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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傅昀这个人的习性,孙杨算是知之甚多——阴险、毒辣、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无所不用其极,却又常年是一副温和慈祥、人民大义的脸,对他而言,最安全的方式便是索要同等甚至更高额的回报,让他能够知晓你的弱点,掌握住你。所以,他才敢这么和他谈条件,她越是过分,反而越安全。
果不其然,沉默过后,是一阵突来的大笑,“哈哈哈,好一个孙杨,看来你还是以前那个你,完全没怎么变化,你说的都不错,字字中的,没想到离开傅家的情报机构那么久了,你白玫瑰的消息还是一如既往的精通,我现在倒是很怀疑当初放你离开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了。”
傅昀这么一说,本能的让孙杨感到了危机,看来这些年来,傅昀的可怕程度之多不少,当年之所以能放自己走出那个情报网,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的大秘密,又把那份秘密以特殊的方法交给了一些人,只要她出事情,那么傅昀的野心就会公之于众,所以,当年她才能够摆脱傅家私底下那种压迫而又暗无天日的生活。
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她要和傅昀谈的这笔生意值不值得了。手指抚摸着马娉婷所画的那副意境优美的画,无数的思绪在孙杨脑海中旋转。
沉默间,电话那头又传来傅昀低沉的声音,“说吧,白玫瑰或者孙杨,这么多年没和我联系了,突然找我到底是为什么?你又是想要和我做一笔怎样的生意?”
手指从那副画上收回来,孙杨眼眸微眯,奇怪的是她的眼角眉间却没有因为这眯眼的动作而产生任何的皱纹,仍旧是平滑如丝,就像贴了一张假的面皮似的,“很简单,找上上将你,当然是因为上将的权势地位能够给我我想要的价码,恰好我手上这一点点的信息也许正是傅上将你最需要的,上将不是一直没有寻觅那古蜀国的秘宝么?有关于秘宝线索的生意,不知道上将感兴趣是不感?”
“你说的是真的?!”孙杨话音不过刚刚落下,听筒那头那个苍老的声音顿时急促起来,但立刻又恢复了平静,“什么线索,你倒是说说看,也让我知道是真是假,值不值得我付出代价。”
可那一瞬间的急促已经让孙杨了解到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傅家的老狐狸,一直都没有放弃他那颗狂妄的、利益的、统治的心理。而现在,线索在她这里,主动权也握在她的手上。
“我想这个线索应该不比上将你正在寻觅的那剩余两张残图要差才对,或者说很有提示意义。”孙杨慢悠悠的一字一句道,擦边球地引诱着对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一点都不顾那一头已经开始心急火燎、心痒难耐却强作镇定的傅昀。
“你倒是具体说说看,我才好决定是不是,孙阳老师。”
忍不住了啊,老狐狸,讽刺的一笑,孙杨才再次慢悠悠的开口,“是关于秘宝所在地的环境的一副图纸,我是,”顿了顿,她继续道,“我是无意中得到的这一副图纸,画的很稚嫩,但是也有可能是和上将你有着同一个目的人故意为之,上将,这份图纸,你是信,还是不信?”
处于各种原因,孙杨并没有直白的吐露出所有的真相,她并不像一下子就把马娉婷说出去,也该留些东西让傅昀那只老狐狸自己慢慢的去琢磨,纠结才行,而且,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快,这个真理,她一直都很清楚,而且铭记于心,曾经傅昀对自己离开后所使用的那些虽不致死,但却是无尽折磨的手法她的记忆可是很深刻。
她也知道,现在她是与虎谋皮,但是她没有办法,有些事情,她忍得够久了,无法再忍受,就算是要半送半卖给傅昀这个消息,她也认了。
“白玫瑰的判断,如果都不能让人相信,那么傅家养得那一群吃干饭的废物不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行了,我相信你,约个时间地点,我请孙杨老师你喝杯茶,你看如何?”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分明就是不相信自己,不过现在她还怕什么,“傅昀上将既然诚心相邀,我再推辞也是太没有分寸了,也好,就约在首都初中旁边的那家茶馆,傅上将觉得如何?反正现在学校里明里暗里都有上将你的人,安全问题上将应该不必担忧才是。”这段日子,学校里面出现的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是个人都应该察觉了。
“哈哈哈,好一个白玫瑰,果真是宝刀不老,就冲你这份还记着我的情义,我这个老头子也势必得往你那儿走一趟,希望能看见我想要的东西,那样的话,价值几何,任由你出。”似乎心情很欢悦,傅昀给出的答案很诱人。
孙杨却是拒绝上当,“我再怎么招,也不会对上将你漫天要价的,我只要我应得的,有些事情我还想麻烦上将,所以最后上将到底付出几何还不知道呢。”
“好好好,好一个白玫瑰,那就这三两天,来了首都初中我会让人和你联系的。”
怕自己给他设套子么?再次勾起讽笑,孙杨却是爽快的答应,“那好,我就在首都初中恭候傅上将的大驾了。”
似乎是双方都很完满的一次谈话,可是其中真正的弯弯道道又有几个人能够弄清楚?而此时,正享受着美好友谊的却马娉婷并不知道一场悄然的危机已经降临在自己身边,那个风暴的中心却被孙杨的一时改变主意而微微刮偏了方向,给了她一段喘息和自由的时间。
第一七零章 决裂(上,6000+)
达成一致意见的马娉婷、朱圆圆、蒋若和王纭四个女孩手牵着手往回走,准备回教室继续接下来的课程。可是刚刚走到教学楼楼梯口处,却是被人半途拦截下来,看见眼前出现的傅珊珊、和玉、岳阳和墨雪四位“大熟人”,马娉婷心里暗叹:这是不是就叫做孽缘。
一向敌意表现地最为明显岳阳率先开口道:“马娉婷,你的病都好了?这么快就回学校了?不过照你往常的记录,恐怕这次来上学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久才是,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但是你的运气也实在不能不让我为你默哀。”
马娉婷听着她不善的话语,瞥了一眼站在三人中心的傅珊珊,轻轻笑了笑,她还以为这岳阳都已经成为傅珊珊的弃子了,没想到傅珊珊居然还肯带着她出现,原来就是起这种作用么?耍嘴皮子功夫。不过听起来岳阳的确是进步了不少,至少会暗讽了,不像以前的那几次都是直冲冲的,自以为是。
不过以为这样就能伤到她,那傅珊珊也太小看自己了,抬眼微笑,马娉婷淡淡道:“是么?岳阳同学居然是这么关心的我的,我还真是受宠惊呢,不过运气好坏有时候并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天要下雨,人要打伞,这不是必然的么?要是岳阳同学你也被人刻意的抓住了,算计了,那应该可以体会我的无奈,你说是不是,傅珊珊同学?”
眼波流转,从岳阳身上投放到傅珊珊身上,马娉婷眉眼弯弯,笑问道,似乎是很愉悦,但是傅珊珊却是听出了深意。爷爷和爸爸动作那么大,她当然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可这些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说么?
眼神陡的一敛,把心里的狠意压下,傅珊珊表现出一脸柔弱无知的样子,手指互相搅动,有些讷讷,“娉婷同学,你话里的意思我并不是很清楚,你和我们一样。都是首都初中的学生,也不是什么大身份的人,谁还会去故意算计你么?”
“就是说嘛。你能有什么好算计的,要说漂亮、说温柔、说家世、说才华,你哪一点能和珊珊媲美,就算是要做什么小动作,被算计也该是珊珊吧。马娉婷,反正我是不觉得你哪一点值得有人去算计。”傅珊珊话音不过刚刚落下,一旁的和玉便已经支援出声,一脸不忿地睨着马娉婷,脸上带着深深的敌意。
这是要群攻的节奏么?看着眼前这几个一个接一个的向自己放炮,马娉婷不禁感叹道。“是是是,我当然比不上你们‘冰清玉洁’、‘清纯如莲花’、生长在高山之巅、不沾半分尘俗的傅珊珊小姐,可是有一条我相信我比傅珊珊同学你要直白的多。那就是我不做作,我活的很真实,我不喜欢装,而且谁有敢去算计咱们上京第二大世家傅家的千金呢?要说也只能是傅珊珊同学你的那位德高望重的爷爷算计其他人才是,对不对。”
马娉婷那几个形容词刚刚一说完。在对面四人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身边的王纭便噗哈哈的笑出声来。边笑还边捶打着马娉婷的肩膀,举起大拇指道:“我说姐儿们,你也太犀利了,这几个短句说的也忒好了,平时看着傅珊珊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她,今天你一说,我简直是恍然大悟啊,不错,她不就是咱班上的一朵‘白莲花’么!肤白若雪,污垢中藏啊!”
这时候,是个人都知道马娉婷刚刚说的那一串听上去没什么语病,也貌似在赞扬傅珊珊的话是明褒暗贬了,傅珊珊气得心都在发颤,却还要极力在几人面前维持住她娇弱美好的形象,眼泪不用强逼就已经溢满眼眶,微微颤抖着身子,看着马娉婷,傅珊珊把小白花的形象扮演的淋漓尽致。
岳阳看见傅珊珊如此委屈,又是头脑一热,本来是要朝着王纭开喷的,可是看了一眼王纭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的体格,又想到她平时在班上的拳头打天下举动,趋利避害之下,仍旧选择朝马娉婷呛声,“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讨人嫌,人家珊珊是招你惹你了,你偏偏要把她弄哭,现在看着她伤心,你就高兴了是不是,你这个女人真的很恶毒,不要脸地和珊珊抢夺阎誉少爷就已经很让人恶心了,还和和玉的老师纠缠不清,你有没有一点点羞耻心啊?”
“没有羞耻心的是谁啊?这位同学,没有羞耻心的应该是你吧,”这次开口反驳的不是马娉婷,而是蒋若,看着自己最好的好朋友被人这样曲意侮辱,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你们可是四个人,半路拦下娉婷,到底想做什么,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要不是我和王纭、朱圆圆今天恰好和娉婷在一起,你们这个样子是要围攻她一个人么?
以多欺少,自己主动上门找茬,还有脸问娉婷有没有羞耻心,你们还真是好意思,我告诉你们,马娉婷是我蒋若的好朋友,谁骂她就是骂我,谁侮辱她就是侮辱我,我可没有娉婷的好脾气和你们多废唇舌,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远点。”
“你谁啊?敢这么和我和珊珊讲话,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岳阳的直直地话断在这里没有下文,因为一根细长的银针已经抵上了她的喉头,尖锐的针眼几乎破皮而入,针眼上传来的阵阵寒意让岳阳浑身一颤,菊/花一紧,差点吓/尿,即使再想说些什么,也是说不出来了。
刚刚的事情明明那么清楚却又是谁都无法说清是怎么发生的,好像蒋若只是微微向前移动了两步,站到岳阳前方,然后伸了伸手,一根针就已经到达了岳阳的喉头,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有一直注意着蒋若的马娉婷稍微看清楚了她的动作,在蒋若向岳阳举起手的那一刹那,其实银针就已经在蒋若手中了,所以纵观蒋若身上身下,只有那粗筒裤的大口袋有那个位置也有那个便利让蒋若迅速出针。
可是,做了这么久的朋友。马娉婷可从来不知道蒋若居然还有这一手,看来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还有很多秘密啊,不过蒋若肯为了自己而露出这隐藏的一招,也足以证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至于这个技术蒋若是从哪里学来的,马娉婷觉得她可以去咨询一下身兼医生和蒋若小姨双重身份的温然。
脑筋这么一转,马娉婷便回到眼前的情况上来,岳阳被蒋若制住,可是傅珊珊三人除了刚刚开始的惊讶和害怕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开口要求蒋若放过岳阳的打算。反而是同时远离了岳阳几步,免得被蒋若手里的银针殃及到。
而此时的岳阳身子已经想筛糠一样,抖得不像话了。
“喂。你可别抖,我可是刚刚开始学用这个玩意儿,万一你动了,我可保不齐我的手会一滑,然后直接戳穿你的喉管哦。”看着刚刚还一副大义凛然肆意辱骂马娉婷的岳阳此时滑稽丢人的反应。蒋若却故意这样说道,手还随着自己的言语抖了抖,让岳阳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好了,若若,别玩了,嘴长在人家身上。难不成你还能缝上她的嘴不成,你看她都吓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为我出气。我觉得这也够了,放过她吧。”
马娉婷一看岳阳那不停地抖着身子,泪水和鼻涕刷刷而下的场景,也是觉得有些可怜,但这岳阳却就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天到晚跟着傅珊珊瞎起哄,一点主见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世家居然会教出这种不靠谱的女儿,她的爹妈也真是够可怜的。
“看在娉婷给你求情的份儿上,我就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以后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再让我听见你骂人的话,我还真就敢把你的嘴巴给缝起来!”威胁过后,蒋若收回手,等到回到马娉婷身边时,那根细长的银针却已经消失无踪,马娉婷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蒋若粗筒裤边的大口袋,在蒋若冲自己的傻笑中,轻飘飘道:“咱们的若若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泼辣厉害了,看来我对若若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啊。”
蒋若的反应则是讨好的一笑,然后攀住马娉婷的胳膊,站在她身边,王纭惊奇的眼神此时也瞟了过来,蒋若得意地一杨下巴,那眼神好像在说,“看看,不只是你有武力值可以保护娉婷,我也有!”
就在王纭明白了她眼神的含义,瞪大眼睛,就要开口约战的时候,早把两人反应看在心里的马娉婷一手一个捏住了即将暴动的两人,眼睛微微朝面前四人看去,意思是“这外敌未退,咱可不能窝里反啊!”这才平息了一场看不见的硝烟。
而她们面前刚刚被蒋若吓坏了的岳阳,则是在蒋若放下手的那一霎那就躲到了傅珊珊三人的身后,再不肯出来。
傅珊珊刚刚也是被蒋若突来的那一手弄得一惊,但是过了这么一会儿,也足够她调节心理了,蒋若作为班上的第二的转校生,傅珊珊不是没有通过傅家的信息部了解过她,可是结果却和马娉婷那清淡的家世完全不一样,蒋若其人,一家子都是学医的,她们家族中还有几名资深医生,连上京世家都要求着哄着让着,毕竟作为一个人,谁能不生病呢?
可以毕竟蒋若的家是在A市那么一个小小的偏远的城市,对于有着首都上京优越感的傅珊珊而言,她也并不觉得,蒋若可以越过自己去,可偏偏自己的爷爷傅昀却是对蒋若她们家讳莫如深,要她尽可能的不要招惹这个外表看起来中性化的女生。
所以,这个蒋若才没有在傅珊珊给班上其他人刻意的示意下,“享受“和马娉婷刚刚开始来到这个班级时一样的刁难和排斥,反而是相安无事,很平静。
但现在看来,这个蒋若是在公开向自己宣战么?就为了这个姿色平平的马娉婷?傅珊珊就弄不明白了,这个马娉婷有哪一点比自己强,又有哪一点比和玉出众,为什么阎誉的目光,还有那个神秘商人言懿轩都偏向着她,还有这个青鹤堂的王纭,家里做食品生意的朱圆圆。还都粘着她不放,马娉婷是给他们下了降头么?
这些人,应该都是向着她傅珊珊的。无法言喻的,傅珊珊的心里出现了极度的不平衡,她真是恨不得挠破马娉婷那张白嫩的清纯的脸蛋,割破她纤细的喉管,看她还有什么办法去勾引男人,看她还有什么资本去说动这些女生。
正当傅珊珊忍不住想要开口时候,她身后的和玉突然在暗中扯了扯她的衣服,眼睛往左后方只瞥。傅珊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但只是一眼就足以让她决定她接下来的动作。
仿佛是商量好的,傅珊珊和和玉、墨雪三人的身子同时微微一侧。恰好就和身后的两棵大树一起,挡住了马娉婷的视线,然后傅珊珊上前一步,站在马娉婷面前三步远,听了下来。现实柔柔弱弱地看了她一眼,傅珊珊细细弱弱地开口道:“马娉婷,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关于誉哥哥的事情,不会耽搁你很长时间的,岳阳都被你们吓哭了。你们那么有手段,我这个体弱多病的人还能是你们谁的对手?一分钟就好,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关于誉哥哥的。”
马娉婷看见傅珊珊那张娇柔的脸,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她以为她带刺的话谁都听不懂么?或者说她就是故意在刺激自己。可是她声音的那么柔弱,又是事关阎誉,即使马娉婷现在对阎誉没有了那种男生女生之间的感情。但是朋友之间的关照,合作伙伴之间的关心。她还是不缺的,所以即使再不愿意,也没有拒绝。
给了身边蒋若三人一个安心的眼神,马娉婷也上前两步,走到了傅珊珊面前。
傅珊珊突然对她一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