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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施主。”悟心在一旁插话道,“我师父平日都在禅房打坐修心,除非是重要的佛会或者轮到他讲经,才会出来的。”
徐心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老老实实回答:“我还真没想好怎样才能让大师同意见我呢。”
灵慈大师微微笑了一下:“施主最近可有过怪异的经历吗?”
徐心然说:“三日前,我忽然心口痛,请了很多大夫看过,也吃了很多药,去丝毫无用。后来家里请了一位道士,说我天生带有戾气,做了一场法事,说是将我的戾气暂时压制住了,可我必须尽快出阁才能永久化解戾气,否则,就会给家里带来灾祸。”
灵慈大师轻轻摇摇头:“他是道门,我是佛门,本应互不相扰的,可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贫僧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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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再请钱道长
“大师,是不是我遇到灾祸了?”徐心然一听灵慈大师这样说,心里立刻明白了,的确是那钱道士给自己做了手脚,八成儿是苏氏授意的,而且十有**使用了道家的厌胜之术。自己的生辰八字,苏氏本来就是知道的,而且她想要拿到自己用过的东西是非常容易的,拿去给钱道士做法,再方便不过了。
一想到这里,徐心然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这个庶母,可真是心狠手辣啊,这是要将自己斩草除根么?自己已经一忍再忍了,可她还是将自己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灵慈大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袖中拿出一尊玉佛,递给她:“施主与贫僧有缘,这尊玉佛,是贫僧开过光的,可以驱邪纳吉,现在贫僧将它送与施主,希望能够保佑施主远离邪祟、遇难呈祥。”
徐心然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玉佛:“多谢大师。”
灵慈大师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施主切记,这玉佛一定不能离身。”然后带着悟心走了。
徐心然小心地将玉佛戴在颈上,安心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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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心然带着阿威和小林听灵慈大师讲了一卷《楞严经》。
以前她也跟着祖母来听过几次,可每次都听得昏昏欲睡,觉得听大师讲经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去后面菜园子里逮蚂蚱捉蝴蝶有趣。等大了一些后,虽然不再总想着玩耍,能坐得住了,可仍旧听得不明不白。及至做了陈家的四夫人,她刚刚怀孕的时候。也随陈老爷来过一次雨竹寺,主要是为了给孩子祈福,刚巧也赶上了灵慈大师讲经,不过似乎讲的不是《楞严经》,好像是《金刚经》,不过对她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是听不懂。
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被灵慈大师所讲的《楞严经》吸引住了,不仅听得轻松自在。而且越听越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久违的阳光洒满了全身,全不似前一世听得晦涩难懂。
灵慈大师足足讲了一个半时辰,徐心然不仅没有觉得难熬,而且意犹未尽。讲经结束后。她还特意去和灵慈大师要了一卷《楞严经》,打算以后每日诵读。
灵慈大师将自己手头的这部经送给了她,引得一些还未走出大殿的善男信女羡慕不已。要知道,灵慈大师从来不会将自己用过的东西随便送人,尤其是他翻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经书。据统计,三十年来,他只给一个讨饭的老丐婆送过一尊观音,给一个杀戮无数的将军送过一部经书,还给一个性命垂危的孩童送过一串佛珠,除此之外。就再也没听说过他送自己手头常用的东西给人家。所以,徐心然也受宠若惊,急忙用双手接过了经书,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怕遗失了。
出得大殿,阿威用无比艳羡的口吻道:“大小姐可真是有福气,一来雨竹寺就能得到灵慈大师用过的经书一部,可见大小姐与佛有缘。”
小林对这些不甚在意,只是摸着肚子道:“大小姐得到经书是好事,可咱们能不能先想想晌午在哪里吃饭?这会儿离寺院开斋饭的时间还早,可若是这时候下山去,却又要走很长的路才能找到吃饭的地方。”
阿威自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与他抬杠的机会:“小林哥,你怎么就知道吃呢?”
小林理直气壮地瞪着他:“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难不成得了一部经书,就连饭也不用吃了?”
徐心然忙道:“好了小林,可不许对佛祖不敬,尤其是在寺院里,切不可说这样的话。咱们听灵慈大师讲经也听过了,这时候离午时还早,不如咱们这就下山,因为我还想抓紧时间去另一个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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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为什么你不是去寺院就是来道观啊?难不成你想出家啊。”小林看着头顶上气势磅礴的“云虚观”三个字,奇怪地问道。
阿威立刻反驳道:“大小姐还要带着咱们做生意呢,怎么可能出家?你净说胡话。”
小林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大小姐怎么可能出家?不过大小姐,为什么你总带着我们来出家人修行的地方?”
徐心然说:“因为我怀疑,我前几日心口疼就是这里的钱道士做了手脚,他是我姨娘的舅舅,又与苏家来往密切,所以,我今天要找到这臭道士,问问他为什么要害我。”
阿威和小林恍然大悟。
小林更是气愤,“刷刷”两下撸起袖子,瞪着眼睛道:“大小姐,那臭牛鼻子竟敢做法害你,等我先冲进去,找到他打他一顿再说。”
“不要冲动。”徐心然急忙拦住他,“这云虚观在京城也小有名气,咱们不可造次。我虽然怀疑钱道士害我,可并无证据,所以咱们不能冲动,还是先进去慢慢寻找,看看有没有机会将钱道士引出来,到时候将他带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再动手不迟。”
小林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笑了:“大小姐,您放心,这事儿我最在行了。”说罢带头走进了云虚观。
可是令他们失望的是,观里的好几个道士都告诉他们,今天钱道士出门去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一个年纪稍长的道士还问他们找钱道士做什么,徐心然说请他去做法驱邪,那个道士说云虚观的每一位道士都会做法驱邪,实在不必非要等钱道士,可徐心然说她只相信钱道士。然后带着阿威和小林走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阿威觉得这次到云虚观白跑了一趟,别说揍人了,就连那个陷害徐心然的钱道士都没见到,“而且你还把他抬那么高。好像那么大个云虚观,就只有那钱道士会做法。”
徐心然笑道:“阿威,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钱道士今天不在观里,可他过两天不是就来了吗?到时候咱们再请他去做法不迟。”
阿威瞪大了眼睛:“大小姐,你真的要请他做法?”
徐心然说:“为什么不呢?钱道长是我姨娘的亲戚,又法力高深,若是我的心口又开始疼痛,那么我爹一定会再请他去家里的。”
阿威低头思虑了半晌,恍然大悟:“大小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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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一个黄昏,徐心然精神好了许多。和大家一起吃饭,徐慧瑛和徐慧玥照例皱着眉头,一脸嫌恶的样子,不过又一想,徐心然很快就要去陈家做妾了。于是决定再忍几天。以后,就可以永远不与她一起吃饭了。
徐心然倒是神色如常,而且对于昨天徐掌柜和她所说的要她去陈家做妾的事情也十分坦然就接受了,令徐掌柜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到底还是大女儿懂事,肯牺牲了自己保全徐家,难过的是大女儿命运多舛,眼看着就要在生意上有所作为然后觅一个知疼知热的好夫君,却最终还是免不了去给一个老男人做妾。所以,这两天他的话很少。在饭桌上更是沉默寡言。
徐心然吃完了,站起身来说:“姨娘,我吃完了,回房休息了。您这几天为了我的事情奔波劳累,等会儿也早点儿歇息吧。”
苏氏心中暗自得意,认为徐心然的这种表现,说明她已经接受了事实,没有能力和心思再与自己做对了,于是和蔼地点点头:“大小姐太客气了,虽然我只是你的庶母,可为你奔波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就不必言谢了。绿云绿袖,好生服侍大小姐回房去。”
徐心然走了。
过了一会儿,徐慧瑛徐慧玥姐妹俩也吃完了,饭桌上只剩下了徐掌柜和苏氏。
苏氏看着脸色阴郁的丈夫,殷勤地给他盛了一碗鸡肉羹,双手碰到他面前:“老爷,这鸡肉羹是你素日爱吃的,你多用一点儿”
徐掌柜叹了口气,接过这碗鸡肉羹,拿汤匙搅了两下,正要送到嘴边,忽然看见绿袖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大声嚷道:“老爷,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忽然说心口疼,奴婢和绿云姐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大小姐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咣啷”一声,徐掌柜手里的碗掉在了桌子上,香气四溢的鸡肉羹洒了一桌子。
苏氏也吃了一惊,因为按照钱道士的说法,这半个月内,徐心然真的不会有事,因为这段时间里他暂时不做法了,徐心然自然不会心口再疼。
“你别慌,慢慢儿说,大小姐究竟怎么了?”苏氏强抑着满心的疑惑,问道。
绿袖满脸的惊吓之色,嘴唇都在哆嗦:“方才奴婢和绿云姐姐一起扶着大小姐回望月轩,刚开始大小姐都好好儿的,还和我们说笑呢,可快走到望月轩的时候,大小姐忽然大叫一声,说心口疼,然后立刻就晕倒在地上了。绿云姐姐叫奴婢赶紧来告诉老爷和二夫人!”
徐掌柜看着苏氏:“那日钱道长不是说半个月之内心然不会有事吗?是不是那天做法的时候他漏掉了什么?”
苏氏哼了一声:“钱道长从来都不会疏忽,大约是这两日大小姐四处闲逛,招惹到了什么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徐掌柜脸上的担忧焦急变成了愤怒。
苏氏急忙改口道:“哎呀老爷您别急么,我这就去一趟云虚观,请钱道长来看看,大不了他再做一场法事不就行了?”
“那你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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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捉鬼闹剧(一)
等徐掌柜赶到望月轩的时候,望月轩的丫鬟婆子们已经将昏迷不醒的徐心然抬到了卧室里,只是一个个都束手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年纪大的婆子掐了徐心然的人中,却丝毫没有用处。
徐掌柜唉声叹气,却无计可施,只得一会儿拄着拐杖踱来踱去,一会儿坐下来看着女儿,简直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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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心里也着急,坐上马车,不停地催促车夫老王加快速度。她找钱道士施法,并不是想要徐心然的命,只是想让她吃些苦头,令丈夫相信她必须尽快出阁,所以她担心,钱道长经常干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一不小心弄错了,或者出了别的什么岔子,才会使徐心然的心口疼又开始发作。而在这半个月之内,徐心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丈夫肯定会起疑心的,怀疑徐心然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生的戾气发作,哪怕不怀疑这个,也会怀疑钱道士的手段,而一旦钱道士被怀疑,那么钱道士所提出来的破解之法,丈夫就不一定会采纳了。
好容易赶到了云虚观,敲开观门,向负责守门的小道士说她有急事找钱道士,然后直直地冲进了钱道士的房间。
“舅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么,那丫头今天忽然又心口疼了,现在都疼晕过去了,是不是你又施法了?”苏氏一进门。也不说客套话,喘着粗气就直接质问。
钱道士惊讶地看着她:“怎么可能啊?我说过这半个月内她会没事的。哎,你这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就是问我这个?”
“不为这个还能为什么?”苏氏好容易喘过气来,坐在一把椅子上。“舅舅,你老实告诉我,你这里小人儿很多,是不是你弄错了?本来要给别人施法的,却弄到我们家那丫头身上去了?”
钱道士对于任何一个人质疑他道术的人都十分恼怒,即便苏氏是他的外甥女儿也不例外。他生气地一拂袖子:“哼,我有那么笨吗?连这个都会弄错!”
苏氏急道:“可那丫头今天又心口疼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样!”
钱道士翻开床铺,掀开一块青砖,从地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个两寸来长的小布人儿,没好气地递给苏氏:“你自己睁大眼睛瞧瞧,这就是你家那丫头的替身,你看看上面有什么没有?”
苏氏将小布人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这个写这徐心然名字和生辰八字的小布人儿,周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的确没有被施法。
“可是舅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既然你没有施法,那丫头为什么又发作起来了?”苏氏也有些茫然,“还请舅舅再跑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钱道士有些不想去:“可这不关我的事啊,你自己也看见了,你家那丫头的替身好好儿的。”一面说一面小心地将小布人儿重新搁进了箱子,然后把箱子藏回了床底下。小心翼翼地盖上了青砖。
苏氏只得拿出了一锭银子:“舅舅,您就帮人帮到底,和我去看看吧,要不我和我家老爷解释不清楚啊。上一次,你说可以保得那丫头半个月的平安,我家老爷已经同意将她送到陈家做妾了,这眼看着事就快要办成了,却横生枝节。舅舅,您就再帮我一次吧。”
钱道士接过银子:“好吧,那我就再跟你走一趟。”
苏氏心里暗骂自己这舅舅见钱眼开,嘴上却谦恭地连连道谢:“多谢舅舅。我就知道,舅舅最是热心肠,不会坐视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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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和钱道士赶到望月轩的时候,徐心然仍旧处于昏迷之中。
徐掌柜看见钱道士立刻就一把抓住了他,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呀……”
钱道士因为大半夜的被苏氏硬拽来,心中有些怨气,所以有心要折腾徐家一番,于是环顾了一下徐心然的卧室吩咐道:“这是邪祟又卷土重来了。对了徐老爷,我给你的说的法子,你考虑了没有?这邪祟乃大小姐一出娘胎就带来的戾气,无法根除,只能压制,若是将大小姐嫁给一个八字好的人,那就没事了。不过这次却有些麻烦,不能像上一次一样,做个简简单单的法事就行,这一次,贫道需要拿出些手段来了,才能保证这邪祟不再兴风作浪。”
徐掌柜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忙问道:“道长都需要些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钱道士煞有介事地捋着山羊胡子,镇定地说:“黑狗血一盆,糯米三斗,红线两丈,公鸡一只……”
钱道士一口气说了很多东西,虽然花不了什么钱,却得下一番功夫去寻找。徐掌柜病急乱投医,也不去仔细考虑钱道士说的这些东西究竟能不能用得着,只是一叠声地吩咐下人们去寻找。
折腾到近寅时,钱道士需要的那些东西才准备齐全,钱道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吩咐徐家的小厮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好,然后叫闲杂人等全都退到院子里去,以免被受了惊吓的邪祟上身。
徐掌柜担心女儿,可又不能不听钱道士的话,只得带了众人全都退到院子里,却眼睛不眨地盯着徐心然的房间。
管家徐安悄声对他说:“老爷,大小姐不会有事吧?我怎么看着这道士……”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虽然徐安的声音很小,可苏氏耳朵尖,还是听见了。立刻不满地瞪着他,“难道我请来的钱道长是来骗钱的吗?”
徐安急忙道歉:“二夫人,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担心大小姐。”
“我也担心大小姐啊!”苏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难不成只有你担心?若是我不担心大小姐。那我何必连夜跑一趟云虚观?”
“行啦行啦,你们都少说两句!”徐掌柜烦躁地用拐杖敲了敲地,徐安和苏氏只得同时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