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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
手不住地扯动,手铐与床的金属边缘碰撞所发出的“哐当”的响声陡然在房间内大肆响起,就在傅昀嫌那“哐当”声实在刺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马娉婷瞬间就抬起了她沉思良久的脑袋,看向傅昀那张老脸,拉直手上手铐那十二三厘左右的银色铐链,示意傅昀看过来。
傅昀皱眉不解,马娉婷努了努嘴吧,淡淡道:“上将想从我嘴里知道些消息,想必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傅昀脸色陡变,心中叫嚣着这小丫头片子是在是得寸进尺,可是面上却是强压下火气,有些僵硬地出声,“什么代价?”
马娉婷看见傅昀那张明显不高兴的臭脸,作出思考状,“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什么样的价格能够让傅上将把我知道的消息买过去了,”傅昀脸色越发黑沉,如云乌云压顶,房间内的气氛也渐渐凝滞起来,马娉婷像是终于玩够了,啧啧两声道,“上将这生气生的为嘛你也太明显了,其实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不过想让上将你给我解了这手上的锁扣,起码让我能够活动活动筋骨,不能一直让我睡在床上吧!
这睡美人美则美矣,可是总也需要吻醒她的王子;上将这地下研究所里可没有我的王子,所以我这个豌豆公主也只好自力更生,把床板底下故意洒落的磨人豆粒给全给摘出去了。”
马娉婷这个要求的确不算过分,可是深刻了解这个丫头的诡计多端,傅昀也不敢稍有大意,沉吟半晌,他缓缓开口,“解了你的手铐,你就会老老实实交代一切?听起来的确是个划算的交易,不,或者应该说我像是占了个大便宜;但是这样,倒是让我更加怀疑你做这个交易的动机,马娉婷,你不会觉得进了我傅家的门,又知道了我傅家的秘密,我会傻得放你离开吧。”
“瞧上将这话说的,我来了就压根没想过离开,因为上将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是么?我深刻的了解这一点,所以,我也懒得费那个劲儿逃跑,给自己找不愉快,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马娉婷微笑,再次举起手,“现在,上将可以帮我解开拷锁了吧?趁着我心情好,我还能和上将你说上两句有用的信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上将的地下研究室这么严密的防守,难道我还长了三头六臂,能够越过你那些专门培养的大个子军人逃出生天去不成?又或者我该说上将根本是对自己打造的部队一点信心都没有,是不是经过前几次的挫败,上将心里害怕了?”
又是奉承又是激将的话,让傅昀脸色再次几经变换,就在他心底犹豫着到底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的时候,身边那个黑袍老者出声了,嘶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难以入耳,“既然这小丫头片子都这么说了,上将。咱们也姑且相信一次,反正这手又不会跑,万一她的说法让我们不满意,再把她拷回去就是,哪里用得着和她打这么多口水仗。”
黑袍老者的话让傅昀心中一动。微微点头,朝身边垂头握胸,一副认错态度良好的卫一道:“老人家的话在理,既然如此,卫一,你就在这里看好这个男人,我和老人家两个就好好听听这丫头片子能说出个怎样的一二三来。”
话罢,傅昀便亲自上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选出其中两把。给马娉婷解开手上的束缚,然后和黑袍老者一人分站一边,守住马娉婷的活动范围,两双四只眼睛紧紧盯向床上好不容易被解放双手后,揉动手腕的马娉婷。等待着她的具体证明。
老狐狸。连手铐都用的两把不同钥匙,把她看的这么紧,还真是“难为”他了,揉动着手腕的马娉婷一阵腹诽,然后缓缓抬眼,瞥了傅昀和黑袍老者一眼,也不再犹豫,伸手进衣领之内,轻轻拽出了脖颈上那可翠绿地莹润透亮的水滴状珠翠。
隔了这么久再次拿出这颗翠珠,马娉婷觉得它似乎变得更加美丽了。珠身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展现出盈盈光泽,似乎还带有几分水泽,珠身之中氤氲着一股碧色,而这抹碧色中似乎还包裹着一线线血液的鲜红。
傅昀和黑袍老者看见那颗珠翠的时候,先是一片不解,待他们看清这颗珠子的独特与美丽之后,一个信息陡然就同时浮现在心头,古蜀国原址是华国西南,皇室贵族以翡翠为珍奇,越是稀少,越是神圣;而占星一族,更是视翡翠为信物,因为翡翠的多彩与神秘在他们心中就如同天上的星子,是他们一族的至宝。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昀曾经一度在和氏的珠宝联展上大肆收购珍惜翡翠,就是希望从中找出与那神秘的占星一族有联系的古老珠翠,可最终也没能达成愿望,久而久之,傅昀也开始怀疑这个消息,对翠玉的收集也暂时停下脚步。
可是眼前这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这颗似乎正泛着生气翠色玉珠,让那个久违的消息再次浮上心头,一股激动之意在傅昀心中升腾而起;伸出一只老手,他就想要抓住马娉婷手中的那颗翠珠。就在傅昀的干枯老手即将碰到马娉婷手中的翠珠之际,马娉婷瞬间就以手握拳,把手往胸口回收,让傅昀的右手扑了个空。
“你这是做什么?”明明自己和那颗翡翠之隔一步之遥,却生生被收了回去,傅昀心中怒意顿起,就像是刚刚放进口中的糖果被挖了出来,难受极了,就像伸手去掰马娉婷的小手。
“停!”就在傅昀伸手追逐马娉婷的小手之际,马娉婷陡然大叫出声,傅昀被这尖锐的一声刺激得一个机灵,倏然缓下动作,带着恼意和不解看向马娉婷;马娉婷挑了挑眉,眼神直/射向傅昀那只落在自己胸口距离只有5厘米的苍老手掌,戏谑道:“傅上将这是干什么?不是要我向您证明么?难不成您改变主意了,贪心不足,从想要证据到垂涎我这个未成年少女的美色?”
这话一出,傅昀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房间内的贝铭却是再也无法保持一张冰山脸,一个没忍住,顿时喷了出来,就连一脸严肃的卫一也瞬间扭曲了脸庞,让他那张刀疤纵横的脸显得更加怪异狰狞;唯一在这种气氛中保持镇定的也只有傅昀身边的黑袍老者,不过他的帽子总是遮住脸颊,即使有什么反应,估计也是看不见的。
现场的怪异气氛总算是让傅昀陡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马娉婷刚刚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他脸上瞬间红紫青色不断变换,举到马娉婷胸口的手瞬间收回,整个人似乎愤怒地有些微微发颤。
这一屋子人反应马娉婷看在心里,她却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缠着傅昀开口,“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对感情很专一,而且您实在不是我喜欢的那个类型,所以,还是别多想了,我不会答应的,我想华国人民都不会答应的,您这哪里是老牛吃嫩草,是想啃根儿吧!”
傅昀被马娉婷这一口“污蔑”地差点别过气去,指着马娉婷自证清白道:“我傅昀再不济也不会看上你这个丫头片子,刚刚我是要看你脖子上那颗珠子。别给我东扯西拉,转移话题;你这小滑头,以为我上/了你第一次当,第二次当,还会上/你当三次当么?”
“这话可是不好说……”马娉婷觑眼去看傅昀。一语双关,不知道是在说傅昀看不上她是假,还是说傅昀不会再上/她的当是假。
“马娉婷,我劝你还是别想要耍小聪明,识相的,就把你脖子上那颗珠子交出来,别逼人动手!”黑袍老者此时才顾不得马娉婷和傅昀的口角,看见那珠翠的一刹那,他就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颗珠子就是开启占星秘宝的关键。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古蜀国占星一族的圣物。
“哦,你这个全身黑的老头子,凭什么你要我的东西,我就必须要给你?这珠子是我的,你和傅上将要的是我的证明。让你们看见它。这就是我对你们最大的诚意。看你和傅上将的反应,估摸着也是知道这颗翠珠所具有的价值和意义。怎么,事到如今不满足,想要硬抢么?”马娉婷抬头看向黑袍老者,丝毫不屈服。
“就是抢你的,你又能怎样?”那个黑袍老者全然不顾马娉婷受伤的脖颈和一个女孩子的纯洁,一双鹰钩似的手就从那一身黑色大袍下猛然弹出,直直想马娉婷胸口那只握住翠珠的手袭去。
狠狠掐住马娉婷的手腕,在马娉婷吃痛微微松手之际,一把抢夺过那颗翠珠。指掌用劲狠狠一拽,马娉婷“啊”的痛叫一声,帝鸿懿轩当初归还这颗翠珠之际,亲手为她系上的那根红线和金线相互缠绕的绳子便紧紧嵌入马娉婷后颈皮肉之中,在黑袍老者用力的拉拽之下,那根长绳似乎变作了一把利刃,狠狠切割着马娉婷的肌肤。
几把拽不下来,黑袍老者便瞬间换了个方式,扯住那颗翠珠,想要把绳子从马娉婷的脑袋上给套下来;可是明明看着垂落道胸口的绳子却偏偏经过不了马娉婷的脑袋,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最后,黑袍老者从衣袖中陡然抽出一把锋利小刀,纤腰割断长绳,可是那绳子却不知是什么材质,在锋利的刃下,居然连一丝磨边都没有出现。这弄了半晌,那可珠子还牢牢挂在马娉婷脖子上,黑袍老者急得眼睛都红了,狠狠瞪向马娉婷的耳朵和鼻子,想着是不是把这脸上的两个最高点给去掉了,这难缠的绳索便能从她脖子上落出来。
这么想着,那只小刀便开始在马娉婷脸上来回比划起来,马娉婷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就看见那个诡谲的黑袍老者拿住泛着寒光的刀锋在她眼前晃动,心中微怯,她强作镇定道:“你想干什么?”
黑袍老者桀桀笑道,笑声中有几缕快意和疯狂的味道,“我想干什么,我当然是想去掉你脸上一些碍眼的东西,把这翡翠珠子给摘下来,你说我是先削了你的耳朵好,还是先去掉你的鼻子更便捷?”
“疯子!又一个疯子!”听见黑袍老者丝毫不在意的做着如此血腥的决定,马娉婷心中叫嚣,可是那刀锋上的阵阵寒意却扑面而来,让她真切的了解到,这个让她捉摸不定的诡谲老头子说的话是真的。
就在刀锋碰到马娉婷的鼻尖,刀刃已然下压的那一瞬间,“住手!不要伤害娉婷小姐,我可以把这根绳索解掉!”贝铭的阻断声成功让黑袍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过头,看向贝铭,他桀桀桀桀笑道,言语阴森,“真是不老实,一定要我要把这丫头怎么样了,你和她才肯说一两句实话,那么作为惩罚……”顿了顿,黑袍老者刀锋一转,在马娉婷鼻尖上狠狠削出一长条血痕。
“唔!”清醒的时候,疼痛是最为明显的,鼻子上陡来的伤痛让马娉婷低吟一声,瞬间伸手捂住了鲜血喷涌的伤口,一双大眼睛愤恨地盯向划伤她的黑袍老者,大骂道,“你这个变态死老头,就算你拿到了翠珠,我也诅咒你,永远见不到蜀国宝藏!”
可是黑袍老者压根就不把马娉婷的诅咒放在心上,又是桀桀阴笑,然后拿着小刀轻轻滑过马娉婷的脸庞。对贝铭道:“你最好快点把这颗珠子解下来给我,否则,马娉婷脸上可就不止鼻子破相了;我想,你们的少爷,应该不会喜欢一张容颜尽毁的小丫头吧!”
这个威胁显然很有用。贝铭迅速来到马娉婷身边,在黑袍老者的注视下,手指如同弹琴一般在那两根红色和金色相交叉的线上来来回回,约莫五分钟后,那长绳便被分解为一金色一红色的两根绳子,堪堪好从马娉婷的脖子上取下来。
黑袍老者在贝铭取下珠子的一瞬间便伸手抢夺过去,然后一阵风似的刮出门去,把尚在原地看见他动作后施施然等待的傅昀给看楞了眼,马娉婷见状冷冷一笑,“傅上将。看来你终日打雁,却反被啄眼,我看这诡谲的黑袍老头子只怕是想要拿着那颗对开启宝藏有着巨大意义的翠珠独自逃走罢。”
马娉婷这句话让傅昀如梦初醒,当下也顾不得马娉婷的手铐还没拷上,贝铭也还在这屋子里头。大声对卫一叫嚣道:“你这个废物。还不去抓,喊人去抓啊,一定要把那个一身黑的死老头子给我抓回来!”
在卫一忙不迭的夺门而出执行傅昀的命令之后,傅昀也是脚步不慢地跟了上去,不亲自拿回那颗珠子,他这心里的后悔和郁闷是永远无法消退的;明明一直都对那个看不清面目的死老头有防范,他怎么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放松警惕了呢?
很快,地下研究所便响起了剧烈的警报声,各处藏身的军人瞬间守住各处关卡,以防止有人趁机逃逸而出。卫一和傅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马娉婷侧头听声,这才吐出一口长气,神情也终于放松。
看着似乎一身轻松的马娉婷,贝铭很不理解,那颗翠珠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怎么可能会让少爷拿出夫人留给他的东西。
那根长绳,是以两种古老稀有的植物进过染色锤炼精编制造而成,这其中工艺早已失传。而这两种植物会互相牵引,在外力想要强行破坏拉扯之时,便会吸附的更加紧密,所以刚刚那黑袍老者想要强行从马娉婷脖子上拽下那根绳子才没能成功。
可是,万物相生相克,这两种植物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那就是害怕节奏,一种相同频率的节奏,刚刚他其实并不是用手去解开绳子的,而是在绳身之上不停地以相同的力度去波动,弹动,几分钟后,那两股拧紧的植物绳索便自动松开。就那么每一节一毫厘的空隙,就足以让绳子从马娉婷的脑袋上拿下来了。
对于知道方法的贝铭来说,一切都很简单,可是对于不明所以的黑袍老者来说,就十分困难了;可是黑袍老者也不是省油的灯,东边不亮西边亮,他拿绳索没办法,但他可以拿马娉婷开刀啊,只要达成目的,他是不惜一切的。
好在贝铭喊暂停喊得及时,否则,马娉婷现在就真的得破相了,只是鼻子上的一道划伤,总比整只鼻子都被割掉好。
注意到贝铭看向自己的困惑目光,马娉婷想也知道他要问什么,能够解开自己脖子上翠珠的绳索,证明帝鸿懿轩一定已经向贝铭透漏过什么,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娉婷小姐……”就在贝铭忍不住发问之际,马娉婷接下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请你放心,我不是没有头脑的拿出那颗翠珠的,虽然它造成的效果出乎我的意料,如果它真的能离间傅昀和那个诡谲的黑衣老头子,也算是大功一件。”
“你是故意的?”马娉婷别有意味的话让贝铭瞬间挑眉。
马娉婷轻轻一笑,“当然,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付傅昀和黑衣老头子这种人,你就得让他们看见点实在的东西。
从傅昀在和氏珠宝联展上展露出对翡翠的巨大兴趣,一直到他为了帝鸿懿轩拿出的那块玉璧不惜出动部队到卢家抢夺,再到那个诡谲的老头子送了那么大一颗翡翠玉树给傅昀,我就怀疑,是不是他们早就意识到翡翠对于占星一族的重要性,即使我不明白,这些消息是怎么被挖出来的。
这颗珠子的确对于宝藏而言很重要,或者应该说它才是开启宝藏最关键的钥匙!可是使用它,也得物尽其法。不然你以为我干什么那么爽快的便告诉他们翠珠的存在。
我想,为了这颗珠子,傅昀估计得忙几天了,这样我就有时间想办法再去找找解毒的方法,最好能够让你带着成品回到俞家。”
看见鼻头仍然流着鲜血的马娉婷一脸从容地诉说着自己已经开始实施的计划,贝铭陡然间从心底产生了一股折服感,“只有这个女孩,才配得上他家少爷,”这样一股信念陡然强烈起来。
第二三四章 求和(6000+)
白日取代黑夜,带着暖意的阳光洒遍首都每一片土地,上京被笼罩在一片光华灿烂中,可是这日光再灿烂,再美丽,也照射不进傅昀昏沉沉的心里。
傅家大宅傅昀专属的紫檀木书房中,傅昀正襟危坐在游龙把手的紫檀木大椅上,沉凝着一张老脸,看向单膝跪地、头冒虚汗,一个个紧张地等待着自己命令的黑衣军人。
自昨晚黑袍老者抢过从马娉婷身上得到的那颗珍贵翠珠,被傅昀派军追击,却丝毫无果后,傅昀那张脸便一直如同黑面神般渗人,让一个个铁血的军人都不禁畏惧——上座的这个男人,即使现在已经老了,可是他曾经光辉的历史却让一个个军人都铭记在心头,傅昀狠起来能够多狠,被傅昀一手调教出来的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怎么,你们三个小队,加起来四五十个人,连一个老头子都抓不到,回来在我面前请罪,你们自己好意思么?”让一众黑衣军人都由此而出乎意料的,傅昀竟然没有生气的吹胡子瞪眼要惩罚他们,而是轻描淡写地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顿时,一众军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听见傅昀的质问,只能是把头埋得更低,没抓到人,没有完成上将的任务,当然是不可能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