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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道肌肉全部给检查了一遍,可是又哪里有什么不同?
这神经兮兮的黑袍老头子,该不会在耍着自己玩吧?想到此,傅昀脸色十分难看,强忍着不爽,脸上的肌肉都有些错位。
黑袍老者明明看见了傅昀的憋闷,却仍旧是不慌不忙地开口,“这上将您就有所不知了,这人形礼物没研究出什么那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在和那两个人形礼物有关系的人身上。”黑袍老者越是这样神秘兮兮的,傅昀就越是着急和不解,好在,这次黑袍老者很爽快,直接就都说了出来。
“您大概还不知道我给您的那两个老东西,是哪家的长辈吧。说出来,您可别吃惊,知道马娉婷那小丫头为什么要闯进您的地下研究室么?我告诉您,我送您的那两老家伙,居然就是马娉婷那小丫头的爷爷和奶奶!”
“什么?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两个老东西,和马娉婷那滑不留手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是这种关系,等等,按照你这么说,他们是知晓关于古蜀国和占星一族宝藏的事情的,那马娉婷那个小丫头片子,不会也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东西,所以才处处和我傅家过不去。
先是帮助卢家卢芳那丫头在和氏珠宝联展上揭我傅家的短儿,然后我的珊珊抢夺你阎家那阎誉小子的注意力,这回,更好,直接跑到我傅家门前来叫嚣了,还搭上了我的孙子傅哲瀚,倒真是好手段呐!”
“上将,事情可还不只如此,我亲耳听见,她亲口说的,她就是打开古蜀国宝藏的最重要的那个关键。”黑袍老者缓缓说出了令傅昀陡然就心底一颤的事实。
“这不可能!”傅昀虽然心中一个激灵,嘴上立刻否认,可是心里却已经信了一大半。
“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傅上将!”黑袍老者缓缓出声,“且不论马娉婷说的到底是对是错,既然现在残图落到她手里,那么寻找宝藏,一定会是她和他身边那一群人必将要做的事情。”
“我不允许!”傅昀一听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被其他人抢走时,心中大怒。而此刻的傅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早已经跟着眼前的黑袍老者一道绕圈圈了。
“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黑袍老者见傅昀怒了,缓缓地说出了第二个选项,“那就是马娉婷那个小丫头会让她身边那个男人来营救她的爷爷奶奶,据我的观察,那个小丫头,可是个重感情的!”
傅昀听见这个可能性,眼中一沉,“如果真是这样,那最好不过。上次我让他们给跑了,这次,他们还敢来闯我傅家,我让他们一个个的有来无回!”
“上将,我一直都觉得您很睿智,但就有一点,那就是火气太大,不够理性,如果我是你,我既然手上有这么两个人质在,又何必守株待兔,等他们上门来,如果他们一磨蹭就是百八十天,那咱们可就失去了先机啊!”黑袍老者见傅昀发狠,却是不紧不慢地反驳了他的想法。
“老人家莫不是想要凭借我手中的那两个老东西,和马娉婷那小丫头做一个交易吗?”傅昀虽然恼怒,但却不是没脑子,这随着话越说越白,他陡然也想通了。
黑袍老者闻言笑道:“不愧是傅上将,我还没点呢,您就通了。不错,我们就应该抢占主动,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的时候,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这人我们可以还回去,这图我们得要回来,不过还回去的人还是不是马娉婷原来的爷爷奶奶,就要看上将您麾下那位医学狂人的手段了。也许,他对马娉婷爷爷奶奶的一点小小的改造就会是咱们得到宝藏的最有利的剑锋。”
听得黑袍老者这一番安排,傅昀心中一定,却又陡然笑出声来 ,“老人家,您可真是我傅昀的又一颗大脑,既有手段又狠辣,不过我傅昀欣赏,等到我们一同开启那份宝藏的时候,老人家你想要的我傅昀绝对是双手相让。”
“那我就先谢谢傅上将的慷慨了。不过这最后一份残图,我阎家的那份图纸,却是个大问题。”黑袍老者突然叹息出声。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阎家的残图应该是我们四家之中保存的最完好的,也从来没有人探究过,会有什么问题。”傅昀乍然听见这个消息,不异于在刚刚平展开来的道路上突然滚出一块巨大的石头,人力无法挪开。
“问题恰恰就是在这里,作为阎家德高望重的长老,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所谓的残图,也压根儿没有听阎家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这藏宝的残图。不过经过我这么多年的多方打探,终于了解到,原来阎家多年之前曾经有过巨大分歧,一部分阎家的族人早就远迁国外,那份残图,似乎是跟着那远走他乡的一部分阎家分支被带离了华国。”
黑袍老者的话让傅昀又看到了一丝希望,“那您找到阎家迁往国外的分支了么?”
摇了摇头,黑袍老者扯着嘶哑的嗓子摇头道:“倒是有两分眉目,可惜啊,总是时光久远,还需要时间,不过上将也别担心,最近一波,我安插的最深的棋子应该就快回来了,到那个时候,就是咱们万事俱备的动身时刻了。”
第二二二章 攘外必先安内(6000+)
万籁俱静,深沉的夜色中,一切人和事都在安然入梦,只有俞家连接着俞汐房间的的一间客房内,仍旧灯火通明。
客房里,帝鸿懿轩坐在沙发和木凳上的贝铭以及翼,螟,驰,冀几人相对无言。他们中间,一张小型的黄花梨木桌上,摊放着的是三块碎裂的图纸,泛黄的色泽和有些模糊不清的图案足以证实这几张破碎的图纸很上了一些年头。
傍晌,一向脾气大条的驰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寂静的对视,挠着脑袋率先出声,“这残图少爷咱们都已经得到手了,那是不是应该着手去找宝藏,距离老爷子给我们的时间可是已经过了大半,再耽搁……会横生枝节罢。”
“驰,你少说两句,少爷有自己的判断,我们听少爷的吩咐就好。”一旁的翼随后拍了人高马大的驰一把,难得的两人没有拌起嘴来。
“我这不是担心嘛,你们都听见娉婷小姐说的了,她是想要毁了那份宝藏的,可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份宝藏完好无损地带回去,这是任务。
可是,少爷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犹豫不决,从前没有娉婷小姐的时候,少爷可是没这样优柔寡断过,简直简直……就像个娘们儿似的。”想了半天,一向头脑简单的驰嘴里陡然就蹦出了这样一个形容词。
“你闭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情绪微冷的贝铭在一旁听见驰的话,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一边从身后的果篮中掏出一个橙子就向驰的嘴巴抛掷过去。一边用眼神警告他别再乱说话。
驰一把就接下了那只黄澄澄的橙子,被贝铭一嗓子堵住,他就要怒道:“你说谁狗嘴,谁吐不出象牙。有本事咱们出去单……”挑这个字还没落音,驰的那张大嘴巴就被还未剥皮的橙子给塞住了,原来是坐在他身边的螟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一把拽过橙子就动作的结果。
“唔唔唔……”驰被橙子堵住了嘴巴,赶忙伸手到嘴边,想要把橙子拿下来。就在这时,帝鸿懿轩那清淡疏朗的声音陡然在客房内响起。
“我让你们来,可不是听你们抱怨的,而是要拿出一个方法来,怎样去营救丫头的爷爷奶奶,不愿意去的,大可以离开。最近烦心的事情够多了,驰你就别在我耳边嗡嗡嗡了,我就放你三个月的假,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冷冷淡淡的声音。似乎是没有丝毫威压,也一点不复在马娉婷身边时候的温柔宠溺,却让在场的几个大男人瞬间正襟危坐起来。
刚刚嘴巴不停的驰也赶紧拔出口中的大半个橙子,讨饶道:“少爷,别啊!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我是一定要留在少爷身边的,这冲锋陷阵,上阵杀敌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我。少爷,你说是不是?”
“是么?”帝鸿懿轩淡淡睨他一眼,“我只怕,你会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要的是军队中绝对的服从,质疑我决定的就打包回法古国。相信我父亲早就准备了不少的好职位在等着,不会让你吃亏的。”
“少爷,你说这话,就真他/妈/没良心了。”驰一听帝鸿懿轩要让他回国,不要他的追随了。瞬间就不管不顾了,“我自问我从来没有反驳过你的命令,你所要求的一切事情我也是一件一件都办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你说不要我了,就不要我了,我不服气!”
“胖头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不快闭嘴!”此时拼命提醒驰的反而是平日里最喜欢和驰意见背离的翼。
帝鸿懿轩没有因为驰的不敬言语而动气,反而是眼神更加冰冷的看向他,随手从身后拿出了一叠信封,啪地一声甩到桌上的几张图纸之上。
而一向神经粗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驰看见桌上的那叠信封瞬间虎躯就是一颤,缓缓抬起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从容不迫的帝鸿懿轩,然后重重的单膝跪倒在地。
“现在,你服气了?不再骂/娘了?”帝鸿懿轩见驰如此动作,眼神却无甚波动,语气依旧淡然。
驰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一旁的螟、翼四人见状,在帝鸿懿轩的默许下,有些不确定的拿起桌上的信封,拆开其中几封,才发现这其中记录的竟然是帝鸿懿轩自来到华国所作所为的点点滴滴,有一些信中居然还有继续监视之类的遣词。
有些不可置信的,翼拿着手中的信纸,缓缓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驰,压抑住心中的惊怒,沉声问道:“胖头驰,这是什么?这些到底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背叛了少爷!你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是谁!”
驰仍旧是一股脑的沉闷模样,和平时有什么说什么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个死胖子,你倒是说话啊!”翼看着驰这个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给了他两拳,大声道,“你个死胖子,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和少爷从小一起风里来雨里去,少爷从来都把我们当兄弟,只要是他有的,我们也从来不缺,你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儿呢,怎么能够背叛少爷呢?”
越说越气愤,更气的是驰居然就这么吃下了他的骂语,翼的拳头也是越来越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许是终于受不了翼的骂骂咧咧和沉重的拳功,驰陡然暴吼一声,拳头也如雨点般回揍在冀的胸膛上,肋骨下,“我没有背叛少爷,我怎么可能背叛少爷,就算是有人拿枪抵住我的头,我也不可能出卖少爷的!”
驰和翼,两人一顿疯狂对揍,知道筋疲力尽,才终于停手。两人同时重重地倒在地上。
“我们都不愿意相信,你背叛了少爷,甚至少爷也不相信,所以。他现在才在我们面前开诚布公。那驰你告诉我们大家,这些信,你到底是寄给谁的?是谁一直在监视着少爷的行动。”等到两人通过拳头抒发了心中的憋闷和郁气,一旁冷静站着的贝铭才问出声来。
驰缓缓从地上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兄弟,最后看向帝鸿懿轩。垂头低声道:“少爷,对不起,这是老爷的要求。老爷说,是为了少爷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尽早回国传承爵位,不能让少爷被其他任何人和事阻挡前路。”
此话一出,贝铭、翼、冀、螟几人心中都是一惊,同时抬眼注视帝鸿懿轩。
“所以这次在傅家,我和丫头还有螟被困良久,却迟迟没有人来救援。也是我父亲下达的命令;所以,明明我要求螟带到傅家那个地下试验室的是能够毁掉一般地基的炸药,你却人为的给我换成了只能造成响动的声弹是不是?”
帝鸿懿轩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疑问,让垂头的驰猛然抬起头来,大声道:“少爷,我只是觉得老爷说的很对。那个叫马娉婷的小女孩真的在托你后腿。
如果不是她,凭少爷您的智慧,和翼和螟的配合,咱们早就完成了任务,也就能早一步让夫人苏醒,夫人失去意识那么多年,就差这一味药就能够药到病除。少爷,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够恢复过去的果决。”
对于到华国寻求古蜀国宝藏的行动,帝鸿懿轩一家向外宣称的都是伯爵夫人久病不起想要一味良药,而那副良药就在曾经蜀国遗留下的宝藏之中。
“可你这样做了。到底是想让丫头出事,还是想让我出事?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对马娉婷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你丝毫都感觉不到是不是?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那天。你再拖住翼,你们再来迟一点点,我绝对会比丫头更先一步倒在傅家的枪口之下,我是不可能让我心爱的女孩在我眼前受伤的,在哪里都不行!”
帝鸿懿轩言辞严肃而认真,眼神锐利地看向激动地直视着自己的驰。这段时间,他就觉得所有的事情格外的不顺利,好像总有一只手在关键时刻剥掉他需要的链条,经过他这些天暗无声发的观察,又私下派人多方排查,才最终把视线集中到身边的几个人身上。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么不愿意相信,竟然是自己视作亲人的兄弟,竟然是一向最没心眼的驰背叛了自己。也许这正是父亲的高明之处,利用着驰对他的赤子之心,一心的忠诚,反过来在自己身边安装上一双很难被发现的眼睛。
如果这种事情,放在遇到马娉婷之前,也许他不会像现在这样震怒,可是在有了心爱的女孩之后,帝鸿懿轩最担心的就是马娉婷会出什么意外。特别是在现在这种上京的几个大家族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他更觉得马虎不得。
攘外必先安内,冀、翼、螟、驰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与其不明不白地处置,不如把话摊开来说,这对他们每个人来说来说都好。
不然,驰迟早会成为一颗不定时的炸弹,瞬间爆发,让他来不及反应。而且,帝鸿懿轩始终相信,驰对他的忠诚。
“少爷,你怎么能就为了一个马娉婷把自己的安全都置之度外,在法古国,什么样的名媛淑女没有,她只不过是一个还没长成的小丫头,你,你和她在一起,不是应该只是为了排遣初来华国的寂寞与无聊么?你已经舍命救过她一次了,难道为了她,你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么?”
驰十分不理解帝鸿懿轩的行为,就因为一个小姑娘舍生忘死,甚至忘记自己的使命和职责,这样的少爷,简直就和老爷在信中所说的,华国的女人都是妖精变的,会迷惑男人一模一样。也正是因为帝鸿懿轩对马娉婷的在乎,驰才会几经犹豫之后,在前几次的行动中想要通过傅家的手,置马娉婷于死地,让帝鸿懿轩不再受她迷惑。
“驰,你没有爱上过一个人,你不懂得爱上一个人的感受。”帝鸿懿轩声音疏淡,却是带着轻柔的暖意。“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丫头很机灵、鬼点子多,心思活络。是个聪慧的女孩子。
可是越和她相处,我就越想要看清她,想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那么伶牙俐齿,为什么那么大胆……她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渐渐着迷,再也无法拔除。
我就像是中了毒的人,拼命地寻找着药物吸食,而她,就是我的专属海洛因。”说到这里,帝鸿懿轩眼睛微眯,
“而且,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她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占星一族所遗留的最后的血脉,古蜀国宝藏的最终开启者。没有她。谁都无法拿到占星一族遗留下来的宝藏,就更不用说替我母亲找回最后一味药材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的,少爷,你在骗我是不是。马娉婷那个小姑娘怎么可能是我们要找到的能够开启宝藏的那个人,她……她有哪一点特殊了?”即使以前帝鸿懿轩也曾经隐隐约约提起过关于马娉婷的特殊,可是驰却从来没往心里去过,只觉得,帝鸿懿轩是想要保护马娉婷而故意那样说的。
可是现在,帝鸿懿轩第一次以这种认真的确定的口气说出来的话,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我可以作证明。”一旁,沉默良久的螟突然出声,静静走到撑着身子坐在地上的驰身边,他低声道。“兄弟,虽然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我无法认同你的所作所为,”说着,螟便一拳击打到驰的右肋之上。
“我一直也觉得马娉婷那个小丫头很普通。少爷值得更好的,可是,就在傅家宴会我们逃离被堵截在洗浴间的时候,马娉婷那么一个小姑娘却可以为了少爷,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秘密,她是古蜀国占星一族一脉,甚至傅家地下研究所里关着的就是她的爷爷奶奶。
从那时候起,我便知道,少爷的选择,没有错。我也终于明白少爷所说的对娉婷小姐的爱是什么,是他们双方都能为彼此付出,甚至能够向敌人坦诚自己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