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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来,继续吃粥,不想理她。没一会儿便听她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死也不吃的吗?怎的这会儿看起来竟吃得挺香的嘛,我还以为有多坚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又一勺进嘴,我慢慢咀嚼,还是没看她一眼。
“果然是长得一副勾引男人的贱人样,难怪朗亭会为你神魂颠倒,费尽心机把你弄来。既然勾搭上了,又何必装成一副清白无辜的可怜样,看了真是让人讨厌。”
夏青有些看不过去,为我说话,“大小姐,韩小姐她其实——”夏青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脸上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大小姐咬牙切齿骂道:“给我闭嘴,这里哪容你这个下人来给我插嘴!”
☆、第七十二章
夏青捂着脸,泫然欲泣,却又忍着不敢哭。我慢慢抬头,故意将她全身打量了一遍才道:“这位大小姐,请问你是高朗亭的什么人?情人?还是小妾?”
她听我说得如此轻挑,顿时怒色大现,气得嘴唇发抖,一时说不出话。夏青倒吓得忘了哭,忙对我小声解释道:“小姐,大小姐是我们的公子的夫人。”我一脸恍然大悟道:“哦,怪不得。”怪不得和高朗亭一样讨人恨。
大小姐名叫刑秋艳,便就是刑冬楠的姐姐,高朗亭的夫人。刑秋艳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少得意。别以为朗亭现在把你看成天一样,男人都是这样,得不到的都当成宝,一旦得到手,你以为你还能算个什么东西。”
我听后微微笑道:“既然高朗亭这么把你当个东西,你又何必来找我这个人的麻烦呢。”她稍愣了一下,才理会过来,眼里霎时火光四射,眼珠子似要瞪出来,嘴上愤愤骂着:“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刑秋艳说着就冲向我,果真是要伸手来撕我的嘴。
刑秋艳还没靠近,夏青就慌忙来拦,“大小姐,你不要这样,韩小姐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你给我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滚!”夏青被刑秋艳一把推到地上,就顺手来挥了我一巴掌。
我能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口中一股腥味充斥,她这一巴掌真正是用了狠劲。“小姐!”夏青惊叫着慌乱起身,站在我旁边不知所措。我任由血流到嘴角,冷笑着自言自语道:“真奇怪,为什么人一冲动就要扇人巴掌呢,手不会痛的吗?”
刑秋艳被我奇怪的反应给愣在当场,一时竟不知是该退该进,还是继续来扇我的耳光。我转过头来,很是轻松的对夏青道:“夏青,我好像还是很饿,能麻烦你再给我一碗粥吗?”
夏青显然脑子当了机,愣了半响才有反应,看了看刑秋艳,嚅嚅道:“好,可是你——”我朝她微笑道:“没关系,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吃饭重要是吧?”因为要好好活着。
夏青犹犹豫豫的出了屋,就又听刑秋艳口无遮拦的骂:“你这贱人真的是仗着朗亭护着你,你才会如此得意的很是不是。我告诉你,很快你就没有新鲜感了,到时候可别哭哭涕涕的求着朗亭把你留下来。”
我轻笑一声,眉目间微露不屑与好笑道:“那真是借你吉言了。”抬眼继续说:“不过现在新鲜感不是还没过吗?如果你聪明的话,最好赶快离开,别再找我的麻烦。不然有麻烦的恐怕就会是你了。”
比起我闲闲的态度,刑秋艳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脾气,脸憋得铁青,指着我恨恨道:“看来刚才的一巴掌太轻了,还得再给你几巴掌,你的嘴才会给我闭上。”
“我看谁敢动手!”刑秋艳还没开始,就听门外传来冷冷的话,紧接着门被一把推开,高朗亭走了进来,阴鸷的眼射向刑秋艳,简单明了的下命令:“滚出去!”刑秋艳惊怒问:“你说什么?”
高朗亭毫不留情重复了一遍:“滚出去!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到这里来找麻烦,就算你是刑叔的女儿,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去。”
“高朗亭,你竟然为了这个贱人这样对我!好,真是太好了!”刑秋艳悲愤的丢下话,死瞪了我一眼,就摔门而去。高朗亭转身看向我,见到我嘴角有血,瞳孔倏的缩了一缩,走上前来,伸出手想来擦,我厌烦的侧开他的手,轻笑道:“这点血算得了什么,比起你给我的痛苦,这简直不值一提。”
他抿着嘴把停在半空的手收回去,深吸了口气,语带低沉道:“我知道这样硬把你留在这里,对你来说很霸道。但——”我截过他的话:“但你还是不会放我离开的是吧?”他对我的话表示沉默,我勾起嘴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装作很是为难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更是让人生厌?”
他正要发怒,夏青就推门走了进来,“小姐,热粥来了。”当她看到高朗亭在,脚下就立时停住,端着碗进退不是。我朝她暖暖笑道:“夏青,你终于来,快给我粥吧,我快饿死了。”
夏青把粥搁到我面前的矮桌上,将勺子递给我。“谢谢。”我接过来便旁若无人的开吃,现在已没有先前想要发呕的感觉,吃着也舒服了许多。我能感觉到高朗亭在盯我,他也没作多逗留,留了句:“好好吃,我明日再来看你。”便拂袖离开。
夏青深吐了口气道:“我从来没见过公子的脸色这么难看的,我都快吓死了。也就是小姐你才不会怕,还能若无其事的吃粥呢?”听她这样说,我一面吃一问道:“夏青,你从小就呆在这里的吗?”她回道:“不是,我也是四年前才被卖到白莲教的。”
我诧异抬头:“卖?”小丫头沮丧点头:“嗯,大哥欠了白莲教的钱,没钱还,就用我来作抵押,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离开这了。”她的语气听来很是难过的样子,我不免心疼起来,想了想问:“那你的父母呢?”
“父母在四年前,遭遇山贼被害了,如果不是一个大哥哥救了我,我也会被他们杀了的。”夏青说完眼泪就已流了下来,我自觉提起了她的伤心事,心下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她摇摇头说:“不怪小姐你。”我道:“不要一直叫我小姐,就叫我韩姐姐吧。”
“我可以这样叫吗?”她眨巴着眼睛问。我笑道:“当然可以,你本来就比我小很多,像个小妹妹一样。”小丫头突的又眼泪盈眶了,哽咽道:“除了四年前救我的那个大哥哥,韩姐姐你是第二个把我当成妹妹一样看待的人。”
进了食,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才觉得恢复了往常。我出了屋,被抓到这里来后,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房门,才终于发现,白莲教的总坛却是在山上,怪不得嘉庆费了这么多功夫也没能把白莲教给彻底消灭。不过我知道,白莲教迟早是会被铲除的,只是不知,那个时候会是何时?
十阿哥将手头上的政事办完后,已至子时,只好加快速度,匆匆忙忙赶回逍遥府,结果找遍了全府上下,都不见韩羽墨的踪影,也不见任何留言,心下惭惭不安起来。当他连夜找遍了所有韩羽墨可能去的地方,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当日上三竿时,十阿哥已找得快要崩溃,整夜未眠的眼睛毫无倦色,反而红成一片火,像被逼入困境的猛兽,接近发狂的边缘。
“把羽墨交出来。”十阿哥不顾太监的阻拦冲进养心殿,对着高坐龙椅上的嘉庆强忍愤怒道。他心里确定,羽墨的失踪定是与嘉庆有关系,没想到他们防来防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嘉庆冷冷抬眼扫向十阿哥,虽眼里有些诧异,但面却是波澜不惊开口:“你在说什么?”十阿哥将快要发出来的恐惧拼命往肚里咽,又重复了一遍:“把羽墨交出来!”声音更是生硬坚决。
嘉庆直直盯着十阿哥,全身的冰冷惭惭升高,然后“砰”的重重一声响,嘉庆将手中的奏折砸在短桌上,“永惜,羽墨早就选择了你,朕没向你要回她,你竟然来叫朕交出她。”
“如果不是你把羽墨藏了起来,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羽墨的担心果然成了真,只是没想到你的动作竟会这样快。不要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以为你是万人之上的天子,就没人敢违逆你,今天我要见不到羽墨,我不会善罢甘休。”十阿哥大有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气势。
嘉庆起身走到十阿哥面前,微带些挑衅道:“不要说朕不知道羽墨此时身在何处,如果真是朕把她藏了起来,你觉得朕还会把她还给你吗?朕曾经说过,不要让朕有机会,否则朕决不会再放弃羽墨。你要有精神在这浪费时间,倒不如好好想想她究竟会去了哪里,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自己不想见你,躲了起来也并非无可能。”
十阿哥暂且相信了嘉庆的话,接下来的几天里,几乎将整个京城给翻了过来,仍是没有韩羽墨的任何踪影。绝望在一点点累积,快要将他淹没窒息,若不是怀着定要找到韩羽墨的决心,他很有可能已经倒了下去。嘉庆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却在私下派了人暗暗调查,仍是一无所获。
那边京城里闹翻了天,十阿哥急得快要发疯,雪雁和十七阿哥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这边也并非太平,心机最深的冬楠,我实猜不透她会怎么做?但我却知道,刑秋艳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我想来想去,却万没想到以前遭过的事竟会再次重演。
☆、第七十三章
吃过晚饭后,我也懒得出屋,躺上了床。虽然表面上看我似是自由的,但我早发现暗处有人在监视我,怕我会逃跑。被人这样暗中跟着,我何必还要出去晃悠给他们看?
“韩姐姐,你就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夏青笑眯着大大的眼睛对我说,当她准备走时,我叫住她说:“夏青,要不你就留下来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在这里我孤身一人,总觉得毫无安全感,夏青,你就留下来陪我好吗?”
“嗯?我可以留下来吗?会不会不好啊?”夏青有些为难的看着我。我道:“有什么不好的?”说着我便要起身,却突感到浑身酸软无力,一下子又坐了回去。“韩姐姐!”夏青见我有异,连快步上前来。
我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心里一点点涌出来,越来越热,胸口闷堵得难受,直想要伸手扯胸口的衣物。这种感觉很熟悉,我猛然睁直眼,春药!当这样的认知窜进脑中时,我惊得无法言语。在心里暗骂高朗亭真正是卑鄙无耻,竟对我做这样下三烂的事。
正暗骂着,高朗亭就走了进来。夏青连向高朗亭求救道:“公子,你快看看韩姐姐她——”高朗亭把眼放在我身上,淡淡对夏青说:“出去。”“可是韩姐姐她——”再次是两个字,“出去。”比之前的更不容拒绝。夏青无奈,只好不情愿的离开。
我将恨不得要剜他骨的眼神瞪向他道:“该出去的是你!”他不慌不忙开口:“可是你中了——”我嘲讽的截道:“春药是吧?”被我说中,他话咽在嘴边,有些局促。身体已经热得极度痛苦,但我却拼命用手抓住被子,想要压住这种反应,不去撒扯衣物。我冷笑道:“高朗亭,你以为用下春药这样龌龊的方法就能让我就犯?少做梦,十几年前我就吃过这个东西,它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羽墨,给你下春药并非我的主意,我也是才刚听秋艳说她给你下了药才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对你做这样的事,你要相信我。”高朗亭有些慌乱的解释,脚下抬了一步,想走向我。我尖声吼道:“别过来!”他停下,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讥讽道:“你真当我是傻子,刑秋艳是你夫人,她怎会愿意帮你来给我下这种药?除非她疯了!”
“我没骗你,她是想要取悦于我才会想着给你下药,我事先确实全不知情的。”他看我额上不住冒汗,死咬着牙极度痛苦的样子,犹豫了半响终还是开口说:“羽墨,事已至此,你就算怨我,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因春药而死。”高朗亭说着便再次想要走向我。
我迅速从头上取下发簪,毫不犹豫在手腕上一划,一股钻心的痛从手腕上传自四肢百骸,头脑立时清醒起来,也将心中的骚动驱散了不少。汩汩鲜血便立刻涌了出来,惭惭流成一条线,从床沿上延到地上。虽痛得咬牙切齿,但有效就好。
看他惊呼一声,不由的要靠过来,我把发簪抵在颈上,恨道:“你要再过来半步,我就把它捅下去。”想是一直在外偷听,夏青惊叫着冲进来扑到床边,脸色吓得惨白,拽着我的手哭道:“韩姐姐,你别这样,我不要你死啊!我听说中了春药,如果不做那种事,会死的韩姐姐。”
我朝她勉强笑道:“那都是骗人的,只要撑过去了,就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卑鄙小人得呈。”最后一句是说给高朗亭听的。他听了,眉死死皱在一起,愤怒的火在眼里燃烧。我毫不在意的双眼紧盯着他,恨不得狠狠给他一巴掌,也不解我心头之厌恨。
手上的血仍在缓缓的往外湛,痛却惭惭消了下去,似已麻木。虽然身子更是虚弱得撑不住,脑子开始发昏,但好在心头的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最后撑不住,拿着发簪的手再举不起来,无力的落下来。
高朗亭盯着我的手腕看了看,然后抬眼看我的脸色苍白无血色,眉更是皱到了一团,他终于愤怒开口:“夏青,去把大夫找来,别让她死了。”夏青听此,连急切的跑出去找大夫。高朗亭沉默了片刻,只听得从他喉中重重“哼”了一声,接着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看他走后,我才慢慢冷静下来,思索着这刑秋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做这样明显对她不利的事意欲何为?只是脑中一片混沌,什么都理不清,感觉惭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不知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夏青趴在床头睡着了,我被划破的手腕也已包扎好,围着白布,隐隐透出了红。我试着起身,只是全身乏力,又瘫倒了回去,这一动静便把夏青给吵醒了。她看我醒来,立马高声喊:“韩姐姐,你终于醒了!”看她因担心轻皱着的眉,我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稍扯起一丝笑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别再皱着眉了。”
她乖乖的应了声“嗯”,眉头却仍是皱着。我无奈,让她将我扶起来,看她撅着嘴,满腹怨气的样子,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不由柔着声音说:“傻丫头,我真的没事了,你的嘴再撅就能挂灯笼了。”
她闷了半天的话终于发泄出来道:“公子真的是太过份了,这样的男人,是我也不会喜欢他的。”听她提到高朗亭,我不自觉的又沉下了脸。心中突然想到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高朗亭这样的人,就连夏青都讨厌,可见万事都不是那样绝对的。不过转念又一想,不是还有刑冬楠和刑秋艳两姐妹都喜欢高朗亭的吗?最后总结一句,情一字,道不清,说不明。
正失神,又听夏青道:“不过韩姐姐,你真的好勇敢,好坚强哦。”我听后苦笑说:“其实我不勇敢也不坚强,只是抗拒命运,坚持内心而已。”夏青不解的望着我,显然不懂,我道:“等你以后再长大些,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或许就明白了。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明白这些,太痛苦。”
“那我永远都不要明白好了,免得像姐姐这样子痛苦。”夏青天真的说。我只浅浅笑,心里暗想,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呢?就像我,前一日还与永惜计划着远走天涯,一转眼,却相隔天涯。
屋中刚静下来的氛围突的被从外推开的声音打破,紧接着冬楠就意态款款的走了进来,她在我身上随意扫了一下,最后停在我包扎的手腕上,抬眼意味深长的笑道:“羽墨,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甚至比想像中发展得还要好呢。”
我愣住,随即便明白过来,这整件事都是她在搞鬼。夏青没明白她的话,只是听着她似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眉头又紧了起来,抿着嘴又不敢说什么。怒气在心头打窜,不想让她更是得意,我强扯出讥讽的笑道:“冬楠,你果然是聪明得紧,不过会不会过份了些。你不把我当姐妹是情有可原,毕竟我们没什么血缘关系,但刑秋艳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却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在凳上坐了下来,玩弄着手指轻笑道:“我可不认为利用了她,她可是比我更想要朗亭对你死心,不然也不会听我随便说了几句你与十阿哥的事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其实她比我更聪明呢。”
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中,因为她太了解我,知道我对感情有多倔将,不会屈服这样的威胁,高朗亭也许会因我紧决的态度而放弃把我困在身边的想法,所以想出了这个办法。但她又不想高朗亭迁怒于她,竟是借刑秋艳之手来做,这样她不但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一切的后果也推向了刑秋艳,岂非是个一石二鸟之计。
我冷冷着着她有些疯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