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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奥,不唱了。
郭:好,整冠束带转身出来,吩咐一声,带原告。由打底下唱山东快书的上来了,他得先说明怎么回事啊。过去这个快书演员有一个特点,不管唱什么节目,最后一句是一样的,
于:什么话呀?
郭:“武松打死一只虎,我实实在在累得慌。”
于:实实在在累得慌。
郭:“武松大闹飞云堡,我实实在在累得慌。武松斗杀西门庆,我实实在在累得慌。”
于:都这句。
郭:总是这一句。往这儿一鞠躬,“见过大老爷。”“有何冤枉从实招来。”
于:说吧,
郭:他怕官啊,一伸手把板掏出来了,
于:这是要?
郭:张嘴唱着说。
于:唱就行了。
郭:“闲言碎语不要讲,县大老爷听端详,那一天,小人出门去公干,唱快板的理不当。到俺家调戏我妻徐德亮,我知道我那个娘儿们儿不贤良。故此我来到前列县,望求大人做主张,你要是不把主来做,我一定要把王八当,我当王八不要紧,驮上石碑我实实在在累得慌。”
于:好嘛,还这儿词儿。
郭:吩咐一声,“来呀,带徐德亮!”由打低下徐德亮上来,穿一旗袍,
于:女的嘛。
郭:这儿戴一耳钉。
于:嗐!这特点还有。
郭:就是头发稍微短了一点。
于:少点儿,
郭:有点秃,由打这儿秃到后边儿去。
于:霍!那就是没头发了。
郭:你爸爸看了看,“有何冤枉从实招来。”她是唱铁片大鼓的,张嘴啊,
于:就说。
郭:就唱上了。
于:她也唱?
郭:“未曾呀开言哪雨泪双抛,口尊声劳大人细听个根苗。那一天我的丈夫不在家下呀,来了个唱快板的与奴家闹毛毛,进门来拉住了衣衫一个劲儿的笑,他要与奴家我往下就没有法儿学。”
于:还不好意思呢。
郭:没法说了,你爸爸一琢磨,那把唱快板儿的叫上来吧,
于:让他说说。
郭:“来呀,带李菁!”一说带李菁,带案的过来了,
于:是,
郭:拉洋片的。哗棱嘎嘣锁链套上了,李菁乐了,
于:说?
郭:“太刺激了!”
于:嗐!口头语儿。
郭:拉洋片的一抖锁链子,“哎,再往里边儿再看呢,你们细留神,叫声李菁你太不仁,你们打架我知道,谁是谁非我认了一个满真。叫声李眼儿你跟着我走,仓仓茨不隆冬仓,哎,一道在堂上论个假真,哎。”
于:好嘛,还是拉洋片的味儿。
郭:李菁不干,“干嘛呀?铁链响,响哗棱,你们做事太不公,哗棱棱,那个哗棱棱,玲珑塔,塔玲珑,玲珑宝塔一千层。头一张高桌,二十四条腿”
于:行了行了行了,
郭:他这瓷实。
于:是瓷实,老爷都睡了一会儿。
郭:按到公堂上,参见老爷,你爸爸当时急了,你爸爸最恨这种人,当时一瞧见他,眼睛也大了,脑门儿都绿了,由打桌子底下拿出俩小铜锤来,咦咦咦咦。
于:我爸爸王八精是怎么着?这就要现形是吗?
郭:不是,打他吗,跟他急了吗。
于:不用锤子。
郭:张嘴就唱上了。
于:唱的是?
郭:“一见贼子怒气生,不由得本官动无名,调戏民女该何罪,咆哮公堂是何情?将贼子重打四十棍哪啊,活活打死你这大眼儿的灯!”
于:好嘛,连外号都知道。
郭:打!一说打,跑旱船的可乐坏了,可到了我了,一拿板子张嘴就唱上了,
于:他也唱?
郭:“老爷吩咐将你打,叫声李菁听个根芽,调戏民女该当何罪呀,噼噼噼啪啪啪,叫你屁股开了花,eng哎哎嗨哟,打完了板子把苦力发。哎嗨哟,piapia啪啪啪啪啪!”
于:好嘛,打得真俏皮!
郭:李菁一捂屁股:“我的妈呀!”
于:老词儿。
郭:真使了劲了。哎呀,堂上乱了套了,
于:是。
郭:师爷拿着笔乐得都不像样儿了。
于:不像话了。
郭:你们都唱我也会,
于:他唱?
郭:“外行竟要做县长,不会审案他唱二黄。”
于:梆子腔这是。
郭:你母亲跟屏风后边一瞧这不像话呀,这哪是前列县啊?
于:那是?
郭:这德云社啊这是。
于:哎呀,全唱戏来了。
郭:你倒是捶屏风啊,她把这茬儿忘了,
于:那她?
郭:张嘴唱上了,
于:怎么唱?
郭:“一闻此言大吃一惊,款动金莲出了屏风。”
于:出来了。
郭:往外一走,你爸爸一瞧这是谁呀?“回事的,何人喧哗?”你爷爷乐了,
于:说?
郭:“老爷,那是我家太太哟,嘿!”
于:还要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