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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很有几分不屑和轻蔑,说话声有些阴阳怪气。
可傅昀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语气而生气,反而是好言好语道:“那敢情好,老人家,我们这就算是达成一致了,只要能找到古蜀国的秘宝,你要的那几件宝藏我傅昀绝度不会舍不得,但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既然你是阎家的长老,为什么以前要用那种诡异的方式出现在我的书房里,直接告诉我你的身份,还怕傅昀多心不成?”
“行了,傅上将,你这种官腔还是和那些喜欢场面话的人去说吧,我想说我身份的时候,自然会说,就像是今天和阎誉和闫老三一起来给你贺寿一样,我不想说的时候,就是以前那个样子,我喜欢就行,哪管得着你怎么想。”
十分不客气的话用那种沙哑破嗓子说出来有一股别样的意味,“好了,别说这些没实在意思的话了,和你一起进来,不是纠缠着这些你明白不明白的事情的,我还有一份大礼没送到你手上,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对我的礼物十分满意的。”
如果说,听到前一句话,傅昀眼底暗风突起,当他听见后一句话时,那满腹的怒意却又顿时被隐忍下来,“哦,那我还真是要好好欣赏欣赏什么样的礼物能比那棵堪称无价之宝的翡翠玉树更加让我震撼了。老先生,请!”
伸手比出“请”的动作,傅昀让对方先行,那破锣嗓子老者居然也丝毫不客气,只是“嗯”了一声,便真的就站在傅昀前面缓缓踱步而去。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直紧靠在拐角处默不出声的马娉婷和傅哲瀚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傅哲瀚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便立刻出声,“还好爷爷没有发现我们,不然我真怕你今天就出不去了,快点,我带你回宴会,这里又是二伯,又是爷爷,我们要是和他们撞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场面。”
可是马娉婷听见他的说法却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抬头,“我很好奇,我要跟上去看看,那个阎家的老人到底给你爷爷送的第二份大礼,到底是什么。”
以为马娉婷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傅哲瀚顺着她的话就开口,“对,要跟上去看看阎家那个老人送的那份大礼到底是什么……”说到这里,他陡然回味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几乎是有些扭曲着嗓音开看向马娉婷:“你说什么?你要跟上去看看?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几乎是立刻的,傅哲瀚严词反对。
马娉婷却是十分坚持,“既然你说不可以,那你不去就行了,我一个人跟过去,不用麻烦你了。”
“马娉婷!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怕你被爷爷、被二伯发现了,然后被抓起来。你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这种世家,就是有它的特权,即使把你抓起来,折磨你,也没人能救得了你!华国人口何其多,多你一条命少你一条命,你觉得有傅家在上面压着,有人能关心么?或者说有人敢关心么?”
傅哲瀚有些焦躁狂怒的情绪让马娉婷微微一愣,感受到他急切话语中隐含的关心,马娉婷突然一笑,“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而且,卢老师她们都在外面,万一等会儿谢幕后,我还是没有出去,那你就把我去跟踪你爷爷的事情告诉她,她身边会有人帮忙的。”
“马娉婷!”傅哲瀚再一次低吼出声,“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劝说,爷爷他能对你对卢家开一次枪,就能对你对卢家开第二次、第三次枪,你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保全不了,即使有人能为你报仇,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就算我求你,和我会宴会上,好不好?不要跟过去,好不好?”
咬了咬唇,马娉婷眼神中露出挣扎之色,但是,她最终仍旧是摇了摇头,“傅哲瀚,谢谢你为我着想,可是我有一种预感,这份大礼,和我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如果我不去看一眼,我一定会后悔的。而且,你爷爷和那个阎家的老人有提到古蜀国和宝藏,你记不记得,卢家被毁掉的原因,那份残图,其实就是你爷爷一直在寻找的藏宝图之一。”
听到马娉婷所揭示的真相,傅哲瀚陡然就抬起脑袋,紧紧盯住她,“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低声笑了笑,傅哲瀚的声音就像是从地底传来,无奈又苦涩,“我多希望我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想知道,这些荒谬的过去、宝藏应该随着那些历史作古,而不是还在现在搅得人人心惶惶,我们家已经够权大势大了,为什么为什么爷爷一定不能放弃那些妄想呢?我一直想要忘记,但是身边的人却又一直提起,现在连你这个不属于四大家族、不属于上京的普通女孩子都知晓了这些,是不是说明,傅家真的没有安宁日子可以过了。”
“傅哲瀚,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所以我在努力地寻求答案,如果你相信我,相信我的人格,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和我身边的人一起,找出真相?”傅哲瀚那涩味的话语让马娉婷陡然生出一股怜悯,伸出粉白的手心,递向傅哲瀚,马娉婷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第一九四章 策反(6000+)
看着伸到自己眼前那只粉白的掌心,傅哲瀚有些怔楞,他曾经在学校里、在休息时,远远地望着马娉婷那灿烂的笑颜和俏皮的表情,不止一次地默默想过马娉婷第一次向他伸出手时的是为了告诉他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却怎么也猜不到马娉婷首次向他释放出最大的善意却是因为想要跟踪自己的爷爷。
即使心里面多渴望,傅哲瀚也并没有伸出自己的那只手,抬起眼眸,静静看向马娉婷那张认真的、带着十足诚意的脸庞,他突然嗤笑出声,“马娉婷,你这么说的意思是让我背叛傅家、背叛我爷爷么?你觉得在你和我爷爷、和我傅家之中,你能占到多大的分量,为了你,冒着触怒自己的爷爷、伤害自己的爷爷的可能性,换做是你,你能做得到么?”
傅哲瀚突然改变的态度让马娉婷轻轻蹙起眉头,“我并不是要让你背叛或者伤害你的爷爷,我只希望你能够带我去看看我想看的东西,傅哲瀚,你心底很明白,傅老爷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为了一己私心,他害了卢芳老师一家,现在又向俞家发动了攻势,到底要拆散几家人,他才肯罢手?如果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傅老爷子他想要的,那么这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就应该自认倒霉的么?”
带着淡淡的不忿和忧伤,马娉婷瞥见傅哲瀚微微松动的脸庞,突然轻声缓语道:“傅哲瀚,你知道么?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没现在那么好,父母因为工作成日在外奔波,我呢,其实根本就没再城市里带过多久。幼年时光,都是在乡村的爷爷奶奶家里度过的。虽然爷爷奶奶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可是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却是他们交给我的。
是他们告诉我做人要有原则,旁的什么小事情都可以一笑而过,但是触及到自己的底线就一定不能容忍;除了有原则之外,就是要以一颗宽容的心去对待自己遇到的不公平的事情,因为上天给了你这一些,必然会收回你的那一些,即使是外表再光鲜亮丽的人,心中也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痛。他们告诉我要不嫉不妒;还有就是要始终保持一份正义感,这世上的确有很多黑白不分的灰暗地带,很多时候。我们都可以装作自己看不见,但是如果一个人的权益要以牺牲几十个甚至上百个人来达成,那证明这份权益本就不该被那个人所拥有,真正的获利,应该是双赢的。
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维护傅老爷子的心情,可是我却无法容忍你明知道他做的是错的,却不阻止,却放任他让这个错误无止境地延续下去。
卢家,已经被毁了,现在的卢家大宅。已经是一座空城。秦雨婶婶和卢芬阿姨都因为你二伯的一些明里暗里的做派被关进了监狱,卢家大少爷随着秦雨婶婶的入狱也不见踪影,卢爷爷又被你傅家逼成了植物人。整个卢家现在唯一活生生的就只剩下卢芳老师一个人。
换做是你,家破人无,你能不恨么?你能够还挺直腰板大声说,你的爷爷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么?你能够毫无心理阴影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么?傅哲瀚。醒醒吧!傅昀不仅仅是你的爷爷,他更是傅上将。身居高位,为权为官,哪里有不贪心的。”
“可是……他终究是我爷爷!”傅哲瀚被这一桩一桩的事实打击的有些疼痛,却又始终无法下定决心,脸色痛苦的靠在墙边,十分挣扎。
眼见着始终说不动傅哲瀚,马娉婷微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我强你所难罢,你先回宴会上,我自己跟上去就偷看一眼,还是先前那句话,如果筵席开始,我还没有出现,请你帮我转告卢老师,她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的。”
最后看了傅哲瀚一眼,马娉婷不再犹豫、不再劝慰,走过这一方拐角,顺着傅昀和阎家那个破锣嗓子的老者消失的方向快速跟过去。
傅家大宅的大厅里,宴席上,先前瞬间空荡的那方小小角落此时又被人挤满,在筵席各处仔细寻找了一番的帝鸿懿轩、卢芳、俞越和温然已经全部会回到了这里,见着彼此身边都没有带上那一抹娇小的身影,心里同时都是一沉。
“还没有找到么?”卢芳很焦急,最先出声问道。
温然脸色复杂地看了卢芳一眼,瞥了下她和俞越相握的那只手,微微摇了摇头。
反而是最应该担心马娉婷的帝鸿懿轩,却一言不发,显得十分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傍晌,才缓缓开口,“看来,我不应该顾虑太多,当时在傅家上门开枪的那一夜,就应该让人直接毁了傅家的老窝才对,如果在傅昀众人七十二岁大寿上,给他难忘的‘惊喜’,他以后应该都不敢再向丫头伸手了罢。”
“言先生,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帝鸿懿轩平静话语中那狂澜的暗涛让温然有些心惊,顾不得去纠结自己的感情,她双手抱胸,直言道,“也许马娉婷只是迷路了,我来过傅家大宅几次,这里面的确设计地很复杂,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走不出来,再等等吧。如果宴会开始后,马娉婷还没有出现,我们就直接让傅家去找人。
如果现在就贸贸然地做决定,可能本不会出岔子的事情也会变成大坏事,筵席一般都是整点开,这时候,离下一个整点已经不到半小时了,马娉婷是个精灵的姑娘,说不定等会儿她就自己回来了。”
冷静而又不毒舌的温然让卢芳有几分惊讶,帝鸿懿轩一整颗心都扑到了马娉婷身上,根本没心思去关照温然有怎样的变化,虽然心里不得不承认,现在对傅家发动攻势的确还不到时机。况且古蜀国的那份藏宝图,傅昀还没有收集完全,假若他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以他不是上京本土人来看,只怕很难像傅昀一样有那么四通八达的关系网去寻找剩下的残图。所以现在,他必须要忍、要等。
虽说是这个理,但是帝鸿懿轩仍旧做了第二手的准备,宝藏固然重要,可是他心爱的那个女孩,却比宝藏更珍贵。如果有个万一,那他到哪里再去寻找一个马娉婷?所以,他还是下定决心要早作部署,对着一直隐藏在暗处像影子一样没有出声的螟,他比出了一个手势。那是全员备战的指示,本来只有等到找到那份古蜀国宝藏后才能够动用的全部力量,现在帝鸿懿轩却顾不得许多的率先发出了这种命令。
同时。他也十分懊悔,自己实在不应该因为马娉婷说她不想被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就顺着她的意思在自己觉得足够安全的时候给她一个自由的空间,今天这马娉婷陡然的失踪,给帝鸿懿轩拉响了警钟,以后马娉婷的身边一定不能再离人。不仅仅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恋人。更是因为,她是打开古蜀国秘宝的关键,于私于公,他都不能在事事顺着她。
就在傅家和马娉婷都不知道的时候,一群先进的武装部队已经悄然想傅家大宅进发了。
此时的马娉婷已经又陷入了一种窘迫的境界中,她发觉她好像又迷路了。刚刚也只不过和傅哲瀚多数了那么两句,谁知道这傅昀和阎家的那两个老人家居然步子迈地也忒快,只是分分钟的功夫居然已经让她找不到人了。
一时间,摆在马娉婷面前的有两条选择,到底是该往前继续走,还是该原路返回找到回筵席的路?
过了一会儿,马娉婷终于下定决心。既然都已经走了那么远,哪里还有放弃的道理。于是抬步准备继续向前走,就在她刚刚轻轻地走出了两步的时候,“马娉婷!”身后陡来的喊声让她差点蹦起来。
忐忑不安地转过身子,看见正向她走来的居然是她以为早已经回到筵席上的傅哲瀚时,马娉婷又是惊喜又是惶惑,拍着自己的“噗通噗通”乱跳的心口,她嗔怪道:“突然就那么一声,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傅哲瀚见她虽然惊吓,但没什么大事情的样子,讷讷地道了个歉,“对不起,我是一直看见你在这里犹豫,所以才……”
马娉婷一听傅哲瀚这么说,那大眼睛就是眨巴眨巴,透着些许莫名和探究,开口道:“这么说,你是又在跟踪我喽?今天第二次了吧,算是现行哦,我这回可没冤枉你吧?说吧,跟上来是为什么?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给你爷爷报信说我这个间谍来了,才这么做的。”
无奈地看着那张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张一合的粉色唇瓣,傅哲瀚又是好气又是冤枉,最后却还是在自己暗暗恋慕的人眼下败下阵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是多愉快的笑容,“你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马娉婷有些怀疑地觑了觑他,“你先前不是还说你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爷爷么?怎么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改变了主意?要知道,朝令夕改的人可比哪怕是坚持错误都要坚持到底的人还要让人不齿哦。”
“可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被爷爷抓起来,拘谨住,然后去做一个试验品;看着你受苦,我做不到。”认真的看着马娉婷那张润泽的小脸,傅哲瀚语气严肃而执拗。
傅哲瀚眼神里那种求之却不能得到,望之却只能却步的压抑与难过瞬间就让马娉婷心里一滞,不想去承认某些心底的猜测,更不想再背负起一份感情债,马娉婷几乎是带着闪躲地撇开视线,心儿有些微慌的,她急迫地转移话题,“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别露出那么渗人的眼神,我看着有些害怕。还有,你爷爷和那个阎家的老者可是连影子都没见了,要往哪里走,你真的知道么?”
马娉婷闪躲的姿态让傅哲瀚猛然惊觉自己的感情过于外露,他并不像给她带来困扰的,立刻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换了一副姿态,傅哲瀚自信道:“这迷宫似的大宅子里可是寄托了我的整个童年,如果我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那估计傅家上下也就没人知道了。跟着我走就行了。爷爷他们走的既然这条路,那么最终要去哪里,我大概已经知道了。”话罢,傅哲瀚便率先向前走去。
这个时候,马娉婷也只能把一腔信任付诸在这傅家大宅的原住民傅哲瀚身上了,就和他说的一样,傅家,他总比她要熟悉的多,如果他到最后走错了路,至少傅哲瀚带自己回到筵席上是不成问题的。如果找对了,可能更危险也说不定。
一前一后地走在灯光微暗的走廊里,静默的气氛让整个大环境更添几分幽寂。走了好长一段路,过了有七八个拐角,马娉婷终于忍不住出声,“傅哲瀚,这么大的宅子。相比之下,你们家的人可是太少了,要是我住在这里面,一定受不了这种空荡的寂静与冷清的。”
“也还好,小时候,我父母也是各自应酬。爷爷也是诸事繁杂,珊珊又太小,这样的寂寞和冷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它们一直陪伴着我吧。也没有办法,我们这样的家庭,注定是不可能有什么真正的朋友的。就像是你说的,有得必有失。”
虽然傅哲瀚语气淡淡。可马娉婷还是听出了其中的点点失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马娉婷垂下眼睫,未在言语。
一时间,气氛又恢复了方才的安静,可是这安静中却多了些别的东西。
继续前行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一道巨大的实木大门出现在马娉婷和傅哲瀚的面前,和其他的实木大门不同,这道门看起来更加地精致和结实,估摸着得有四米高,三米宽的样子。
就在马娉婷望门兴叹的时候,傅哲瀚淡定地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从容插/进那个虽然有着巨大外观,孔眼却和普通门锁大小没有多大区别的细缝里,轻轻地“咔嚓”一声,巨大的实木大门打开了一道细长的口子,傅哲瀚连忙向马娉婷招招手,轻声交代道:“快,你先进去,记住,这木门只能推开容一人进入的大小,不然房间里的警报会突然拉响。”
了然的点了点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