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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番外 作者:纳兰晗羽(晋江vip2012-11-30完结,清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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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何苦你们母子三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头来三败俱伤,让外人看了笑话去,甚至在一旁沾沾窃喜,等待坐收渔翁之利的那日?!”
  言罢,德妃已然愣住,望了望我,再瞥一眼靠在墙角低着头不敢言语的紫鸢,半晌,默默地摆了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脚步虚浮地出了正殿,刚要回去歇着,却见一人擎着罩了白纱的宫灯远远地从永和门拐过来,待走近了,方认出正是已然升至总管的高无庸。
  “福晋,皇上要见您。”
  我心下不禁一叹,这二人倒不愧为亲母子,都是喜欢折腾人的主。
  因大行皇帝在乾清宫停灵,是以这些日子,皇上一直都在养心殿处理政事。之前偶然听嘴巴不牢靠的奴才们私下揣度,说皇上此举乃是因为避忌先帝,因为这帝位来得蹊跷,怕是从中有些见不得光的。
  对于此种传闻,我深不以为然,据我这些年来对皇上的了解,他从不是那般胆小之人,纵使那皇位真是他夺来的,做也做了,又何来的对先帝避忌畏惧?成大事者若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住,便是他坐了那位子,也坐不长久。
  听说这位初登大宝的皇上很是勤政,日理万机,从先帝殡天回到宫中后,这几日连续加起来竟睡不足四个时辰。
  起初我对这传闻道是夸张了些,然待我今夜踏进养心殿的门,才知所言非虚。
  桌案摆满了一摞摞的卷宗、账册,便是连暖炕也未放过,而我们的勤勉皇上正坐在案边,眉头深锁,只看了几眼,便将手中的卷宗“啪”地一放,起身正要说什么,见我已然站在门边,顿了下,重又坐了回去。
  “给福晋赐座。”
  话音刚落,一旁伺候的两个小太监便抬了张椅子过来,我敛衽缓缓坐下,垂目之际,心中想到的却是“王者风范”四个字。
  绮色没有跟进来,高无庸引我入殿后便极有眼色地带着那两个小太监退出去了,养心殿里便只剩下我们二人。
  不等我猜测他叫我来的目的,皇上已然从桌旁取了一页纸递到我面前。
  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再低头去看手中那一页薄薄的纸页,右上角赫然是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休书。
  我终于明白了他找我来的目的。
  不是因为德妃哭闹不肯受封太后,也不是因为紫鸢今日的挑拨,而是为了将我从胤祯身边拨离。
  彻彻底底地将他击垮。
  再次抬头的间隙,皇上已然坐回桌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志得意满地看着我。
  除了苦笑,我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他。他见我这副姿态,眉头一皱,重重放下茶杯,面容冷峻地看着我。
  “你这是何意?”
  “这话应该是我问皇上才是,皇上怎地问起我来了?”
  他哼了一哼,几步走过来将我手中的纸抽走,乌黑的眸子幽幽闪过愤懑与不甘。
  “那日,十三弟跪在风雪中苦苦哀求皇阿玛收回旨意未果时,我便发过重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纵然是天不容我,我便翻了这天,由我来做,到那时,十三弟想要的,我想要的,都可以牢牢抓在手里,谁也抢不走,便是皇阿玛,也不能。”
  我被他决然的话语震住,双手忍不住攥紧,直到指甲抠进手心的痛楚那般清晰地感受到,方慢慢松开来。
  “皇上又怎知,十三爷现在想要的,还是我?”
  他似没料到我会问出此话,怔愣了一下,我轻叹了一声,又道:“皇上,您如今已经贵为天下九五之尊,十三爷否极泰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我,是贝子福晋。直到死,这样的关系永不会改变。”
  闻言,皇上微眯了眼。
  “你胆敢忤逆朕?”
  短短的六个字落进耳中,却如嚼碎了的冰渣,在这冬夜里,融进血液里,流遍四肢百骸。
  我双膝跪地,头却是抬起,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这位一句定生死的帝王。
  “奴才不敢,但奴才知道,十四爷是绝不会签这封休书的,与其那时由他来抗旨,兄弟反目,倒不如今日奴才触怒龙颜,皇上想要如何惩处奴才,是杀是剐,任凭处置。”
  “你……”他被我气得一个踉跄,单手扶着桌案咳嗽了一声,“好、好!是朕枉做小人,到头来却成全你们二人,让天下人皆知你们夫妻如此情真意切,同生共死。而朕却是那棒打鸳鸯、遭人唾沫的法海之流。你既然一心想要求死,朕,便成全你。”
  子夜,原本漆黑的夜空被漫天雪花照亮,雪盖京华,我默默跪在这天地间,不知跪了多久,连风刮在脸上都没有感觉了。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样的急促,那样的匆忙,伴着一路压低的咳声,我本已冻地僵直地身子却似遭了一记闷雷,震地心脉俱裂。
  “玉儿……你这是何苦?”
  胤祥在我面前停住,伸手拂去我发丝上已然凝结的雪花,温润的手心,带给我的温暖,竟恍若昨夕。
  我定定地望着他,随即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右腿上,别开酸涩地眼角,“这么晚了你又进宫作甚?快回府吧,天冷路滑,仔细你的腿……”
  “它有什么要紧?你快与我说说,四——皇上他究竟为何要罚你?我好替你求情。冰天雪地,你本就身子弱,怎可——”
  “你当真不知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胤祥摇了摇头,眼中的急切并非作假,“是为德母妃还是十四弟?玉儿,他们一个是皇上的生母,一个是皇上的胞弟,纵使再难,皇上是不会真对他们如何的,这些道理你应该明白,为何——”
  我摇头,“并不是为这些,你既当真不知,便莫要插手了,十三爷请回府。”
  胤祥,许是这一次,轮到我来还欠你的债了。二十年前你因我,累了一身的病痛,二十年后我跪在这风雪中,承受着你曾经受过的苦难,也许一切冥冥中早有定数。
  欠了,便终究是欠了。
  “你既是不说,我便直接问四哥罢了。”言罢他便要转身,我连忙攥住他的袍角,叫道:“别去!”
  他定住身形,俯视着我,雪花落在他的眉间,仿佛眨眼间,他变苍老了十年。
  “四哥……跟与你说了?”
  手一松,袍角垂了下去,我呆呆地望着他眼中划过的一抹了然之色。
  原来,他已经知道。
  是啊,他们兄弟之间,何曾有过秘密呢?
  “你放心,我会去劝四哥,我会对他说,我对你早已没那份心思了,我现在喜欢的是韵雪,她陪我捱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替代……”
  他的嘴一张一合,我却再听不到他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望着他急于辩解的神色,无奈苦笑。
  胤祥,你这是在解释给我听,还是给自己呢?
  蓦地,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走水了——走水了——哎,这屋子可还有人?开门开门,有人没有!走水了!”
  接连不断的拍门声、叫喊声将我从梦中的深渊唤醒,四周弥漫着呛鼻的烟熏味道,眼睛被刺地生疼,刚呼吸了一口气不及进肺腔又咳了出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令我一愣,不及反应过来原因,却又发现一个致命的地方。
  我的腿……无法动弹。
  屋内浓烟滚滚,不能视物,我挣扎着从床榻上翻滚下来,即便再大声呼叫,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声音比蚊子声也大不了多少,我只好一步步朝门口挪去,同时试图推倒一切能发出声音的物件,力图让外面的人听到。
  火苗蹿起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地多,沿着窗棱呼呼啦啦般燃烧起来,直入房顶。
  只听“啪”地一声,有东西自上落下,砸中我的腰背,火烧般地痛楚令我再次昏了过去……
  正文 一念间
  五月的天儿;已经有些热了;绿柳怕我总是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常常推着我在院子里纳凉,一坐便是一整天。好在院子不大;又有棵枝繁叶茂的合欢耸立其中;坐在树下;阳光透过叶片的罅隙落在身上,嗅着风中浓郁的花香;日子虽单调却静谧。
  初来时总是会想起在盛京那些年住的小院,那时候有绮色、有弘暟;想胤祯的时候就拿起笔给他写信,写好的信折了又折攥在手里;最终锁进木匣子,一封也没有寄出去。
  只是如今,再想起他的时候,却连笔都握不起来。
  阳光刺得眼睛有些疼,我偏过头对绿柳说:“回屋吧。”
  绿柳放下手中的绣筐,起身过来推我进去。
  绿柳是韵雪送来照顾我的丫鬟,细心能干,话又不多,颇有几分秋蝉当年的影子。平日里除了她,还有住在外院的两个家丁,都是胤祥为了我的安全拨来的。偶尔韵雪也会带着幼子弘晓来陪我小住一两日。弘晓正是蹒跚学步的年纪,长得虎头虎脑,连我这般模样也不畏惧,见了我依然会挥舞着两只小手,嘴里依依呀呀地叫唤。
  胤祥不常来,即便来了也只是坐片刻的功夫就走,韵雪还同我抱怨说,她和他待在一起的光景比和我的还要少。
  闻言我只能无声地笑笑,继而那丝笑又转为了苦涩。
  他们夫妻二人还可以闲暇时在一处同食同寝,而我,却是连再见一眼胤祯的机会,怕也是没有了吧?
  犹记得当我浑浑噩噩地醒来时,便身在这里。彼时别说出屋,便是连我床都下不得。
  胤祥说我因为在那场大火中困在屋子里呛了浓烟,嗓子哑了,脸上、手上也有烧伤,最严重的还是当时房梁掉下来砸伤了我的腿。
  我足足昏迷了一个月,醒来后又成了半个废人。几个月下来,又是汤药又是敷药,虽然烧伤轻了许多,也能说出话来,声音却还是低哑地吓人,而腿……胤祥暗暗请了许多名医过来,却都是满载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再后来,我便不让他再请大夫了。
  认命吗?不甘,既然老天不让我死,为何又让我这般模样?害我不能亲眼见胤祯回京,不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甚至……不敢让他知道我还活着,这般样子地活着。
  胤祯回京那日,我尚在昏迷之中,一切经过都是后来听胤祥说的,他怕我刚醒来再受打击不肯说地详细。然而我又怎么会不了解胤祯的脾性?初闻噩耗,兵权被解,又被监视着一路从西北战场奔丧回来,面对的是先帝冰冷的梓宫和宝座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兄长。
  原本,帝王江山,锦绣前程,他成竹在胸,唾手可得。
  他这一生,向来顺遂,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我和皇位,而这两样,却是一夕之间,都不属于他了。
  胤祥说,胤祯当日在寿皇殿大闹灵堂,皇上气得不轻。而胤祯回府后没有见到我,又听闻我在宫里遭了变故,震惊之中又强闯进宫找皇上要人。
  彼时我正在这小院里昏迷不醒,胤祥是瞒着皇上将我救出宫的,所以摆在胤祯面前的便是胤祥找人安排的我的“尸首”。因为当日永和宫火势太大,后来在房里发现的几具焦尸都已辨不出模样,内务府只好对照了宫女太监的名单进行盘查,多出来的那一具自然而然就是“我”了。
  然而胤祯却说皇上是故意随便弄来个人骗他说我已死,其实是把我藏起来不让他见。
  我知道,他是不敢承认,不敢承认“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他而去。
  他走前,我明明答应过他,会等他回来。我还答应过他,不论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岁月老去,发丝斑白,不离不弃。
  胤祥告诉我,当时胤祯一直跪在养心殿,对着“我”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似疯魔了般。
  他说:“我绝不会丢下你,你也不准丢下我,即便是死……”
  这句大婚当日的酒后之言,他竟然还记得……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滑过脸上的伤处,滚烫般地疼,却始终疼不过心口,好似被人生生剜去一块滴血的肉。
  胤祥望着我,眼中亦是心疼叹息,“玉儿,当日我瞒着皇兄救你出来,是不敢确定能不能救得活你,不知道皇兄若是知道你没死会如何处置你。后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更不敢告诉十四弟你还活着,如今你醒了,要不要回到他身边,还要看你。”
  我擦干眼泪,艰难地说道:“怎么会不想?可是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便是让他当我死了吧,了得一份牵挂……”
  摩挲着适才树上掉下的一朵合欢花,直到花瓣都皱了起来,我拂去脑海中的思绪,正想回到床上去闭目歇息一会儿,绿柳拿了一封信进屋来说韵雪着人捎来的。
  我从她手中接过信封里那薄薄的一页纸,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韵雪有些日子没过来,必是因为重要的事儿耽搁了,而这重要的事也许……
  果然,信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太后薨,上召十四爷归。”
  上个月,先帝的梓宫才被运往景陵安葬,皇上命胤祯留下守陵,谁料这才一个月,皇太后又紧随先帝而去了。
  胤祯,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你要如何承受?
  满城的缟素才刚刚除下,又重新换上。
  一路乘着马车在暮色中悄悄地驶入宫门,在肃静的甬道边停下。
  “我就在这儿等你,最多一个时辰,切莫耽搁了。”临下车前,韵雪握住我的手,又一次叮嘱道。
  我点点头,由绿柳和思蝶一左一右扶了坐上事先安排的软轿,朝宁寿宫行去。
  两日前。
  “你要进宫?”韵雪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为难地看了眼胤祥。
  我坚定不移地点头,对他二人道:“我知道胤祯会回来为额娘守灵,我想看他一眼,我不知道,此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一面了。”
  胤祥低头思索不言,韵雪绞着手中的帕子,“想要进宫,也要宫里有人里应外合才行,倘若有个差池,也好有周旋的余地,可……”
  “所以韵雪,我要你帮个忙,”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链子递向她,“你带着这个去见年贵妃,求她帮我一次。”
  小小的一颗素白的玉兰花坠呈在手心,却似有千斤重。
  早在康熙重病时我便翻箱倒柜将年悦尧当年赠我的这条链子找了出来戴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后来竟忘了此物。直到前些日子看绿柳收拾衣物翻出来才记起,多半是我出事后就被她摘下来收起了。
  若是年悦尧还记得曾叫过我一声“姐姐”,还记得当年我救她一命,想必,她会帮我的。
  韵雪犹豫着不知接还是不接,我只好看向胤祥。他看看我,转头看向韵雪,眼中满是温情,“我问你,假若易地而处,我是十四弟,你是弄玉,你会来见我吗?”
  韵雪一怔,旋即点了下头,接过链子,紧紧攥住,“会的,我会想见地发疯。”
  翌日,韵雪便为我带回消息,年悦尧果然应承了下来,还派了她的一个贴身丫鬟思蝶跟在我左右。
  同我预想地一样,胤祯支开了所有人,空荡荡的大殿里除了已然长睡不起的德妃,便只有我和他。
  隔着一层又一层垂下的丝帘,在隐约的火光照亮下,我只能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
  此时此刻,他不再是那个运筹帷幄、叱咤沙场的大将军王,他只是个失去父母庇佑的孩子,只有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在最疼爱他的母亲面前,才敢流下悲痛的泪水。
  “额娘,您怎么不等等我呢?您和皇阿玛一样,都扔下祯儿不管了。祯儿没来得及见皇阿玛最后一面,四哥把我留在遵化不让我回来,就连您……”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踉跄着起身走了几步又跪倒在地,伏着德妃的梓宫失声痛哭,“额娘,祯儿回来了,您别睡了,您起来啊!跟我说说话。您走了,皇阿玛走了,四哥当了皇帝,就连玉儿……玉儿……”
  断断续续的话语埋没在他颤抖的双肩中逐渐再也听不清,只剩下无助绝望的哭泣。
  过了一会儿,我只听到一声狠狠地抽气声,继而声音变了些许,悲戚不在,忧愤不在,竟似激流之后,水势平缓的浅滩,静静地流淌。
  “额娘,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怕黑,即使房里掌了灯,也不肯一个人睡,嬷嬷们轮番来哄我我也不听,吵着要和您睡,我觉得额娘身上的味道特好闻,让我很安心,闻着闻着就睡着了。那时候,九哥、十哥还笑话我,说我大清朝开国以来,都五岁了还黏着额娘睡的阿哥只有我一个,我知道他们那是嫉妒……”
  “额娘,您还记得我从树上掉下来那次吗?您常常说我小时候贪玩调皮让您操碎了心,您又可知有多少次我是故意的?我故意调皮捣蛋让自己受伤,不仅不用去书房,额娘还会亲自照看我,亲手给我做好吃的。我知道四哥很羡慕,可是他那个倔脾气,就是不说,他以为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是谁啊?我可是他的亲弟弟!呵呵……所以那次我趴在树上远远地看见四哥经过,算准了时机跳下去……果然和我设想地一样,他被我弄个措手不及,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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