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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最后,阴错阳差的,他甩了马娉婷一巴掌。
然后,他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天寒地冻——和马娉婷认识那么久,他从没见过她那样冷淡无谓的表情,那不是生气,不是恼怒,而是一种漠然的不再在乎、不再重视的表情,阎誉的心,几乎是在那一刹那被冻结。
事后,马娉婷离开了,告诉他她不想再见到他,也不想再看见傅珊珊,而自己,也清清白白看见了马娉婷胳膊上青紫的掐痕。但是,都已经晚了,甚至完了。傅珊珊在一旁哭诉着,说自己不是故意的,说马娉婷要扇她巴掌,她只是反射性的正当防卫。可是都不重要了,他心里知道,经此一事,他和马娉婷之间,再无回环的余地了。
阎誉以为那会是一场终结,可是并没有,他还想再做最后一点点努力,然后第二天的早晨,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早早的到了学校门口,等待着,等待着马娉婷的出现。最后她果然出现了,但那一声阎少爷却是喊碎了他的心。
几乎当场无法自抑地,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对他,为什么不喜欢他,那个言懿轩却是随之出现在他面前,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救下了他手中的马娉婷。看见马娉婷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楚楚可怜,柔弱不已的样子,他的眼睛都要恨红了,不经大脑地说了许多伤她心扉的话语。
马娉婷却没再辩驳一句,只是弱弱地喊了一声抱着她的男人,转身便离开了学校,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好不容易,这一次傅昀的生日宴会,他终于又见到她了,她还是那么与众不同,一席雪白的裙裳在一众大红大紫色的衣服堆里显得那么干净出尘,明明所有的世家都在讨好着傅家,甚至连自家都奉献出了多年的珍宝琼枝玉树,可她却偏偏送了一口造型别致的钟,把傅昀噎的话都说不出来。
阎誉知道马娉婷心中对傅家是有着愤怒与恨意的,害她昏迷了那么久,也许差一点她就无法看见这个世界,所以他能理解她的愤怒。从宴席外看见她的第一秒。他就想要抬步上前,可是站在她身边紧紧牵着她小手的言懿轩却是一步不让。
最后是傅珊珊强行拉过了他的手,他虽然不想让大家再以为自己和傅珊珊是一对儿,但是想要靠近马娉婷,认真看看她、最好能让她吃醋的欲望却是令他默许了傅珊珊挽着他的胳膊,并且一路大喇喇地走了过去。
接着傅珊珊却又是一出让他疲倦的争风吃醋的戏码,也许第一次第二次一直到第九十九次他都不明白傅珊珊在做什么,可是第一百次,傅珊珊难道觉得他还会上当么?所以,在见到阎家的两位长老级人物时。他果断地抛却了还在不停叨扰着马娉婷的傅珊珊,暗暗地丢给马娉婷一个抱歉的眼神,希望她能接受到。
现在。隔着人群,马娉婷向他传递的祝福,是不是就是说明她已经原谅了他以前的所有,是不是他还可以继续追求她。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正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的阎誉身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阵起哄的嚷嚷,把他从想象的迷障中拉了出来。起哄的大多都是首都初中初三A班的学生。也有一些跟着家长来到这里已经知情/事的少男少女。
反射性地摇头,阎誉刚想说出“我不想和傅珊珊订婚!”这九个字,可是身边那位出自自家的黑袍老者透过宽大的帽子传递出来的慑人视线却让阎誉把这句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头。
耳边,又响起了今天来之前,阎家的长老们对他的教导:身为世家弟子,自我感情必须排在最后。要先家族,后自己。有家族,才有他。没有家族,他什么都不是。所以无论阎家给他选择怎样的道路,他都必须毫无怨言的走下去。
就在这一刹那,阎誉突然明白,自己以前的种种行为。自以为能够摆脱家族的所有挣扎,原来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想。如果不是服装店果然为阎家赢得了不菲的利润和声名,如果不是马娉婷提出的土地收购建设意见让阎家先一步下手得到了首都一部分的土地使用权所可能带来的巨大利益,恐怕,阎家那些老东西早就要对他反抗的行为作出处罚了罢。
深沉的无力感瞬时就席卷了他的内心,而马娉婷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也同时浮现在心头,“阎誉,我们不适合,你摆脱不掉家族的包袱和责任,而我也有我的追求和梦想,放过彼此,做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最熟悉的陌生人?闪着墨绿色光点的眼睛紧紧盯视着和他隔着人潮淡然微笑的马娉婷,阎誉心中唯余冷笑和痛苦,好好好,好一个马娉婷,好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既然这是她想要的,他给她。她马娉婷都放的下,难道他阎誉还会输给她一个小女生?
赌气似的,阎誉一侧身,一手直接揽过已经等待得无比焦急的傅珊珊的肩膀,另一手直接抬起傅珊珊的脸庞,对着她那涂画着上好唇脂的嘴唇便吻了上去。
“唔喔!”阎誉吻上傅珊珊唇瓣的那一瞬间,一片欢腾声随之响起,在这片欢腾中,淡然微笑着站定的马娉婷格外冷静,心底也是一片清凉,终于是完结了么?她和阎誉这段曾经的萌动。虽然阎誉曾经说过很多伤害她的话,甚至还打伤了她,但她此刻却是真心地祝贺他,希望他幸福,即使是和她并不喜欢的傅珊珊在一起。
一只手在马娉婷自顾思虑的时候勾住了她的腰身,灼热的温度从强劲有力的臂膀上传来,似乎是在给她温暖和力量。醇厚清朗的嗓音也随着那只臂膀飘到她耳边,“不舍得么?”
被那句别有含义的话里暗藏的酸意所醉倒,噗嗤一声笑出来,马娉婷摇了摇头,“要是真有不舍,那帝鸿懿轩,帝鸿先生以为你还能得到我的爱么?过去的已经过了,去了,我已经拥有了你,而现在看着他也即将拥有自己板上钉钉的恋人,我觉得,我和他都应该感到无比解脱才是。”
“丫头,”帝鸿懿轩闻言。再次把她搂入怀里,“你要相信的选择是对的,这世上,再没有谁能够比我更爱你。”
轻捶了一记腰间的大掌,马娉婷笑啐道:“帝鸿懿轩,我怎么觉得你这时候特像那卖瓜的王婆啊?”
“王婆,那是谁?我还真没听说过她。”没听懂恋人话里含义的帝鸿懿轩闻言倒是一本正紧出声询问。
“王婆呀,她是个卖西瓜的,她最喜欢和客人说的就是她的瓜又甜又大,让大家都去买她的瓜。你说她是不是在自卖自夸呀!”几乎是笑弯了眼睛,马娉婷不掩欢乐地给帝鸿懿轩解惑。
“好哇!你个小灵精,你这是在笑你男朋友我呢?”帝鸿懿轩听见后搂着马娉婷腰间的大手陡然作怪。咯吱起她的细腰来。
马娉婷最怕的就是被挠痒痒了,特别是在穿着如此贴身的礼服的情况下,几乎都不能减弱触感的,帝鸿懿轩一动手,她眼泪都笑出来了。止不住地求饶道:“别啊,别啊,帝鸿懿轩,我错了,我错了。”
也许是马娉婷的讨饶拯救了她自己,也许是傅昀陡来的那句话。总之,帝鸿懿轩终于放过了莫娉婷敏感的腰肢。
傅昀刚刚就是趁着阎誉和傅珊珊亲吻进行而马娉婷笑意正浓的时候,突然说了句。“看马娉婷小姑娘此时笑得那么开心,应该是不生气了,那游戏咱们还继续进行,就当是为了我家珊珊和阎小子幸福的订婚的祝福如何?”这便让全场所有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身上。
而等他话音落后,宾客们的眼光也随之转移到被帝鸿懿轩搂住的马娉婷身上。轻轻挣脱开恋人的怀抱。马娉婷直直凝视着傅昀,启唇笑道:“傅上将还真是疼爱孙女呢!我要是有这么一个爷爷。那一定都幸福死了,哪里还需要什么订婚宴来陪衬。
不过,既然,今天是上将的生日,那么上将的愿望我们这些客人当然能满足的要尽量满足,不然也太不像话了。
可是,先前,珊珊小姐也说了,这么多叔叔伯伯阿姨姐姐等着,我们这些小辈的,也不能不知道斤两,抢了他们的机会。这样吧,为了让大家充分体会到傅上将这个游戏的公平性,我最后参与,让所有人都能尽情发挥,希望有人能好运的让上将您满足她/他一个愿望。
我觉着,这是我现在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了,不知道傅上将傅老先生意下如何?”
“这……”傅昀眼睛暗暗转了一圈,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倒是揪不出什么毛病,一来,这马娉婷最终还是得进入帘幕给自己检验,二来,又可以顾全自家孙女方才有些无礼的话语,便也是扯起可以皱成一朵菊花的嘴角一笑,“那敢情好,既然马娉婷小姑娘如此善解人意,那就让各位宾客们先行,你们这一群小辈等会一起,也是能够玩做一团。”
傅昀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已经亲吻完毕的阎誉和傅珊珊也分开来,傅珊珊那脸面都可以笑出一朵花儿来,订婚的事情在阎誉吻上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敲定了,她和阎誉的关系算是明白了,而现在马娉婷又因为自己而做出了让步,真是让她心情大快。
嘴角眉间都掩饰不住春意的,傅珊珊插/口道:“娉婷同学能这么想就最好了,知错能改,我也就不计较其他事情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想再和你强调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已经和誉哥哥订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花痴的再缠着我誉哥哥,否则,我不会再轻易善罢甘休了。”
她是该说傅珊珊傻呢,还是该说傅珊珊傻呢,还是该说她没脑子呢?前一句话,本来马娉婷还挺赞扬傅珊珊的口才的,这后一句话让马娉婷简直无语,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非要扒拉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样有意思么?
傅珊珊真以为这样就打倒自己、贬低自己,让自己因为其他人不知情的鄙夷而无地自容么?那她就大错特错了。扯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听马娉婷按了按有些暴动的额角,淡淡澄清道:“傅珊珊傅大小姐,真不好意思,我没有妄想症,我也从来没想过要从你手中抢走什么?
我记得我已经不止一遍的强调过,是我的。我不需要抢,不是我的,抢来了也会被别人抢去。所以,你真的丝毫不用担心,我会缠着阎誉阎少爷,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微微侧身,挽住站在她身后的帝鸿懿轩的胳膊,马娉婷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这位言懿轩。言先生就是我的正牌男友!
我想,在场各位应该都能看得出,我的男朋友。不会比任何一家的少爷差。更何况在我心里,他是最棒的。有了他,大家觉得我还会看得上其他人么?
So,请傅珊珊大小姐你以后放过我,不要随意诽谤说我缠着你的男朋友或者未婚夫。我的男人可是会生气的哦。”
随着马娉婷类似宣誓又像是大众之下的告白,帝鸿懿轩心里早不知道怎样乐呵了,面上却是一本正紧的配合着马娉婷的话,用哪种与生俱来的睥睨高傲的眼神缓缓扫视了一圈场内的人,最后落到傅珊珊头上。
“既然我的小恋人已经准备好把我们的恋情向大家公开,言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错,我和丫头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大家也不必想些有的没的。我对丫头是真心实意,年龄对于在国外生长的我而言并不算什么。
当然,我们也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虽然及时有些人无法接受我们依然会幸福的在一起。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挑拨我和丫头之间的关系,因为。无论如何,我只相信我的爱人。这也是对我自己的极度自信。”
说这话的时候,帝鸿懿轩的眼光仍是片刻不离傅珊珊,那半分钟之内,傅珊珊就被那盯视着自己却没有任何感情眸子看的身子不住发颤,紧紧把了把阎誉的手弯。
阎誉却是又心痛又恼恨地看向马娉婷和帝鸿懿轩,果然,是因为这个男人么?果然马娉婷就是有了新欢弃了他这个旧爱么?果然,自己伤害他伤害的是对的,是马娉婷对不起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马娉婷再所有人面前宣示自己爱的是帝鸿懿轩的事实的阎誉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怪圈里。
而并不了解阎誉已经由爱生恨的马娉婷却是甜蜜的靠在帝鸿懿轩身边接受着在场众人或不解或惊讶的审视。
傅昀在旁边一听见傅珊珊说话,心中就有种不好的感觉,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这个不争气的孙女,哪壶不开提哪壶:阎家的长老都已经说了阎家适合傅家联姻,阎誉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了,这在场的人也做了见证,这珊珊干什么还非要扭着想要贬低马娉婷一头。
这结果好了吧,人家马娉婷早就找了个更好的,这个言懿轩,拥有者如斯美丽玉璧的神秘商人,还有身上那不自觉透漏而出的高人一等的气势,哪哪儿都把还是一个堪堪成年的阎誉比了下去。这根本不用看家世的。
珊珊这不是自打嘴巴么?这栽赃嫁祸、煽风点火也要聪明点,现在好了,半分没沾染上人家,自己倒是被反将了一军,真是气死他了。这屁股,还不得他来帮她擦,傅昀再次感叹,家里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拉起嘴角,脸上努力勾起和善的笑容,傅昀连忙走到长中心打岔,“看看,看看,这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小小误会,当不得真的,我说大伙儿啊,也别都把注意力放在这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上,游戏的幸运儿还没抉择出来。这奖励嘛,可是条件随意提,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等会饭席一开,游戏就结束了。
要是还没有个赢家,这奖励可就作废了,咱们到底是站在这儿闲聊呢?还是搏一搏自己的运气呢?大伙儿可要自己拿捏了。”
傅昀这话一出,还没进过帘幕的宾客才回过神来,是啊,怎么能够因为一点小小八卦就把那么大份儿运气给丢掉,也太划不来了。
于是乎,瞬间,那帘幕前的队伍又齐整起来,不一会儿,进进出出又开始井然有序。
第二零八章 心跳游戏(终一,6000+)
傅昀的一番话说得一些人是心痒难耐,瞬间就把傅珊珊和马娉婷之间的摩擦丢之脑后了,而大多数明眼人则是都看出来了,这傅昀上将明摆着就是在帮他孙女儿的无礼举动转移视线。
傅珊珊傅大小姐本来是想将这明教马娉婷的小姑娘一军,可是没想到人家早有准备,顿时就把巴掌扇了回去,这傅珊珊代表的可是傅家,她丢脸不就是傅家丢脸么?
想当然的咱傅昀傅上将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这不就拿着那游戏的话茬子想给傅珊珊一个空隙,一个台阶下吗?这在富贵圈子里混的,哪个是没见过心思伎俩的主,但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这傅家面子不仅得给,还得大大的给,谁叫人傅昀上将家大势大呢?
所以在场的宾客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着傅昀打着哈哈,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了,注意力也全部回到了还没“做游戏”的人身上。
马娉婷和帝鸿懿轩小手牵大手,在身边不时地投射过来的各式各样的视线里,缓缓走到队伍的最末,盯着帘幕前进进出出的人,马娉婷微微撇了撇嘴巴,“帝鸿懿轩,你说,要是这些人知道傅昀傅大上将这做游戏是假,抓小贼是真,还会不会一脸兴冲冲的往那里面冲啊?”
“丫头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利令智昏’,这急切地期待着自己是那个幸运儿的人,都是希望通过这个听起来都匪夷所思甚至让人不解什么意义的游戏和傅家套上关系,毕竟傅家在上京的地位这在场的无人不知。”帝鸿懿轩轻笑一声,缓缓开口,和马娉婷分析着什么。
马娉婷闻言也丝毫不感到惊讶,反而是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其实我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有时候很不理解,你说这人吧,有钱的想要有权,有权的又更想贪钱;明明自己已经拥有了很多,却偏偏还想要更多更多。
其实大家都一样,也都只有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对耳朵、,一张嘴,能看见的、听见的、闻到的。总有限度。就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说这山珍海味、鲍/鱼燕窝吃多了就属于过补,对人本身根本没什么好处。但是却往往都奔着比这更豪华的餐饮不住地使着劲儿,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真的觉得,傅家已经是上京鼎鼎有名的世家了,这权,傅昀有了。这钱,他又会差么?干什么他就是无法满足,为什么他还要不停地去挖掘那什么宝藏啊,残图啊,还是要以伤害别人为代价,这样做。他心里就没有一点点不安么?
帝鸿懿轩,你知不知道,我要有多克制自己心底的愤怒与担忧。才能以一种平和的状态面对傅昀、面对傅家人;可偏偏,又是傅哲瀚帮了我一把,宁愿自己被抓,也把我给救了出来,一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好复杂、好复杂。
再说到今天这个幸运儿,谁要是想当。和傅昀来一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