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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琪,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美好的礼物。”蓝夏时时刻刻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欢快。
“那就好好珍惜上天给你的恩赐。”玉琪也感觉自己离不开这个女人,一刻都不能,明日就让她一起去活动活动胫骨,免得将她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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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如死
夜里,蓝夏为玉琪弹吉他,唱歌,登月楼变得热闹非凡,锦心和锦月在楼道外偷听。觉得音乐十分悦耳动人,逍遥王由于白天查无结果,郁闷地在府内晃荡,突然传来这音乐声,他闻所未闻,便猫了过去偷听。
“玉琪,你何其有幸得此女啊。本王不得不说,你们就是上天注定的良人,羡煞旁人。本王也妒忌你,为什么你什么都比本王强?可是君子要有君子的风范,免得污了本王的气度。”逍遥王感慨万分,心中更是苦闷,却只能故作潇洒。
“王爷,可有结果?”一个隐卫横空落在他身边,抱拳问道。
“不在王府。”逍遥王无奈摇摇头,飞身之下,回到自己的院落。
“那如何是好?皇后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隐卫只露出两只眼睛,脸上蒙着黑布。
“本王自会处理,下去。”逍遥王没好气地挥挥手,隐卫飞身消失在夜空中。
次日,玉琪带着蓝夏出了府,两人骑着骏马直冲向城外,蓝夏像出笼的小鸟,策马狂奔,玉琪脸上挂着俊美的笑容。
“我要去依人镇看看,好久没有去了。”蓝夏看了看身边的玉琪,那英勇的身姿,可谓雄姿英发。
“好,只要你开心,做什么都好。”玉琪眼里意味深长,看着蓝夏。
两人对望一眼,开始赛马。一黑一淡紫色,穿梭在平原上,后面跟着大队人马。
前面的一颗大树下,一个黑衣老头,白发苍苍,坐在树下,一个人对弈,十分闲情。蓝夏勒紧缰绳,玉琪眼里却没有一丝惊讶。
“师父,您来了。”玉琪翻身下马,走到那黑衣老头身边。
“听闻你的王妃下棋下过阎王,我能不来吗?”老头两眼炯炯有神,看着蓝夏。
“玉琪,你有几个师父?”蓝夏一脸笑意,看着这个老头,脸圆圆的,红扑扑,一张娃娃脸,白头发,眼角的皱纹,才代表了他的年龄。
“小丫头,我算不上他的师父,就是看天山那个老不死,误人子弟,看不下去,小教了一点给他。小丫头,你和我下棋如何?输了你就给我那枚棋子,我好去气气那个老不死。”老头站起来,走到蓝夏马前。蓝夏立马下马,摇摇头,看了看玉琪。
“我算不上棋中高手,不过你若喜欢,我给你一个残局,看看你能不能破,反正至今无人能破。”蓝夏那出残局来忽悠人,毕竟自己定然敌不过这些整日无事就想着下棋的主,倒不如那出千古残局来忽悠,以显得自己高深莫测。
玉琪轻笑,看出蓝夏的故弄玄虚,又很无奈,但并未言语,坐在一边看着二人摆弄棋局。
“小丫头,这是什么棋局?老夫没见过。”老头突然来了兴趣,死死盯着棋盘。
“黑子死,白子亦亡,僵局。你可有办法令他们起死回生?”蓝夏调皮地勾起嘴角。
“这阵法,这棋局,果真是惊人。”老头啧啧发声,皱紧眉头。
“师父可能解开这个僵局?”玉琪淡淡地笑容,有些得意。
“你个臭小子,死局还解什么?不过这两种下法很新奇,我研究研究。”老头低头继续研究,玉琪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滑棋盘,棋全乱了。
蓝夏虽然不知玉琪打什么注意,但是却笑了,看到那个老头吹鼻子瞪眼,可爱至极。
“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老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师父,到府上,让夏儿给你摆上两盘如何?”玉琪面色还是温和无比,不卑不亢。
蓝夏看着玉琪,笑了笑,似乎在说,你什么时候可以替我决定了?
玉琪看着蓝夏,伸手握紧她柔软的手,安慰她,似乎在说,夏儿一切都是为了你。
“教你的你全用我身上了,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头缓缓站起身,突然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一身白色,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扬,一张精致的脸,美丽的容颜,样子不过二十的姑娘,一脸冷漠,带着淡淡的忧愁。
“长公主回来了。”老头深深叹一口气,摇摇头。
“长公主?”蓝夏可从未听过此人,但是那人眼里的冷漠夹着哀伤,却显得更美丽。消瘦的身子,让人不知为何,看了就莫名的哀伤起来。
“长公主玉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来,但是却从未进府。她会站在公主服大门外,一站就是三天三夜,不曾动摇。三年前,她的驸马身亡,她伤心过度,一夜间白了头发。驸马下葬之日,她无法接受失去的事实。策马离开,一年之后,她还是孤身一人回到皇城,却默默站在公主服门口,等待着驸马出门迎接。可是她再也等不到驸马出门接她,三日后,她又离开。第二年还是如此,父皇要撤了公主府。她却说,若没有了公主府,她将终身不再踏入南海半步。”玉琪微微蹙眉,他也很替这位公主伤神。
“他们一定很相爱,所以公主无法面对这个事实。”蓝夏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心中在想,她站在府外三天三夜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然相爱。不过驸马没有躲过那场劫难。”玉琪握紧蓝夏的手道:“以前我不懂为什么玉心会如此,如今我懂了,若失去你,我可能也会如此,终身不会踏入王府,在府外想象着你在府内忙碌嬉闹。”
蓝夏想起玉琪那日没有回王府,更别提登月楼。蓝夏握紧玉琪的手道:“不会失去。”
那是一种坚定,给玉琪一种心安的慰籍。
“改日再去依人镇,今日先回城,我想看看这个长公主,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蓝夏拉着玉琪站起来。
老头被晾一边,很不爽,吹着粗气,收起棋子站起来道:“你这个臭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哼。”
“师父,请一同回府吧。”玉琪恭敬邀请,老头扭过头,不屑地撇撇嘴,十分懊恼地样子。
“师父,那您老人家就在这里吧,夏儿的棋局你也别费心了,还有灵芝酿也别想喝了。”玉琪翻身上马,将蓝夏抱进怀里。
“你…早知道我就不教你。”老头很生气,一听到棋局,他耳朵一竖,灵芝酿,他就流口水,看着还有一匹马,知道是玉琪故意给他的,他也翻身上马道:“老夫好久没骑马了,过过瘾,替你把马送回府。”
蓝夏噗哧笑了,玉琪策马离开,后面大队人马才刚到,却少了一队人马,还有负伤的,身上都是敌人和自己的血迹,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斗。
“王爷,若你所料,事情都办妥了。”冷血满脸血迹。
“好,打道回府。”玉琪只是淡淡命令。
“玉琪,你都做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蓝夏不解,抬头问。
“你我策马狂奔出城,引来刺客。轩衡接手了我的暗阁,收集到情报,北朝皇后派出大批死士前来,不用猜,都知道要做什么。放心,本王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玉琪收紧腰间的力道。
“我想去看看大公主,可以吗?”蓝夏偏着头看看玉琪。
“我也要去,一起。”玉琪夹紧马腹,很快进入城中。
沸沸扬扬的人围住了公主府,侍卫围城一个大圈,防止任何人去打扰,在大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美丽却又凄凉,一身单薄,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飘散着。她就是大公主玉心,美丽的容颜,哀伤的眼神,带着期待,却那么令人心痛。
蓝夏和玉琪翻身下马,走进门口,玉琪吩咐士兵将百姓都散了,打扰大公主。却听到百姓的议论声。
“她就是大公主,大驸马死后,她就不再笑过。她一夜之间,满头白发。”
“能不伤心吗?大驸马人那么好,却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啊。”
“大公主没办法接受事实啊,真是苦了大公主。”
“散了,散了。”
“…”
“皇妹,你又瘦了。”玉琪走上前,看着这样憔悴的玉心,心中微微发紧,大公主却恍若未闻。
“皇妹,这是夏儿,我的妻子。”玉琪拉着蓝夏到玉心面前。
“见过长公主。”蓝夏只是淡淡地笑,眼里全是心疼,看着那双满是哀伤的眼睛,心中的苦,她能明白。
“下去吧,不要打扰我。”玉心看着那扇熟悉的门口,那里曾经是他们一起进进出出的门口,全是他们的影子,携手欢笑,府内每一处都是他们幸福共处的回忆。
“大驸马一定也很难过,公主何必折磨自己?”蓝夏眼里微微湿润,拉住玉心的手。却全是血,玉心紧紧捏着拳头,指甲早就扣进手心里。白发浮动着,那么美丽。
“他一定会出来迎接我归来。”玉心声音沙哑,抱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看着门口。所有的侍卫和侍女都如往常一样站在两边等着,物是人非,那么凄凉。
蓝夏看着这样的玉心,鼻子一酸,轻轻抱住玉心道:“我和你一起等他出来。”
玉心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第一次正眼看了看眼前的蓝夏。蓝夏的眼里全是薄薄的泪光,那是心疼。蓝夏在自己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多希望有一个人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自己,你还有我陪着,你不是一个人。
“他会出来的,他只是累了,没有听到。”玉心自欺欺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心痛,那是骨子里的痛。
“我陪你一起等他。”蓝夏给玉心一个安慰的笑,拉着她的手,给她温暖。
玉琪揉揉额,一只手拉住蓝夏的另一只手,温声道:“我也陪你。”
“你还有我们。”蓝夏浅浅地笑了笑。
“心儿,哥哥陪你等。”林枫不知何时站在一边。
玉心看了看林枫,长长的白发在风中随意浮动,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心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些人,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不曾离去,一刻都不曾。哥哥支持你爱他,一直爱下去,用生命去爱。”林枫走到玉心身边,伸手将玉心凌乱的白发拨至脑后,那么温柔,那么疼惜。
“大哥,他会出来的对吗?”玉心脸上那么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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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
☆、故意试探
“心儿,有些人离开了,但是却一直停留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我想他也许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你,只是我们肉眼看不到。”林枫擦去玉心脸上的泪,他以前也是如此自欺欺人吗?
“真的吗?”玉心的泪却又多了起来。
“当然,他看着你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疼。也一定很着急,心儿希望他如此不安吗?”林枫握住玉心的一只手,那么轻柔,却那么真诚。
“晨,你真的在吗?你真的在等着我吗?你一刻都没有离开吗?晨。”玉心终于走进大门,哭喊着,发泄着,声音沙哑,那是多么撕心裂肺的痛。
“心儿,他没办法回答你。心儿,心儿,看着我,看着我。”林枫抓住玉心的肩膀,摇晃着她,逼迫她看着自己。
“心儿,告诉我,如果死的人是你,你愿意看到驸马为你伤心成这个样子吗?如此作践自己,却无能为力。你能体会他心里怎么想吗?他要你活下来,是要你快乐的活着,而不是如此作践自己。你在伤他的心,你懂吗?”林枫的声音很温和,那么温柔,小心翼翼。
玉心看着林枫,眼泪夺眶而出,泣不成声。摇摇头,她不要接受事实,她不要,她不想这样。“他没有死,他没有,他没有。”
“他没有,他就站在你身边,一刻都没有离开你,看着你如何伤害自己,他除了心疼,他无能为力。你折磨了自己三年,你也折磨了他三年,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林枫摇晃这玉心,希望她能清醒。
“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他,我不要。”玉心终于奔溃,接受事实。
“公主,难道你只记住你失去他的痛苦,就把拥有他的快乐都忘记了吗?你们曾经美好的回忆,那一定是他留给你最美的回忆。难道公主都忘记了吗?”蓝夏走上前,用自己的心得开导别人。
玉心突然想着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记忆,心里的伤痛少了少,微微回过神,踏进公主府,那里的每一处,都有一个美好的画面,那些记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侍女们纷纷跟上。
林枫看着蓝夏,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紧锁眉头,声音却还是那么从容优雅,绅士道:“夏儿,你开导了她。”
“是你的功劳,让她接受事实,这才是重点。”蓝夏浅浅一笑,转身走向玉琪,玉琪还是带着那么温柔宠溺的笑容。
“你今日立了大功。”玉琪的声音很小,却那么好听,字字流进蓝夏的心里。
“这就是昨天你说的让我出手?你真黑,连你的妹妹你都算准了。你可以救活我的心,我才不信你救不活她的心,只是你不想出手而已。”蓝夏有些懊恼,轻捶了一下玉琪的肩。
“怕你无聊,只要能让你活得开心,自然要为你找点事情做。”玉琪宠溺地拉着蓝夏往回走,翻身上马,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林枫的眼里。
“为什么你的眼里只剩他一人?”林枫哀怨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你真的是无敌了。”蓝夏在玉琪怀里轻笑,用胳膊捅了桶玉琪的胸口,算是惩罚。
“真舍得下手,疼。”玉琪轻笑,抱紧蓝夏。
“还痛吗?”蓝夏像回身揉,却被禁锢在玉琪怀里,动弹不得。
“有你心疼,就不痛了。”玉琪在蓝夏耳边轻声说着。
“我怎么发现你被轩衡带坏了,油嘴滑舌。”蓝夏脸微微泛红,心跳又加速,耳边那一阵阵热气,如羽毛拂过。
“这叫学无止境。我自然不会错过,十五弟还说了一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很费解,但是可以学学。”玉琪轻声笑出来,那么悦耳,街上的百姓都竖起耳朵,一脸差异看着玉琪,被那俊美的笑容震摄,心情也被他感染,变得愉快。
“不许,这样很好,别学,做好你自己就好了。”蓝夏有些急了,恨不得捏死轩衡。
“我是跟你学的,随心所欲。”玉琪收回笑声,轻咬了一口蓝夏的耳垂。
蓝夏几乎崩溃,不带这样误人子弟啊。
二人成了城中最美丽的一道风景,任何人见到了,都感叹不已。
“为什么我们不进公主府,安慰玉心呢?”蓝夏不解,微微蹙眉。
“有林枫在,自然不需要你。她的心结,也该结了。”玉琪叹了一口气。
“你不喜玉心?”蓝夏更是疑惑。
“夏儿果真明察秋毫。本王对她的惩罚也够了,也该解开她的心结了。”玉琪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很快两人进了王府,走入登月院,在大树下的石桌前坐下。
“可以说了吗?我八卦一下。”蓝夏好奇地看着玉琪,两手撑着下巴。
“大驸马司马晨是司马大将军之子,司马将军有意谋反,性病作乱,宫内也有不少他的爪牙。众多皇子,个个夭折,都是拜他所赐。因此玉林才被母妃送至南岛,由于我还小,母妃舍不得一下子都送走两个,于是留下我。如今只剩十五弟,玉枫,玉林和我。当然这事情必然也与皇后有关,要不然十五弟不可能存活至今。玉心一心只爱司马晨,帮着司马晨一家做了不少事情。皇后最后发现司马将军的意图,不是辅佐玉枫,而是蓄意谋反。于是皇后一举揭发了司马将军,司马将军发现事情败露,顿时骑兵谋反。”玉琪看着蓝夏微微蹙眉,修上的玉指划过蓝夏的眉,抚平秀眉。
“继续说下去,我还想听。”蓝夏笑了笑。
“司马晨带着玉心一起逃入司马将军部下,南海进入了一场大难。之后父皇派我平乱,那日我还记得玉心跪在地上求我放过司马晨。但是司马晨却说,用自己的死来维护玉心的声誉,不想玉心背上反贼的罪名。在那场战役中,我失去了四位衷心的侍卫,他们随我出生入死,却死在司马晨手中,我十分愤怒。但是没有杀他,而是告诉他,父皇要将玉心一并擒回京中复命。他若想护着玉心,自己以死谢罪也没有用。唯一的方法就是戴罪立功,才能保玉心。于是我收兵在玉曲城,我相信他会处理。果不其然,他为了玉心,夺回司马将军的兵权,却放走了司马将军。我早就猜到这一点,暗中将司马将军押回京中。他到死都不知道,也走得坦然了许多。”
“你说他死了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回京伏法?”
“是,他将派军的兵权交到我手上,便以死谢罪,那场战役因此减少了很多伤亡。父皇念此,便没有追究他的叛乱之罪,也没有对玉心如何。只说大驸马平乱有功,大义灭亲,不幸殉职,厚葬。”玉琪只是轻描淡写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