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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傅昀的一席话,让傅哲瀚无言以对,傅昀说的对,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傅家给的,没有傅家,他傅哲瀚算什么?可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那个他所暗慕着的女孩的清甜嗓音突然又在他脑海响起。傅哲瀚眼里陡然就清明起来。
是的,即使他不再是傅家的少爷,即使他失去了现在荣华,可是他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果昧着心,为了自己的地位、财富去践踏他人,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会逃不脱良心的谴责。
傅昀耳边响起傅哲瀚坚定的声音,“爷爷,你做的是错误的,我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错的。我无论如何没有办法认同,即使您要和我断绝关系也好,不再承认我这个孙子也罢。我坚持,错的就是错的。”
“你这个不听劝的东西!”傅哲瀚的执拗让傅昀再度回想到一年前杨君如回来后无意中撞见自己和温邑谈话后的模样,他的这个孙子现在的模样简直和当时的杨君如如出一辙。
原本他也不想对自家人下手,不想对付那个父亲在世时候一直念叨着的女儿,但是。谁叫杨君如撞见了自己的秘密却不肯和自己合伙,还坚持要去政府检举自己,他好不容易才把傅家、把自己经营到了如今的高位,怎么能够让一个女人坏了他的好事,即使是他的亲妹妹也不可以!
当时他本来没想着把杨君如送进地下研究室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可是温邑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取回了一管杨君如的血液。然后惊喜地告诉自己杨君如就是他那万一挑一的变异药物的抗体,之后,自己才会把杨君如送到温邑手上做研究。
既然是傅家人。为傅家的繁荣昌盛做出一点贡献,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想到这里,越看傅哲瀚现在如此坚定坚持的模样,傅昀就气不打一处来,另一只手也无可自抑地抬起来。想要给傅哲瀚脸颊来上一个花开两朵。
“上将,且慢!”就在又一个耳光要在傅哲瀚右颊上响亮时候。站立在傅昀身边静默良久看着这爷孙来一来一往的黑袍老者突然出声道,那嘶哑的声音明明带着几分诚恳,却让人听着更不寒而栗。
傅昀的心肝微不可见地颤了一颤,终于是顿住了那只手,皱着眉,他微微侧头询问道:“怎么,老先生难道还要插手管我傅家的私事?”
桀桀、桀桀又是两声怪笑,黑袍老者再次出声道:“之所以让上将你别急着下手,因为我倒是觉得傅小少爷这么坚持着和上将你作对,应该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才对。”说着,黑袍老者便从那从头到脚遮着全身的大袍子里伸出那只干枯的手指头,直直地指向傅哲瀚身上的白色裙装。
傅昀一直都关注着书房里丢失的几张残图和傅哲瀚和自己的对峙,压根就忘记去关注他穿着什么服装,即使第一眼看见了他也只是觉得有几分怪异,可这时候经由黑袍老者专门指出,他才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身雪白裙装上。
原本穿在马娉婷身上拽地的服装在傅哲瀚身上只能算是一个半身裙都不够,一条裙子紧紧地绷在傅哲瀚身体上,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傅哲瀚男性的曲线,可是这件裙子可不是自己孙子今天晨起时候的那身紫色西装。
屏住胸口想要喷薄的怒意,傅昀顿时眯住一这双老眼,在傅哲瀚身上逡巡两道,“哲瀚,告诉爷爷,这条裙子,到底是谁的?”
傅哲瀚神情一凛,却又即刻放松,“爷爷,您不会忘了,我们家还有个珊珊,找一套女孩子的衣服对我来说有什么困难的。”
“是么?”傅昀此时却不再相信傅哲瀚的说法,“不说我从没看见珊珊穿过这条裙子,这时候我就可以让人立刻去珊珊那里问一问;哲瀚,爷爷不想失去你这个孙子,只要你这时候能老老实实和爷爷坦诚一切,到底是谁蛊惑你的,刚刚那一切,你的所有无状,爷爷都可以当做没发生,不予计较。”
可回答傅昀的是无尽的沉默,见傅哲瀚像蚌壳似的,撬不开嘴巴,傅昀也不再和他磨蹭,再次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裙,他状似猜测道:“傅哲瀚,我的好孙子,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把那个人找不出来是不是?我瞧着,这裙子只怕不是珊珊的,是你想要掩护的那个人的罢。那敢情好,既然她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么这时候也应该没跑远才是,我就让整个家里的仆人去搜。
应该告诉那些下人,我要找的是一个穿着他们小少爷西装的女孩子,哲瀚,我的好孙子,你说,对不对啊?”
傅昀这话音刚落,傅哲瀚心里一紧,身体就不可抑制地轻微一颤,而傅昀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傅哲瀚有反应就证明他猜得八九不离十,哼哼地笑了两声,傅昀立刻肃颜向身边的海英部队军人下令道:“海英部队全员听令,现在开始严密监控宴会全程,一旦发现有穿着紫色西服的女孩身影立刻拦截,但不可以惊动来宾。
海英一队依然驻守书房,海英二队顺着书房的路进大宅和佣人一起寻找,海英三队进入宴会四周,暗中埋伏,仔细查看,就这样,各就各位。”
傅昀一声令下,身前的军人犹如长了翅膀似的,呼啦啦地就四散而去,书房外一对对脚步声由重至轻,缓缓远去。
傅哲瀚看着这迅疾离去的军人,眼睛里露出了深深的担忧,时间这么短,马娉婷到底能不能顺利回到宴会上和卢芳汇合,他心里一点底儿都没有。
傅昀缓缓在傅哲瀚面前踱步两下,然后向跟着他从地下研究室一道出来的两个黑衣军人吩咐道:“你们俩就留在书房看着孙少爷,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放少爷走出书房大门,这次再出岔子,你们就给我滚出傅家,听见没有!”
“是!”这时候,两个黑衣大汉脸上没有丝毫的迷茫,眼神精冽盯住傅哲瀚,以示自己的专注。
傅昀见状微微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心中尚存那么一些慈爱,他对傅哲瀚道:“饭菜佣人都会按时送来,从现在起,你就在书房好好反省反省,等我把蛊惑你的那个人找到了,断了你的念头,你应该就会便回以前那个爷爷心中的乖孙了。”
话罢,傅昀便拄着拐杖下朝书房门外走去,黑袍老者又是桀桀、桀桀怪笑两声,也随着傅昀一起走出门去。
而此时,本来顺着傅哲瀚所指引的方向,已经向左,转弯下楼,右转,比较轻松的走出傅昀书房范围的马娉婷却因为走道里突然多出来的几名佣人,而不得不躲进身边的一个房间里。
打开一条细细的门缝,她小心翼翼地张望着,就见那些佣人们正急匆匆地四处逡巡,拿着钥匙开门关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的样子。见状,马娉婷心中就是一惊,难道傅哲瀚已经被傅昀抓住了?
之后便是一对齐整的十个军人,匆匆从这走道里前行而过。果然是被傅昀发现了么?不敢多看,害怕立刻被发现,马娉婷悄悄合上门的那道缝隙。可是她的心却是开始慌乱蹦跳起来,她拼命稳住呼吸,让自己保持镇定。她要想办法,想办法赶快回到宴会上,照这些佣人搜寻房间的速度,很快,她藏身的这个地方就会被发现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有时候,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它就越是会发生,就在马娉婷焦急躲在门后的思虑之时,一把钥匙突然从外间插/入了她藏身的房间的锁孔,随着“咔嚓、咔嚓”的开锁声,马娉婷的心也踢到了嗓子眼。
接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第二零零章 先入虎穴,又进狼窝(6000+)
门从外面推开的那一霎那,马娉婷的后背紧紧贴在门背后的墙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听见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外面传来一个大嗓门流/气的高声呼和,“所有人都听清楚了,仔细地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搜干净,如果谁能抓到闯进傅家的那只小贼,那么上将将会发给他/她高额奖金并且放一个大假期,并且是带薪休假,这个福利可不小,所以大家就努力心细点儿去找。”
这声宣告一落下,马娉婷明显听见好几个兴奋的抽气声,甚至外间的脚步都更加的有力了,也不断有其他房间的大门开开关关的声音。但是,这傅家佣人的兴奋与干劲对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贴着墙,她小心翼翼的踮着脚,专注地等待着开启她藏身的这个房间大门的佣人走进来。
那门缝越开越大,马娉婷的呼吸也跟着越发收敛,等到门板已经快要和她贴着墙的身体想触,她小心地伸出手掌轻轻抵在那门板上,好在进来的那个人并没有想着把门靠着墙边,“啪”的一声,来人打开房间里的灯,一室昏暗顿时被光亮所充斥,门与墙角的夹缝之中,马娉婷只见得来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女佣装,开始在房间里、桌子边、床底下四处搜寻起来。
不过分分钟的时间,房间里能够藏身的地方都被那个女佣给查找了一遍,甚至好几次她都快要走到马娉婷藏身的门后边,可能就是应了那个规律,越是显眼越是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人们往往最容易忽略,打开房间的那个黑白套装女佣站在门口最后巡视了一番房间,便伸手缓缓带上房门,准备离开。
马娉婷跟着她拉上门的动作。心中憋着的一口大气也缓缓吐出来,可就在她心口大石头刚刚要往下落的时候,她身前的那道木门瞬间再次被推开,那个女佣又一次走进来,直接就要把门关上。
也许是在绝境中更能爆发心底的力量,马娉婷急中生智,几乎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待那个女佣快要阖上木门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人的那一瞬间,扒拉下自己身上那件傅哲瀚的紫色西装猛地一伸手就往女佣头上罩去。
还好,这一世马娉婷身高冲的很快。即使没办法达到王纭他们土生土长的北方女孩一样的高度,起码比一般的江南水乡的同龄女孩子要高得多,恰好那走进来的女佣也不过堪堪高了马娉婷一个脑袋。照着她面门甩上去的西装外套恰好罩住她的大半个脑袋。
那女佣被蒙住头的一瞬间就大叫一声,想要伸手扒拉下自己头上的衣服,可是马娉婷哪里会如她的意思,心里默默道了声对不起,以学过舞蹈的柔韧身体。在女佣还在和头上那件西装作斗争的时候,马娉婷已经瞬间扒住女佣的肩膀,双腿环上她的腰部,拉下她已经快扒拉下西装的那双手,再次把那件紫色西装牢牢罩在她的头上,并且因为女佣不由自主地想要尖叫。马娉婷还顺便把傅哲瀚那件西装长长的袖子塞进了女佣的嘴巴里。
被马娉婷从身后制住的女佣此时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急于找到出口的她,背着马娉婷在房间里乱窜。
看着被自己把头脸包的严严实实的女佣。马娉婷心里也是很无奈,她不想被抓到,不想浪费傅哲瀚的一番心意,所以必然要对这个差点就暴露自己行踪的女佣采取特殊手段,即使她心里再抱歉也不得不得这么做。
这时候。背着马娉婷的女佣已经顺着熟悉的方向走到了门边,马娉婷觑准这个时间。顿时从她身上滑下,两手并用,抓住女佣的双臂,把女佣紧紧抵在门板上,然后迅速得拉下脖子上男士西装配备的领带,马娉婷把身前女佣的双手背向身后紧紧绑在一起。
女佣却是不断挣扎,想要挣脱马娉婷的束缚,实在没有办法,马娉婷只好压低嗓音在女佣耳边威胁道:“现在这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你看不到也摸不着,如果不老实一点,配合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对你下狠手。你要知道你的服务对象傅家的傅上将可是我苦大仇深的敌人,识时务的,就别乱动、别乱挣扎,不然,我可是看见了桌上那把水果刀,你应该不想尝试一下它的锋利程度罢。”
“唔唔、唔唔”,女佣本来十分激动的想要挣脱的动作在听见马娉婷的威胁后小了很多,被蒙住的脑袋费力的两边摇晃,她只是个傅家的小小佣人,因为傅家的工资待遇好才来的,对傅家可没有那种奉献情怀,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找人,也是因为管家说的丰厚的奖金和带薪假期,她可不想什么都没得到还要连小命都丢掉。
见这个女佣显示出配合的情绪,马娉婷缓缓吐出一口气,但她却丝毫不敢松懈,拽住绑着女佣双手的领带,她喘着粗气,费尽全身力气把女佣给带到了柔软的床边,然后把她给推上床去:做完这一切,马娉婷整个身子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热汗涔涔。
靠在床沿,她休息了几秒钟,看着那微微合着的木门,听着外间忙乱的脚步,知道时间不等人,她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呆太久,而且还有这个女佣,她进来这么大一会儿,要是没有人出去,那必定还会有人再找进来,到那时候,自己可就插翅难飞了。
看了看木门,又瞥了眼床上十分配合的女佣,马娉婷唇一咬,心一定,便伸手去解女佣身上套装的扣子,边解边道:“对不住了,我是不能被傅昀抓住的,借你的衣服一用,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也不管女佣那再次不断挣扎的身子,和乱踢的双腿,迅速地扒拉下她身上的衣服;可马娉婷也不是丝毫没有分寸,内衬什么的,都给她留下了,不然等到傅家其他佣人找到这女佣的时候,得多尴尬。
马娉婷也就只拿走了她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稍微有点宽大,但是还算合身,不仔细看肩膀的接缝处,从背后看,倒是看不出来两人有什么差别。
整理好身上女佣的套装,再把头发随意地盘在头上,马娉婷拉开床上的被子,给那个现在只着单衣的女佣盖上,最后道了句:“真的对不起。你有你的职责,而我也只是逃命而已,希望后会无期。”
话罢。马娉婷便站起身子,朝着那没有合紧的门走去。
出了那间待了半晌的房间,马娉婷只觉得空气都变得流畅了一点,她顺手阖上房门,穿着和身边偶尔走过的人一模一样额女佣套装。微低着头,静静的往前走去。
她记得傅哲瀚交代过的话除了书房之后,向左直行,然后下楼,右转,接着一直直走就能到宴会大厅了。前三个指引她都按着做了,现在只要一直直走应该就可以和帝鸿懿轩他们会合了吧。
虽然傅哲瀚告诉了马娉婷应该怎样走,但是却没有告诉她到底要走多久。傅家大宅虽然没有卢家大宅的江南水乡的韵味,也没有俞家大宅的庄严古朴的气氛,更没有阎家的占地面积之最,可是它的内部却是由于修建了更多的弯弯道道,而使得每一条路段变得其长无比。只看马娉婷走了那么半天,这条直道都还没有走到尽头就可以知道了。
低着头。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微慌,她故作镇定的不停往前走,偶尔也会学着来来往往的佣人样子,在某个房间门口停停转转,以免太过打眼,可是你越心急着做一件事情,就越会有人捣乱。
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前面那个十一号,等一下!”
马娉婷心中一惊,她并不知道十一号是谁,也不确定身后的人是不是在喊自己,只知道加快步子向前方走去,可是越是这样,身后那个声音便越是急切,“十一号,等一等!房间钥匙你都没拿,难不成准备徒手开门去找小贼?”
这话一出,身边偶尔经过的佣人便低低笑出声来,更有甚者,伸出手拍了娉婷的肩膀一下,“喂,十一号,你也太了不起啊,管家喊你,你还拿乔,不回头,小心你这个月的工资被砍,那可就造福我们了,哈哈哈哈!”
傅家的佣人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要是哪一个佣人因为行差就错,而导致扣除工钱,那么她/他的这笔工资就会平分到表现好的那些人户头上,所以傅家佣人之间的竞争、猜忌也是层出不穷。
马娉婷听了那人的话,顿时止住了脚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佣被叫做十一号,但是既然已经确定叫的是她,那么为了不暴露,也不想过分连累这身衣服的原主,她不能够再这么多双眼睛下继续往前走,站定在那里,她微微低着头,等待着身后那其他人口中所谓的管家走过来。
那铮亮的皮鞋一步一步映入马娉婷的眼帘,她低着头,看不见那个管家的模样,却从他走到近处那令人无法容忍的猥/琐的声音就能猜出他的模样,“十一号,你看看你,做事情这么不认真,这样子还想再傅家待下去?要不是有我一直和上面罩着你,你早就没有这份好薪水的工作了,怎么,还低着个头,难得啊,知道错了?还不伸手,把钥匙接过去。”
忍着心底因为耳边接受的猥琐/嗓音而感受到的恶心,马娉婷强行逼着自己伸出右手,去眼前那只粗糙的大掌上拿起一串钥匙,可就在她的小手碰到那只大掌的一瞬间,那只糙皮的大手却突然收紧,连着钥匙握住了马娉婷那只白嫩小手,还不住用指腹色/情/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