下来。蒙肃脸上讥讽的笑容僵住了。
  高渐离弹的不知是一支什么样的曲子,他每敲击一下,都像是用了浑身全部的力气,然而下一个音,却又游刃有余,曲调简单,甚或于根本就不曾有什么起伏的旋律。瑾娘知晓,雄浑的曲子从来不会有太过拐弯婉转的音,《沧海一声笑》就是五音简单的循环往复。
  座下的客人们交换着震惊的眼神,还有那年纪大一些的,面色已是愀然,几欲流下泪来。
  几音过后,高渐离手势一变,音色陡降,变为急促连击F音,伴随着筑声铿锵如金戈交鸣,他放声唱起来:
  驱骏马兮怀利剑,入不测兮无以援。
  縆琴送兮暗垂泪,歌合节兮不敢言。
  白衣冠兮长太息,怅望归兮道忽远。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他所奏之歌,竟是流传千古的易水歌。情感如火般炽烈,又如寒风般掠过人心头,瑾娘似也受了当时易水边送别荆轲时悲壮慷慨所感染,不自觉睁大了眼睛。满室的人全都静默下来,看着堂上高渐离击筑高歌,就连站在一边的蒙肃亦面露悲怆之色,陷入了这筑音中去一样。
  宋康在瑾娘耳边连连惊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当真会击筑。”
  酒馆外有路过之人,被这琴声吸引步入,不多久,正堂之内竟站满了人。此处皆是燕国遗民,听闻此曲,无不感慨,更有甚者,低咽出声。
  瑾娘抬起头仰望高渐离,读不清此时盈在她胸臆之间的是爱慕还是怅然。因为她感觉到,高渐离同她的距离是这般远……对方的眼神偶尔与她交汇,像是在看她,目光却又像是轻轻越过瑾娘,不知落在何处。瑾娘垂下眼睛,心事重重。
  因为一曲筑歌,高渐离得以扬名,后入咸阳见始皇,被熏瞎了眼睛。其后,高渐离以筑去砸秦始皇,未中……他的人生便以此为挽歌。瑾娘心怀不忍,不忍他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永远只能看到黑暗,不忍看他死在荆轲死去的地方。她却无能为力。在这强秦之下,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又能做什么?
  古静不曾想到去改变历史,但当她真的酒馆中,看到高渐离在座上击筑之时,她却冒出了“改变历史”的大胆想法。不为别的,是为高渐离。
  她不知道当如何改变这历史,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应当先学会击筑,毕竟不能丢下专业知识。或许,变得和高渐离一样,与他比肩,就可以让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一曲终,满室无声。过了许久,众人才像是突然都回过神来一般,击掌、拍案、高声称赞,热闹非凡。
  “先生击筑果真不凡!”
  “某听闻此乐,恍若荆卿就在眼前,不觉垂泪涕泣!”
  宋康整整头巾和衣裳,劈手自一名庸保中夺过酒壶,走到高渐离面前跪坐下来,亲手为他斟酒。
  “以往康多有得罪,不敢请谅于先生。来,饮酒!”
  高渐离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道:“下仆衣衫不整,多有不敬,请容下仆稍事整理。”说罢离座退下,留一室宾客,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名庸保不仅善击筑,谈吐也是不凡,以前竟从未闻其名。他到底是谁?”
  另有人说:“观其年龄,不过三十上下。当不会是高渐离吧?”
  立时有人反驳:“听闻高渐离早就投易水而死,天子派人搜了几年都没找到他,怎会是这庸保?”
  蒙肃和宋康却都沉默着。瑾娘瞧了瞧两人的脸色,宋康多少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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