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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她淡淡一句话便四两拨千斤的给挡了回来,不由紧紧攥住手中的丝帕,正思忖着要如何接下面的话。
这时周冉艳却忽然开口说道:“娘娘真是谦虚了,专不专宠的臣妾不知道,臣妾只知道,娘娘不过是死了一个贱婢,却能哄得皇上下旨晋封你为皇贵妃,这样的心思和手段,臣妾们可学不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许多嫔妃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有的眼中还露出不屑和鄙夷。人人都知道她口中的‘贱婢’,那可是沈清忧的心腹,亦是她心中的雷池,而周冉艳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就这样说,真不知道这个周冉艳是真的蠢笨无知,还是故意为之。
而傅雅一听到她的话,面色骤然一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让她说话机灵点,她竟然还说出这样不经大脑的话语来,真是气得她不由勾唇冷笑。
沈清忧面色已冷,她冷幽幽的看着周冉艳,半晌才缓缓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声音冰冷如雪:“艳嫔,你说的话本宫没有听清楚,烦你再说一遍。”
“那……那本来就是一个贱婢……”周冉艳被她看得心头直发毛,有些语无伦次,可她话还没说完,沈清忧已经狠狠一掌甩上了她的脸,清脆响亮的声音更是让本就安静的大殿瞬间变得针落可闻。
周冉艳被她打得不由从椅子上跌在地上,她捂着脸又惊又怕的看着她,嘴角有丝丝血红蜿蜒流下也浑然不觉。
“你口中的‘贱婢’是本宫的妹妹,是皇上亲自下旨追封的玲玉郡主!”沈清忧凛然的盯着她,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声音更是比千年的冰雪都要寒上几分。
“皇上自登基以来,便颇受百姓爱戴,人人都道皇上是圣明之君。你却说是本宫哄得皇上晋封我为皇贵妃,那便是在说皇上贪图女色,被美色所惑,不正其纲,是昏君!若本宫将这些话告诉皇上,你艳嫔周氏一族都会被你牵连,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她声音依旧冰寒刺骨,刺得周冉艳面色煞白,竟也忘了说话。
众人都被沈清忧身上的寒气所震,久久都不曾有人说话。
傅雅亦是一脸吃惊,眼底渐渐涌起丝丝怒意,她明明知道周冉艳是她的表妹,却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三分脸面,她却是一分面子都不给她。这一巴掌哪是在打周冉艳?分明是在打她!才刚刚当上皇贵妃便给了她这样大一个下马威!
她正了正神色,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打破沉静:“娘娘请息怒,艳嫔说话历来口无遮拦,今天竟然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冒犯了皇上和娘娘。娘娘这一巴掌打得好,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还望娘娘宽恕她一次。”
沈清忧缓缓转身,紫色的美眸深幽冰冷,定定的看着她,许久,唇边才溢出一丝冷笑:“雅妃,她是你的表妹,也是你举荐入宫的,在这宫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没有教过她吗?”
傅雅一怔,脸上的笑意变得甚是牵强,眼底划过阴狠之色,却还是屈膝而跪:“是臣妾教导无方,冒犯了皇贵妃娘娘,请娘娘恕罪。”
“既然如此,这国有国法,宫有宫规,本宫如今代皇后执掌凤印,若不处罚你们二人,只怕难以服众。”沈清忧淡淡开口,微微思忖了一会儿又说道:“本宫便罚你和艳嫔各禁足一个月,每日抄录经书,月例减半,如何?”
闻言,傅雅隐在袖中的手不由紧紧握在了一起,心中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皇贵妃娘娘都如此说了,臣妾哪有拒绝的份?谢娘娘责罚!”说到后面几个字,她话音格外的重。
看着她恨得脸都白了,沈清忧不以为意的淡淡笑了一声:“既如此,禁足今日便开始,你们可以走了。哦,对了,抄录的佛经,本宫每日都会派人去取,你们可得抓紧时间才是。”
傅雅面色又是一变,唇角也微微抽搐:“臣妾记下了。”她缓缓起身,狠狠扫了还在哭哭啼啼的周冉艳一眼,在经过沈清忧的身侧时,她忽然停住脚步,咬牙道:“娘娘的这招杀鸡儆猴,臣妾算是领教了!”言罢,她阴沉着脸大步离去。
周冉艳一看傅雅走了出去,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悻悻对着沈清忧施了一礼,颇为狼狈的追了出去。
直至两人的身影看不见,沈清忧才慢慢敛了唇边那抹淡淡的笑意,紫色的美眸似有一丝怨毒掠过,不待人看清,已经消失不见。这一次,她让傅雅亲手为玉茭抄录经书,下一次,她一定会让傅雅以命抵命,以祭奠玉茭无辜惨死的亡灵!
……
月兔东升,静夜如墨。热闹了一整天的紫宸殿终于渐渐安静下来,沈清忧卸了头上略显沉重的凤冠步摇,丝绸般的青丝披泻而下,只穿着一袭月白丝纱长裙,清然立于殿门前,仰头看着那轮还未满圆的皓月,怔怔出神。
纳兰轩走进紫宸殿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如画情景。她仰着头立于殿门前,在皎洁的月光下,她一袭白衫,美得仿若月中仙子。
可是她紫色的美眸深邃平静,眼底的冷色却是令人生畏,映着她削尖的绝美脸庞,那恍惚的神色,更显得她美得清冷傲然,让人不敢轻易触碰。许是看得入神,沈清忧竟没有发现纳兰轩的到来。
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眼前的女子明明就在眼前,可不知怎的,纳兰轩总觉得不真实,仿若梦境一般,待梦醒,那人便会消失……
这时,安小六弓着身子从寝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月白色披风,待看见纳兰轩,他微微一怔。不等他叩拜请安,纳兰轩已经轻步走至他身边,拿过披风,缓缓朝沈清忧走去。
“夜间凉,当心身子。”身后忽然被他披上披风,继而响起低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沈清忧不禁微微一震,回头看着他,眼中有了笑意:“谢皇上关心。”
纳兰轩看着她唇边轻盈如白雪的浅笑,心头一紧,不由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下颚轻轻贴着她柔顺的青丝,深沉的俊眸看向那轮皓月,低低开口:“今晚的月色很美,难怪你都看痴了,连朕来了你都未曾发觉。”
沈清忧低了眉眼,声音轻柔:“皇上今晚不该来臣妾这里的。”她微微仰头看着皎月,又说道:“皇后虽怀有龙嗣,但统辖后宫亦是她的权利。臣妾希望皇上收回旨意,今晚皇上,还是去皇后娘娘那里吧。”
纳兰轩低头看着她平静的面庞,眼底似有什么闪过,沉沉开口:“朕说过,朕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圣旨已下,又岂能朝令夕改?”
闻言,沈清忧微微低了头,唇边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下一刻,她缓缓抬头对上他黑白分明的深眸:“臣妾今日责罚了雅妃和艳嫔,皇上不怪臣妾吗?”
对于这件事,纳兰轩一早便知道。他看着她蛊惑的眼眸,不由将她楼的更紧了:“艳嫔出言不逊,雅妃教导无方,若是朕在,朕也会责罚她们,又岂会怪你?”
他说着,将头轻轻埋在她白皙的颈间,密密的吻下,温热的气息轻轻打在她的细嫩的肌肤上,使得沈清忧不由轻颤了一下。而一旁的宫人见他们的动作如此暧昧,都不禁面红耳赤的垂下了头,退也不是,站也不是。
☆、第一百七十三章 风波暗起
“皇上,还有人……”沈清忧轻轻将他推开了一些,见宫人们都尴尬的立在一旁,也不禁红了脸。
纳兰轩这才抬头扫了一眼,薄唇溢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忧儿害羞了?”
话音刚落,沈清忧只觉天旋地转,不由惊呼了一声。他已经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朝寝殿里走去。层层纱幔漫天落下,纳兰轩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床榻上,映着殿内的烛光,她那双冰雪似的紫眸更显得勾魂摄魄。
纳兰轩俊眸一深,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带着丝丝冰凉,那独有的磬香让他更发沉迷,他轻易的撬开她的唇,霸道的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他吻得那么深,那么用力,带着热切与她纠缠,允吸她口中的甘甜。沈清忧睁着眼,眼眸却渐渐深幽,只见她缓缓闭上眼,伸出白嫩如藕的手臂轻轻环住他,轻轻回应着他的热切。
感受到她的回应,纳兰轩身下更是紧绷的厉害,大掌抚上她玲珑的身躯,一寸一寸他都用心感受着她的滑腻与柔软。他的手仿佛有了魔力,所过之处无不令她略显紧绷的身躯变得绵软无力。
她被他覆在身下,面上渐渐染上了红霞,眉眼迷离。他的吻慢慢向下,吻上她细嫩的脖颈,允吸出一朵朵淡粉的花,衬着她雪样的肌肤,更添璇旎。
“忧儿……”纳兰轩一解开她的裙杉,轻薄的衣衫飘然落地,下一刻他灼热的身体已紧紧覆在她的身上,肌肤紧贴,似乎再也分不开。
他搂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胸前,允吸上她诱人的玫红。沈清忧不由娇喘一声,长发披散在她纤瘦的肩头,明眸皓齿,容色绝美,盈盈佳人就在眼前。
纳兰轩眼中的欲越来越浓,他伏在她的胸前,身下的盎然炙热已静静顶着她,声音嘶哑,带着几分压抑:“忧儿,朕想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紫色的美眸迷离之色渐渐消去,眼底泛起森森寒意。他说,他想要个孩子,一个属于她和他的孩子……沈清忧对上他的眸,忽的笑了,笑的妖娆,她说:“好……”
她抬起头,轻轻吻上他的唇,缠绵婉转。纳兰轩眼中有了深深笑意,他紧紧扣上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身下的炙热一点一点没入她的身体。
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心底蔓延,沈清忧不由娇喘一声,却被他更深的封住了唇,一下一下,重重的冲击着她。她的紧致包裹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令他更加疯狂!
心中的愉悦和身体的愉悦,让他俊眸里尽是笑意,看着她情动的面容,他不由吻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一声声的低喃:“忧儿……”
脑中逐渐模糊,他的低喃,她渐渐听不清,身体已经被他完全掌控,她只能随着他强有力的动作而动。心底忽的生出一股激流一般的异样,终于,他的低喃再也听不见……
……
待沈清忧醒来的时候,天色刚刚微微亮。她轻轻一动,不由一惊,纳兰轩竟然还没走,只见他迷蒙睁开眼,大手一勾,又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香肩,似在回味不久前的缠绵。
“皇上,起身的时辰到了,您该去早朝了。”沈清忧被他搂在怀中,抬头柔声提醒。他的身躯那么结实灼热,更显得她人娇弱如柳。
“无碍,让朕再抱你一会儿。”纳兰轩抱着她,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沈清忧轻轻叹息一声:“若皇上上早朝迟了,那臣妾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了,这样的死罪,臣妾可当不起。”
纳兰轩这才缓缓睁开眼,撑起身子静静的看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心底一般。许久,他才轻抚她的脸颊:“朕不让你死,何人敢要你的命?”
是啊,纳兰轩如今是天子,他若是喜,满朝都欢腾,他若是怒,便横尸遍野。沈清忧心中冷冷一笑,却也不再言语,只缓缓起身,刚要下床,却被他按住:“时辰还早,你再睡会,让下人伺候朕洗漱便是。”
他不容拒绝的将她拉回榻上,又帮她掖了掖丝被才起身下榻。
沈清忧透过层层纱幔看着他矫健笔直的身影,紫色的眸瞳中微微黯然。她和他不过是相互利用,他伤她,她亦骗他,可是如今的纳兰轩,却是假戏真做了,这,到底是喜是忧?
纳兰轩走后不久,沈清忧也起身洗漱穿戴,用过早膳后便吩咐安小六将紫宸殿的偏殿清扫了出来,弄成了佛堂。只要无事,她便将自己关在里面诵经念佛,往往一呆便是一天。
接下来的日子亦是如此。傅雅和周冉艳被禁足一月,直至解足之后,她们也安分的很。冷月自从交出凤印,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凤仁宫里,何人都不见,倒真是安心养胎了。没了这几人在后宫里折腾,后宫到变得格外平静。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而李青青的龙胎已有八月,纳兰轩下旨将她接回皇宫,静待生产。按照乾云的规矩,凡是后宫嫔妃怀孕产子,都不可离开皇宫,以防皇家血统会被混淆。而李青青能离宫养胎已属特例,到了八月,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宫的。
紫宸殿,沈清忧看着李青青臃肿的身子,再看看她显怀的肚子,冰冷的紫眸中也有了几分笑意。
李青青看着她唇边淡淡的笑,亦是一脸慈和,轻抚着自己的肚子轻轻开口:“臣妾前些日子虽不在宫中,但听闻娘娘晋封皇贵妃,又执掌了凤印,真是打心里的替娘娘高兴。”
闻言,沈清忧只是淡淡一笑,面上并无过多表情,抿了一口香茗才说道:“已经八个月了,再过两月,这孩子便能出世了。”
一提到孩子,李青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可又似想到了什么,她慢慢敛了唇边的笑意,神色也变得有些不安。她抬头看了她一眼,许久才缓缓开口:“娘娘放心,答应您的,臣妾都记得,只是……”
见她面露悲色,沈清忧亦轻轻低叹了一声:“若这孩子是个皇子,只有本宫抚养才能保得他平安长大。若是公主,那当然是不会再让皇后暗生杀心,可皇上到底会不会喜欢她,待她长大之后,又能否嫁的一个好夫婿,那全看皇上对她的宠爱。”
如此一说,李青青面色变得沉吟不定,她当然知道沈清忧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可这孩子到底是她十月怀胎才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是真的舍不得啊!
“本宫当初就跟你说过,孩子生下来虽是本宫亲自抚养,但你日日都可来看他。而今天,本宫还可告诉你,这孩子本宫不可能抚养一辈子,迟早都是要还给你的。”沈清忧淡淡的说,说得很慢,却字字都重重敲击着她的心底。
“真……真的吗?”李青青似是不相信,又问了一遍:“娘娘真的会将孩子还给臣妾吗?那是多久,娘娘多久会把孩子还给臣妾?”
多久?她也不知道会是多久。沈清忧沉默了片刻,并不打算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本宫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再想想吧。只是本宫不得不提醒你,如今你回宫,皇后肯定是会想方设法的让你生不下这个孩子,你,别想得太久了。”
说完,她微微靠在贵妃榻上,似乎是乏了,她轻轻挥了挥手:“晴妃刚刚回宫便来陪本宫说话,一路劳顿,想必也累了,回宫歇着吧。”
李青青缓缓起身,还想说什么,却见她气色不太好,又将话吞回了肚子里。她默默施了一礼,转身往殿外走去,不时回头看沈清忧一眼。
也不知怎地,这次回宫,她总觉得沈清忧变了许多,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无端生寒,眼底似乎还蕴藏着浓浓的戾气,就连性子也变冷情了许多。
李青青刚走,安小六便急匆匆的进了寝殿,看着沈清忧的面色,小声说道:“娘娘,雅妃去见皇后了。”
沈清忧猛地睁开眼睛,没想到李青青才回宫,她们便按耐不住了!
“可打听到她们说了什么?”她声音带着冷意。
安小六摇摇头:“皇后跟雅妃是密谈,我们安插的眼线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是吗?即便打听不到,本宫也能猜到她们在密谋什么!”沈清忧紫眸一寒,缓缓起身走了几步,继而说道:“给本宫好好盯着傅雅,迎春殿也给本宫盯死了!若发现稍有异常,立马来告诉本宫!”
如今皇后失势,虽怀有龙嗣,可地位大不如前。若是真要动手,她亦不会自己去冒险,看来动手的人,定是傅雅!
“是。”安小六恭恭敬敬的应声,却又想到什么,连忙说道:“还有一事,晴妃临近生产,皇上又让内侍局拨来了几个宫女伺候晴妃,您看……”
“让那些宫女做些杂事便好,不要让她们接近晴妃,让人多盯着些,凡是入口的东西,都要谨慎。”沈清忧淡淡开口,看了安小六一眼:“这些时**就辛苦些,待晴妃平安生产,本宫不会亏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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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早产
安小六抬眼看了她一眼,却被她眼中的寒气所摄,又连忙垂下头:“娘娘放心,奴才定当尽心。不说别的,奴才怎么着也要替玉茭姑姑照顾好娘娘。”
提到玉茭,沈清忧的心不免又隐隐疼起来。见她面色变得凄然,安小六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连忙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又惹娘娘伤心了。”
沈清忧眼中泛起水雾,却终是没有落泪,她看着连连磕头的安小六,涩然一笑:“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说死。死了,便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的声音渐渐飘渺,当安小六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飘然转身。看着她孤寂萧然的背影,只觉哀伤甚是浓稠。安小六忽的鼻间一酸,眼眶亦微微泛红。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