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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乌衣才看着萧逸,严肃道,“此次四艺之比,我西蜀甘愿认输,永世为风离朝臣之国,再不谈免贡之事!”
“国师!”涉及到上贡的事情,陆尚明有些急了,可乌衣一道淡淡的目光扫过,他顿时禁了声,也明白在这件事情上,乌衣作为国师绝对具有决定权,他这么做,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不过在场众人皆心中明了,西蜀国之所以改变主意,与那个宛若仙子般的女子是分不开的。没看人家的国师在那女子面前都以小辈自称么?
永世为朝臣之国啊,这对风离来说是多大的荣耀?不费一兵一卒,就征服西蜀,并让他们心甘情愿上贡,即使是当年的萧楚也没有做到。
萧逸看着阿九的眼光一变再变,就连沐天苍也在考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不是错了!猛然回想起当年慈云大师所说的,“此女贵不可言!”的预言,难道他真的错了?可当年天赋测试的时候,不……不可能,绝对不会的!
一个废物,即使成了王妃又如何?这般,别说王妃就连风离公主都不如四大世家的嫡女地位来得要高,又有何贵可言!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错了却硬是不承认,不到黄河心不死。
“国师,朕有一事想问不知国师能否为朕解疑答惑?”萧逸思索良久,对于一国之君来说,绝对不允许有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势力存在。
乌衣的一句九公主,却是让萧逸蒙了头。阿九是沐天苍的小女儿,这点儿绝对不假,可能够被称作公主的,除了南楚、西蜀就剩下现在的风离,当年的南宫王朝早被萧楚灭了,即使有王族幸存,也不应该和她有半点儿关系,所以,萧逸的心思活泛起来。
要知道有些江湖势力,或者其他也喜欢对组织或者部落中地位比较高的女子以公主相称,难道在那个女子的背后还有这什么厉害的隐世势力不成?
乌衣混迹这人间几百年,早就看透时间冷暖,若不是为了先先先……师所预言的那个契机,他也不会如此。看着萧逸,便是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只隐晦道,“天道有偿,无始无终;陛下所要问的问题,请恕贫道无能为力”,说着,见萧逸瞬间失望的神情,接着道。“不过贫道可以送陛下一句话!”
“哦?”萧逸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国师但说无妨!”
“王妃命格奇特,贵不可言,陛下务必善待之!”,刚才窥探天机,其他人虽然看起来乌衣还是那般仙袂飘飘,可实际上,他只是强压着胸口的那滩污血,最后留下这句话,也算是为报答当年阿九的援手之情。以他的修为怎么能看不出来,阿九内伤未愈的事实呢?
五脏血迹未止,居然还被这离皇派来出战,这其中的道理……
萧逸脸一沉,这乌衣的话分明是在指责,难道他们虐待她了?好吃好喝供着,不叫善待?难道非要弄个神龛给供起来?
当然,这些心思是乌衣没有想到的。
陆尚明适时地站起来,“既然国师做主,那离皇,这比试也就没有必要了!我西蜀正直灾情,还望离皇恩准我西蜀使队择日返程!”
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西皇和陆尚明都堪称爱民如子,只是生不逢时,先是遇上萧楚这样的对手,后又天灾不断。
想到以后西蜀年年进贡的战马精铁,萧逸脸色好了些,“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多留了!”他大手一挥,“朕命礼部备了些薄礼,陆太子记得替朕向西皇问好!”
“多谢离皇!”陆尚明恭敬地行了一个使节礼,然后在两名内侍的带领下,率着西蜀使队离开御花园。
对于萧逸口中的薄礼,陆尚明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上贡都是倾尽全国最好的特产,精心挑选,方能入选,而还礼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能给什么真正的好东西?不过是风离惯例,也是为了不让人家说风离恃强凌弱罢了。
“嗯,既然今日众爱卿携家眷而来,大家就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看着西蜀使队退出御花园,萧逸望着文武百官朗声说道,“西蜀承诺永世朝臣,这对我风离来说,不可谓不是好消息啊!”
“圣上英明!恭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众爱卿不多多礼!”萧逸大手一挥,“今日不分君臣,大家尽管吃,尽管喝,尽管玩儿!”
殊不知因为萧逸的这句话,让这场无疾而终的四艺之比变了味道。人们随意走动,相互敬酒攀谈,毕竟他们这一辈子可能都参加不了几次御花园的宴席,当然都趁机多走走看看。
阿九发现,这宴会好像慢慢的,额,变成了一个变相的相亲大会。
想想也是,皇族能有几次这样与民同乐的机会?现在既然皇上都说不分君臣了,他们肯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的女儿(侄女)多在各位皇子面前露露脸,哪怕是看上了带回去抬个侍妾,以后生下孩子也未必没有提位夫人的机会。那些尚未出阁的官家小姐,名媛佳丽,还有那些想父凭女贵、兄凭妹贵的父兄们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往上爬呢?
这边,御花园热闹非凡;那边,承接西蜀使队的驿站却是有些诡秘。
【65】 解疑,和离
“国师今日为何如此反常?”陆尚明咬着牙,开口问道。对于这个国师,父皇在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违逆,可今日这……实在是事关重大,若是不问清楚,他恐怕难以入眠。
乌衣原本盘坐在床上,听到陆尚明的声音,声音飘渺,“太子,你终于来了?”
“国师怎么知道,我会来?”陆尚明倒是一惊,这国师难道还真的能掐会算不成。别说,还真给他猜对了,可惜,没奖品!
乌衣从床上下来,倒了杯茶,还是温的,又给陆尚明添了一杯,“对于贫道今日所为太子定有许多疑问吧!”他微笑着,“太子且坐下听贫道细细道来才是!”
“国师请讲!”陆尚明恢复了原本的谦逊,一口热茶下肚,来时的急切倒是去了大半。
乌衣把玩着茶杯,“太子相必也知道,贫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楚王妃!”今日在御花园看得清楚,只是却不知道为何。
乌衣点了点头,“是,因为楚王妃!”看着陆尚明仍旧不解的表情,乌衣心中摇头,果真是凡尘痴儿,“她是楚王妃不假,可恐怕倾其整个风离,哪怕整个大陆除了我与师兄之外,也无人知晓她的第二重身份!”
“国师但讲无妨!”
乌衣笑笑,“她的身份不是贫道可以言说的,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若太子还相信贫道,贫道奉劝一句,此女万不可与之为敌,纵使不能成为朋友,也万不可成为敌人!”他的神色严肃,原本对乌衣的话有着疑惑和意见的陆尚明也不觉的严肃起来,“当然,若是西蜀能与此女交好,她能保你西蜀享万世荣光,至于朝臣之事,成与不成,皆在她一念之间,那所谓的离皇,在她面前亦不过蝼蚁而已!”
一席话未完,乌衣噗的吐出一口污血。
“国师,你没事吧?”陆尚明还没来得及消化乌衣的话,便见此变故,赶紧将乌衣扶到床上。
乌衣摇了摇头,“我等修道之人,便是盗者盗天,逆天而行!”说着,喘了口气,“方才所言,已然是窥探太多天机,天道惩罚而已,休息几日便好!”
“那国师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陆尚明将乌衣安置好,命人不许打扰乌衣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原本对于乌衣,他并没有如他父皇那般推崇,他一直认为这些所谓的修道之人,不过都是打着神魔的幌子,骗钱而已。可今日所见,尤其是刚才那一番话,却是让他惊了!
保西蜀万世荣光!不得不说这句话让他动心了。
自萧楚将西蜀、南楚联盟打散,西蜀天灾人祸齐来,若非如此,他父皇也不会兵行险招,提出四艺之比,以十年上贡为赌注了;离皇在她面前宛若蝼蚁,那她到底有何了不得的身份?
在他的认知中,就这整个大陆来讲,最尊贵的恐怕非离皇莫属了吧,那国师这话,又从何说起?
陆尚明坐在桌案面前,整夜都未能入睡。他一直在思索着国师所说的那番话。直到第二日,黎明的阳光射入窗户,他才清醒过来,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反正西蜀现状已然如此,即使不签订那纸永世朝臣的协议,等待西蜀的恐怕也是兵临城下,更甚至有国破家亡的危险。现在这样,不过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本来他们也没抱希望,离皇能够答应他们的要求,而且,即使国师不认输,他们也未必能赢。四场已去其二,剩下的,最多能打个平手而已。
他想得很清楚,只是如何交好阿九一事,他还没有琢磨出什么方法来。若是她是那还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以他西蜀太子的身份,再给些承诺也未必没有求取的可能,可现在人家早已不是云英未嫁,而他……也没有与萧楚一争的可能。
恨不相逢未嫁时,说的,便是他现在的心情了吧!
——鬼君的替嫁王妃——
因为前一日御花园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戌时,直到亥时,人们才完全散去。
所以在翌日,萧逸只是昭告天下,西蜀认输并承诺永世朝臣的事实,至于庆功宴则更像是一个皇家的家宴;只是一点,犹豫阿九的原因,沐天苍居然也在受邀之列。
当然,萧逸绝对不会承认,他不想让文武百官知道他与阿九之间交易的那个要求,还有他对阿九身后势力的觊觎。即使乌衣并没有明说,但萧逸却自动脑补了一下阿九的经历。
他早就听说当年沐天苍为了几粒丹药将阿九送给了玉面阎罗,难道说她得了玉面阎罗的眼缘,立了她为继承人?所以她就一时之间身价备涨,那什么乌衣国师肯定也受过玉面阎罗的恩惠,所以才会对阿九这么恭恭敬敬。
嗯,不得不说,他的想象力非常的丰富。虽然大部分都很荒谬,可对于阿九身后定有什么势力这点儿却是歪打正着。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阿九身后所具有的,却是天下武林人士都共同觊觎的神龙令守护。
飨和殿,庆功宴。
“婉儿,虽然此次西蜀是自动认输,但其中你功不可没!”良久,萧逸才对着阿九盈盈笑道,“不知婉儿想求一个什么恩典呢?”
阿九突然一惊,虽然早就盼着萧逸自动提出来,但庆功宴都开始有大半个时辰了,他一直没有动静,害得她都认为他是不是忘了!毕竟皇帝,想要忘记一件事情,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父皇,臣媳,臣媳……”阿九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这样的要求,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有些冒险!
萧逸像是看出了阿九的犹豫,“哈哈,婉儿此次不费我风离一兵一卒便让西蜀承诺永世朝臣,就这功劳便不亚于当年的楚儿,朕今日高兴,婉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臣媳想求父皇恩准”,阿九想着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得干脆一点儿,心一横,牙一咬,“恩准臣媳与楚王,和离!”
【66】 玉面阎罗到来
第一节沐萧的约定
萧逸手一抖,酒洒出来溅湿了龙袍,可是他却毫不在意,看着阿九,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臣媳想与楚王和离,求父皇恩准!”反正都说了,也不在乎再说一次。
反应过来的萧楚立刻也随阿九跪在下面,“父皇息怒,婉儿只是一时冲动!”
在场众人一阵唏嘘,虽然是皇家家宴,在场的都是众位皇子,按道理上讲,比起国宴应该更为轻松,可事实却刚好相反。
一石惊起千重浪,却并没有出现那种交头接耳的场景,有的,更多是看笑话的观众。
“楚儿对你不好?”萧逸有些不解,可不管怎样,在没有得到她身后那股势力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她走的。
阿九嘴角微抿,“楚王很好,是婉儿蒲柳之姿,实在配不上楚王,更担不了楚王妃的重任!”
“三皇嫂真是说笑”,萧逸还未开口,萧郎便接着道,“若是三皇嫂都算蒲柳之姿,那我风离万千女儿,岂不要集体去跳渭河?”说着,还老神在在,“如此,三皇嫂,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那可不!”一直在萧逸身边陪酒的良妃也开口道,“婉儿还小,又无人教养,不知这三从四德之事,也情有可原!”说着斜睨了一眼旁边的沐妃,捂着嘴轻笑道,“只是婉儿,我们这女子,讲究的就是一个从字!正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自古以来,岂有女儿家出嫁之后要求和离的道理?”
“良妃说得甚是!”萧逸见良妃以慈母姿态,对阿九尊尊教诲,正和他意,于是顺口接着道,“婉儿,楚儿虽然为人清冷了些,却是个好的!这和离之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皇上英明”,良妃见自己拍马屁成功,于是倒了一杯酒递给萧逸,“说来,这三皇子的王妃是沐姐姐家族的吧!”
萧逸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这倒是!沐妃,以后这婉儿就交给你教导了!朕会吩咐敬事房,近段时间就不用准备你的绿头牌子了!”
“是,皇上,臣妾定当尽力!”一句话,却像是用尽力气,沐妃狠狠地瞪着阿九,本来在这后宫吃人的世界,她就走得步步小心,好不容易争得的宠爱,居然就被良妃这么给夺了去,还是因为自家家族的人,这让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
阿九只跪在地上,也不管旁边的萧楚身上扑哧扑哧不断外散的冷气,“父皇曾言,君无戏言!请父皇恩准!”将头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萧楚却是狠狠地握拳,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前几日不还好好的,突然提什么和离。可在此刻却不是说话的时候,“父皇息怒,这两日儿臣与婉儿之间有些误会,她只是一时冲动!”
“哦?是吗?”对于萧楚的说辞,萧逸有些怀疑。
“启禀父皇,臣媳与王爷之间并无误会!”阿九坚持,却是将萧逸气得不轻,她却视若罔闻,左右今天是将他们得罪得彻底,“婉儿归家,阴差阳错替姐嫁入楚王府,却非婉儿所愿!婉儿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显然,王爷并不是婉儿的良人!”
嘶——
在场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敢说!
“你可知就这句话,朕就可以让楚儿休了你!”萧逸是真的怒了,既然嫁入皇家就要有为皇家守节的准备,这女子不仅想要和离,还想再寻良人,这将他们萧氏王朝的威严置于何地!
“若是休书,也无不可!”阿九仍旧一脸淡漠的表情,左右反正就是不想与萧楚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只要能够解除这层关系,和离书还是休书,本身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
“放肆!”
“父皇息怒!”
“皇上息怒!”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倒是让阿九颇为意外的是,沐天苍居然发话了。
“皇上,婉儿自幼丧母,又为了替我换取救命丹药而自愿入山门服侍医绝,导致她无人教导”,沐天苍言辞恳切,表情诚恳,“现在想来,当时确实是草民误会了;看来当日的事情不过是个误会,才让婉儿错嫁了楚王,既然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望皇上英明,赐下一纸和离书,还了两个孩子的自由身!”
萧逸原本要说的话被噎在喉头,这沐天苍真是个狡猾的狐狸,原本以为嫁过来的不过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庶女,现在看来在她身后的势力可不小,如此才想接这机会将阿九要回去吧!还两个孩子的自由身?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啊!
阿九倒是不知道别人都在算计她身后的势力,沐天苍开口,却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既然他开口了,对她来说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就更容易了,不是么?
“君无戏言,请皇上恩准!”阿九再次磕头,对萧逸的称呼,也做了技术性的处理。
沐天苍也随声附和道,“皇上既然允了婉儿这个要求,君无戏言!”
萧逸扶着龙椅把手上的龙头,淡淡点头。
萧楚却是怒了,转身看着阿九,“想要和离书,你休想!我不会写的!”
对于萧楚的反应,萧逸甚是满意,不过在这个场合还是显得有些出格了。不过,萧楚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他一遍将阿九拉起来对着萧逸,甚至连行礼都没有,直接丢下一句,“父皇,婉儿身体不适,请恕儿臣先行告退了!”
“你放开我!”阿九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甩开,每次一到这个时候,男子对上女子的先天优势就分外明显。
“萧楚,你放开我!”
“……”
萧逸满意地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开的背影,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看着沐天苍,“沐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