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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番外 作者:纳兰晗羽(晋江vip2012-11-30完结,清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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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蓝色的夜空被火光照亮,月色皎皎,原本沉睡的繁星似乎听见了那马头琴的悠扬召唤,纷纷跳了出来,俯视着草原女儿那动情一舞。
  俏丽的身姿,飞扬的裙摆,热情的舞步,还有那回眸地忘情一笑,足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若是此时,她不是穿着红裙跳着欢快的蒙古舞,而是一身水袖霓裳舞衣,伴着琴曲翩翩而来,倒真有几丝月中仙子落凡尘的意味,怕是更为顾盼生辉。
  看了半晌,一直默不作声地宛澜拽拽我的袖子,小声道:“小姐,我觉得她没有夫人跳得好看。”
  阿茹娜好奇地侧过头,“夫人?夫人是谁?”
  宛澜一本正经地说:“夫人就是夫人啊。”
  我只好解释,“是我娘。”
  “哦,”阿茹娜恍然大悟地点头,继而扔了手中的羊骨头,不顾满手的油星,拍着我叫道:“弄玉,那你会跳吗?”
  我点点头,“娘教过我一点,却也没让我下过苦功去学,只说对塑形有好处。”
  阿茹娜有些失望,叹了一声,去抓别的吃食。而我则继续观赏着苏日娜的舞蹈。然,随着她的身形移动,我的目光也转到了胤祥的身上,只见他微微蹙眉,看向朝自己亦步亦趋的苏日娜,因饮了酒而微微酡红的脸色,越来越不自然。
  我先是不悦地蹙眉,继而一笑,胤祥看到我,神色一怔,苏日娜转身又从他的身边滑过。因为坐席摆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中间位置的篝火台最高,然后向四面八方呈放射状篝火台渐小。
  所以,当苏日娜绕着最外围的火堆如飞舞的红蜻蜓一般转了小半圈来到我和阿茹娜面前时,我突然站了起来,骇了阿茹娜一跳,叫道:“弄玉——”
  苏日娜显然没料到我的动作,舞步一顿,错愕地看着我离开席位,走到她面前,食指一勾,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随即手提裙裾,足尖轻点,后退,侧身,旋转,踏着轻快地鼓点跳了起来。
  苏日娜旋即缓过神,继续未完的舞,然而因为我的搅合,她跳错了几拍,一脸愠色地怒视我,慢慢找回了先前的感觉。只是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场不再是妩媚飞扬,倒很像白日里围猎时那般骄纵跋扈。
  我虽没跳过蒙古舞,好在小时候跟娘学过各类舞蹈的基本步伐,之前又仔细看她跳了半支舞,结合了自己的临时起兴,倒也能合上鼓点和马头琴,不顾众人的目光,跳得有滋有味。而鼓手和琴师仿佛被我的舞步刺激到,兴奋地加快了节奏,苏日娜本就有些慌乱,此时乐曲一变,更加跟不上拍子。
  跳着跳着,我也不知道是在跳蒙古舞还是什么,只是随着节拍下腰、踢腿、跃起、旋转,转身的间隙瞥见在座众人惊讶地神色,阿茹娜竟站起身为我叫好,紧接着,胤祥为我打起拍子。
  蒙古本是热情爽朗不拘小节的民族,几乎人人都能歌善舞,阿茹娜合着曲子唱起了欢快的蒙古长调,而那些我能叫上或叫不上名字的蒙古青年也随着胤祥打起了节拍,更有甚者执起手鼓同阿茹娜合唱起来。
  原本苏日娜的一人独舞被我搅合成了蒙古大联欢,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感染了欢乐的气氛,发出“噼里啪啦”地声响。
  然而陶醉于其中的我并没注意到危险即在眼前,在转过一个火堆之时,只觉腰上被用力一推,脚步被地上的火把绊了一下,踉跄着向火堆倒去。
  耳边响起阿茹娜和宛澜的尖叫,右臂不知被谁用力一拉。即使如此仍未避过灾难。
  “呲啦”一声,火苗窜上了左臂,从手腕迅速延伸到手肘,烧着的衣袖紧紧裹住手臂,滚烫的疼痛直钻心底。
  正文 天上星
  娘说过,得意忘形,势必要遭灾的。
  我将缠得堪比小腿粗壮的手臂抬了抬,立刻引来旁边人的不满之声。
  “小姐,太医说了,要您好生养着,免得落了疤。”宛澜很有耐心地重复着那句不知说了多少遍的“太医说了……”
  我哀叹了声,想到昨日慌乱的情景,被一群人簇拥着送回毡帐,紧接着随行太医又奉皇命前来为我诊治。阿茹娜和八福晋直到太医为我处理完伤口又嘱咐了许多注意事项和禁忌才离去。
  而我则躺在床上疼得昏天动地。
  就这样一直躺了五天,每天都有人分批来看我,以至于我虽然足不出户,对外面之事知道的却也不少。
  听说皇上对我的伤势挺挂心的,当着众人面骂了那些太医没用。
  听说苏日娜因我而挨了罚,宝门巴雅尔亲王面上无光,请旨要带苏日娜回喀喇沁。
  听说胤祯不知打哪儿知道我手臂上的疤痕可能一辈子都去不掉,气得扬言要跺了苏日娜的手,幸而被四贝勒和八贝勒拦住了。
  想到当时万分惊险的那一刻,胤祥奋力拉住我的手,我别过头,瞧见他眼中的慌乱。以及,站在他旁边的胤祯惊恐地望着我,同时伸出的手生生停住。
  我闭了眼,任他的影子在脑海里渐渐地淡了,淡到再无踪迹可寻。
  帐外想起说话声,我留神去听,是胤祥,问宛澜我在做什么。宛澜回说我刚刚用了晚膳,现下正歇着。我听见她转身挑帘进来,忙紧紧闭着眼睛装睡,宛澜唤了我两声没得到回应,很快又出去回胤祥,说我睡了。
  直到听见胤祥嘱咐完一番离开,我才睁开眼,轻舒了口气。
  日子过得很慢,伤好得更慢。有一次在太医为我换药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这个疤痕会跟随我一辈子,即使用了御赐的药膏,依然不能完全去除。
  太医开始还含糊其辞,后来见我态度坚定,才抹去额前的汗珠,艰难地说:“如此面积大又严重的烧伤,落疤是在所难免的,无法恢复得和之前一样,不过会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淡化些。”
  我苦笑了一声,他又唠叨了很多,然而后面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完全被那四个字填满。
  无法恢复。
  我低着头,手指轻轻触在上面,即使包裹得很严密,依然能记得那些纠缠狰狞的疤痕如何盘根错节地遍布在我的手臂上。
  感觉有人遮住了身前的光线,我茫然地抬头。太医不知何时走得,而胤祥,不知何时来了,站在我面前,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
  很久没看到他了,这些日子我对他避而不见,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在睡觉,亦或是装睡。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我在躲他?然即使知道我不会见他,他还是会来,每日两次,风雨无阻。
  他慢慢蹲下身,伸手去拉我的左手,我忙缩了回去。他顿了顿,不由分说地捉住我藏在身后的手,拉至身前时,眼泪再也藏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滴在胳膊上。
  他轻声叹息,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然它们却一发不可收拾,他越擦,流得越多。
  无奈停了手,他苦笑道:“明儿我去回皇阿玛,把你带到河南去,今年大旱,河南一带颗粒无收,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你的眼泪这么多,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吭哧——”我被他逗弄地笑出声,嗔道:“没见人家哭得这么伤心吗?还说这种烂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话虽如此,眼泪当真听话地收了回去。擦了擦红肿的眼眶,推他道:“十三阿哥可还有何要紧事?若是没有就请回吧,天色不早了。”
  他不语,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抬头看他,眼中分明的难过令我的心一颤,忙转移视线。
  “刚刚孙太医回禀过皇阿玛,你手上的伤已大好,不似前些日子活动不方便,我特意来带你出去转转。”
  我指了指手臂,往里侧瑟缩了下身子,“我不想出去。”
  “宛澜!”他突然叫道,宛澜一直侯在外面,听闻召唤,急忙应了一声。
  “给你家小姐简单梳洗下,若是一刻钟后她没出来,你也不用留下伺候了。”他撂下狠话,不等回答便出了帐子。
  知我如他,懂得该拿什么来要挟我。
  天色未尽黑,仍是一抹蓝,周围的景色不甚清晰,只能看出淡淡的轮廓。
  在这样视线不明的黄昏,我被胤祥拉上了马,乘风而行。
  “去哪儿?”我问。
  “不知,”他脸上的愠色早退,笑着反问,“你想去哪儿?”
  “是你硬要带着我出来的,你竟然问我。”我偷偷白了他一眼,随手一指,“去那儿看看。”
  胤祥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轻蹙了眉,“查干湖?”
  我知道那是一片湖泊,之前和阿茹娜来过,倒未听她说起过名字。白日里景色还是蛮不错的,随风摇曳的芦苇丛,不知夜色下是何番景象。
  “怎么,那儿不能去吗?”
  他摇摇头,“倒不是不能去,只不过也许会碰到……”他没说下去,驾马向湖边行去。
  他的欲言又止,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那儿藏着什么秘密。
  行到湖边时,夜色愈发浓郁了些,我却分明看见朦胧的月色下,有两人背对着我们,他们之间的距离不长却也不短,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如同矗立了千百年的山石一般。
  胤祥轻叹了一声,调转了马身,说道:“还是别打扰到他们,去别处吧。”
  我点点头,转移视线见不远处另有一人站在原地。
  八福晋?
  我愣了下,又看了眼临湖的那二人,依稀辨认出其中一人似乎是四贝勒,而八福晋在这儿出现的话,那么另一位则是八贝勒?
  这是……
  我迷惑了,胤祥已经引马走向别处,直到看不见他们了,我们才弃马并肩而行。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萨仁姐姐吧?”
  有些印象的名字,我想了想,忆起上元节那晚的冰糖葫芦,“科尔沁的公主?”
  他苦笑道:“对,她是这草原上身份最高贵的公主,却也曾当着皇阿玛的面说过,她最恨的,也是这公主的身份。”
  他闭了眼,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慢慢叙述着离我并不遥远却已永远尘封的故事。
  “我知道的,有些是我听来的,有些是我亲身经历,那时年纪尚小,即使经历了也不懂,都是后来才慢慢明白的。我出生那年的夏天,四哥第一次随皇阿玛来到塞外,卓里克图亲王向随行的几位皇子赠送了品种优良的马驹,其中一匹原本是属于萨仁姐姐的,她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在查干湖和四哥相遇,她见四哥骑着自己的坐骑,两人言语不和吵了几句嘴,谁料后来却遇到了狼。两人合力冲出了狼群,四哥受了伤,又知道了她出走的原因,就将马还给了她。皇阿玛离开科尔沁的时候,将萨仁姐姐一并带回了宫。”
  这样的前奏,这样的开始,隐隐地有什么呼之欲出。
  果然,胤祥讲述了一段童年的无忧时光。自小享尽荣华,得尽宠爱的萨仁小公主,成为了偌大的紫禁城中最灿烂的一抹阳光。
  青梅竹马的皇子和公主,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看不到的东西也在悄悄变化。
  “据说当年,皇祖母曾想过要萨仁姐姐做太子妃。她原本便是大清与科尔沁联姻的后代,无论是太皇太后还是皇祖母,都乐于促成这一段姻缘。那时,她的身份几乎是所有人默认的,未来的太子妃。然而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她被皇阿玛遣送回了科尔沁。太子妃之位,也易了主。”
  “没过多久,皇阿玛又一次巡幸至科尔沁,四哥向皇阿玛请旨赐婚。当时四哥早已大婚,卓里克图亲王自然不肯让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委屈地做侧福晋,也许他最不希望的,是萨仁姐姐嫁入皇室。所以后来的结果,是皇阿玛将她指给了额鲁特部的世子。皇命难违,萨仁姐姐得知这一消息后,跑到皇阿玛面前说了那番话,她说,她恨她生在皇室,恨她空有公主之尊,却得不到她想要的自由和幸福。”
  后来呢?
  我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后来?后来,尊贵的萨仁公主出嫁前夕,得知皇上亲征噶尔丹的消息,命现在的四贝勒当年的四阿哥掌管正红旗,同另外几位皇子奔赴前线。萨仁公主毅然决然留书出走,追随四阿哥而去。卓里克图亲王自然不可能放任她这样离去,派了很多人去追。萨仁公主一面惦记四阿哥的安危,一面又要躲避身后的追兵,最终误落冰湖而亡。
  亡。
  一个短暂如烟火的生命戛然而止,随之结束的,还有那份加注于她身心的束缚和枷锁。
  她终于,不用再被身份所累,失去了幸福的机会,获得永生的自由。
  原来,那个外表看似清冷的四贝勒,也会有那样一位明彩照人的女子为了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忽而想起那次篝火晚宴上,科尔沁的两位王子对四贝勒那副冷冰冰的态度,想必,也是因为胞妹的意外而亡迁怒于他吧。
  “今天,是我额娘的忌日。”良久,他突然说道。
  我的心一震,侧过头,月光如水照着他如玉般俊秀的侧脸,低垂着眼眸,敛去往日眼底的温柔,隐隐的伤痛直触心底。
  “我记得有个人曾说过,死去的人是有灵魂的。假如额娘真的在天上看着我,我希望她能够知道,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我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的。我怕终有一日,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像四哥一样。”
  说着,他拉过我的左臂,扣住我的掌心,十根手指,紧密相连。
  “有没有这道疤都没关系,反正今后,能看到它的,也只会是我。”轻轻的一句话拂过耳际,最后唇瓣落在我的发间,只觉被他擦过的脸颊火热地烫人。
  我忙转过头不去看他,害怕心都跳出来。
  却见月光旖旎的仲夏之夜,萤火虫漫天飞舞,一颗颗像极了天上的繁星。
  看着它们自由地轻舞,心口痒痒地,脚尖忍不住在原地画圈,我偏过头朝他一笑,眨眨眼睛,“那天的舞我还没有跳完,你想看吗?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他的眼神一亮,点头道:“好。”话落竟取出了随身带的玉箫,抵在唇边,吹起了那天篝火宴上的曲子。
  我摇摇头,“不吹这个,我唱另一支曲子,你仔细听。”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我轻哼着小时候娘常唱给我听的歌谣,第一次,很认真地去唱一首曲,跳一支舞。
  萤火虫似是找到了同盟一般,纷纷向我飞来,围绕在我身边久久不散。胤祥站在一旁,他很聪明,只听我唱了一次,第二遍就能吹奏出完整动听的曲子。
  月色下的翩翩公子,衣袂飞扬,而那双温柔缱绻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将我沉沉溺毙却不愿醒。
  我知道,从此后,我真的放不下、走不掉了。
  舞步翩跹,我连续几个转身如蝴蝶般轻盈地飞向他,趁他错愕间,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一点,旋即转到他的身后,得逞般地开怀而笑。他灵敏地反手捉住我,将我拉到身前,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眼睛上,我默默望着他,很快,双颊升腾起一层暖意,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忍不住闭了眼,连呼吸都停滞了。
  然,过了许久,我们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
  我睁开眼,却瞥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倏地将我抱紧,心口相贴,“咚咚”地急速跳动却令我异常地心安,好像飘摇了许久的蒲公英终于找到了它可以落地生根的地方。
  娘,也许这就是你说的,爱情吧?
  正文 两心知
  在草原上恣意地骑了一会儿马,胤祥才送我回了营帐。
  我站在原地,直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背过手仰望夜空中的繁星,不自觉地哼出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歌谣,痴笑了会儿,转身欲回去歇了,然角落处那微微晃动的人影突然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将那丝刚刚涌起的倦意一扫而空。
  “你们倒是挺开心的。”
  平淡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明显的冷意,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却像早料到我的动作似的,抢先拽住了我。
  温暖的指腹隔着衣料和纱布落在那些被掩盖的疤痕上,明显地感觉他的手一僵,旋即松开。
  我低着头经过他身边,宛澜正挑了帘子出来,不防我和胤祯站在外面,面上一怔,刚要请安,胤祯却不由分说拽起我就走。我忙示意宛澜不要惊动了别人,转瞬被他拖上了马背,马鞭一甩,狠狠地落在了马身上,险些误伤了我。
  月华不似刚才一般明亮照人,被层层乌云遮住,寂静的深夜,只有风在耳边呼号。
  不知在马上颠簸了多久,直到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微微抬头,便见他冷着一张脸,线条绷得紧紧地,沉默不语的样子很吓人。
  我尝试着动了动身形,奈何被他控制得牢牢地,没有任何攻破点,只好侧过头拽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他的肩膀,他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却没有如我所料地将我推开,身子绷得笔直,也不再呼痛。
  我讪讪地松开他,紧张地四下乱瞄,周遭的景象很陌生,不知道这么会儿功夫我们奔出了营地多远。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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