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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一会儿,十阿哥进了来,我看郁泽浩跟在身后,心放了不少,还好是找的他,别人看他来,只道是跟着十阿哥,不会知道是因为我。我朝他示意性的微微一笑,他也回我一笑,便走到我面前,蹲下察看我的伤处。
想着那次我和他交谈后,只知他跟十阿哥、十七阿哥要好,其它的都不清楚,后来与十阿哥见面得多,也连带着和他混得熟了,才慢慢了解,他叫郁泽浩,是在我进宫之前不久,才经十阿哥举荐进入太医局做事的。当时我很有些愕然,因实是看不出他是个大夫,倒像是个仗剑天涯的侠客,那样飘逸洒脱。看他的样子确不适合拘束,想不通怎就选择了进宫。
我还在愣神之迹,脚突“嘣”的响了声,我瞬间回过神来,就见郁泽浩已站了起来说:“好了。”见我有些不明所以,他又补充说:“脚踝脱臼,我已回了回去。”我吃愕,原以为只是碰伤有些红肿而已,竟没想这么严重,要是我坚持不找人来看,说不定这条左腿以后就拐了。想到这,我有些感激的看向十阿哥,见他正脸色不悦的瞪着我,就立马泄了气转回眼神。心想我又不知道会是这样,要早知道我还能扭着不治吗?
又听郁泽浩嘱咐说:“这几天好生注意着,别又碰到脚踝,不然就又要费些时才能好。”我点点头,道了声:“谢谢。”他回以暖暖一笑,转身对十阿哥说:“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十阿哥轻颌下首,郁泽浩又向十七阿哥和小公主示了下意便离开了。
我目光从他的背影上收回来,不料又与十阿哥的眼睛相撞,心头又是一乱,心想怎么还是那张臭脸啊?我赶紧低着头,再不敢抬眼,只是默默不语,一时间只感觉整个屋子都异常安静。
静了片刻,忽听十七阿哥咳了两声,对小公主说:“走,和孝,十七哥带你看件有趣的东西去。”我听此,有些好奇的抬头,看小公主兴奋的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兴趣盎然问:“什么有趣的?”十七阿哥一面往屋外走,一面说:“看了就知道。”小公主也不再多问,跟着便出去了。
我正迷茫,又见十阿哥瞟了眼安仁,安仁看了我一眼,也紧接着出去,关上了门。我突明白过来,这十七阿哥竟是故意支开小公主的!十阿哥一直盯着我,又不说话,被他盯的越来越不自在,我终是忍不住问了声:“干嘛?”
他又盯了会儿才开口说:“你今后要还是这样随意,我就再不管你了。”我垂下眼,嘟囔道:“不管就不管。”没想他一听,突的冲向我,抓着我的两手臂吼道:“你这该死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管你。”我被吓了一跳,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望着他。
他直直的看向我,接着放了手,喃喃道:“我也想不要管你,可是做不到,看你受伤,我就乱成一团,傻呼呼的不知道该做什么。”我看着他的眼,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停了停,他忽又上前,紧抓我的肩膀一字一句说:“我告诉你,今后不许再受伤,也不许再逞强。听到没有?”看他的样子,我实不愿说什么,但终还是没忍住,缓缓说:“十阿哥,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
他一时脸上不知是悲是怒,默看了我片刻,什么也没说,转身向门口走,刚要开门,忽又顿住,侧着头幽幽说了句:“总有一天,你会接受。”说着开门,竟见小公主和十七阿哥正站于门口,两人都是一脸愕然的表情。十阿哥也不理,径直绕过他们离开,十七阿哥见此,也忙一边叫着,一边跟了上去。
小公主在门口转来转去看了看,见他们走远后,跑进来有些埋怨道:“韩姐姐,你这么骄傲啊,连十哥都不喜欢。”我摇摇头说:“这不是骄傲,我只是跟着心走,我的心里没有他。”见小公主一脸茫然,我叹了口气说:“等你真正懂得男女之情的时候,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小公主也不再想,只是皱着眉嘟囔道:“看十哥的样子,好可怜啊。”我一时只能静默不语。
脚受伤后,小公主就暂时没让我侍候,整天不是躺着睡觉,就是坐着看会书。有时候敦嫔娘娘来看小公主,小公主和安仁她们也帮我瞒着。闲了几天下来,人都快要闷坏了。
今一大早起来,活动了下脚踝,感觉已好的差不多了。就收拾好了出了屋,见安仁正端着早膳往小公主房里去,我忙叫住她说:“让我送去吧,这些天都是你在忙,我真过意不去。”安仁笑着递给我,说:“又没多少事,我也没累着。”我愉悦的笑了笑,拿着早膳进了小公主房里。
小公主早已洗漱好,坐在桌边等着早膳。我一面将膳食放于桌上,一面笑着道:“早膳来了。”小公主见是我,微有些意外,随即又满脸笑容问:“韩姐姐都好了?”我将银箸递给他,说:“其实早就好了,就你们担着心。”小公主撇嘴笑笑,拿过银箸就开吃,边吃边又说:“好了就好,这样就可以跟我一起去参加骑射大赛了。”
我坐下,手撑着头问:“什么骑射大赛?”她道:“皇阿玛每年都会带我们去木兰围场射猎,射得多的还能得到奖赏呢。”我心想,原来是这个,木兰围场射猎我也是在书上看到过的,据说场面非常热闹浩大,八旗子弟中很多都会趁此机会一展风采。想到能亲眼见到,就觉一阵兴奋,我满脸期待的问小公主:“什么时候。”小公主偏着头想了想,说:“三十日。”
顿时有些失望,我问:“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怎会这么早就开始定下来了?”小公主嘴里嚼着饭,一时没来得及回答,等咽下去后,才说:“皇阿玛说那天是个吉祥的日子,所以才定那天的。”我心下释然,原来是因为迷信的关系。不免心下叹了口气,就连一国天子也是相信命由天定的。
说是还有半月,日子却一转眼就到了。这半个月,小公主很少呆在房里看书,而是天天跑到试马埭练习马术。因为那次意外,我是再不敢上马的,只能和安仁坐在高处看小公主骑着俊马在草原上奔驰。想起历史上记载说十公主善骑射,就如今看一来,这“骑”肯定是很出色的,就不知“射”是不是真如记载的那样厉害。
三十日一大早,乾隆率着众多王公大臣、八旗精兵前往木兰围场。
给小公主穿好骑装后,就和敦嫔娘娘一起去了预先定好的地方。看小公主一脸兴奋的样子,沉寂了半个月的心也跟着抬了起来,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正走着,就见十阿哥、十七阿哥,竟还有郁泽浩走在前面,三人也都是一身骑装,显得精神十足,神采奕奕,这一画面还蛮养眼的。
小公主一见就欢快的一边喊着“十哥”,一边蹦跳着跑上去。三人听到声音,便停下来转身看向我们,我也连忙快步上前,俯了身子请安,十阿哥语气平缓的让我起了身。
小公主自信满满说:“十哥,虽然你武术比我好,但骑射你可比不过我的。”十阿哥笑道:“是吗?看你前些日子一直在练,想是有很大的进步了。”小公主使劲点了下头,“嗯”了声。十七阿哥存心逗弄道:“小丫头,话可别说得这么满,否则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哟。”
小公主“哼”了声,不满说:“十七哥不信?”十七阿哥摇头:“不信。”小公主气不过道:“那我们来赌,输了的人要答应赢了的人一件事。”十七阿哥满不在乎说:“赌就赌,谁还怕你这小丫头不成。”小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对我们三人说:“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免得十七哥耍赖。”
作者第一次写文,还请读者多多给予意见,我不胜感激!
☆、第十九章
十阿哥笑着说:“记着呢,要你十七哥不认账,就罚他以后娶不到媳妇。”听十阿哥这话,我和泽浩都轻笑起来。十七阿哥不服,嚷道:“怎么说着,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听后,我们终是笑了出来。这十七阿哥也还是个有孩子心性的人。
一路走到场地,见已来了不少人,只是乾隆还没到。我们也就暂时找了个休息地歇下。刚一坐下,就瞧见一大约十四五岁的姑娘朝我们这边走一,长得很可爱活泼的样子。刚一到,也不请安,就蹦跳到十七阿哥面前,兴奋的笑喊:“十七阿哥,好久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傻傻的样子啊?”
我一听,顿时傻了眼,她说十七阿哥什么?愣过之后又随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心想,这姑娘真大胆,竟敢如此评价十七阿哥,不会被他给骂吗?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十七阿哥竟是这样的反应。只见他一看到那姑娘,脸色瞬时如遭雷击般大变,人一刚靠近,他“唰”的立起来,啐了句:“见鬼。”便拔腿就跑。姑娘见她一跑,马上嚷着跟着追。
十阿哥大是知道其中缘由,没形象的大笑起来。而我、小公主和泽浩则是被他俩这戏剧性的场面弄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才反应过来,我问:“十七阿哥这是跑什么?”
十阿哥勉强收了大笑,但仍一脸觉得有趣的表情说:“这话说起来有点远。”他顿了下接着说:“十七弟七岁时,恰巧是元宵节,他嚷着要我带他出宫,去瞧瞧民间的元宵会是个什么样。逛灯市时,他和雪雁同时看上了同一个老虎灯笼,小姑娘拿着灯笼就跑,十七弟跟着追到湖边。结果他竟没抢赢一个比他还小的姑娘,硬生生的被推下了湖。”
小公主一听到十七阿哥的“光荣”史,就兴奋的笑叫:“十七哥原来这么没用,真是羞。”我和泽浩也是开怀笑起来,怪不得十七阿哥这么不待见雪雁,一见她就跑,想是那件事伤了他的男儿自尊,对雪雁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去不掉。
正想得开心,就听太监尖声喊道:“皇上驾到。”我连忙起身面朝乾隆,瞬间众人跪下,一阵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乾隆下了轿子,站立了会儿才道:“平身。”一时间又是“唰、唰、唰”的起身声。
众人静立,一动不敢动。我也是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很快就听乾隆道:“我们大清的儿女在马背上从不输人,朕相信你们也定不会让朕失望。朕就准备观赏一场精彩的骑射表演,谁做得好,朕将重重有赏。”声音虽不大,但却每句都铿锵有力,可见乾隆的身体仍不输当年,难怪活了八十八岁,是中国历史上最长寿的皇帝。
在场的八旗子弟纷纷意气高昂的应了声“是”。我也因这跃跃的氛围而心生激动。太监准备好马匹,参赛者一跃上马,从太监手里接过弓箭,一切准备就绪。我这才发现,除了几个阿哥、郁泽浩和小公主外,陈丝顔和十五福晋也在其中。我正意外,只听一声尖锐的鸣声,就见几十匹马儿向前飞奔而去。
果如乾隆所说,清朝的人在骑射方面都是佼佼者。看他们在马背上英勇的身姿,我突觉得有些自惭形秽。就连陈丝顔和十五福晋这看起来羸羸弱弱的女子,也能上马和男子一较高下,而我却不久前才从马上摔下来过,虽说是被人所害,但技不如人也是事实。这样想来,我竟是身份地位,容貌才艺皆输于人,也不知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比的。
越想越觉得愁,突想起李煜的那句名词,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话刚落,就听身后有人道路:“小小年纪哪来的那么多愁?”我转身,看玉贵妃已走到我身旁,忙俯身请了安。
她微微笑着问:“你读过的书的吗?”我想着这清朝一般人家的女子都没读过书,便慌说:“奴婢没机会读书,只是听别人说多了,也就记得了。”她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倒是说说在愁些什么,竟有一江春水那么多。”
我笑道:“倒也没那么夸张的。”我停了停,转头望着森林远处,叹道:“只是看着各位阿哥小姐们如此身手不凡,突然发觉自己竟连一技之长都没有,不免有些低落罢了。”
玉贵妃听后,轻笑说:“这哪值得愁的,本宫也不会这马上功夫,也没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我有些诧异,看向她问:“娘娘也不会?”她浅浅笑道:“很奇怪吧,本宫也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家人都说我曾经会骑马,但自从摔下青云崖后,就什么都忘了,连字都不怎么认识几个。”
我心头顿时跳了一下,失忆?是真的失忆吗?还是、、、、、脑子里一时思绪大乱,只是愣愣的盯着玉贵妃想,她有可能真是姐姐吗?她看我表情怪异,不解问:“怎么了,本宫有什么问题吗?”
发觉失了规矩,我忙移开眼,胡乱说着:“没事。”我默了良久,终是忍不住想试探,便说:“现在等着也是无聊,不如奴婢给娘娘唱首歌吧。”见她轻点头,我便幽幽的唱着《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厥,今夕是何年,我、、、、、”我一边装着认真的唱,一边暗暗观察玉贵妃的反应。这首歌是姐姐最喜欢的一首,如果她真是姐姐,就应该会有反应。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最后一句唱完,我眼已有些湿润,玉贵妃虽没有跟着唱出来,但她极小声的“哼哼”仍是被我听见,这说明她对这首歌是有感觉的。但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如果玉贵妃是个对音律很敏感的人,能跟着我哼一些也是有可能的。
玉贵妃微笑道:“这歌挺好听的。”我道:“是奴婢家乡的歌,姐姐最喜欢听的。”见玉贵妃沉默不语,我整了整心情,又突的转换话题说:“姐姐曾经找算命先生问运途,算命先生说她身上有胎记,不可能荣登尊位,姐姐相信了,还因此伤心了好久。”我停住,转头假装无知问:“娘娘,你说有胎记的人真不能荣登尊位吗?”
她轻笑出声,说:“当然不是,那人是乱说的。”我小心翼翼问:“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她淡淡道:“因为本宫也有胎记。”顿时心中的狂喜涌了上来,不会有这么多巧合的,她一定就是姐姐!眼泪差点要出来,我激动的刚要喊,只是一个“姐”字刚蹦到喉咙,就见她有些兴奋的看着远处说:“他们回来了。”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十阿哥领先,后紧跟着郁泽浩、小公主、十五阿哥、十七阿哥已回,刚一下马,就又见其它人也陆陆续续到了。等所有人都回来齐了,下了马站在乾隆面前。很快就有人拿着大大小小被射中的鹿回来,有人一个个的报数。“十公主十七只,郁太医十六只,十阿哥和十五阿哥均为十四只、、、、、”所有人都报完后,就听侍候在乾隆身边的高公公尖声宣布说:“此次大赛,十公主获胜。”
小公主听到自己胜利,兴奋的在原地跳来跳去,嘴里不停喊着:“哦,我赢了,我赢了。”我发觉站在身边的姐姐早不知何时离开,我只能暂时把想认亲的想法搁置,收拾好心情后,向小公主走过去。
小公主见我,便一下子拉住我高兴的跳,我无法,只得也笑着随她拉。十阿哥走过来,笑着开玩笑道:“和孝,你今天这么厉害,让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情何以堪啊?”小公主也不谦虚说:“早说过我会赢的,谁让哥哥们不做好准备的。”
十阿哥笑笑不语,倒是十七阿哥上前说:“小丫头,你可真不谦虚的。”小公主不置可否的笑着撇嘴。正高兴,就听乾隆开口说:“和孝真不愧是朕的女儿,丝毫不差于男儿。朕说了会重重有赏的,朕就赏你件黄马褂。”小公主跪下高声说:“谢皇阿玛。”说完便兴冲冲的跑到乾隆身边,从高公公手中接过御赐黄马褂。
我正为小公主高兴,就听身后有人在说:“丰绅公子怎没和我们一起较量较量?”我转过头,想着这丰绅公子应就是和坤的儿子丰绅殷德。只是这形象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可能是受和坤的影响,我一直以为丰绅殷德就是一个张扬跋扈、不可一世的恶劣之人,但如今看他的样子,竟有些弱质彬彬的模样,实不像是可以干出多么令人痛恨的事的人。但不是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说不定这丰绅殷德只是面善心恶,和他父亲一个德性。
☆、第二十章
看八阿哥有些挑衅的意味,我不仅有些担心会不会闹起来。不过丰绅殷德倒没气,还笑笑回说:“我不太擅长骑射,实不能和各位阿哥们相比。”八阿哥好像故意找碴,一脸不屑道:“堂堂和中堂的儿子竟然不会骑射,这说出去谁信啊?”看丰绅殷德脸色有些难看,正要说什么,却突往我身后看去。我一转身,就见小公主脸挂笑容的凑上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我正想回答说没事,却被八阿哥抢了先,“和孝,你说皇阿玛怎会把你许给这种连匹马都不会骑的人。”小公主一听,笑容立刻有些僵,看着丰绅殷德问:“你真的不会骑马?”丰绅殷德这时不知怎么回答,窘在那里,不敢看小公主的眼睛。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