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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女乐师 作者:颜昭晗(晋江2014-07-04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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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宫里派来的人,居然丧心病狂到连夜赶路。秦朝的车子坐起来别提多难受了,因为没有减震措施,颠得人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瑾娘初时还在伤悲离乡离家,甚至没和他们再见一面,后来被颠得瘫倒在高渐离的怀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黑暗的车厢内,高渐离以手抚着瑾娘的额角,轻声问:“瑾娘,你可有事?”
  他的手温暖极了。瑾娘阖上眼睛,握住高渐离的手,虚弱道:“我没事,倒是你……”
  “我……我不足惜,只叹牵连了你,这咸阳宫,实在不是当去之处。”
  瑾娘闷闷哼了一声,手紧紧抓着高渐离,不肯放松。尹厂长坐在车外,押送的官兵都在车外列队而行,车内就他们两个人。马蹄声,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盖住了两人的声音。他们之间轻声说什么,都不会被人听了去,只有天知,地知,两人知。
  高渐离附在瑾娘耳边,小声地说:“瑾娘,你可知,我其实并不叫冯襄。”
  瑾娘在黑暗之中看不到高渐离的表情,只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反问:“你是高渐离?”
  她感觉高渐离揽着他的胳膊紧了紧,过了好久,她疑心高渐离都已经睡着了,才听到高渐离小声道:“正是,我就说高渐离……荆卿刺秦不成后,秦王曾搜捕过我,但我躲起来了。我本来是要随荆卿而去,却苟活至今,把你一家也牵连进去。我琢磨这回进宫也活不了多久……”
  瑾娘伸手去掩高渐离的嘴,因为天黑看不清楚,将手伸到他鼻子上去了。
  “千万不要说你就是高渐离,不论对谁……”
  如果嬴政永远都不知道他就是高渐离,他的眼睛也许就不必瞎了。
  两个人身体挨得太近了。瑾娘感受得到高渐离身体的温暖,正如高渐离也能闻到瑾娘颈上犹挂着的那个花环的香气。
  车颠得跟过山车一样,星星和月亮都听不见。他们能听到马蹄声,还有军士偶尔说一两句话。瑾娘心里有种感动的情绪,却不知为何而感动。
  也许不是感动,而是悲哀。
  也许是最卑微的满足。
  也许只是希望能和他厮守,别的,还来不及去想。
  不知道是瑾娘先抬起头来,还是高渐离先低下头去。两个人的鼻尖挨在了一起,随后是鼻下的唇,慢慢贴做一处。两个人都似在等,也似早就等不及了。瑾娘觉得很暖和,全身的感觉都用来感觉唇上柔软的触感。黑暗中什么都瞧不到,瑾娘却知道高渐离就在她身边,因为他身体这样真实而温暖……
  车忽然停了下来,两个人俱一惊,彼此分开端坐,心砰砰跳着,面红耳赤,好在黑夜里也看不出端倪。
  尹厂长掀开车厢上的帘子,对车厢里说:“稍停个一小会儿,二位自便。”
  瑾娘连滚带爬跳下车去,深吸了几口外面新鲜的空气,方觉得舒服了一些。高渐离怕瑾娘受伤,连忙也跳下来跟着。瑾娘四处环望,不知到了何处,四处都是矮丘,看不到一点灯火,也看不到路延伸至何处。
  军士点了火把,加上天上还有星星,瑾娘转头看到高渐离脸上有好几处擦伤,头发也弄乱了,像个落魄公子。
  待又要出发时,高渐离扶着瑾娘上车,刚坐定,却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响,飞驰而来。
  尹厂长本来坐在车头,忽然诧异地“咦”了一声,握着腰间的剑道:“这么晚了,谁还在赶路?”
  话音落不久,马蹄声已至,马背上是一名身着绿袍的年轻人,见到尹厂长,勒马跪在地上拜道:“小人蒙肃,乃中庶子蒙嘉之弟,见过尹大人。”
  高渐离和瑾娘在车中听得清楚,俱是一惊。蒙肃牛皮糖般黏过来什么心态?眼下这种情况,他莫非是想要将瑾娘带走?
  尹厂长森冷一笑:“你不必自报家门,我只问你,我公事于身,车里是陛下的贵客,你又是干什么?”
  蒙肃道:“小人去咸阳投奔兄长嘉,既然是一路,可否让小人随行?”
  尹厂长想了想,冷冷一点头:“也行,你骑马跟在后面罢。”
  蒙肃大喜,又问:“车上有一人是蒙肃故识,大人何不开恩,让小人得以一见?”
  尹厂长只是冷笑一声,不再理蒙肃,转身命人驱车继续赶路。车轮转起来,整个世界仿佛又只剩下瑾娘和高渐离了。
  “蒙肃怎么也会跟过来……”高渐离喃喃道。
  瑾娘挪过去抱住他的腰:“管他呢。”
  高渐离初时还有些僵硬,两个躯体贴在一起,瑾娘的呼吸扑在他脸上。他慢慢伸手抱住瑾娘,扣着她的后背,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一般。瑾娘的脸贴在他颈窝里,高渐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吻上去。
  也许两个人只吻了几秒钟,瑾娘却觉得过了两千多年……大概从古静猝死的时候,她就开始盼着这一刻来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秦朝从石家庄附近到咸阳要走多久
  不过感觉有马的话,半个月应该差不多

☆、花隐垣暮

  瑾娘不知道车行了多久,她歪在高渐离怀里睡着了好几次,车厢里始终一片黑暗,车轮碌碌响着,让人疑心这是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
  启明星闪烁在东边天际,天快亮了。瑾娘迷迷糊糊听到车外有人说:“尹大人,邮驿快到了。”
  尹大人说:“正好。赶了一夜的路,好好歇息一下。把陛下的乐师累着,倒是我们的不是了。对了,我们有女眷,叫他们都当心一点。”
  “这是到了哪里?”瑾娘一手攀着高渐离的胳膊,口齿含混地问。
  “快出巨鹿郡了吧。”高渐离的下巴贴在瑾娘耳边,叹了口气,“瑾娘,估计过不了半月,我们就会到咸阳了。”
  “嗯。”瑾娘应了一声,勉强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高渐离在黑暗中望着瑾娘,欲言又止,过了好久,弯下身去,将脸埋在膝间。
  “先生?”瑾娘伸手摸索着,摸到高渐离的脑袋,感觉就像抚摸着一条大中华田园犬。
  “对不起,瑾娘。让你受我所累。”高渐离攥着瑾娘的手,他的掌心灼热,语气却让瑾娘从心里感觉到了冷,“到了咸阳后,想办法逃走。不要管我。”
  几十个军士押送,逃走谈何容易。就算瑾娘逃了,她一人在咸阳举目无亲。又能去哪里?
  车偏巧在此时停了下来,所以这一句话,瑾娘来不及回复高渐离,以后也不曾回答过高渐离。
  所谓邮驿就是驿站,秦始皇统一后名之“邮”,也谓之“亭”。驿站春夏之交并不甚忙碌,且见是皇帝派过来的人,忙殷勤接待,烧水备饭,备数间干净的房间供他们休憩。
  瑾娘在驿站宿房中轻轻将昨天时高渐离给她的花环从颈上摘下。花瓣几乎落尽了,也挤得变了形,蔫得可怜,恰如一夜之间瑾娘周遭的变故。
  她洗漱之后,正准备上床小憩一会儿,却听到门口喧闹。
  守在瑾娘门口的军士说:“蒙先生,请不要让小人为难。”
  蒙肃的声音道:“大哥,且行个方便,这姑娘是蒙肃故交,我不进去,只站在这里,隔着门说两句话就走。”
  军士不说话了。蒙肃清清嗓子,对着房内压低声音:“瑾娘,我是专程跟你过来的。我的家业都让下人打理,跟在后头。我不放心你,先驱马过来了。”
  瑾娘不语。蒙肃又说:“瑾娘,你不必担心,你家……你的父兄都没有事,我会叫人多照顾他们。倒是你……”
  听闻家里没事,瑾娘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没搭腔。蒙肃不肯放弃,犹说个不停:“瑾娘,我将你的筑带在身上了,觑得空,我就给你。”
  瑾娘本来躺在床上快要睡着了,听闻这话,一个激灵又给醒了。蒙肃怎么可能去一个未婚姑娘的房中取走东西?八成是趁乱或者是……
  蒙肃被守在门口的军士轰走了。瑾娘睡了一会儿,睡得很不安稳。梦见大火烧身,又梦见高渐离被人用菜刀砍死,最后梦见自己伏在一千块钱的MIDI键盘上。
  醒来后,继续赶路;遇到城镇和邮驿就在其间投宿,瑾娘只隐约记得他们经过了三川郡同雒阳县,其余地名,都忘了个差不多。她独觉得山河千里,甚是荒凉。
  下雨时,尹厂长常来车厢里避雨,却不太搭理两人,大约是不屑。逢至此时,瑾娘只好和高渐离隔着八丈远,各自道貌岸然状正襟危坐,车轮滚滚的声音听得人耳朵发痛。
  尹厂长此人虽阴阳怪气的,待两人倒不算太差。大概是受秦始皇之命,也不好得罪了高渐离。只有一次,他和高渐离几乎争吵起来。
  当时,是尹厂长似笑非笑地对高渐离说:“你若一人进宫,也没什么,只惜还系着个娘子。”
  高渐离本垂头默然,听闻此话突然抬头,驳道:“长城下多少白骨,何妨多添我一具共娘子一具?”
  尹厂长脸上僵了僵,随后才阴冷笑道:“这话我不介意,但乐师也要看是和谁说了。”
  高渐离微微一扬下巴:“秦王又算什么?在他面前,我亦敢说。”
  尹厂长连假笑都堆不出来了,恨恨甩了下袖子,道:“你这是大不敬!”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扭着脸不愿理高渐离。
  瑾娘只做长途跋涉心情不佳,两个人又三观不和,稍有拌嘴而已。却不知晓此事已经埋下了祸根,只待发芽成树,到咸阳城之后,轰隆隆炸出来。
  蒙肃依然是骑着马跟在后面,找寻一切空当凑过去跟瑾娘说话,尹厂长不疼不痒的警告,或者是军士的驱赶他都不曾放到心上,端的是个痴情痴心痴汉的少年郎。
  高渐离也曾悄悄对瑾娘说:“不若,就让蒙肃带瑾娘走吧,也胜过进那宫里去。”
  瑾娘听了这话,当即脸一沉,挪过身去不理高渐离,直到他趁着车停下来的当给瑾娘采了束野花赔礼才作罢。
  其实赔礼什么的倒是小事,瑾娘如今和高渐离是一道的,怎么会真生他的气。但她心内隐忧,高渐离也许并不爱她,只同情她而已。两个人虽有接吻,亦多同心,那也说明不了什么。
  高渐离所背负的,瑾娘怕是连想也想不到。她越靠近高渐离,就觉得高渐离和她越远。
  如是又行了十多天。开始瑾娘还记着日子,后来连日子也算不清了。天气越来越热,路边的树都绿荫如幔,车子从烈日下的道路上碾过去,尘土飞扬。
  夜宿上郡时,瑾娘听见有儿童在唱:
  终南何有?有条有梅。君子至止,锦衣狐裘。颜如渥丹,其君也哉。
  童声虽稚,曲调如风沙般硬砺,口音也同她的家乡有些不同。上郡相当于陕北,离这大秦帝国的首都咸阳已不远了。
  她有时也能看到路上有结伴而行的残疾人,或失腿而拄拐,或失臂而被搀扶,更有以发覆面者。高渐离说那是受秦法被治罪的。虽然从教科书上了解到秦法严苛,但亲眼所见,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她听见守在门外的军士说:“不出两日,就能南下至咸阳了。这一路真够累的,来回足有月余。”
  还有两天……瑾娘觉得自己心里都打了一个结,沉甸甸的。等进了宫,她估计是被充作宫女,高渐离呢?他们还能再相见吗?
  四月下旬,始皇九卿之宗正少卿尹维风带乐师冯襄还返咸阳。
  抵达咸阳后,蒙肃不得已,同众人分道扬镳,只将一把筑托给尹维风转交瑾娘,随后恋恋不舍告辞。瑾娘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看看咸阳宫长什么样子,说不定还能在宫门前比个剪刀手合照,结果发现是她想多了。
  车行到一处灰色宫墙前,瑾娘悄悄撩开帘子往外望去。只见车停在一座高厦之前,左右可见复道,重重阶梯,雕廊画筑,映灰色屋顶,周围绿树成荫。瑾娘兀自奇怪,这是咸阳宫?不至于这么寒酸吧?
  高渐离也凑过来看,闷闷不乐地说:“我听说秦占六国后,在咸阳宫北阪照六国宫阙又建新宫,此处应当是燕宫。你应当会被安置在此处。”
  瑾娘哦了一声,正想发表点什么想法,高渐离突然扳过瑾娘的肩膀,将她按在地上。
  后背撞在车厢的地板上,震惊更甚于疼痛。瑾娘睁大眼睛看着高渐离,他按着瑾娘的胳膊,伏在她身上,吻如暴雨骤至,又如风拂柳絮般温柔。高渐离一遍一遍吻着瑾娘的额角和面颊,口中断断续续地说:“我们怕是到了这里便要分别了……我本来还想着助你逃走,果真是我想得太过简单。瑾娘,我虽未受少主之托,我也要照顾你……无论如何,活下去,求求你,活下去……”
  高渐离根本不给瑾娘说话的机会,不停地吻着她,不停地说着,他要瑾娘活下去,在这咸阳宫里也要活得好好的,因为在此一别,两个人也许就再也不会相见了……瑾娘感觉到有灼热的液体滴落到她的面颊上,顺着颧骨的轮廓往下淌。
  “高先生……”瑾娘终于轻轻叫出了他的真名。她本来也不甚伤悲,被高渐离这么一弄,也觉得胸口沉甸甸的,像是被塞着什么东西,情绪感染人,也几乎要掉出泪来。
  “瑾娘,若是我们下辈子还能遇着,我定娶你为妻,立此为誓。”高渐离低头又吻吻瑾娘的嘴角,将她扶起来,整理她被弄皱的衣襟。
  车停了下来,他们听到车外尹厂长同一个声音陌生的人交谈。
  “仲芈,久等了。”
  “多劳尹大人,下官未曾远迎,哪敢称等。”
  “我的信你已经收到了吧。”
  “是的,收到了。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安置这个旧燕国的姑娘,不会亏待了她。她也懂音律,简直太好了,燕宫里现在就缺这样聪颖的宫女呢。”
  尹大人冷冷一笑:“少给我说这些。这姑娘是和乐师冯襄一道来的,难说陛下会不会召见她。等陛下要人的时候,你可别给我拿不出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不霁何虹

  有人将瑾娘搀扶下车,她抬头看了看咸阳的天,蓝得人心里发寒。她的面前站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多身着白袍,也有穿青蓝短袍,下系白裙的。她头晕目眩,也分不清楚这几人,除了尹厂长,俱是陌生的脸孔。
  随后,尹厂长森然一笑,教人取了一物交给瑾娘。
  白布包裹的,她父亲赠予她的那把筑。另有一只埙,是高渐离在方城的市集上所买给她的。瑾娘抱紧了怀中的乐器,就像攥住这咸阳城中所有的念想。
  一个头冠很高的瘦弱男人对瑾娘点点头,叫了声:“叔宋,我名仲芈。”瑾娘一怔,才知她姓宋,叔宋也是她的名字。不知不觉间,她竟有了这么多的名字。
  她讷讷愣了一会儿,双手抱着琴,才躬身下去道:“见过大人。”
  尹厂长道声别过,转过头,大步走到车厢之前坐下,拖长了音调:“向西继续行,去咸阳宫。”
  马夫一甩鞭,车轮又碌碌转起来,直轧到瑾娘心上一般。她回头去望,黑色的车厢在视线里逐渐化为一个小点,越来越远,直到看不着了。想来同样的,高渐离也看不到她了。
  他们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相见。
  仲芈却打断了瑾娘这般伤感的想法,尹厂长一走,他的语气就变得趾高气扬起来了。
  “季姬,你好好教这姑娘规律。如今这是皇宫,不比他处。冒犯陛下,整个燕宫的人都要死。”他甩了下衣袖,“会击筑是最好了,让沐过来,教她些曲子。”说罢,转身上了燕宫台阶,似是不耐烦再停留此处。
  两名蓝衣女子过来搀她,从台阶旁的侧门进宫里去。一名年纪稍长,有三十来岁,是为季姬,名字叫“荑”,主管燕宫之内宫女事务,另一名有二十多岁,名为沐,宫女会琴艺曲歌者,皆编入所谓燕宫之乐府,由她来统管。
  而仲芈,便是这燕宫之总管,是宦官,宫女都管他叫“仲父”。瑾娘暗想,吕不韦自称秦王仲父,触怒始皇,为何这太监也敢让人叫他仲父?却没敢问出来。
  姬荑和宫女沐将瑾娘引至宫中。这燕宫在瑾娘看来空旷而阴森,毫无人情味。装潢华丽冰冷,天光从窗子照进来,大殿中飘拂的红蓝色帐幔添些凄冷气氛,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比起她家里酒馆楼上那条低窄的走廊更觉得压抑。
  “这是照咱旧燕宫所建,几乎一模一样,”姬荑叹道,“不瞒你说,公子丹是我表兄,我熟悉燕宫每一处。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也分不清楚是秦是燕。日子也就这样过吧。”
  原来姬荑竟是燕国的公主。瑾娘不动声色,姬荑请她在庭上坐下,宫女沐接过瑾娘的东西,先退下去了。
  姬荑收起些许伤感,板起脸来,开始对瑾娘讲起这宫里的规矩。如何说话,如何跪拜,见到公子当如何,若有幸面圣又当如何,瑾娘一一记下。因为燕宫素来是始皇冷落之地,所以除了些必要的礼节,倒也算自由。瑾娘会击筑,姬荑又把宫女沐叫过来,编其名入所谓的燕宫乐府。
  燕宫乐府有宫女三十六人,大多是貌美的歌舞姬,会奏乐的倒不多。宫女沐安顿好瑾娘后,便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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