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抗庥挠牡目醋虐俦Ω笊系挠衽蹋剖堑袜杂铮炙剖窃诟慌缘牧觞N麼说话。
刘麼麼听她如此说,亦是紧紧皱了眉,她在这宫里都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帝王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置群臣不顾!这实在是太罕见了,只是她忽的又想到什么,笑吟吟的说道:“紫宸殿的那一位已经回不了宫了,娘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闻言,冷月红唇一勾,禁军找了那么多日都没有半点消息,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她就不信,那个女人还能活得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争长短
“麼麼说的对,为一个死人生气,还真是不值得。”冷月抬起自己的嫩细的小手,看着手指上的红色蔻丹,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麼麼这次立了功,想要本宫如何赏你呢?”
刘麼麼一听,立即眉开眼笑,笑的十分殷勤:“奴婢只是献了一个拙计,能将这个计策布置的这般周密,全是娘娘神机妙算,奴婢不敢邀赏。”
冷月自得一笑:“麼麼还真是会说话,本宫就喜欢你这样谦虚恭敬的奴才。这样吧,按麼麼的年纪,本宫理应恩准你出宫养老的,但是你也知道,本宫刚刚登上后位没多久,身边正缺你这样的聪明人,所以想把你多留在本宫身边几年,不过本宫会在京城里帮你置办一个宅子,等过个几年,你变可以出宫养老,如何?”
能让皇后亲自开口为一个奴婢置办家宅,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刘麼麼先是一愣,随后笑的最都合不拢,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谢恩,恨不得把脑袋瓜给磕破了!
“好了好了,刘麼麼快起来吧。”冷月端起描金玉盏轻抿了一口香茗,似又想到什么;,淡淡问道:“对了,那些刺客都死绝了吗?”
刘麼麼奸佞一笑:“娘娘放心,都死得透透的了,绝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
冷月凤眼微眯,重拾笑脸:“那就好,这下本宫才是真正的高枕无忧了。”她放下茶盏,款款起身:“走,跟本宫去勤政殿一趟,好歹也是一千四百多条人命,本宫是一国之母,怎能看着那么多人给那个女人陪葬?她可不配!”
“娘娘英明。”刘麼麼殷勤替她围上绣着百鸟朝凤的紫貂狐裘,这才扶着她上了鸾轿,往勤政殿走去。
可当冷月刚刚踏进勤政殿,便觉出整个大殿寒气逼人,虽穿着厚厚的狐裘,却还是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她制止了通传的太监,巡视了一圈才发现,这样冷的天,殿里竟然没有升起炭火盆,殿里的奴才亦是垂首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而纳兰轩坐在御案前埋头看着奏章,看得十分入神,就连冷月走到了他身边,他竟也没有发觉。冷月看着他俊魅的侧脸,眼中的光绪变得温柔无比,竟有些痴迷,浑然忘了今日来这的目的。
许是注意到什么,纳兰轩微微抬头,见是她,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却还是好性子的说道:“皇后怎么来了?”顿了顿又沉怒对殿门口的奴才轻喝道:“为何不通传?”
“皇上不要怪他们,是臣妾不让他们的通传的。”冷月盈盈一笑,又吩咐了奴才去升炭火,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皇上这几日天天都把自己关在这勤政殿里操劳国事,要保重龙体才是。”
纳兰轩靠在御座上恹恹的闭了眼:“朕知道了,若是没有其他事,皇后回宫吧。”
冷月微微一愣,略显尴尬的敛了脸上的笑意,难道现在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肯吗?她一直以为,他不顾群臣反对的册封自己为皇后,是因为他爱自己,可是为何现在却让她觉得,他对自己已经没有爱了,除了这个后位,她根本什么也没有得到?
反倒为了那个沈清忧,他日日将自己关在这勤政殿暗自伤神,不肯踏入后宫半步!冷月这才猛然觉悟,原来他所说的棋子全都是他骗自己的谎言!他早就爱上了那个女人!
她掩了眼底的恨色,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听闻皇上已经下旨,若是找不到沈贵妃,便要让青云寺的和尚和禁军随她陪葬,不知是不是真的?”
“朕竟不知,皇后对朝堂上的事竟也如此上心,还真是叫朕意外。”纳兰轩睁开眼,俊眸深不见底,他看了冷月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
冷月闻言一慌,连忙屈膝道:“臣妾并无窥朝之心,只是今天早晨,众位朝臣都来凤仁宫求见臣妾。臣妾只是不希望皇上失了圣贤之名,所以这才……还请皇上恕罪。”她抬眼看见纳兰轩的面色越来越阴沉,心头一突,只得埋首请罪。
“圣贤之名?你倒是替朕考虑的周全,还真是朕的好皇后。”纳兰轩看着她冷冷一笑:“只是朕圣旨已下,若是此时收回旨意,如此朝令夕改,君威何在?你又叫朕如何治理朝政?”
“这……”冷月面色一白,看来纳兰轩是铁了心要让这一千四百余人为那个沈清忧陪葬了!她低了头,许久才说道:“是臣妾考虑不周,请皇上恕罪。”
纳兰轩眼底涌过厌烦之色,淡淡说道:“行了,朝政的事皇后以后无须插手来管,退下吧。”
冷月缓缓起身,即便后宫不得干政,可是这样牵扯千余条性命的大事,她堂堂一国之母,难道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她怔怔的看着纳兰轩,涩然开口:“若掉下悬崖的不是沈贵妃,而是臣妾,皇上也会如此吗?”
这一问就如落入深渊的石子,得不到半点回应。冷月心中凄然冷笑,她突然很后悔,当初无论怎样,她都不应该进宫,不应该离开他的身边。若她不离开,他便不会有机会爱上那个女人!
“沈贵妃在皇上心中,恐怕早已不是一颗棋子那么简单了吧?”她定定的看着纳兰轩面上的表情,在等他回答的同时,也想将他看个明白。
“朕还是那句话,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你实在没有必要跟一颗棋子一争长短。”纳兰轩眼底掠过的复杂纠结的情绪,俊魅的面庞也越发阴沉。
冷月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许久许久,终是笑了:“皇上连自己都骗不过,又如何骗得过臣妾?”说完,她面色已冷,恭敬的施了一礼:“皇上继续看奏折吧,臣妾告退。”
不等纳兰轩再说什么,她已经转身而走。纳兰轩看着她的背影,如鹰的眸子更沉了几分,却终是没有出声挽留,任凭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第一百四十二章 意外真相
外面风雪漫天,冷冽的寒风将冷月眼中的泪吹落,消失在风雪里,无声无息。她和纳兰轩的谈话,刘麼麼在殿外听得一字不差,见她这般,终是叹气,这位皇后娘娘经历的事情太少,终是太过年轻了些。
“娘娘,您跟皇上说话,何必那般较真?”鸾轿外,刘麼麼的老沉的声音响起。
见鸾轿里的冷月不发一语,刘麼麼放低了声音,轻轻说道:“娘娘只要记住,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但若是为了一个死人而和皇上耍性子,那吃亏的只会是娘娘。”
冷月微微一愣,不由捏紧了手中的丝绢,刘麼麼说得对,她方才的确是有些任性了。她不禁懊恼,为何要跟一个死人去争?只要她活着,皇上活着,总有一天,她就必定会让皇上再次爱上她!
“还是麼麼看得清,本宫真是被气糊涂了,这下可怎么办,皇上肯定生本宫的气了。”她连忙掀开帘幔,一脸的懊丧之色。
刘麼麼不以为意的说道:“皇上生气了,娘娘难道还会没有法子去哄他开心吗?娘娘别忘了,皇上也是男人……”
闻言,冷月小脸一红,瞅了刘麼麼一眼便放下了帘子。虽然她和纳兰轩早已有夫妻之实,可是这样的事大白天的说出来,还是让她羞愧。
……
在庵堂养伤了几日,沈清忧也是今日才知道,这里原来叫‘水云庵’。这个庵的姑子只有七八个,每日除了诵经念佛,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地处在山坳里,很是偏僻,一般没有什么香客会来这里上香,而在这里的姑子,都是靠着自己的勤劳的双手过活。
只是这几日外面都下着大雪,冰天冻地,也无法下山请大夫为沈清忧好好治伤,好在是冬天,伤口虽然轻微的有些发炎,倒也不严重。加上念心师太略懂岐黄之术,用以前在山里采得一些消炎的草药也能应付几日。
梁云蓉端着汤药和吃食进了沈清忧的屋子,看了一眼她苍白虚弱的脸,淡淡说道:“先喝药吧,喝了药再吃点东西,这几日风雪很大,庵里也没有多少存粮了,将就着些吧。”
对于这里的人,沈清忧很是感激,特别是梁云蓉,虽然曾今两人势同水火,可如今,她却对自己很是照顾。她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不再有恨的时候,竟然可以这般淡然。
“谢谢。”除了这句话,沈清忧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若不是梁云蓉上山砍柴发现了自己挂在古树上,只怕她早就被冻死了。
梁云蓉的脸上依旧平静,看着她喝了药,又把一碗清粥和两个馒头放在她面前:“这些东西只能填饱肚子,没什么营养,但是你还是多吃一点吧。”
正说着,念心师太这时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复杂的看了沈清忧一眼:“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是冲着你来的吧?”
沈清忧微微一愣,不由看向梁云蓉,见她也露出惊异之色,苦笑道:“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来了。”
她一早便知,只要找不到自己的尸首,纳兰轩便不会轻易放弃搜寻。看来这一辈子,她都无法摆脱纳兰轩。正想着,一个清脆如泉的声音轻轻响起,让她心里一阵波动,这是久违的声音,她经常能梦里听见的声音。
“贵妃娘娘无事,臣便放心了。”
沈清忧猛地抬头看去,门口的那人还是一身银白,头上戴上了银狐毛所造就的毡帽,只露出一张似比雪还要白上几分的如玉面容,映着外面的漫天大雪,说不出的阴柔妖娆,寒风从门边凛然的刮过,将他的衣袂吹得发出猎猎声响。
他好像更瘦了,面色也更苍白了。这样冷的天,他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是为了她,他还是来了,一如既往的来了。
“睿王殿下……”沈清忧呐呐开口,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许是注意到她穿的单薄,傅少卿慢慢走进屋内,将彻骨的寒风关在了门外。他淡淡看了梁云蓉一眼,凤眼中不起半分波澜:“本王替贵妃娘娘谢过师太的救命之恩。”
当梁云蓉看见他的那一刻,眼底闪过慌张,可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时,她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傅少卿并没有要将她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纳兰轩的意思。
“举手之劳,王爷不必言谢。”她行了一个佛礼,低眉说道。
傅少卿拢了拢身上的银色狐裘,转而看向沈清忧:“娘娘,随微臣回宫吧。”
“能再稍缓片刻吗?我想跟了尘师太再说几句话。”沈清忧看着他的眼说完,又看向梁云蓉,心中微微涩然。
傅少卿看了她们两人一眼,微微点了头便转身出了房间。
“你真的不愿离开这里吗?”沈清忧看着门缓缓合上,终于轻轻问道。
梁云蓉淡淡一笑,撵着手中的佛珠:“红尘纷扰已经与我无缘,在这里的日子虽然很平淡,却也很平静,我这一生难得有这样平静的生活,我为何还要离开?”
平静的生活,是啊,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人心险恶。有的,也只是鸟语花香,小溪潺潺……突然间,沈清忧竟有些羡慕她,这样的生活是她一直向往的,却从未得到过,而梁云蓉,却轻易的就拥有了。
“若是可以,我也想一直留在这里,可是我知道,这都是奢望。”她怔怔一笑,笑得苦涩:“了尘师太终于脱离了凡尘苦海,这是福报。终是我福薄,没有这样好的福气。”
“了尘师太,保重。”沈清忧缓缓起身,不由晃了一下身子。梁云蓉轻轻扶住她,看了她许久才慢慢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害了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或许你会觉得我在说谎,但是出于良心,我必须告诉你。”
沈清忧微微一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静待下文。
“是傅雅。”梁云蓉并不看她,只是目光深远的看着门口,实在看不出她说这话的情绪究竟是怎样的。
********亲们也要多注意身体哇,千万别生病了,小款可是深有体会,生病了真的好的难受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若能随心
而沈清忧身子重重一震,紫眸猛地一缩,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不可能……”在她眼中,傅雅一直都是温婉平和的女子,她入王府那么久,看见傅雅即便备受冷落,也从未见过她主动去害过谁,她又怎么可能会用那么狠毒的手段来害梁云蓉?
“当初傅雅与你交好,也不过是看纳兰轩只宠爱你一人,而她势单力薄,不得不借由你的力量去获得纳兰轩的宠爱。而如今,你虽然是贵妃,可到底没有坐上皇后之位,只怕对于她傅雅来说,你也已经没了利用价值。”梁云蓉神色无澜,淡淡的说着,却不知,这些话字字一针见血,让沈清忧呼吸都被先艰难。
真的是这样吗?自从入了宫,沈清忧也明显察觉出傅雅与自己无形中生分了许多,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道一直以来的姐妹情深,都是她装出来的吗?
这一个个疑问让她的心顿顿的生疼起来,她知道,如今的梁云蓉根本没有理由再骗她,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愿相信,她一直视作亲姐妹的傅雅,竟然一直都在利用她!
“还记得当年人参浸毒一事吗?”梁云蓉看着她苍白如纸的面容,虽有些不忍,却不得不全部都说出来,许是对她心有所愧,也许是她自己想要赎罪。
闻言,沈清忧又是一震,脸更是又白了几分。梁云蓉见此,微微叹气:“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不错,那件事也是傅雅所为,你、我、还有李青青,都被她利用了。”
沈清忧忽的瘫坐在床边,那么早,竟然那么早的时候,傅雅就已经开始利用她了。她忽的自嘲的笑了:“我还真是傻……竟然还一直视她如亲姐妹……”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管你信与不信,多一个心眼总归是好的。”梁云蓉念了一声佛号,转身看着挂在墙上的观音像,面色有些恍惚:“趁着天色还早,赶快走吧。”
说完,她缓步走出房间。沈清忧看着她挺直瘦弱的身影,紫眸微闪,心中更是百种滋味,就如成千上万的丝线莹莹绕绕的缠在她的心头,再也理不清……
……
鎏金马车里已经升起了炭盆,这是亲王专用的马车,装修舒适奢华,浑然感觉不到外面一丁点的严寒。即便雪路难行,可早早的便有人开好了道,一路通畅无阻,也不似平常马车那般颠簸,倒也让沈清忧肩上的伤不那么疼了。
傅少卿还是那个权势熏天的睿王,尽管纳兰轩用尽法子的打压他,可他的权利还是不受半点动摇,该有的尊贵荣华,依旧应有尽有。这是福是祸呢?沈清忧抬起苍白的脸,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人,除了叹息,竟没有言语。
“睿王殿下,你的身体……”她看着他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颊,想问点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宁贵妃已死,他身上的毒亦无药可解,她,还能问什么呢?
“娘娘请放心,臣暂时还死不了。”傅少卿清澈无底的凤眸看着她,明明那么透彻的眸子,却让人觉得凄苦。
沈清忧听了他的话,微微垂了眸子,暂时死不了,他说这话竟然可以那般淡然,可是她却希望听见‘我不会死。’看来她真是越来越贪心了,浅浅一笑,带着几分无奈,几分苦涩:“可是怎么办呢,我不希望你死,一点都不希望……”
傅少卿身子微微一震,抬眼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沈清忧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多次救了自己的性命,亦或许,是她对他心里的那份不知名的感情。谁知道呢?她低低轻笑起来:“或许是因为睿王殿下长得好看,我觉得死了可惜吧。”
这句话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傅少卿深邃的凤眸却重重一颤,眼底掠过几不可查的惊喜!他的耳边似又想起了那个银铃一般的稚嫩声音:
“因为大哥哥长得很好看,我喜欢大哥哥。”
“因为大哥哥长得很好看,我喜欢大哥哥。”
……
一遍又一遍,似又将他拉回了那个遥远的时空。他浅色的唇高高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正欲说什么,却忽的捂唇咳嗽起来,一声一声,似要将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沈清忧面色一慌,连忙起身替他顺气,尽管已经见过他发病时如魔煞的样子,可是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害怕。这样美好的男子,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怎么样?好点没有?我去叫青吟进来。”她说罢,便要转身,可是却被一只似比冰雪还要凉上几分的大手拉住:“不……不用,我没事……”
傅少卿勉强压制住体内的寒毒,苍白如白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