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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连澈缓缓转过头来,好奇地看着她,“怎么,宫里的伙食很不好么?”
“好是好,但又不是我最爱吃的。”
她从地上爬起,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却全然不知方才的那一句话真说到连澈心坎里去了。
蔺宝舔了舔嘴唇,转身朝还坐在地上的他伸出手,道:“时间不早了,明儿一早我还要当差呢,皇上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连澈抓住她的手,借力从地上站起,拍了拍长袍上的灰尘,故作不在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蔺宝一惊,双眸霎那间放大数倍,小鹿般清澈的双眸甚是可爱。
——尼玛,他方才不是都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么?怎么现下又问起了?
连澈见她呆住,只觉得好笑,嘴角绽开一抹笑,故作惋惜道:“也罢,你不愿说便算了。”
反正来日方长,他还就不信自己查不出这个小丫头是谁!
听他这么一说,蔺宝可算是舒了口气,将剩余的点点佐料塞给他,道:“那个皇上,我真得走了,您要是还饿着,就去找点土豆自己烤来吃吧,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她便想要溜走,怎料连澈却不慌不忙地拽住她的手,道:“——明晚此时,朕在这儿等你。”
“噗通——”
心跳如擂鼓。
蔺宝一愣,连澈却先一步松了手,她想也没多想飞奔离开。
连澈勾唇,拾起她掉落的发带,朝她离开的方向望去。
既然她愈是想隐瞒什么,那么他就愈是想知道。
*
“叩叩叩——”
☆、【018】都说太监少根筋
蔺宝端着龙袍,轻轻敲了敲门,暗自叹了口气。
话说昨晚连滚带爬地回去后,为了防止连澈跟踪她,她还特地在宫里绕了一大圈这才回去,至于那件偷来的宫女服……好吧,她忘记自己在哪儿拿的了,就顺手塞到床底下去了。
正在开小差,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蔺宝空出一只手,推门而入,领着众位宫女有条有理地走入大殿,开始为他上早朝做准备。
“小包子——”
话音未落,蔺宝便惊得手一抖,手里的龙袍差点没掉地上。
她深呼吸,稳着步子朝床边的连澈走去。
此时正是盛夏,偏偏连国又处在日照最强的地带,晚上睡一觉难免会湿了衣服。
蔺宝抬头时,正巧看到连澈将贴身的里衣脱去,露出了光洁的后背,和那结实的手臂,不得不说一句她家皇帝大人的身材真是太好了!
“还不快替朕更衣?”
连澈背对着她,伸展开双臂,声音听着有些不耐烦。
蔺宝赶忙理好龙袍,一件件替他穿上,只是在无意触碰到他肌肤时,手莫名地颤抖起来,双颊也愈发地红了。
“小包子,瞧你这手抖得,还是让我来吧。”一个领头的宫女从她身后走来,不容分说地推开了她,接过龙袍替连澈穿起来。
那熟练的动作让蔺宝有些汗颜。
一想到他那滑腻腻的肌肤,蔺宝只觉得脸更烫了,只好埋着脑袋退到一旁。
“小包子?”耳畔倏然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
蔺宝抬头望去,却见小鸽子同她是一样的装扮,不禁有些纳闷,压低声音问道:“你也来朝阳殿当差了?”
小鸽子激动地点点头,瞅了瞅四周,拽着她的袖子,道:“本来人数都限定了,但是我悄悄塞给十两银子给李公公,他便给我随意安了个职位。怎么样,我聪明吧?”
闻言,蔺宝抽了抽嘴角,看着他那一脸天真的傻样,她还真不忍心告诉他十两银子都可以去别的宫里当掌案了,那地位可比小太监高出两级呢。
只是……这货兴许还不知道吧?
蔺宝咽了口唾沫,问:“那你在这儿的职位是什么啊?”
小鸽子一听,得意一笑,凑到她耳边,道:“我啊,在这儿白天是替皇上理龙袍的呢!”
“……”
尼玛,牵龙袍也很值得骄傲?说白了不就是替别人理衣服的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蔺宝的眼神,小鸽子又急忙补上一句:“诶——你可别以为这没啥的,要知道能摸一回龙袍那可是祖上积德呢!”
“……”
去你的积德,要真积了德,你还会在这宫里当太监?照他那么说,她不就是祖上冒青烟了么!
罢罢罢,都说太监少根筋,她倒还觉得真是如此!
正扶额叹息着,却听连澈道:“小包子,随朕去上早朝。”
神马?!
蔺宝还未反应过来,小鸽子便推了她一把,害她直朝连澈扑去。
☆、【019】抠鼻的大脚侍卫——如花
“啊——”
蔺宝害怕地闭上了双眼,却在下一秒落入一个厚实的怀抱。
这怀抱……难道是连澈的?
她睁开了眼,却在下一秒被吓得花容失色!
——尼玛,连澈身旁何时出现了这么个大脚抠鼻侍卫?
“啊——”
尖叫声再度响起,那位抠鼻的大脚叔叔用手捂着耳朵,任她摔到了地上。
冰冷的地板让蔺宝缓过神来,她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侍卫,却听连澈波澜不惊道:“如花,你又出来乱吓人了。”
噗——如花?!
蔺宝趴在地上,用手擦了擦眼睛,再三确认这个大脚侍卫的确是个男的!可……可是这名字是什么意思!
闻言,如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前,道:“如花无意冒犯,还望皇上恕罪。”
连澈微微抬手,道:“嗯——先退下吧。”
“如花告退。”
说罢,如花便如来时那般消失了。
一旁的小鸽子赶忙将蔺宝扶起,小心翼翼地看向连澈,生怕他会怪罪下来。
岂料,连澈并未动怒,只是不耐烦地催促道:“小包子,还不快走?”
“来——来了!”蔺宝赶忙跟在他身后,低头瞧着他的龙袍,就怕不小心踩上去,到那时她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当然,她担心的可不止这个,就怕到时候要踩上去了,那个如花又蹦出来吓她一跳!若不是她的小心脏足够坚强,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只是连澈干嘛要在自己身边放这么个奇葩侍卫?难不成如花那实在不敢恭维的长相能增强他的战斗力?
罢了,一想到方才被如花抱在怀里的情景,她就难受得想吐。
——是谁说皇帝身边的侍卫都是美男的?以后要是听谁再这么说,她非要把如花“嫁”给那人不可!
到了殿外,宫女太监便一并止步了,唯独安公公能进去。
原因很简单——后宫不得干政,而安公公则不同了,他是皇上的亲信也是整个皇宫的主管太监,地位自然不同寻常,据说他还能指挥皇宫大部分侍卫呢。
蔺宝待在外边实在闲来无事,便躲在一旁的树底下乘凉,眯着眼正要小憩一会儿,便被一个石子砸中了脑袋。
砸得那叫一个响,蔺宝想也没想便跳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却见来者一身妖娆绯衣,手持短鞭,嚣张道:“哼,小太监,可让我找着你了!瞧我不去跟安公公告你的状!”
蔺宝抽了抽嘴角,看来下次她不能再在这树底下乘凉了!
夏侯锦年见她不出声,以为是她心虚了,扬扬下巴,道:“你若识相,马上给本公子道歉!”
道歉?
尼玛,明明是他先出手伤人的,怎么还得她这个受害人道歉了?
蔺宝有些窝火,想也没想便道:“凭什么啊!你先出手的,你怎么不道歉?!”
“哟嚯——你还跟本公子顶嘴是吧?”他扬扬眉毛,双手叉腰朝她步步逼近。
蔺宝一惊,却见鞭子迫近,正要躲便只听有人道:“锦年——”
☆、【020】你这小太监的胸部怎么是软的呢
一语抵过千军万马。
蔺宝回神时,夏侯锦年已经将鞭子收了回去,鼓着腮帮子闷闷道:“年华哥哥——”
年华?
蔺宝朝前望去,果然——年华一身官服迈着稳健的步伐正朝他们走来,宛如那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啧啧啧,美男不愧是美男,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待他走近,便听他开始训斥夏侯锦年了:“锦年,我昨儿个说的话你是不是全都忘了?还有——让你抄的《论语》你抄完了?”
闻言,夏侯锦年早已不耐烦地用手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嘟囔着:“不是说了后日么?”
年华抿唇,“锦年,回去再抄十遍。”
话音刚落,夏侯锦年便抱着年华的手臂开始撒娇,“不要嘛,年华哥哥——十遍太多了……我昨儿个的十遍都还没抄完呢。”
“十五遍。”年华淡淡道,显然不吃他这一套!
这些可好,夏侯锦年彻底垮了脸,指着蔺宝气愤道:“年华哥哥,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太监了?”
“噗——”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俯身在一旁咳嗽起来:“咳咳咳——”
怎料,年华连瞧都没瞧她一眼,淡淡道:“出言不逊,二十遍。”
“二十遍?!——哥啊,你杀了我吧!”夏侯锦年哭丧着脸。
就在此时,安公公匆匆跑来,责怪地看了眼蔺宝,道:“小包子,你怎生的乱跑?下不为例啊!”
——难道安公公来这儿就为了找她,然后训斥她一顿?
咳咳,明显不可能。
训斥完她,安公公堆着一脸的笑,冲年华道:“年大人,随奴才走一趟吧,皇上请您去御书房议事呢。”
御书房?
蔺宝一愣,她不过眯了一小会儿,怎么他们连早朝都上完了?
这下没辙,蔺宝只好跟着安公公去御膳房候着,而夏侯锦年被年华逼着去了,美名其曰:省得让他到处惹是生非。
一路上,夏侯锦年都对蔺宝横眉冷眼的,趁着年华不注意,拽着蔺宝道:“小包子,我可记住你了!日后你别想好过!”
蔺宝听了这话,莫名地打了个哆嗦。
*
御书房外,蔺宝端着茶水在外候着,夏侯锦年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地端起茶水喝了下去,道:“还不快去给本公子再倒一杯来?”
蔺宝没好气道:“这茶可是给年大人准备的,你喝了可得小心再抄十遍《论语》呢!”
要知道夏侯锦年生平最讨厌别人揭他的短了,小脸一红,伸手便揪住了蔺宝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哼,你让我说,我还就偏不说了呢!”蔺宝别过脸,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
而夏侯锦年生平还有一件让他甚为讨厌的是——那就是别人老是挑衅他。
刚好,蔺宝两点都触及到了。
只是,他这回却并不急着教训她,而是发现了什么新东西似的,盯着她的胸,纳闷道:“真奇怪,你这小太监的胸部怎么是软的呢?”
☆、【021】你该不会是个半男半女的怪物吧
闻言,蔺宝赶忙推开他的手,双手护着胸,双颊通红道:“你!”
夏侯锦年纳闷地看着她的反应,学着年华的模样摸着下巴,深思道:“我说……你该不会是个半男半女的怪物吧?”
“……”
蔺宝气结,什么半男半女啊!——他那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她是阴阳人么!尼玛,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夏侯锦年,你才半男半女呢!”她咬牙切齿道,反正这会儿又没有外人,冒犯就冒犯吧,不以牙还牙她就不姓蔺!
果真,夏侯锦年还真不爱听这话,从椅子上跳起来,挥舞着拳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让我说我就说,凭什么啊!”蔺宝双手叉腰,傲气地扬了扬下巴,双眼睥睨着看他。
虽说他不过是个即将年满十三岁的小少年,但是毕竟是在这深宫中当猪养大的,那身子看着都有蔺宝高了,两人平视着,咋看咋不顺眼。
夏侯锦年气得牙痒痒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尖,道:“死太监!你信不信我把你赏给似玉作对食!”
似玉?
不知怎的,蔺宝忽然想到了如花,看他眼中的那抹不屑与得意,想来那个似玉应该和如花是同等级别的人。
只是……他方才还说了啥?
蔺宝蹙了蹙眉,实在想不起他先前说过的话,便随口道:“夏侯公子,真是为难你喜欢如花这么多年了!”
夏侯锦年的脸色蓦地沉了,他如拎小鸡那般拎起蔺宝,咬牙道:“你再给本公子乱说试试!”
话音刚落,蔺宝正要答话,便听到耳畔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她赶忙吼道:“夏侯公子——你喜欢如花这个秘密奴才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
正从御书房出来的连澈和年华听到这话忽倏然止住了脚步,随即赶忙朝前走去。
连澈蹙着眉,双手背在身后,高声喝道:“何人在此喧哗!”
夏侯锦年一见二人出来了,赶忙松了手,任由蔺宝跌坐在地上,屁颠屁颠地上前认错:“皇表兄,年华哥哥——我不是有意的,都是那个小太监我才——”
“锦年——”年华蹙着眉打断他的话,面色沉重,想来他应该是动怒了。
安公公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看看是哪个太监这么不知死活,目光一移,便看到了蔺宝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小包子!大声喧哗,惊动圣驾,你该当何罪!”安公公挥舞着拂尘,神情严肃,扑了白粉的脸甚是骇人。
大声喧哗?
——好吧,她承认,确实如此。
可是……惊动圣驾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就是掐准时机吼得大声点了么?怎么这样都算作是惊动圣驾了?
蔺宝真是百口莫辩,抬头惨兮兮地看着连澈,用眼神求情——天啊,您大发慈悲放了我吧!
然,就在这时,夏侯锦年还嫌她不够惨,补上一刀道:“皇表兄,方才这个小太监说您坏话,我可全都听到了!”
☆、【022】小包子,还不快点跟上
“……”
蔺宝无语,她什么时候说过皇上坏话了?
闻言,连澈抬眸看向她,眸子里夹杂着一抹奇异的光,勾唇道:“哦?——锦年,那她说了朕什么坏话?”
见连澈未动怒,夏侯锦年不禁有些纳闷,却还是大声道:“她啊,说您从不近女色,定是不举,这大好江山必然断送!”
“……”
蔺宝抽了抽嘴角,为毛夏侯锦年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和她当初想的一样?
她瞥向年华,想来他也听出了夏侯锦年话里的猫腻。
也对!
——像夏侯锦年那种做事不动脑子的人,说个谎都不符实情,怎么会有人相信呢?
而年华,双唇微抿,神色微变,似乎准备开口教训夏侯锦年了。
只是在他开口前,连澈率先开口了:“就这些?”
“……皇表兄,你不生气?”夏侯锦年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他眸子里的惊讶和迷惑暴露无遗,终归只是个孩子,都还没有学会该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
其实,在场吃惊的还不仅仅是夏侯锦年,可以说除了连澈以外的其他人都够吃惊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蔺宝蹙了蹙眉,抬眸看向连澈,却见他神态自若,看向因心虚而冒汗的夏侯锦年,道:“锦年啊,你还是再多抄抄《论语》吧。”
不要啊!
夏侯锦年撇撇嘴,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连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无奈道:“锦年遵旨。”
年华还欲教训他几句,便只见一黄衣宫女走了进来,垂着头规规矩矩地行着礼:“皇上,年大人。”
那声音如微微细雨,渐渐渗入心脾。
似是觉得她有些面生,连澈抿唇,问:“何事?”
“奴婢是浣衣局的宫女,无意在宫门口遇见蔺丞相,他不小心扭伤了脚,无法急事面圣,差奴婢告诉皇上一声。”
那宫女始终低着头,不易看清她的容貌,唯有她的声音在殿中回荡着。
蔺宝听着这声音甚是耳熟,双眸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脸上。
“抬起头来说话吧。对了,丞相现在在何处?”连澈淡淡道。
话音刚落,那宫女便抬起了头,一张清秀温婉的脸蛋展露在众人面前。
蔺宝一惊,这……这不是那天好心资助她银子的富家姑娘么?咦,叫啥来着?——哦,对了!——素素!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那强烈的目光,温素抬眸望去,见满眼惊讶的她,淡淡一笑,随即扭回视线,道:“回皇上的话,丞相现在正在太医院包扎。”
“嗯——那便带朕去吧。”
说罢,连澈抬腿便要走,怎料走到门口,便止住了脚步,扭头冲暗自松了口气的蔺宝命令道:“小包子,还不跟上来?”
“……”
蔺宝欲哭无泪,赶忙跟了上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家皇帝大人今儿怎么老是不放过她?——难道先前的小太监就是这样被逼疯的吗?
正发愣,安公公又扭头吼道:“还不快点跟上!”
☆、【023】艾玛,出门遇到亲爹了
蔺宝撇撇嘴,抬腿跟上,同安公公并肩跟在连澈身后。
趁连澈不注意,安公公对着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