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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把头发和手都包起来,免得破坏了犯案现场。”江凌歌掏出头套和手套递了过来,这都是昨天她让人做好的,都是仿照现代的样式做的。
慕清染看着她动作麻利地戴起来,也跟着套好,随她开门走了进去。
案发现场保护的很好,除了尸体挪动的痕迹,以及地上的脚印,几乎都不曾动过其他地方。
地上零零散散地落着一些书本,还有凌乱的桌椅,倒地的烛台和凝结的蜡油,以及那碎了一地的水壶……
慕清染的眼睛在看到地上几处的血迹时,略略地缩了缩。
门口有一点点血迹,*前也有一滩,桌子旁边也有。
“清染,你把这个脚印拓印下来。”说着,江凌歌把一张薄薄的纸以及一张炭笔递了过来,指了指门后偏僻地方的脚印。
那个地方按理说是不会有人落下脚印的,此时看来极为奇怪。
慕清染点了点头,小心地比照着,手中的炭笔飞快地划过。
江凌歌则是看着地上那干涸的血迹,取了两片血样用东西装了起来。
江凌歌又四处看了看,这屋子里的格局很好,从现场来看,当时必然是经过了搏斗才会弄得如此乱。
而且*前还有不少头发,但她没有设备,根本就检测不出什么,所以也用不上。
等到两人把屋子草草地看了一遍后,慕清染提醒道:“巡逻的官差刚过去,一株香就要到了,我们得走了。”
虽然还有疑点没看出来,但现在已经没时间了。
两人又匆匆从西厢院跑了出来,这才去了棋阁寻公孙祁阳。
而西厢院这边,那两个官差揉了揉僵直的脖子,不解道:
“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累,脖子也好疼……”
“我也是,刚才你是不是看到了谁,我似乎听到你叫人?”
“我不大记得了,现在都没看到人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守得时间有点长,太阳又这么大,难免头晕眼花……”
“嗯,说得也有道理……”
……
等慕清染她们到了棋阁,就听得里面有人大喊:
“哈哈,又是我的彪悍大将军赢了!!”
“公孙公子就是厉害,我们都玩了这么多盘了,次次都是公孙公子赢。”
慕清染与江凌歌对视了一眼,这才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少爷,我们回来了。”江凌歌粗着嗓子回道。
公孙祁阳这才回眸看来,“终于舍得回来了,小爷还以为你们掉进了茅坑里了呢!”
慕清染忙道:“让少爷久等了,不过,刚才我听侍卫大哥说,似乎大少爷在谴人找您。”
“大哥,他又来找我作甚?”公孙祁阳好似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忙跳了起来,火烧火燎地对那三人道:“不行,我大哥找我,我得去躲一躲。若是找来了,你们就说没看我知道么?”
那三人虽然遗憾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但还是点头称是,就目送公孙祁阳离开。
等出了景阳书院的大门,公孙祁阳这才呼了口气,厌恶地道:“一群蠢猪。”
“哟,这不是祁阳么?好久不见,你这是要去哪里?”正说着,就见一骑正往这边过来,来人一身紫衣,看到站立的公孙祁阳,便勒住了马,笑道。
公孙祁阳转头见来人竟是沧夜,撇了撇嘴,道:“六皇子殿下,若是您来街坊转转,自然能日日看见我了。我是来这转转,找找我当年当学子时的记忆,说起来真是怀念呢!”
阳光下,沧夜一袭紫色长袍,他似乎极为喜欢紫色,清俊的脸被那紫色衬得越发的贵气。
漆黑中泛着幽蓝的长发被紫金冠束起,精致而深邃的五官,嘴角微微上扬着温润的弧度,而独属于东临王朝特有的神秘异域色彩的眸子,好似最浩瀚的大海,整个瞳仁晶莹而剔透,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遮住了他眼底的幽冷。
沧夜的年纪比之公孙祁阳倒是小了两岁,此时听得这话,不由轻轻笑道:
“好啊,下次我就来寻祁阳你玩,我记得祁阳可会找乐子了,以后可莫要忘了我!”
公孙祁阳拿不准他的意思,眸子微微眯了眯,脸上依旧带着笑,“可以,只要殿下肯舍脸。不知道殿下今日怎么也来了这书院?”
沧夜笑得越发开心了几分,笑容温润如珠,“祁阳不知道么?我既已自皇家书院出来,这阵子又觉得学海无涯,故而向父皇请求来这景阳书院里呆一阵子,跟才子们学习一番。”
几人一惊。
沧夜的眼尾微微上翘,妩媚的眼眸扫过了低垂着头站在公孙祁阳身后的小厮,眼底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光芒。
“祁阳换了小厮了么?这两个小厮倒是挑得不错,刚好我在书院缺个小厮,不知道祁阳可否割爱,我愿出黄金百两来换。”说着,指了指垂着头的慕清染。
黄金百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足够买上上千个小厮了。
慕清染微微蹙了蹙眉头,不知道为何沧夜有此一说,莫非她的扮装终归粗糙了些么?
公孙祁阳一惊,面上却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殿下说笑了,我缺不得他们伺候,若是殿下喜欢这种,改明儿我给殿下送上几个比他们更好看的。”
沧夜勾了勾唇,慢慢道:“既然祁阳都不愿割爱,倒是我强求了。不知祁阳接下来要去哪里?可否跟我先去饮上几杯?”
“自然是回府,我大哥正差人寻我呢!不然我正跟人斗蛐蛐在兴头上,哪里敢推拒殿下的邀请呢。”公孙祁阳摇摇头,一脸苦大仇深地道。
沧夜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留。
京都里都知道,公孙祁阳最是怕的是他大哥,平常看到都绕道走。
“那我就先告辞了。”公孙祁阳拱了拱手,跳上马车。
慕清染转身跟在马车旁,只觉得有一道目光扫过她身上,如跗骨之蛆,让人难以忽视。
沧夜饶富趣味地笑了笑,眼底的光芒冷冽,见那马车越行越远,这才转身入了书院。
来日方长呢!
正值正午时,几人就先行去酒楼用了午膳,却刚巧遇到了凤锦,想来是问他们结果的。
“今日去现场可有发现什么?”凤锦问道。
江凌歌回道:“一切还得先去看过尸体才能做最后定论。”顿了顿,她回道:“不过,虽然屋子里很杂乱,但是除去了官差,慕清安以及伯仁公之子的脚印外,我发现了第三人的脚印。清染也已经把这个描摹好了。”
慕清染闻言,把那张纸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的确,当时现场被人发现后,官差就来了搬尸体,仵作没在现场验尸,把现场保护了下来。”凤锦点点头,眸子落在桌上的纸上。
“别小看这个脚印,可以推测出很多的东西,比如对方的身高,年龄等。”江凌歌说道。
其实很多时候脚印是很有用的东西,在现代这是很有力的推测手段,而且也极为成熟,但在这个时代却还没正式用上,只有很有经验的仵作才知道。
“哦?”凤锦挑眉,显然极为感兴趣。
“凤公子请仔细看看这张脚印,这个尺寸的长度,表示此人身高至少是七尺六,而根据此长势,年纪应该是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而慕清安今年才十四岁,个高七尺一,显然和这个极为不符合。”江凌歌说道。
凤锦蹙了蹙眉头,“你这只是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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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查案情找线索(四)VS极品的慕家人
“但有时候推测就代表真相,凤公子,凤大人。”江凌歌淡淡提醒道。“现在只要找到这个脚印的主人,那么真凶十有*就身上他了。慕清安的罪名也能洗清了。”
闻言,凤锦抬眸对上了江凌歌的,见她面色淡然,眼底却满满的都是自信,微微一哂。
慕清染却在这时候插话道,“我想,大概事情的经过算是出来了。”
大家顿时都回眸看向她。
慕清染继续道:“凌歌当时让我拓印脚印,刚巧是在门口,我当时注意到,左扇门的门轴裂开了,是撞击所导致的。按理说景阳书院的西厢院虽然年代久远,但材质用的都是上好的,哪怕是普通人撞,也得撞上几下。所以,我猜测,当时凶手定然是跟被害人一起撞上了门,而且撞得不轻,这才导致了门轴的破裂。”
“这也可能是在内室里打斗时,两个人不小心撞上了门板所留下的啊。”公孙祁阳说道。
慕清染摇摇头,“不是,那个门轴裂开的方向是朝内的,所以代表是从外面用力撞击才会落下的。而且,谁告诉你,他们是在那里面打斗的?”
“难道不是么?伯仁公的儿子不就是死在那房间里么?”公孙祁阳不解。
“那也只说明,那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从现场杂乱的书本就可以看出来,若是真正发生打斗,那书本掉得到处都是,任何一本都能踩上几脚,但是现场的书本都是干干净净的,那么就只能说明,现场是被人布置成那样的。”江凌歌替他解决了疑惑。
凤锦的眸子微微幽深了起来,嘴角勾起温温柔柔的笑容,“哦?江小姐知道的很多,而且跟慕小姐很有默契!那么,你们说说,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清染看了眼江凌歌,示意她继续讲。
“现场应该是第二案发现场,当时凶手把受害人先行在外杀害,然后再拖入了慕清安所在的房间,结果撞坏了门轴,听说他们当夜喝了很多酒,慕清安也不例外。”
“所以我猜测当时慕清安是睡着了,凶手只要捅了受害人,让受害人伏卧在*边,把刀子放在慕清安手里,喝醉的慕清安肯定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再把现场布置成打斗后的现场就成。”江凌歌说道。
“我们还没看过受害人的尸体,所以不敢断定凶器是否就是刀子,现在这么久了,也找不出第一案发现场了。”
“那个人肯定在杀人前并不曾想过,他会杀死对方,他当时肯定很慌张,但却很快就想到嫁祸的办法。想来那个人定然是很聪明,但他就是太紧张了,留下了很多的疑点,不然我们肯定是发现不出来的。”
“比如,他刻意弄了一地的书本毫无脚印,还有倒了的烛台,烛台旁边的花瓶却没有动,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还有,碎了的茶壶,但茶杯却毫发无损地安然摆放,这显然都很不合常理。”
“更重要的是血迹,凶手为了制造案发现场,把血迹弄了好几处。门口的血迹很少,但那的确是受害人的,*边的也是受害人的,但桌子旁边就显然不是。人死后血流速度变慢,颜色也会变暗淡,而桌边的却色泽却与*边的很不同,那么很可能就是凶手特地弄的。”
“这么明显的错误,我不知道为何仵作和官差都不曾发现,就这样认定了慕清安的罪名,而不曾细究其中的疑点。”
凤锦点点头,不由对心思细腻的江凌歌刮目相看,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亮光:“因为人都会有第一印象,当时大家冲进去时,看到的就是慕清安手握凶器,而受害人伏卧在地,旁边都是血迹。大家自然就认为慕清安就是凶手,确认凶手后,其他的角角边边自然也就被忽略了。”
只要当时有一个人开口说慕清安是凶手,就不会有人怀疑,最后自然就成了众口一词了,毕竟眼见才是为实的。
“当真是可笑,你们大理寺就是这样判案的么?”江凌歌忍不住冷笑:“不注意细节,确定真凶,只凭借双眼,盲目判定。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冤死在你们大理寺里!!”
凤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的激赏几不可见,冷冷淡淡的道:“你挺有胆识的,却也很较真。”
只是有时候身在官场,太多事就是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刚极必折,有时太较真并不是个好事。
“我以为这并不是什么较真,而是原则性问题。难道,凤大人并不这么认为么?”江凌歌对上他的眸子,轻轻一笑。
她早已不是良善之人,但她却牢记她当年进法医系时,教授跟她说过的话。
法医的存在就是为了帮人查明真凶,不能冤枉任何好人,却也决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说她不圆滑也好,执拗也罢,但她觉得唯独这个原则没办法抛弃。
凤锦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悦耳,“你很有趣,但我也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毕竟这种纯真的想法,实在是太稀少了,稀少得让他忍不住发笑。
“借您吉言。”江凌歌挺直了背脊道。
等几人说好要去义庄之时,迎春却找了来,她焦急地说,慕老太太在找她。
慕清染蹙眉,这时候慕老太太又想添什么乱,没看到她忙得很么?
但若是不去,慕老太太又不知该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当真是烦得很!
“清染,你先回去吧!你也知道,我擅长解剖,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头我会把查到的告诉你的。清安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江凌歌握了握她的手,“我其实还担心你等会去了,受不住那里的阴寒之气呢!毕竟那边尸体多得很,我倒是不怕的。”
慕清染见她如此说,便点点头,“麻烦你了。”这才随着迎春回了府邸。
凤锦看了眼公孙祁阳,道:“祁阳,我记得你素来怕鬼怪,今夜我刚巧没事,就由我带江小姐去义庄吧!”
公孙祁阳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凤锦这只死凤凰揭他短,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也的确并不想夜半去义庄那边,既然如此,他就安然退下好了。
“好啊!”
江凌歌闻言,微微蹙了蹙眉,总觉得怪怪的,但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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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回府先行把衣服换下,这才去了和风堂见慕老太太。
却见李姨娘和孙姨娘带着女儿都在,包括大房和三房也在。
“给祖母请安。”慕清染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染姐儿,听说你这几天都在往外头奔波,你弟弟哪怕跟人有天大的仇怨,也不能把人杀了啊,那伯仁公府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么?虽然既然伯仁公只是想要让凶手得到制裁,你这到处奔波,岂不是把你自己都给搭进去了么?回头你也劝劝你爹爹,得为咱们睦州侯府整个府邸的人想一想,免得到时候伯仁公迁怒了。”慕老太太说道。
慕清安和那伯仁公的三公子被人发现时,慕清安手里握着刀子,而伯仁公三公子则是一刀毙命的。
慕罗氏本来就哭得眼睛肿肿的,也知道慕老太太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但却没想到竟然能够如此不知羞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还有没有人情味啊!
“娘,我儿子没有杀人!一定是弄错了,案子还没水落石出呢!”慕罗氏忙喝道。
慕莲忙道:“母亲,我们也都是不愿意相信的哥哥会杀人的,但现在证据确凿。而且死的还是伯仁公的嫡三公子,现在伯仁公可是告到圣上面前去了,说要让凶手血债血偿的啊!”
慕罗氏瞪着慕莲,真是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养不熟的白眼狼,这时候还来捅她刀子。
慕莲装作害怕地躲在了孙姨娘身后,低低道:“女儿说的只是实话……”
闻言,慕清染扫了她一眼,却见她虽然装作怯懦的模样,但眼底那遮掩不住的得意可没逃过她的眼。
对了,二房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慕罗氏生的嫡子慕清安,还有一个则是孙姨娘生的慕书。
但因为有慕清安这个嫡子,所以慕书倒是比其姐姐慕莲还要低调一些,成日里只是埋在书院读书,并不怎么露面。
若是慕清安出事了,那么二房就没有了嫡长子了,那么一直被忽略的慕书就成了最终受益人,一跃成为二房炙手可热的继承人。
到时候慕罗氏就不得不把慕书过继到名下成为嫡子,但慕书到底是孙姨娘养大的,护着的也只会是孙姨娘和亲姐姐慕莲。
真是好算计!
慕清染冷冷一笑。
“你吼莲姐儿作甚,难道她这话还说错了不成?现在本来就是对咱们府邸很不利,若是不能证明安哥儿没杀人,咱们还如此胡搅蛮缠,到时候岂不是要牵连咱们整个府邸么?”慕老太太不悦道。
“对啊,娘这话说得对。俗话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难道大理寺还会冤枉好人不成?”慕李氏也忙道,“难道官府还会判错案不成,这天子犯法都得与庶民同罪啊,您可别糊涂了,误了咱们一整个家啊!咱们这家里头的女儿可都还盼着嫁人呢!”
慕李氏本来也觉得慕罗氏可怜,但想到要是牵扯到睦州侯府的利益,她可就没办法坐以待毙了,还是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