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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缺少的,不过是在毒发之日得到验证罢了!
如果她是,他一定会给她这天下无比尊贵的名分,至于那什么和他有婚约的丞相千金,有多远就滚多远!
想罢,他不由地反握住了她的手。
*
沐浴后,连澈躺在床上,哀怨地叹了口气,瞅着坐在椅子上的蔺宝,闷闷道:“你不困么?干嘛一直看着朕。”
闻言,蔺宝便持笔在宣纸上画了一横,道:“一两银子。”
☆、【067】怎么,你喜欢江湖男子
“……”
连澈只觉得自己原本多美好的心情瞬间降到了极点。
他以为,他花了银子,这货至少能陪他躺在床上陪他一起聊天吧?可是这货就搬了椅子到床边,还找了文房四宝随时记录她赚了多少银子!
泥煤,这不是他的初衷好么!
连澈黑着脸,终是掀开被子坐起了身,盯着她道:“蔺宝,你就不能陪朕在床上躺会儿聊会儿天么?”
聊天?
对啊,只要她主动聊天,他就会说话,说话就可以赚到很多银子了嘛!
蔺宝小脑袋转得飞快,将笔搁在一旁,脱了鞋爬上了床,道:“那你要聊什么啊?”
闻言,他稍稍怔了怔——对啊,他要和她聊啥啊?
见他不吭声,蔺宝有些急了,为了自己的银子豁了出去,道:“对了,你早上的时候还没回答我小澈怎么样了呢。”
“……”
他嘴角微抽,尼玛——她不提这个是会死么?
见他黑着脸,蔺宝生怕他不说话了,便换了个话题,道:“那——我问你,你有认识江湖上的人么?最好是男的。”
“问这个作甚?——征婚?”他侧眸不爽。
蔺宝害羞地挠了挠脑袋,道:“其实倒也不是啦,你只管说有认识的不?最好是武功一流的美男子,而且尚未婚配!”
她说得甚是兴奋,双眸里满是憧憬和向往,可她愈是兴奋,他就愈是不爽。
强压住心头的酸意,他淡淡道:“朕素来不和江湖人士来往。”
蔺宝一听,眸子里的失望显而易见。
见她如此,连澈不由地心疑,问道:“怎么,你喜欢江湖男子?”
“那是!如果有一天能像小说里那样,能和一个美男子傲游江湖携手共度余生,可是我最向往的事情了!”她倏然又兴奋起来,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继续要将整个黑夜点亮。
然而,听了她的话,连澈却渐渐沉默起来。
不可否认,她所向往的,正是他办不到的。
纵使他是一国君王,拥有无数子民和富贵,可是却唯独不能拥有自由和洒脱。
沉默半晌,他终于开口:“那……如果是其他的男子想要和你共度余生呢?”
毫无疑问,他口中的“其他男子”便是除了江湖男子以外的男子。
蔺宝认真地想了想,道:“这就得看我喜不喜欢了,如果喜欢的话,自然会接受了,大不了偶尔出去游玩什么的嘛。”
他缓缓舒了口气,却又听她继续道:“不过,如果是什么王公贵族,我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话音一落,他的心便被骤然捏紧,瞳孔微缩,道:“为何?”
“因为王公贵族里免不了要勾心斗角啊,这样的生活虽然荣耀无比,却很是艰辛。我宁可嫁给一个农夫平平淡淡地过完此生也不要用尽心机去算计别人。”
她坦然道,并未注意到他脸上的淡漠,也未注意到气氛骤然降到了冰点,更未注意到屋内早已陷入了一片死寂。
连澈倏然感到有些累了。
☆、【068】朕说了朕不吃
他翻身睡下,未等蔺宝反应,便道:“朕困了,熄灯吧。”
“啊?”
蔺宝大跌眼镜,他这才说了几句话啊,她都还没赚够银子呢,他怎么就要睡觉了!
似乎是嫌她啰嗦,连澈捻起床头的碎银子,直朝油灯射去,只听“嘭——”的一声,屋内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蔺宝素来怕黑,朝他那方挤了挤,道:“诶——你真睡了?”
回应她的,是他浅浅的呼吸声。
蔺宝不由地泄气,借着月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自己赚了多少银子,算上他先前同她说的话,估摸着有五十七两银子了。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想来若是能在宫里好好混一阵子,等赚够了银两,她便偷偷溜出宫去,先恢复女儿身再开家小吃店,赚足了老本便浪迹天涯去!
当然,若是能遇到个武功好长得又不赖的美男,她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想罢,蔺宝乐滋滋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
翌日蔺宝醒来的时候,已是在回宫的马车上了,而连澈正在一旁批阅着奏折,看他一脸冷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难道是她家皇帝昨晚没睡好?
蔺宝猛地坐起身,若是他没睡好,那五十两银子岂不是拿不到了?!
听到动静,连澈并未转身看她一眼,抬手提笔在奏折上写着字,淡淡道:“若是饿了,边上有饼子和点心。”
闻言,蔺宝还当真觉得有些饿了,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倒也不矫情,伸手便抓起饼子吃起来。
想来应该是刚做好的,这饼子还热着。
一股浓郁的葱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蔺宝吃得欢喜,望向一言不发的连澈,道:“你要不要也吃个饼啊?挺好吃的呢。”
话音一落,她便将手里啃得惨不忍睹的饼递到他面前晃悠着。
连澈终于掀睫抬眸看了她一眼,瞥了眼她手里的饼,道:“你自己吃吧。”
说罢,他便又埋下了头去。
蔺宝对于他的淡漠并未有多敏感,顺手抓了块点心,递到他面前,又道:“那点心呢?——看着挺好看的呢。”
“朕说了朕不吃!”
他微恼,一时气躁,竟冲她吼了起来。
蔺宝微怔,抓着点心不知所措。
半晌,连澈这才缓过神来,喘了口气,低声道:“你自己先吃着吧,朕还有事要做。”
——那他的意思是她给他吃东西是没事儿做么?
蔺宝撇撇嘴,倒也没太在意,自己又欢喜地吃起东西来了,反正她本来就没事儿做嘛!
吃饱后,差不多也到宫里了。
下了马车,连澈便直奔朝阳殿,蔺宝作为皇上的小跟班自然得跟去,可连澈却直接让安公公将她打发走了。
美名其曰——舟车劳顿,不宜照顾龙体。
皇命难违,蔺宝倒也不好拒绝,只好乖乖回了小院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可就在房里找衣服的时候,蔺宝瞥了眼床底,却发现那件宫女服不见了!
——尼玛,该不会是被人收拾房间的时候拿走了吧!
☆、【069】走吧,喝酒去
若是当真如此,那她的身份岂不是会被曝光了?!
蔺宝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可找遍了屋内都没看到那件宫女服的半点影子,她跌坐在地,不由地肯定起先前的猜想来。
怎么办——她要不要现在就赶紧换了衣服溜出宫去?
她正想着,便只听急急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叩叩叩!”
蔺宝一惊,起身走到门前,战战兢兢地问道:“谁?”
“是我小鸽子啊!小包子,听说你回来了,我给你准备了好东西!”这声音的确是小鸽子。
她总算是舒了口气,听他的口气似乎还不知晓她是女子的事情,整理好心态,她便上前打开了门。
抬眸,便看到了一只油乎乎的童子鸡。
随即,在那童子鸡后,是小鸽子那憨厚的脸。
蔺宝抿了抿唇,瞅了眼那只童子鸡,问道:“这个是哪儿来的啊?”
“还记得小肠子不?——他现在就在御膳房当差,这鸡便正是他给我的呢!不过这上料可就全靠小福子了。”
小鸽子挠了挠头,面上满是欣喜。
小肠子……
蔺宝抽了抽嘴角,看着那只鸡,道:“咳咳,可真是为难小肠子了。不过,小福子是谁?”
“小福子啊,他就住在你隔壁你都不知道吗?昨儿个,我还拜托他帮你收拾房间来着。”小鸽子如此道。
收拾房间!
蔺宝瞳孔倏然放大,忍住心中涌起的不安和激动,道:“你是说小福子打扫过我的房间?”
“是啊,我太忙了才拜托他的。”小鸽子瞅着她的异样有些纳闷。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从我房里拿过什么东西出来?”蔺宝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闻言,小鸽子仰头认真地想了想,犹豫道:“唔——我也不大清楚,等我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收拾完了。不过,我倒是没听他说起过什么。”
话音一落,蔺宝缓缓舒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偏高的男声凭空响起:“哟,这不是小包子么?”
闻声,小包子和小鸽子齐齐向来人望去,此人一身浣衣局的太监服,腋下夹着圆顶尖帽,额头上满是汗珠。
——此人正是小包子的邻居小福子。
待小福子走近,小鸽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小福子,你方才不是还在浣衣局里么?怎么这会儿便抽出身来了?”
小福子?
蔺宝双眸微睁,莫名地想要低下头去,可就在她还未低下头的时候,小福子开口了:“听说小包子回宫了,我不是来看看小包子么!”
“那浣衣局的公公准你回来?”小鸽子疑惑道,他能在这儿那是因为他今天不用当差,可小福子今儿个可是要当差!
小福子耸耸肩,“那个死老头当然不肯了,我装病他才让我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素来老实的小鸽子有些搭不上话,蔺宝则是心虚地不敢答话,生怕他会问起什么。
而小福子也不觉得难堪,举起手中的酒壶,道:“走吧,喝酒去!”
☆、【070】喝了还能延年益寿
喝酒?
蔺宝和小鸽子面面相觑,他俩进宫的第一天便听李公公说了——在宫中切忌宫女太监喝酒,若是被人发现了,一律严惩!
而这惩罚,重则割掉舌头逐出宫外,轻则会被罚掉整整一年的俸禄!
因此,所有宫人都显得格外小心,可谓是滴酒不沾。
蔺宝看着他手中的酒壶,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喝酒?算了吧,这要是被逮住了,那可就死定了!”
“就是就是,都没了命根子,再没了舌头,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小鸽子附和道。
然而,小福子却丝毫不介意他们的胆怯,上前横在他们二人中间,双手伸出勾住他们二人的脖子,道:“怕什么?我舅舅现在可是太后身边的大红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那些老太监顶多罚我们一些银子罢了。”
“可你舅舅不是随太后出宫静养去了么?”小鸽子疑惑道。
小福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听说太后等着入秋了便回来呢,凭我舅舅的关系,那些老太监现在还不敢拿我如何。”
听他这么一说,小鸽子总算是放了心,瞥了眼他手中的酒壶,道:“这玩意儿真有这么好喝?”
“我可不是吹的——这酒啊,可谓是天下一流的好东西,一旦沾上了那可让你如痴如醉,好比那天上的露水一般,喝了还能延年益寿呢!”
小福子扬扬脑袋,眉眼间满是得意之色。
延年益寿……
蔺宝抽了抽嘴角,泥煤——要真是延年益寿,怎么广告里老是说酒虽好可不能贪杯啊?而且,喝酒伤胃她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
她瞅了瞅那酒壶,嗅着酒壶里散发出来的丝丝酒香,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莫非这酒真有这么好喝?
“好吧,不过我可只喝一点点。”
见着小鸽子妥协了,蔺宝也有些犹豫了,反正小鸽子他们都会喝,大不了一起被罚,这酒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儿吧?
挣扎半晌,蔺宝点了点小脑袋,道:“那……我也喝一点吧。”
见着她点头了,小福子便拽着他俩溜到了冷宫的树林里,这儿平时几乎没什么人,而且吧——环境清幽喝酒可比较安心一些。
扯开了酒壶盖子,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开来,引得人不由嘴馋。
蔺宝好奇地看着小福子仰头对着壶口猛灌了一大口,晶莹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过脖颈,浸湿了胸前的衣裳。
她不由地咽了口唾沫——艾玛,小福子,看不出来你这么豪爽!
随即,小福子又将酒壶递给了小鸽子,还称赞道:“这酒不愧是五十年的老窖,就是好喝!”
小鸽子接过酒壶,犹豫了片刻,随后便学着小福子的模样仰头喝起了酒,可刚喝了一口便被那辛辣的酒给呛住了。
“咳咳咳!好辣啊!”
小鸽子呛得小脸通红,将酒壶递给蔺宝,扯下童子鸡的鸡腿便撕咬起来,似是想要减减辛辣的酒味。
蔺宝看着酒壶犹豫了。
☆、【071】呵,这回有好戏看了
这么烈的酒,她喝一点点应该没事儿吧?
反正小鸽子喝了都没事儿,她害怕什么?她若是不喝,那么小福子和小鸽子一定会不高兴的。
想通了,蔺宝便微微仰头,呷了一小口。
当这烈酒与舌尖的味蕾触碰时,蔺宝只觉得像是喝了一瓶过期可乐似的,如喉时有些辛辣,可过后才觉得有股酒香弥漫于唇齿间。
照理说来,初次喝烈酒的人顶多喝几口便喝不下去了,可蔺宝却是喝了小半壶的酒,待小福子和小鸽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艾玛,小包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呀!”小鸽子赶忙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蔺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捏了捏小鸽子白净的脸,打了个酒嗝,傻笑道:“小,小鸽子,你长了两个……三个……不对,是好多脑袋啊!”
闻言,小鸽子欲哭无泪,向小福子投去求救的眼神。
——泥煤,小福子再不来解救他,他的脸就快被这个醉包子给捏坏了!
小福子瞥了眼地上啃得光光的骨头,用脚踢了些泥土掩盖住,这才站起身捂着肚子难受道:“啊……不行了,我肚子疼!你先送小包子回去吧,我得去茅房了!”
说罢,他便捂着肚子弓着腰跑出了冷宫的树林,眸中闪过一丝奸诈。
而身后,是小鸽子欲哭无泪的表情和蔺宝那傻呆呆的醉酒样。
小鸽子看着蔺宝头疼道:“小包子,你安分点行不?——我现在送你回去。”
“哈!——小鸽子,其实吧,我才不是什么小包子呢!我可是——”说到此处,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着实熏倒了小鸽子。
小鸽子捂住她的嘴,自语道:“艾玛,我的姑奶奶啊,我以后可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嗝——”回应他的,是蔺宝的又一个酒嗝。
*
走出树林的小福子慢慢挺直了身子,回眸瞥了眼清幽的树林勾唇笑笑,瞅着远处正朝这方走近的总管公公笑得更深了。
不再多留,他抄了御花园的小道回了小院。
呵,看来这回有好戏看了。
*
带头走在前首的安公公看着侍卫手中牵着的猎犬冷哼一声,“哼,也不知道这回是哪个该死的,竟敢偷御膳房珍藏了五十年的老窖!若被咱家给逮着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话音一落,牵着猎犬的侍卫将头埋得更低了。
而手中牵着的猎犬,不知怎的,在经过御花园时,明显有些犹豫,嗅了嗅御花园的小道,又嗅了嗅冷宫方向,随即便朝冷宫的树林里冲了进去。
那架势,侍卫连牵都牵不住,只好任由猎犬挣脱了绳子奔入林中。
安公公冷冷一笑,“哼,走吧!随咱家抓了那个小偷,把他碎尸万段!”
语毕,众侍卫一拥而上,朝前走了不到十米便看到两个人影。
与此同时,接到暗卫消息的连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冷宫。
☆、【072】有伤到么
扶着蔺宝几乎虚脱的小鸽子只听到几声犬吠,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两只猎犬扑倒在地,而蔺宝也歪倒在了地上。
“唔——”
蔺宝揉了揉被石子硌得生疼的屁股,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可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只恶犬凶狠地冲她狂吠,哈喇子流了一地。
狗?!
蔺宝猛地睁眼,正欲起身,却被那只猎犬给咬住了裤管,只听“嘶啦——”一声,她那白皙的小腿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那猎犬似是嗅到了她身上的酒香,跃身朝她身上扑去,准备撕咬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可刚飞起来便被人撞倒在地。
蔺宝定睛一眼,只见已被咬坏衣袖的小鸽子毅然挡在她面前,手持枯树枝冲两只恶犬比划着,还不忘道:“小包子,你快逃!我来对付这两只笨狗!”
逃?
蔺宝瞥了眼周遭持剑的侍卫,泥煤——他觉得她能逃得掉?
不过,在这种关头,小鸽子居然不顾安危站出来保护她,她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温暖有时是一缕阳光或是一杯热可可,而最让人倍感温暖的是——你落难时,一个身影不顾一切倾尽所有挡在你面前。
蔺宝倏然觉得,如果能这样被狗咬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