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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知道两人并不了解对方,所以月瑶不信他也是应该,可房遗直的心还是有些受伤。
“你还知道些什么?”月瑶看着房遗直一脸受伤,心中烦躁的厉害,语气不佳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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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针刺进指尖的疼,让月瑶回过神来。
兰儿端着热烫的奶茶进来屋里,见着小娘子指尖的血红,忙将手上的东西随手放下,就去床头柜子里的金疮药。
小心涂药包扎,想到一早宫里递出来的话,以为小娘子是担心陛下赐婚小郎君的事,宽慰说道:“小娘子切莫太过担忧,这公主驸马不好做,可与小郎君年纪相仿,又未曾婚配出嫁的,如今只有高阳公主一人,那位公主刁蛮任性,可是在宫里出了名。老爷日日入宫上朝,自然对她也多有耳闻,何况也对陛下言说,小郎君喜静不喜吵闹,只愿娶个性子沉稳晓事的,想来不会被拉郎硬配才是。”
月瑶哪里是担心这个,那高阳公主不说性子刁蛮的紧,不知可是被房遗直那两苦说的没脸,就硬是吵闹着要嫁他,这事就是坊间也有传言。
就算陛下有那厚脸皮,却也要看杜家愿不愿咽下这口脏水。
她是在想昨日出府,见着房遗直,听他说所知之事。
真是不曾想,本以为很缜密的计划,却处处漏洞百出,若不是有他在后面帮忙遮掩,她哪里能有如今的安生日子,就算不被当成妖孽烧死,也必定会为杜家招来杀身之祸。
除了她有随身游戏空间的事,长安城内的食庄、聚宝轩、彩锦庄、国色天香和皮毛铺子,还有她送进宫去的两人,借用兰儿这个宫里细作,自宫里宫外递消息,房遗直都知晓。
一阵微风吹过,被月瑶挥舞打乱,却未掉的槐花,洋洋洒洒的落下,两人隔着花雨对望。
“我不敢说对你用了情,可真的没有害你之心,本以为一生就那么无趣,自崇文馆进学完,就会被随意封个官职,娶上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若不出意外就这么安稳到老。但是就那么凑巧,让我知晓杜荷身边的小厮,无事就会去西市想法子换了金元宝,借口是杜荷又买了什么送给你。因为一时好奇,父亲替我去杜家提亲,我明知你年幼,却还是未出言阻拦,在知晓被拒后,还胆大妄为的怂恿杜家长兄,帮我进了你的院子,闯进你闺房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那些胆气从何而来,可是心中虽觉得不该,却没有一丝后悔。之后想知道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竟觉得非你不可,所以才私下命人在杜府外看着。”房遗直看着月瑶,目光带着一丝钦佩,很难想象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竟然能做到这么多。
“那个知道我每月七月二十七,会出府独自来此处,也是府外守着的人告诉你的?”月瑶虽知道该是这样,却还是想问。
七月二十七,是月瑶前世的生辰,也只有今天,她不愿有明的暗的人跟着,只想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回想曾经。
房遗直看着低头敛目的月瑶,好像能感觉到她的难过,慌忙走上前去,说:“不是的,房家在这山半腰,有一处竹斋,本就是我暑热天前来读书的地方,只是偶有一次见着你,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跳舞,就将竹斋哪里守着的人,都赶了离开,所以知道你每年七月二十七会来的只有我。”
每年?月瑶想着她能出府,安静的在这山上玩耍,给自己庆生,也只有五年而已,难道第一次来就被他见着了?
“是有五年了。”月瑶不知道她一时走神,竟将心里想的话问了出来,房遗直老实的回答。
难道真的是命运牵绊?让他不止能感觉到她的喜怒哀乐,还能那么刚巧的一次次遇到她。
“小娘子,小娘子?”兰儿迟迟听不见月瑶的回应,见着她竟又不知走神去了何处,叫道。
“啊?哦,陛下不会让二哥做七公主高阳的驸马,你传话给肖三和温婉,城阳公主的事情作罢,再最后给他们些东西,除了关乎杜房两家安危的事情,再不需往宫外递消息,日后两人再想如何,都要靠自己的本事。”月瑶话说完,好似蒙着一层隐晦的眼,一瞬间拨开云雾变得甚是清亮。
如果什么事情,她都靠后世的先知,将会遇到的危险一一先铲除,那毫无波澜的生活,真的就是他们要的吗?
反正就算遇到危险,保住众人性命她还做得到,如此又还怕什么。
“前些时候宋夫人,请了娘亲过府赏花,如今咱们园子里的紫薇、菊花和紫茉莉都开了花,也该请人来坐坐。”嫁给房遗直已成定数,更他在背后帮忙掩饰,她只需给杜家争些脸面,让家人日日快活才是。
“还有,之前我自书中寻来那古方,请人酿的酒也存了有三个年头,正好也拿出来给爹爹请三五好友品品如何。”起身想去正房与娘亲细说,路上又想起什么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主人下夜班,补觉中……
存稿箱辅助更新中……
☆、67第 67 章
花落叶黄;就是宫里的御花园也不例外。
虽是有花匠们一早起来去了枯枝落花,也换了盆栽的进去充数,御花园内还是少了几分生气。
下嫁柴家的巴陵公主,虽生母早去了几年,可陛下将她交托韦贵妃扶养;贵妃也只有临川公主一个女儿;带她也是不薄;巴陵得其恩惠;自然也长记在心;虽已是内宅妇人;独居公主府内,可身在宫外,知晓的事情定是不少;闲来入宫请安,都被宫里的娘娘和姐妹缠着,说些宫外的闲事解闷。
刚从几个小公主那脱身出来,难得有闲暇逛逛御花园,看着院子里比之杜家最广,却少了几分奇的花丛,心里也不得不赞叹杜家小娘子孝心一片。
知晓杜夫人最是喜欢荷花,在杜荷自处搜罗来的奇书中,找到一种能开出荷花模样的大丽花,耗费多年从别国找来,又小心跟着花匠照顾,得了那么多新奇的花样。
若不是这几月间,杜府每两个月就邀人前去赏花,谁能知道一种花,竟能开出那么多模样的来。
想着临走时,杜府送的花和种子,巴陵想着明年家中院子里,也会能开出那么多硕大鲜艳的花,眼前的残败花园子,也没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跟着巴陵公主进宫的侍女婆子,远远见了带着六七个侍女婆子,一路张扬在院子里闲逛的高阳公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屑,走上前指了指前面不远的高阳公主。
巴陵顺着侍女所指看过去,就见着姿态张扬的高阳,正一脸高傲的指使着宫奴采摘院子里娇嫩的花。
宫里的公主不下二十人,算上早夭的更不知多少,可就是皇后所生的嫡出,也不曾有这舞姬的女儿刁蛮,陛下还对她颇为容忍,虽疼爱不及皇后所出的长公主和晋阳公主,却比她们这些人要得宠些许多。
自高阳五六岁,初露蛮横不讲理的习性,宫里的公主就少有为被她毒舌过的,就是韦贵妃独女临川公主,那高阳都敢与之大打出手,最是让人心里憋火的,还是陛下维护高阳。
想起宫外对她与杜家小娘子的传言,巴陵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带着身后的侍女宫奴就上前,老远就先传过去笑声,难得姐妹情深的关心说道:“呦,十七妹来园子采花,可是也如杜家小娘子一般,寻了可将花入菜的方子,若真是如此可不要吝啬,也教教姐妹们才好。”
高阳听见巴陵的笑声,就知道是上前挑衅的,这宫里妃嫔所出的公主,都嫉妒她母妃身份地位,她却很得父皇欢心,只需不与皇后的几女对上,这宫里不说那些同为公主的姐妹,就是后宫里的妃嫔贵人,也都要礼让她三分。
如此宫里嫉妒她的人,不说有一百也有八十,高阳却没有怕的时候。
带着婴儿肥的白嫩小脸上,一双吊起的丹凤眼,瞥了眼角看着来人,手下不听指着宫奴采摘话,嘴里无趣的应付道:“这花哪里能吃,定又是哪家有嫁不出去的女儿,才想出这样的蹩脚招数,引人前去相看,只为能将人早早嫁出去。”
巴陵听着她又毒舌起来,脸上的笑越发深了,好言帮那家女儿说话道:“妹妹是不知,那莱国公家的千金,如今才与你一般大的年纪,却早早就与房家大郎定了亲。姐姐还听说,那房遗直还曾放出话说,弱水三千,他只取杜家小娘子那一瓢水,此生定不会负她的话。听得我这做公主的,都心中嫉妒的紧。”
见着一提到房遗直,高阳的脸色就露出不快,巴陵心中虽是舒坦些,却还是觉得她不够狼狈,好像刚刚才想到,双手在胸前轻拍,假模假样的埋怨自己道:“你看姐姐的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漏,那房遗直可是妹妹记挂多年的人,就是父皇为你另择良婿,你也多番推辞,姐姐竟然还提及两人,说些妹妹心里添堵的话。妹妹心胸宽大,可千万不要和姐姐一般计较,都是这几日,在宫外听到最多的就是杜家小娘子的事,说惯了嘴。”
高阳自幼没有生母庇护,也就是因被记在皇后名下,能常见着陛下,才能的他喜欢,在宫里的日子,也过的舒服些,不用怕被踩低捧高的刁奴欺辱。
巴陵这话,正巧戳中高阳痛处,她那般任性刁蛮的性子,哪里会管巴陵是不是无意,小手攥的死紧,一双眼狠狠瞪着巴陵,口气不善的说道:“是不是说漏嘴,你我心知肚明,我就是看上他,想让他做我的驸马,不要说他与杜家小娘子只是定亲,就是成了亲又如何,只要父皇一句话,他不想娶我都不行。”
巴陵微张着嘴,一脸吃惊的看着高阳,久久说不出话。
高阳心中也是不喜,将宫奴手里的花篮,烦躁的挥手打落地上,开口说了声:“走。”
看着主子离开,跟着出来的宫奴,都轻声快步的跟上,唯恐惹到怒火中烧的主子,被当成出气的倒霉鬼,高阳公主手下的鞭子,可是不会怜惜留情的。
回去寝宫,看着铜镜里面印出的艳丽容颜,不说宫里的几位公主,就是这长安城内,又有几人能比的上,为什么那人就那么不待见她,难道真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
高阳自幼丧母,在宫里没有生母庇护,她自知事起就知道奉承讨好陛下皇后,费尽心思博两人一笑。
她在宫里虽比不得皇后所生的公主,可后宫皇后之下的第一人——韦贵妃,高阳也敢仗着刁蛮的名头,为讨好母后直言说到韦贵妃头上。
虽之后定是会被斥责几句,但之后母后都会好言好物补偿。
这个身份给她的,高阳比后宫所有人都清楚。
可既然她能得到那么多,为什么只是一个她看上的人,不是要配给皇后所生的公主,就不能给了她。
丽质大姐姐所嫁的长孙冲,有着那般绝世的容貌,两人就如才子佳人话本所说,郎才女貌,实乃世间绝配。
自见过长孙冲,高阳就想着她日后定也要如大姐姐一样,寻个才貌双全的驸马。
高阳想起当年一遇,她因母后看顾晋阳妹妹,难得能见着父皇,正巧知晓他前去清宁宫,想着能进去请安,却被殿门外一脸严色的老婆子所阻,心中的火气发不出。
随便去牵了匹马骑出宫去,西市那么多人见着她骑马都远远躲开,只有那个不开眼贱民敢阻她的路,正巧就做了她撒气的倒霉鬼。
还不等挥鞭将人抽死,就见到一脸忧色上前劝她的房遗直,那么温柔的声音,和看着她没有厌色的眼睛,让高阳满心的火气就那么没了踪影。
那么温柔善良的人,只能是她高阳一人的。
高阳起身拿下墙上挂着的软鞭,唇角勾起讽刺狠辣的笑,轻声呢喃自语道:“等我将你的脸抽烂,再将那双为勾引房郎看书的眼睛扣下来,看你还有什么能被房郎喜欢的。”
公主的声音不小,在屋内低头小心的伺候的宫奴都听了个清楚,身上发寒的抖了抖,更是用力低下头。
“红妆,你拿着本宫的腰牌,先行一步前去杜府将杜家小娘子请出来,我去城外的十里亭等你。”高阳边吩咐,边将身上的腰牌摘下丢给了身旁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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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不知不觉三年过去。
这三年来,杜家小娘子的名头,因为杜家奇花、美酒、仿真绣、华美衣裳等等,一次次被众人提起。
早些年的长安四美,早就因为长孙家长孙静被封魏王侧妃、宋家宋明珠嫁于尉迟三子、房家与李家的两个小娘子定亲,不复从前名声。
只是众人有志一同,只提及杜家小娘子之才,未有一人提及样貌,只将人看做闺中典范。
而杜家的这个闺中典范,不知危险已近,还跟着长嫂学习管家之事。
刚歇歇喝了口清茶,又经过三年已初露曼妙女儿身姿的绿衣,前去分出给大公子住着的院子,一脸慎重之色的进了正房求见小娘子。
“小娘子,门房传来话,说是十七公主的侍女,与小娘子神交许久,今日难得能出宫,想请小娘子出府一聚。”绿衣满脸不愿,却还是一字不漏的传话月瑶知晓。
与月瑶比邻而坐的新妇,头戴珠钗面容白皙清秀,身穿交襟大红镶金襦裙,一副新嫁娘的俏丽容姿。
莲蓉听进门的绿衣禀报,对长安城外与未来姑爷风言不断的公主,她也略有知晓,面露担忧的劝道:“瑶儿,那公主实乃来者不善,不若就让我禀报娘亲,将出府的事情推了。”
传来唐朝日久,名人月瑶见过不少,就是日后因与公主有染,被腰斩的俊秀和尚辩机,她都曾有见过。
只是这个高阳公主,虽常常听闻却也真未见过。
“大嫂且慢,你也说那公主来者不善,怎会这般容易被打发。这些日人来不断,娘亲也是累狠了,还是先不要让她担忧,只我先带着三五丫鬟护院前去拖延一二,你传话给爹爹和哥哥们知晓,再前去接我回府,如何?”难得能有机会见着历史传言,古代难得真性情的高阳公主,自保不会有事的月瑶,还是想去一看。
莲蓉嫁来杜家,虽只有两年有余,却知晓府里众人对月瑶的疼爱,她实在不敢冒险,只能起身说去馨雅苑禀报娘亲知晓,就匆忙离开。
月瑶见看着大嫂出了屋子,松了口气的绿衣,好笑的对其吩咐道:“叫上兰儿与我一同出府。”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加快速度了,你们信不?
☆、68第 68 章
落叶满地;明明该是萧条景象。
可是看着不远处,满山的金黄树叶,竟是另一种耀眼的美。
月瑶站在长亭里,目光从那山上转回另一人身上。
如今长安城内;最是时兴的半露肩鲜红衣裳,半批掩着红色长纱,只有胸前的裹胸,是淡黄上面刺着牡丹。
配上传说中高阳一脸傲色,让人觉得美的逼人。
月瑶在看高阳,高阳自她下了车来,眼睛也未曾转开片刻。
看着那张在暖阳照射下;白皙剔透诱人的巴掌大小脸,明明看着低眉顺目;却好似能看到隐起来的傲骨。
那通身的贵气,高阳也只有在皇后身上见过,明明是笑着的,却只让人不敢说什么顶撞的话。
被一个小小官家的女子,竟让她觉得威胁忌惮,觉得输了一头的高阳,只觉得怒火中烧,再也压抑不住。
怒目看着不见害怕的杜家小娘子,高阳自拿过侍女手上的长鞭,冷声道:“都滚远点。”
见着高阳忍耐不住,月瑶唇角微勾,手发痒的指尖轻搓几下,笑着对身后跟着的兰儿、绿衣说道:“你们也下去吧。”
绿衣见状哪里敢走,刚想上前一步说话,却在看到小娘子不悦瞪着的眼睛,只能弱弱低头收回抬起的脚。
月瑶趁着绿衣低头,对着兰儿瞥了眼高阳那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让她把人都拖的远些,就算见着她们家公主吃亏,想要赶过来也能晚片刻。
兰儿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小娘子的本事别人知道的还浅薄,她可是见识过不少,所以甚是放心的硬拉着绿衣离开。
在公主没注意的时候,上前与那几个侍女说话,引着人越走越远。
“你真的很让人厌恶。”没了碍手碍脚的人在身边,高阳毫不客气的说道。
月瑶来到大唐多年,还真没人这么说过她,眉尾跳了一下,眼中颇含兴味的看着高阳,唇角带着浅笑道:“哦?我只以为公主才是,原来我也有人不喜欢。”
“你,我抽烂你的嘴,看你还怎么说。”说着高阳就甩开长鞭,抬手往月瑶的脸抽过去。
本还以为能多刺她几句,没想到高阳公主这么不经说,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看着往她脸上抽过来的长鞭,知晓这高阳公主是真的恨她至极。
这一鞭子真抽下来,就算有最好的伤药,也别想不留下痕迹。
蹲身弯腰躲过这一鞭,月瑶用上恐吓对着高阳轻斥一声:“你敢?”
高阳好像被吓到,一双眼睛难得露出怯怯的神色,看着月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高阳毕竟在宫里许久,不说这样的恐吓,就是真的生死一瞬,也都曾经历过,等醒过身来,看着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