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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一架巨大的直升机缓缓从炸开了地基的地下迅速升入半空。一架长长的云梯晃晃悠悠地垂到傅昀身前。
“哈哈哈哈哈!”瞧见这种情况的傅昀不惊反喜,早已计划好这一幕的他大笑出声。看白痴似的看向付振国和傅哲瀚,“我的儿子还有我的孙子,好听的谎话我上一次当就够了,现在,谁都无法阻止我得到古蜀国宝藏的脚步,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将是属于我傅昀的,你们就睁大眼睛等待着我的胜利吧,哈哈哈哈哈哈!”
丢下数颗带有麻痹散性质的烟幕弹,这一方天地瞬间陷入了灰蒙蒙的气氛之中,等到烟幕散去,青天白日之下,哪里还有傅昀和他的那些黑衣军人的影子?更遑论那个刚刚神不知鬼不觉从帝鸿懿轩身边掠走马娉婷的黑衣老者了。
帝鸿懿轩一行人因为麻痹散的强烈作用而一时间困在地上无法动弹,只你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毫无办法。
傅哲瀚最沉不住气,身体的麻痹并不能阻止他出声说话,焦急的看向身边几个大人,出声道:“爷爷去哪里了,马娉婷呢?爷爷要把马娉婷带去哪里?”
“我说傅少爷,你就稍安勿躁吧,没见着,人家的正牌男友都不着急,你这么急是做什么?”温然可以说是十分镇定的了,从刚刚的枪林弹雨中,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些黑衣军人似乎都在避着自己,不然以自己绝对比不过帝鸿懿轩或者闫坤或者傅振国的身手,哪里躲得过他们的射杀。
温邑那张妖娆的脸不期然地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但温然始终想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就是喜欢马娉婷,我就是很着急,是因为马娉婷说只有她深爱的男人能够保护好她,所以我才帮助她的,可是今天,看见她再次从他深爱的人身边被爷爷抓去,这就是她认为的好的保护么?我只想说,作为爱人,言懿轩,你是不合格的!”傅哲瀚根本不管温然的刺头话,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地吐露出来。
“我觉得言先生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傅哲瀚,你不要太急躁了。”看着身边带来的武装部队死的死、伤的伤,闫坤深吸一口气,无奈叹道,“我们还是太低估傅昀了,他计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帝鸿懿轩听见身旁几人的对话,眼眸中看着马娉婷时那温柔如春风的意味早已消失殆尽,此刻那深黑的双潭中凝结的都是深深的寒冰,“我看傅昀给自己留下的岂止是一条后路,为什么,刚刚明明可以直接把我们全部消灭在这里,他最后却只扔下了几颗烟幕弹?我不认为傅昀是最后一刻良心发现什么的。如果我是他,我想,活着的我们就是他栽赃嫁祸的最好人选。”
“什么意思?”一直处在自我思绪之中的傅振国听见帝鸿懿轩的分析。似乎终于有一些动容,侧头偏向帝鸿懿轩,傅振国出声问道。
“傅先生,我能理解你对于自己父亲的爱戴,可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仍旧心存幻想么?你该不会还以为傅昀是因为你因为傅哲瀚所以放我们一条生路吧?别忘了。傅昀不仅仅是一个军事上将。他更是一个政客,一个阴谋家。这些年来,他对外树立的,他通过你对外树立的都是无比光辉、无比博大的形象。
假如,现在有其他警方介入了这件事情,在傅昀的书房门口,看见了我们这一群人。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受害者还是施害者呢?”帝鸿懿轩声音毫无起伏,仅仅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想,这将会被描绘成一个亲子与阎家和国外势力相勾结,想要弑父夺权的故事。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只要丢出一点点小小的缺漏,他们就有可能脑补成一个完整的也许并不存在的事实。
你抬眼看看,现场的血腥、伤者、被爆破的书房。消失无踪的傅家上将。如果你是个局外人,心中会浮现出怎样的故事?”
这种可能性实在是让傅振国感到打从心底的冷,“我不信,爸就算在怎样过分,他也不会对我和哲瀚下杀手的,更不可能用这种方法陷害我们。如果。我们真的成了弑亲之人,那么傅家的名声就全完了。爸他就算再不重视我们,也不可能拿傅家来开玩笑的。”
“你错了,傅先生,傅昀根本就是要完全抹杀掉傅家的存在,如果他真的顺利得到了宝藏,那么他要建立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傅家,他要颠覆的将会是整个国家。所以,他才会毫不留情地抛下现有的一切。”帝鸿懿轩没有丝毫留情的打破傅振国的幻想。
出乎意料的,此刻出声赞同帝鸿懿轩的居然刚刚还在生气责备他没有保护好马娉婷的傅哲瀚,“因为你是马娉婷喜欢的人,所以注定我无法对你有好感,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分析十有八九都是对的。”
有些不甘地瞥了帝鸿懿轩一眼,傅哲瀚转头对上傅振国,“爸,你好久不回来了,爷爷真的已经变了,在我们都以为他还是当初那个让人敬仰敬慕的上将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他了。
爸,你知道么?爷爷他,他因为我帮助马娉婷逃出傅家的事情差点就要了我的命,那时候的爷爷,残暴而凶狠,是我从未见过的,很可怕,真的很可怕。而且,爸,我现在身体中还深受爷爷手下那个名叫温邑的医生手中一种病毒的折磨,发作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生不如死。
即使,我相信爷爷对我们还有所谓的亲情,可是比其他想得到的来说,亲情在他心中大概是最不重要的吧!”
“哲瀚,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是你爷爷啊!”身体终于恢复了一点知觉,傅振国抖着手,覆上儿子苍白的脸颊,“我可怜的孩子,是爸太疏忽你了,是爸对不起你!”
“没事的,爸,已经有医生知道怎样配出解毒剂了,我相信,我的痛苦很快就会解除了。”说着,傅哲瀚睨向温然,“你说是不是,温医生?”
虽然不明白傅哲瀚为什么隐瞒了一些事实,但是温然依旧配合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吧,傅先生,一周之内,我一定会尽力研制出配方,还给您一个健康的儿子。”
“没有一周的时间了,温然,一天之内,你必须拿出解药,我们必须尽快赶上傅昀的脚程,不论是为了丫头还是为了其他,那笔宝藏都不能够被欲穷无尽、心思邪恶的人得到。”不等温然反应,下一秒,帝鸿懿轩便拍板定案。
然后,不等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便带着其他人迅速撤离了傅家,而在他们离开的后一秒钟,整个傅家便被接连来到的警车给团团围住。
坐上直升机的傅昀此刻心中充满了安慰,手执满上红酒的高脚杯,晃荡着杯中的液体,嘴边笑出一朵菊花,“那个姓言的珠宝商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会自毁一切,这时候,首都的各大警方应该已经包围了傅家,抓住了那几个让我心烦的跳蚤。”
坐在另一边的黑袍老者闻言桀桀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傅昀上将是如此能够破釜沉舟的人,佩服佩服;可是假如这次寻宝之旅不像上将想象的那样美好,那上将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黑袍老者的话中透漏出一股别样的意味,让傅昀心中一紧,不过他却立刻调整过来,眯了眯眼睛,“如果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老先生,我给了你为数不多的三次容忍,要么,我们愉快地同去同归,要么,我们就一起沉眠在那宝藏地底。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该怎样选择,老先生心中应该很明了了吧?”
似乎是怔愣了一会儿,黑袍老者再次桀桀桀桀笑出声来,“上将说笑了,我不是在和上将打个比方,开个玩笑么?毕竟傅家可是上京的第二大家,就这样说放弃就放弃了,太可惜了不是。”
“比起我即将得到的,失去这一点点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财产什么的,我早就转移了,即使有人要对我留下的那个空壳子打主意,那也只有啃墙壁的份儿;而等我得到古蜀国宝藏,回归的那一刻,就是那些决定那些蝼蚁的生死之时。”
“哈哈哈哈哈!桀桀桀桀桀!”两种苍老难听的声音在机舱中响起,被黑袍老者掳上飞机,倚在舱角的马娉婷咬着唇,看向那两个心思贪婪的人,眼中露出破釜沉舟的光芒。
俞家几天来的安静被接连进入的宾客所叨扰,一直暗中守护的翼、螟几人瞧见帝鸿懿轩的身影之后,心中那块名为担忧的大石头终于缓缓落下,迎了上去。
可是刚刚靠近,他们就发觉自家少爷的脸色简直比严冬的冰雪还要冷酷,等到眼睛飘过帝鸿懿轩身后的几个人,却独独没有看见那个娇小的少女的时候,翼、螟、冀的眼光也缓缓沉了下来。
帝鸿懿轩并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安排贝铭和温然组队,让他们极力在一天之内copy出wy。dx的解毒剂,走进客房,探查了一下他不在的这几天里,中毒兵士的情况,没有完全衰竭的精神和身体让他缓缓送了口气。
由于俞越寸步不离地照顾被病毒侵扰的卢芳的缘故,帝鸿懿轩做主让冀给随他来到的傅振国、傅哲瀚父子、闫坤都安排了客房。
暂时安排好之后,帝鸿懿轩心事重重地走出了俞家内宅,走到月余前马娉婷曾经细细观赏过的紫薇花树旁。
树叶依旧碧绿,花朵也团团的开出紫色的魅惑,就像是即将振翅的蝶,只是堪堪落在枝头,等待随风而起的时机。花叶仍然美丽,可是站在他身边指着花朵问东问西的那个灵动少女却再次落入了敌人的手中。
其实自己那时候完全可以救她的,可是他却放任那个黑衣老人抢走了马娉婷,因为,不被人胁迫着去寻找那份失落已久的宝藏,他就没有任何理由要求马娉婷陪他去寻找,他知道自己这么做让马娉婷陷入未知的危险,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自私,可是他的母亲,他真的好想再见一次。
也许,按照马娉婷的性子,她即使知道自己的故意,也能理解,顶多发发小脾气就过去了,可是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难受的,帝鸿懿轩紧紧皱起眉头,心里不知道是懊悔还是无奈更多,缓缓靠在紫薇树干上,帝鸿懿轩嘴中喃喃,“丫头,对不起……”
帝鸿懿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向直觉敏锐的他并未发觉,身后,一个人正缓缓向他走来。
第二五三章 初探(6000+)
出于对未知和危险的直接反应,在身后那人走到身边之时,帝鸿懿轩瞬间清醒过来,转身直面来者。
一身黑色警服的闫坤散淡地走近他身边,瞥了一眼帝鸿懿轩身后的紫薇花树,嘴角勾起一抹笑纹,朗声打趣道:“这棵花树倒是开得挺漂亮的,看来言先生是个爱花之人。”
眼见是熟人,帝鸿懿轩全身的警戒缓缓解除,回手抚摸着紫薇花树的树干,回忆似的淡淡开口,“喜欢花草的并不是我,而是丫头,我爱的是喜爱这株花树的女孩。”
“爱屋及乌么?”闫坤走过去,伸手触碰那树顶的紫色花球,含羞般,在丝丝清风中,那花球颤抖着身子,躲闪着陌生的抚触,“也是,马娉婷是个让人爱怜的女孩子,灵巧、活泼、慧黠,和她在一起很有趣、很轻松,即使是她想要什么也是直接说出来,不会忸怩作态。马娉婷,对于言懿轩你来说,是个特别的、无可取代的人罢?”
帝鸿懿轩转眸深深看了闫坤一眼,“我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比丫头大了七岁,不可能是真心喜爱,只不过是逗弄玩玩而已;怎么,你相信我口中对丫头的爱情么?”
这种犀利的反问让闫坤微微有些怔愣,但不过两三秒钟他却回过神来,缓缓叹了口气,“我相信与不相信,能够动摇你的心吗?可能改变你的决定么?”没等帝鸿懿轩作答。闫坤就已经说出了答案,“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差别呢?我唯一能确信的是如你一般拥有了那么多的男人,根本就不屑于和一个小女孩玩什么感情游戏;像你这样的天子骄子也不会为了你不爱的人以身涉险,呵护异常。
即使,你有你自己的目的。可是保护马娉婷。根本就不需要你亲自出手,不是么?”
“闫坤果然不愧是闫坤,心思果然通透!作为非本家的孩子,在阎家,不觉得委屈么?要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在阎誉成年之后都将会是他的,你只不过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样。你真的甘心么?”帝鸿懿轩轻轻靠在紫薇树干上,环住双手,带着莫名的笑意瞥向闫坤。
“阎家的一切,我从来不贪图什么,我最想要的早就失去了。”闫坤听见帝鸿懿轩话中有话,摇了摇头,看向树梢花球的眼光变得有些遥远。似乎穿透了多年的时光。“很多年前,我曾经有一个本应该捧在掌心上呵护的女孩,可惜,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
直到她消失在生命里,而我得到了我以为我想要的一切之后,我才明白。最重要的,已然失去了。再见她的时候。我已娶,她未嫁,但是,她眼中再也没有过去明明倔强着说不在乎却依旧看着我暗含情深的光点。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失去的也许再也寻不回来了。
现在,如果能够尽快把肩上的包袱卸下来,我倒是乐意之极。”
“你说的,是……卢芳女士么?”帝鸿懿轩半阖黑眸,淡淡的猜测道,可他的语气分明是肯定的不能在肯定了。
闫坤并没有被揭穿后的恼羞成怒或者尴尬欲绝,很坦诚地颔首道:“是的。你知道么,有很多地方,卢芳和马娉婷都很相似,在上京这样的大圈子里,一样的不拘一格,一样的直爽明朗,是很让人容易接近靠近的人。”
“往往这样的人,也最容易招人厌烦。”帝鸿懿轩缓缓加上一句,“喜欢她们的人看见的是她们的真实,厌烦她们的人恰好是喜欢把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人。”
“你说的对,可是当时的我却完全看不清这一点,以至于最终错失了她。”闫坤面上似乎没有什么遗憾,眼中也没有波动的光,可是他心底却是有着深深失落的,“我知道卢芳现在找到了比我更适合她的人,没有婚姻史、学识渊博、家世良好的俞越真的比放弃她的我好太多了。”
看了帝鸿懿轩一眼,闫坤继续道,“言少爷,你比我幸运,比我清醒,你清楚地知道你爱的人是谁,你想要的是什么?真心希望你比我幸运,在最后的最后,能够把握住你自己最重要的。”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放弃丫头么?”帝鸿懿轩身体后倾,微微侧头,“这,算是你对我的忠告么?”
“忠告算不上,只是我这个前车之鉴摆在这里,不希望言先生犯下和我同样的错误而已。你的实力绝对不仅仅是我现在所看到的,你想要的,我相信,比我所能想象的更重要。可是,有一个事实,你必须清楚,当鱼和熊掌同时放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只能够选择一样。
什么是能够被舍弃的,什么是必须要捧在手心呵护的,言先生,你要三思。”闫坤话落,迈步就要离开。
“那你……当年为什么放弃了卢芳,选择了莫丽萨?是因为遥远的西方传来的消息,让你用呵护之名行监视之实么?”帝鸿懿轩站直身子,从紫薇树旁走到闫坤身后,靠近他耳边,缓缓启唇。
闫坤片刻怔愣之后是惊疑,猛的转身,和帝鸿懿轩迎面而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你应该问我,我不知道什么,”帝鸿懿轩淡淡开口,“告诉外公外婆,我答应过的事情,从没遗忘过,可是万事都是会变的。不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结果会怎样?不过,按照你的立场,你不是应该劝诫我,为了最初的目的而放弃其他,为什么,我从你的话中听出的好像是相反的意思?”
闫坤笑了笑,“言少爷,你心里应该已经有了决定。那么,我说的那一切到底是怎样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只不过,如果非要有人遗憾,一个就够了;看见你,就像看见当初的自己,不希望你最后会因为选择而后悔罢了。”
“既然后悔。从现在开始重新追求。也不晚不是么?当初你并不是因为自愿而放弃的,卢芳女士如果知道真相,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轻轻摇了摇头,闫坤并没有帝鸿懿轩那样的乐观和强势,“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了,既然她已经有了新的好的归宿,那么我就不必再去给她添加多余的烦恼。过去的十多年里。她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能够轻松的生活,我又何必再把她拉进这个漩涡。
按照你所说的,出发的时间已经订好了,我先去准备了,等待在眼前的,可是一场不太好胜利的硬仗。”
看着闫坤走回俞家大宅的身影。帝鸿懿轩深深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向依然明媚的阳光,心情却像是被云翳所遮盖,不论是闫坤还是冀、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