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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女乐师 作者:颜昭晗(晋江2014-07-04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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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肃和宋康却都沉默着。瑾娘瞧了瞧两人的脸色,宋康多少有些尴尬,也难怪,他平时对高渐离呼来喝去的,动不动还打,此时难免过意不去;倒是蒙肃,满面阴鸷,恨得想要咬人的模样。瑾娘心中大觉痛快,想要羞辱高渐离,不想被逆袭,打你的脸了吧?知道疼了吧?让你作死!
  不多时,一名白衣华服的公子从后堂走过来,怀中捧筑。观其步履端方而不乏豪情,白色的衣袂镶有黑边,腰佩青铜带钩。兴许是因为收拾干净了,越发显得面如冠玉,映鬓边黑发,面色平静,嘴角边隐噙些笑意,是如仙人踏云而来,又似山神化作游侠仗剑,将整个酒馆都映亮了。
  举座皆惊,宾客纷纷站起来夸奖:“先生真好气度!”“先生定非凡人!”
  蒙肃被撇在一边,忽然冷冷问道:“冯先生,你与那旧燕高渐离,是何关系啊?”
  一言既出,旁人都不再敢出声,目光纷纷投向高渐离。瑾娘握紧了拳头,感觉到指甲都陷入了肉里。不要说啊,高渐离,你可知你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后,又是怎样的结果?
  高渐离微微一笑,道:“冯襄与高渐离曾是乡里,倒不甚相熟,只讲过几句话而已。”
  “哦——”蒙肃拖长语调,若有所思的模样,“原来是这样。蒙肃本还以为先生便是高渐离,原来也是空欢喜一场。”
  瑾娘抢白道:“击筑好听就行,何必执着击筑者是谁?”她的声音柔软好听,听在人耳中倒像是细声细气的劝慰。蒙肃一哂,别有深意地看着瑾娘道:“也是。想不到宋子城酒馆家的女儿,倒也是很有见识。”
  宋康连忙唤众庸保搬酒过来宴请宾客,更有人听说此事,专程跑过来看“冯襄”一眼,顺带分上一杯酒,直从下午喝到晚上,快到宵禁时,人才慢慢散去,有许多人临走前还邀请第二日乐师到他们府上去击筑做客,热情无比,简直无法推拒。
  前几日还是被少主人鞭笞的下人,忽然就成了座上客,这般翻转,也够旁人回味好几天了。
  宋康叫人在楼上给高渐离收拾了一间干净齐整的屋子,又让人去高渐离原本居住的陋室中去取日常物事。
  高渐离拦住宋康道:“少主不必客气,下仆自己去便好。”
  “以后先生是康的食客,短些什么尽管对康或孟姬提,不必多礼。”宋康和颜悦色道,比之前几天拿马鞭打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人情冷暖,大抵如是。
  高渐离走到院子中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见瑾娘正站在窗前,低头看着他。见高渐离也在瞧她,对视霎那,瑾娘却转了身,从窗子那离开了。
  高渐离无奈地笑笑,步入做工时一直居住的这间破房子中,在黑暗的室内坐着,盯着摆放在窗台上那束酒坛中早就枯萎的桃花,沉思了一会儿。晚上的风有些凉,从漏了的窗子里灌进来,颇解酒热,甚至让他错觉自己闻到了桃花梨花盛放时的香气。因为门没有关,过了会儿,他侧头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门槛处,正是瑾娘。
  “有事吗?”他问。
  瑾娘迟犹了许久,小声叫道:“高先生。”
  高渐离低头,笑着说:“瑾娘,莫非是你喝醉了?我明明叫冯襄。”
  瑾娘也不坚持,嗯了一声,又问:“先生接下来又如何打算?”
  高渐离看着窗台上枯萎的花枝良久,才说:“我也不知道。或许留在宋子城,过得会安逸,但我心中总有些不甘。”他说着,用手轻轻按着心口的位置:“瑾娘,你明白吗,是不甘。我认识荆轲高渐离之辈,我却在着宋子城中……”
  瑾娘说:“莫非你要学那荆轲渡易水?先生,六国已亡,何必悼念过去?”
  高渐离皱眉:“你虽年轻,也是燕国遗民,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瑾娘披着燕国人的女儿的皮没错,但她的芯却是古静,怎样又能真切体会到燕国人的情感。她自觉失言,对高渐离躬身行了个礼,就转身走了。步履匆匆,月色皎洁。                    
作者有话要说:  易水歌的前三句是作者君胡乱写的,为了增加点气氛
  果然这三句跟最后一句比起来,完全就是渣渣……

☆、花褪残红

  春日短暂,转眼间桃花梨花纷纷凋谢,柳树叶子长成了深绿色,到了暮春时候。
  自那日高渐离击筑震惊四座后,他就时常被有些头脸邀去家中为座上之宾,名声之大,竟有郡外之人驱车而来,专程为听高渐离一曲,听罢无不深受感动,赞不绝口。
  高渐离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但他好像并不讨厌这样的日子。也许是他就喜欢如此被人瞩目,被人肯定。
  瑾娘闷闷地坐在楼梯上,托着下巴,听堂上传过来的筑音。
  她还不太适应这样的高渐离,就像他站在高高的云端,而瑾娘只能在地上仰望一般。她走上楼,将父亲送她的筑拿出来,定定望着。
  筑面上乱七八糟,被瑾娘在五弦合适之处标满了音名,这是为了方便演奏。她右手拿起竹板,左手同按三根弦,轻轻拨下。哗啦一声,是个和弦。这是瑾娘自己琢磨出来的,筑的新奏法。
  高渐离正在楼下座上击《宛丘》之声,忽闻楼上也有人击筑,且配合《宛丘》,如是为旋律伴奏,声音圆融和谐,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
  来客很惊讶地问:“可是天人为先生筑声所感,击筑来和?”
  高渐离笑了笑:“是主人家的小女儿,亦会击筑。”
  众人交口喟叹,道这女子也是不俗之人。
  把酒言笑间,蒙肃忽然闯进酒馆中来,瞟了座上高渐离一眼,勉强行个礼,便找到宋康,附在他耳边道:“康郎,我有事要同你商量,且借一步说话。”
  宋康心里暗道不妙。前两天咸阳来了消息,要调蒙肃到咸阳去,连接替他的县长都已经拟好了人选。蒙肃此来,当然不会是真心同宋康话别,定是要带着瑾娘走。
  他心里转了转,暗下决心。瑾娘是他小妹,焉能让她被蒙肃带去山长水远的咸阳做妾,死生不闻。他家里又不是没钱也不图官爵,岂能卖妹而惹人耻笑。
  三妹倒似与冯襄关系不错……宋康一沉吟,如今冯襄因击筑而颇得风光,不若让瑾娘嫁他得了,也好一口回绝了蒙肃。冯襄无家,娶了瑾娘定是住在家中,只要他宋康还在,就断不会让瑾娘受半点委屈。而且冯襄样貌脾气都还不错,不算配不上三妹。
  蒙肃将宋康引至城墙之下,开门见山道:“康郎,兄长嘉来书,让蒙肃赴咸阳。我恳请带你妹妹去咸阳,我已置办大宅子,兼有珠宝无数,金银成箱,布匹千斤,能让瑾娘过上富贵生活。”
  果真如此。宋康暗道自己所料不差,又恨蒙肃连谎话都说得面不改色。
  宋康做出愕然的样子,故意惶恐为难道:“蒙大人请降罪,康自作主张,已将三妹许了冯襄。”
  蒙肃脸微沉,却没有发作,只有些低落地说:“既是如此,那便算了。蒙肃断不强人所难。就此别过。他日相见,再叙旧事!”说罢,转身匆匆离去,宋康唤他,他也不应,想是失望透顶。不过他纠缠瑾娘许久,如今说算了就算了,却让人稍微有些惊讶。
  宋康哼着小曲回酒馆,算算日子,春末夏初时,附近大一些的县上会有市集,叫瑾娘去看看,她定然会很是高兴。宋康忙着料理酒馆,脱不开身,让她嫂子带她去,他又不放心,不如让冯襄跟着一起去好了,反正他心意已决,要将三妹嫁他,如今冯襄小有名气,两人同行,也不至招来太难听的议论。
  他把冯襄叫过来,交代一通。冯襄自然唯唯诺诺地应。说实话,宋康有些看不起他这窝囊的样子,但妹婿脾气太坏也不好,难免委屈三妹。过两三日,听闻方城有集,高渐离就带着瑾娘搭载别人的牛车,去赶市集了。
  能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瞧瞧,瑾娘倒是很高兴的。她穿越过来月余,只在城外树林河堤转转,没见过市集是什么模样,况且还是和高渐离同行。方城既至,高渐离先跳下车,小心翼翼地伸手把瑾娘抱下车来。当他们并肩走在陌上时,瑾娘暗想,便是夫妻,也不过如此了吧。
  昨晚嫂子跟她说,宋康做这样的决定,八成是想将瑾娘嫁高渐离。瑾娘只嗯了一声,却不知说什么好,也分不清心下是喜是忧,大概兼而有之。
  高渐离娶了她,一辈子隐姓埋名安安分分在宋子城过日子,或许也不错,至少不会有杀祸临身。
  想到历史上高渐离最终落得的结局,瑾娘忍不住又往身旁人的胳膊上凑了凑,直感觉他的温暖传到她身上。高渐离以为瑾娘是怕走失,便伸手牵过她的袖子,手心里的温度隔着一层衣袖,熨在她腕上。瑾娘觉得安心,又忧这安心会稍纵即逝。
  高渐离笑她:“我头回见瑾娘的时候,你也这样牢牢攥着你长姐的袖子呢。”
  “头回?”瑾娘一怔。她是才穿越过来不久的,以前的事情倒不知道。
  高渐离似是心情十分愉悦,道:“那时是个冬天,我一个无家之人,不知道该去哪里。到傍晚时雪下得十分大,我坐在城里人家房檐下躲雪,一边琢磨晚上又去哪里混一夜,天寒得厉害就忘了饿,只是冷得脸都发紫了。这时候有两个姑娘打着伞从道一边过来,走在前面的是你姐姐瑶娘,走在后面的就是你了。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穿着旧白袍,里面却围了红裙子,小脸也冻的通红。可是你随着瑶娘自雪里一步步走向我的模样,现在还在我眼前晃一般。”
  见瑾娘不语,高渐离叹了口气:“也是,那时你不过七八岁,瑶娘也就跟你现在一样大。”
  倒不是瑾娘真不想说什么,而是她真不知道瑾娘的过去是怎样。她想了想,问道:“在那之前,先生又做什么呢?”
  高渐离说:“做做零工,有口饭就行,打发着日子就能过。”
  瑾娘望着身边人来人往,觉得这秦朝的市集也没什么可看的。货物就那么些,人虽然络绎不绝,比起招聘会上的人海实在差得远。
  高渐离牵着瑾娘,在一处摊子停下来,俯身买了些丝弦。一枚半两钱能换一小绺,握在手上,像是灰白杂掺的拂尘。高渐离买了弦,正欲离开,转头见瑾娘目不转晴盯着摊铺一角放着的几个黑陶埙,露出温柔而无奈的笑容。
  他往瑾娘肩上轻轻一拍,俯身去和摊主讲了几句,把袖里的半两钱给递过去。等到两个人离开这铺子时,瑾娘手中已经捧着一个黑色的秦埙了。她挺想问高渐离为什么要给她买这只埙,想来想去也不知如何开口。大概高渐离也只当这是件女孩子喜欢的小物事吧。
  集市上有卖花环的,不知是用什么晚开的花所编成,五颜六色看起来煞是新鲜。瑾娘喜欢那般花团锦簇的模样,高渐离见了,去买了两个来。头上戴不住,都套到颈上去了。
  瑾娘见高渐离一个男人颈下却堆满了红的黄的花,忍不住掩口而笑,高渐离也不介意。眼看到了哺时,赶回宋子城吃晚饭已经来不及了,高渐离就带瑾娘去吃饭摊子上吃了碗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东西,才搭了顺路的牛车往回走。
  瑾娘也觉得累,坐上车后就倚着高渐离的胳膊,高渐离笑了笑,揽过瑾娘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他颈窝处,花环在他颈下散出一股宜人的草香气味来。天色已经晚了,没人专门去觑两人的脸色。
  瑾娘倒是觉得,高渐离脸上比她更红。
  不多久,已经见到宋子的城墙了,却见晚霞之下,城内有一处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哪里失火了吗?”瑾娘还在奇怪,虽说城里的楼大多是木制的,材料也都经过原始的防火处理,而且平时家家户户用火都十分小心,春末又不算干燥,怎么会说失火就失火?
  “不妙,看那方向,怕是主人家。”高渐离仰起脸来,忧心道。
  瑾娘看了看浓烟冒起来的方向,的确,就算不是自家着火,也是附近的人家,而且房子连成一片,一处起火,附近都会遭殃。
  牛车停在城外,两个人急匆匆往城里走去。瑾娘紧张地双手挽着高渐离的胳膊而不知。虽然她对宋康没太多的感情,但也不希望房子被烧,不然她以后可住到哪里呢……
  两人才进城,瑾娘就觉得脚腕发痛。这木屐实在是太难行了。她咬着牙不吭声,只勉力跟上高渐离。
  路上忽然走过来一队官兵,拦住二人去路。带头的是瑾娘在酒馆中见过的曹里正,他身边跟着一名华服高冠之人。曹里正见到两人,一指高渐离道:“尹大人,此人就是那乐师了!”
  尹大人上下打量高渐离一番,对着曹里正阴森森笑问:“当真?”
  曹里正说:“日日相见,断不会认错。他就是叶康家的门人冯襄。”
  尹大人击掌道声“好”字,对高渐离假模假样一揖:“冯先生,我总算见到你啦。如今,可是要有天大的好事落到你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有点后悔选史向题材了,因为之后会发生什么大家都知道……
  厚着脸皮求评(??ω‘?)

☆、渐行渐远

  高渐离把瑾娘拉到他身后,冷冷道:“冯襄不图荣华,好事于我无关。请让开,我主人家失火了,我要回去看看。”
  曹里正斥责:“竖子真不识好歹!你可知这尹大人是谁?尹大人是专程从咸阳过来——”
  尹大人伸手制止曹里正说下去,目光阴恻恻的,看了看高渐离,又不怀好意地看躲在高渐离身后的瑾娘。瑾娘疑心这尹大人是个宦官,他那目光和做派跟电视剧里的东厂厂长有那么些神似。她抬头望着远处黑烟,肚里七上八下的。为何这火烧了这么久,还不见人来救火?
  尹厂长阴阳怪气地说:“冯先生,你可知道,你的名声都传到陛下的耳中啦。他也想听你一曲,只能委屈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陛下”这两个字,高渐离跟被电打了一样,浑身一颤,映着晚霞的脸色惨白。瑾娘从身后握住了他的手,高渐离反握的力道之大,几乎让瑾娘皱起了眉头。
  高渐离说:“请容我先同主人告别,再取上我的筑。”
  尹厂长咧开嘴假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不必。主人家曾待你如下奴,何必告别?至于筑琴,陛下自然会为你准备天下最好的筑,以南山的桐木为身,东海的冰丝为弦,西园的嘉竹为板,定不会辱没你击筑之能。”
  话说得客气,竟有两名军士拔剑出来,上前就挟持起高渐离,把他往城外拖去。瑾娘转转眼珠子,一咬牙,抱着高渐离的腰不肯放,哭喊出声:“先生,先生,你不要走!”
  瑾娘方才大致想了一下,咸阳来人要带走高渐离,宋子城里就莫名失火,还不见有人奔走救火,哪有这么巧的事?估计是人刻意而为之。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父亲,大哥,大嫂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瑾娘自打穿越过来头一回感觉到如此恐慌,她只剩高渐离了!
  因为只剩高渐离,她拼死也不能放。高渐离挣扎不过这一群官兵,他如果非要去咸阳不可的话,瑾娘也要跟他一道去。她却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跟他一块走,又惦念着酒馆中的哥哥嫂子,心乱如麻,越是让自己冷静,越是慌乱得无所适从。
  高渐离明显也慌了,他被几名军士推搡得站不稳,瑾娘又哭闹不已,连忙对瑾娘说:“瑾娘,你快回去啊,此事同你无关。”推挤间,瑾娘揣在怀中的埙掉落在地上,居然还没碎,骨碌碌滚到尹大人脚下。
  “先慢着。”尹厂长音调怪怪的。他俯身捡起陶埙,举在手中:“这位姑娘可是也懂音律?”
  “跟她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她离开!”高渐离大惊,急急而辩,越是焦灼,越让人觉得姑娘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曹里正点头哈腰说:“尹大人,请听小人一禀:这姑娘是冯襄家主的女儿,名叫瑾,也善击筑,冯襄击筑时,瑾姑娘在楼上相和,甚是动人。”
  尹厂长冷笑了两声,摸着下巴认真打量起瑾娘来:“瑾?瑾瑜匿瑕,好名字。嗯……人也是美人,又会鼓琴,陛下当不会责怪我们多带一人回去。”
  军士闻言,早有人走过来,像提小鸡一样将瑾娘扛起来,放在肩上。高渐离用力挣扎,竟将挟着他的官兵甩开,往前夺了一步,刚冲着尹厂长说了一句:“大人,此事与她何干……”早被众人一拥而上,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那张白净的脸抵在尘土里,脖颈上的花环被扯得粉碎,艳红的花瓣踩进泥中,瑾娘看在眼里,觉得胸口发闷。
  尹厂长装模作样地在一旁说:“唉,我说你们这群莽夫……别伤着他的手了啊,他可是乐师,手坏了,我们都要掉脑袋。”
  乌云掩了天上的月亮,地上车轮声辚辚,从黑暗的路上轧过去。
  这群宫里派来的人,居然丧心病狂到连夜赶路。秦朝的车子坐起来别提多难受了,因为没有减震措施,颠得人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瑾娘初时还在伤悲离乡离家,甚至没和他们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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