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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的,这话要是被连澈听到了,估计会先把她打包送走吧?
夏侯锦年揉了揉额角,正欲答话,便只见安公公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瞅着两个小家伙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看向夏侯锦年,道:“夏侯公子,宴席要开始了,您还是快些进去吧。”
“嗯哼。”
夏侯锦年一边应着,一边拉着两个小家伙朝殿内走去。
刚入座,蔺宝便蹙眉道:“你们俩方才跑到哪里去了?”
一瞅着蔺宝那样,笙笙和嫣儿便沮丧地垂下了小脑袋,正准备认罪,便听夏侯锦年解释道:“他们俩瞧着我没来,就找我去了。”
“这样啊——那倒是本宫多虑了。不过,下次要出去玩,必须先告诉娘亲或者告诉爹爹一声,知晓不?”
蔺宝微微松了口气,瞧着他们俩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哄着怀里的鸢儿。
虽然鸢儿已经满月了,可这小脸蛋还是有些皱巴巴的,整天都是吃喝拉撒睡的循环模式,极少数的时候才会睁开眼,对此,笙笙和嫣儿送了她一个外号——小睡猪!
瞧着蔺宝那专注样,嫣儿和笙笙都忍不住凑上前看着襁褓中的小睡猪。
那细嫩的小脸庞让嫣儿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捏完过后,她才回过神来,紧张兮兮地看着蔺宝,“娘、娘亲,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鸢儿也挺喜欢有人摸的。”
蔺宝温和地笑笑。
这一年多,因为怀上了鸢儿,再加上自己身子虚随时都有小产的危险,蔺宝做啥事儿都特别小心翼翼,以至于很少关心这两个宝贝儿了,现下倒不妨借此机会让他们俩和鸢儿亲近亲近。
嫣儿本来都准备好会被蔺宝责骂了,可等来的却是蔺宝的许可,一时间,她的小心肝不由地有些暖暖的,可还是忍不住质疑道:“可以吗?”
蔺宝含笑点点头,继续开导道:“嫣儿现在是姐姐了,也要帮着哥哥一起照顾鸢儿,知道吗?”
闻言,嫣儿郑重地点点头,道:“我会像哥哥照顾我那样照顾鸢儿的!”
见状,蔺宝满意地笑了笑,笙笙也开口道:“我可以抱一抱鸢儿吗?”
“当然可以了。来,小心点——”
蔺宝一边说着一边将襁褓里的鸢儿递给笙笙。
笙笙小心翼翼地抱着鸢儿,伸手摸了摸鸢儿的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其实,有个小妹妹,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一旁的夏侯锦年看着蔺宝这么轻松就把两个小家伙给搞定了,眸子里满是佩服,恰好蔺宝在这时扭过头来,低声问道:“还没有找到她吗?”
夏侯锦年自然知道“她”是谁,淡淡地摇了摇头,眸子里满是坚定,道:“暂时没有,但应该快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找到她了。
对于夏侯锦年和如烟的事,蔺宝也是点到为止,毕竟,有的话说多了,那就没有意义了。
想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将鸢儿抱回来。
连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宣布开席了。
瞅着自家娘子那忧愁样,连澈蹙了蹙眉,“饭不好吃?”
“没,只是觉得锦年和如烟太可惜了。”
说罢,蔺宝便将鸢儿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终归是他们的事,如果有缘,那还会再见的。你也别想多了,想多了奶水会变苦的。”
连澈一边正经道,一边给蔺宝盛着鲫鱼汤。
“……真的?”
蔺宝纳闷,她先前咋就不知道,想多了这奶水还会变苦的?该不会又是这货在瞎编吧?
“假的。”
“……”
泥煤,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开玩笑!
想着,蔺宝翻了个白眼,开始喝汤。
*
待宴席结束后,蔺宝让人将笙笙和嫣儿送回了太子宫和公主殿,鸢儿也被奶娘带回去睡觉了,回宫路上,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牵着连澈的大手,蔺宝慢悠悠地走在宫道上,抬眸看向夜幕中的那轮圆月,扭头问道:“现下你应该不疼了吧?”
“嗯,有你就不疼了。”
说着,他便反握住了她的手,掌心里厚厚的茧子摩擦着她细嫩的手背,不可否认,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踏实,也很舒服。
同床共枕一年多,听他说了无数甜言蜜语,蔺宝却被这句话弄了个大红脸,轻咳两声,她这才道:“你现下有年华和如烟的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
他果断道,自打半年前将南山派交给了夏侯锦年,他就不再插手如烟和年华的消息了,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锦年比他要上心很多,也比他要积极很多,既然有了锦年调查,他何必去插一脚呢?
而对于南山派换了掌门的事情,蔺宝也是知晓的,对于连澈的回答,自然也能理解一些了。
原本朝堂上的琐事就够他烦的了,这些事怕是早就交给锦年处理了吧。
想着,蔺宝渐渐放下了心。
“宝儿。”
“嗯?”
“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生那么多干嘛?”
“因为我取了好多名字都还没有用上。”
“……”尼玛,哪儿有人生孩子是看名字的!
“宝儿,等过几年你养好身子,我们再生好不好?”
“……好吧。”
她发誓,她不是真心想生,绝对是被这货的小眼神逼的!
闻言,连澈步子微顿,伸手将她捞到怀里,亲昵道:“宝儿,我们会白头到老吧?”
“嗯,会的。”她轻声应道。
月光下,宫道上,一男一女紧紧依偎在一起。
☆、【152】诶,你听说了吗?蔺大公子要成亲了【番】
曾认定我将孤独终生或是与陌生女子相伴到老,直到你出现,我才发现,原来世上还有一种别样的爱,无关性别。
——题记。
*
自打上次封后大典之后,蔺晚琛就鲜少出现在丞相府了,期间只偶尔回来吃顿饭,或是同自家丞相老爹商量一下国事,却从未交代过自己的行踪。
对此,外界众说纷纭。
有人说,蔺晚琛多年未娶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亲生妹妹有非分之想,如今蔺晚颜出嫁,心痛如他,只好流连花丛,借此解闷。
也有人说,蔺晚琛消失这么久,是爱上了一个女妖精,那女妖精见不得光,蔺晚琛只好把她圈养在外,终日伴在她左右。
更有人说,蔺晚琛是在做见不得光的勾当,整天躲躲藏藏,不敢露面。
听闻此谣言,知情人并未解释,只当作是人们饭后的闲聊话题,便任由他们去了。
而正因如此,这些谣言才会愈传愈烈,以至于,身处京城一所偏僻的庭院内的蔺晚琛都听到了此谣言。
“你说,我要不要出去解释一下?”
蔺晚琛一边说着,一边泡着茶,眉眼间满是儒雅,些许悦色夹杂其中。
坐在他身侧的百里流离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炼丹志》,听闻此言,翻了个白眼,道:“你做贼心虚么?”
“是有点。”
蔺晚琛如实道,倒也不是他乱说,毕竟若是有人刻意调查他的行踪,那么那些人找到这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与其到时候被人拆穿,还不如早些坦白,虽然这名誉多少会受损,可至少他们是光明正大的。
如果不想将此事公布于众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办法——换个地方继续躲。
然而,他和流离都知晓,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出一个可靠的办法才行。
沉默半晌,流离也没有看书的兴致了,将书合起随意扔在桌上,看着他娴熟的动作,琢磨道:“蔺大将军,要不你找个姑娘娶进门掩饰掩饰吧?”
——当然,那姑娘必须得比他丑,而且哪里都比不上他,这样蔺晚琛就不会看上她了。
闻言,蔺晚琛将泡好的茶递给他,勾唇笑道:“不怕我到时候假戏真做?”
——怕!怎么不怕了!
流离蹙起了秀眉,无心喝茶,将茶杯放在了桌上,闷闷道:“那怎么办?就这样躲一辈子么!”
——不是他矫情,虽然在这庭院里他吃好住好,还有他陪着,可他就是觉得太闷了,他丫的又不是杀人犯,干嘛要在这里躲一辈子?难道断袖就应该见不得人么?
瞅着他那样,蔺晚琛抿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淡淡的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轻轻抿了抿唇,道:“要是不想躲着,那就和我回丞相府去。”
“不要!”
流离想都没多想,直接回绝了。
当初他流离在外被蔺晚琛带回府时,那个丞相糟老头看他的眼神,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如果他真的和蔺晚琛回去的话,指不定他们俩都会被那个糟老头直接赶出来!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回去了。
流离的回答本就在蔺晚琛的意料之中,他当然知晓外人是如何看待断袖之人的,先不说别人,光说自家老爹就不会答应。
毕竟他们家好歹是京城名门,一举一动那都是被外人看在眼里的。
况且,他还是家中独子,如今出了这回事,那岂不是说他们蔺家要断香火了吗?
想着自家老爹的反应,蔺晚琛蹙了蹙眉,抬眸望向他,郑重道:“流离,相信我,我会给你名分的。”
名分?
流离懵了,若说他们俩是异性还好说,大不了是他娶她,她嫁他,可现下问题是他们俩是同性!两个大男人,怎么成婚?
质疑的话已经涌上喉头,正欲开口,他便被他眸中的坚定怔慑住了,先前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半晌,他这才敛下双眸,含糊地应了声:“……噢。”
*
接连几天,蔺晚琛几乎一下早朝便赶回了流离的庭院,虽然表面依旧如往常那般谈笑风生,可流离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而事实证明,流离的预感是正确的,蔺晚琛在一个月后便再也没有来过他的庭院。
起初,流离以为他只是暂时躲在府里避避风头,而等到一个月后,他终于忍不住乔装打扮悄悄出了庭院,来到了丞相府周围打转。
拿着蔺晚琛先前给他的零花钱,流离埋伏在丞相府附近的一家客栈里,细细观察着里边的动静。
直到——
“诶,你听说了吗?蔺大公子要成亲了!”
“你说的是丞相府的那个蔺大公子?”
“可不是嘛!前几日蔺丞相都亲自派人将我爹店铺里的人手全都接过去了呢,我还听说这月中旬就举办婚礼。”
“这么快?那你知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啊?”
“我听我爹透露口风说那个女子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好像是个孤儿,前不久才流落至京城,因为长得颇有姿色便被几个地痞流|氓给盯上了,恰好一个月前蔺大公子将她救下,还把她带回了丞相府,二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定下了婚事。”
“孤儿?天哪,早知道蔺大公子这么心软,我就应该装乞丐缠着他,指不定他也会把我给娶了呢?”
“就你?做梦吧。你也不想想,在这京城有多少好看的富家小姐,蔺大公子还不是照样没看上眼?”
“倒也是,这是白白便宜了那个女的了。”
……
邻桌的流离蓦地捏紧了手中的筷子,几乎将其生生拧断。
怪不得他一个月都不曾来找他,原来是对别家姑娘一见钟情,忙着成亲去了!
呵,亏他还担心他,现下这些担心就他而言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吧?既然如此,他还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么?
不对,这游戏他都还没说结束,他凭什么退出!
想罢,他倏然站起身,眸中夹杂着些许戾气,浑身透着冰凉。
——蔺晚琛,别忘了,是你先惹到我的!
☆、【153】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娶她为妻?【番】
半月后,婚礼如期举行,蔺家更是用了八抬大轿抬着那神秘的蔺家媳妇绕城走了三圈,这才风风光光地迎娶进门,途中不少人都跟着凑热闹,流离也在其中。
看着骑在白马上、胸别大红花的蔺晚琛,流离捏紧了手里的长剑,将目光移到封闭式花轿内,试图看到里面的新娘。
呵,他还真是好奇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呢!
正想着,便听到身侧的路人议论道:“也不知道蔺丞相是如何同意那个女人进门的,先不说那女人一穷二白,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有谁愿意娶一个哑女?”
“哑女?”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这蔺丞相也不怕自家孙子一样是哑巴!”
“或许这只是人家的权宜之计呢?等到蔺大公子对那女子没了兴趣,还不是可以照样休了她再娶?”
“倒也是,我还真想看看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被休呢!到时候她被赶出蔺府,咱们几个不如把她抓来玩玩,毕竟她好歹也是蔺晚琛睡过的女人,这传出去了,爷几个也有面子是不?”
“你这胆子可真是大啊,只要蔺晚琛不反对,那我也插一脚!”
……
听到旁人嬉笑,流离蹙了蹙眉,下意识地和他们拉开了距离,心里早已乱成一团。
尼玛,他还以为他的情敌有多强大,结果那货不仅和他一样无家可归,还特么是个哑女!
——难道他连一个哑女都比不过了吗?
流离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毒辣。
*
一个时辰后,迎亲大队这才回了丞相府,此时,已经有不少宾客带着聘礼入座,更有连澈和蔺宝一同出席,由此可知,这场婚礼的盛大程度。
因为应邀宾客只能凭请帖入场,不少凑热闹的路人都在门口驻足观看起来,流离也不例外。
待他拼命挤到前排时,蔺晚琛已经在和新娘子拜堂了。
耳畔传来了司仪的高呼声——
“夫妻对拜!”
声落,眼见蔺晚琛转过身,正准备行叩首礼,流离心一横,拔剑施起轻功冲了上去——
“啊——有刺客!”
众宾客纷纷起身,埋伏在一旁的暗卫也冲了上去,试图将流离制服。
闻声,蔺晚琛挺直身子下意识地将身旁的新娘护在身后,抬眸警惕地朝来人看去。
——谁这么不要命了,居然敢在他的婚礼上作乱!
正想着,便只见流离灰袍在身,清秀的脸庞满是冷漠,手中的长剑直朝他刺来——
“流离?”
蔺晚琛怔住了,原以为,这一个月他不去找他,他听到他要成亲的消息,应该拿着银子离开了,可谁知道这货居然在这时候出现了!
可这是不是证明,他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呢?
想到这儿,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
然而,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了抽气声,紧接着,他只觉得有冷风迎面刮过,回神时,流离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上了他的胸膛。
蔺晚琛瞥了眼那锃亮的剑锋,蹙眉看向他,“流离,你怎么来了?”
“杀你。”
他淡淡应道,比他矮了半个头的身子散发着戾气,周遭的暗卫都屏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他们二人对峙的场景。
在贵宾席上的蔺宝听了这话不由地紧张起来,伸手握紧了连澈的袖子,一手抚上微隆的小腹,担心道:“哥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
连澈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看着那对峙的二人,微微眯起了双眼。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来闹场的少年和当日蔺晚琛出席他们婚礼所带的少年应该是同一人,看现下这局势,他们二人的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
回想起那日蔺晚琛眸子里的宠溺和柔情,连澈倏然勾唇笑了笑。
看来,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呢——
而这边,蔺晚琛在听到流离的话之后,仅是蹙了蹙眉,随即便高声道:“念你年幼无知,现在离开我不会追究你的过错,可是——你若是做出什么傻事,休怪我无情!”
声落,周遭议论声四起。
流离冷笑一声,他如今来这儿本就做好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又怎会轻易离开。
反正他如今一无所有,就算做了傻事又怎样?说白了,他就是要趁此机会将他们俩的关系公布于众。
既然他不好过,那他也别想能顺利地成亲!
手中的剑未动,流离抿了抿唇,秀眉一挑,淡淡开口道:“怎么,蔺大公子这是准备不认账么?——呵,我百里流离可不是你想扔就扔的胯|下玩|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尼玛,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暗卫懵了,蔺行舟懵了,蔺宝懵了,几乎所有人都懵了。
看着他那样子,蔺晚琛估计他是想鱼死网破了,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便只听蔺行舟冷声道:“晚琛,他说的可属实?”
蔺晚琛默了默,他当然知晓这场婚礼的重要性,不久前和蔺行舟的约定还在他脑海中盘旋,沉默片刻,他这才看向流离,眸光寒冷,“流离,休要胡言!钱我可以给你,但你现在必须离开!”
钱?
流离心口一痛,嘴角的笑渐渐敛起,“蔺晚琛,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要娶她为妻?”
“是,且终身为我妻。”
蔺晚琛不忍对视他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