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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爹
安璟皓眼里闪过一丝冷冽,霎那间,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气,“重要,她伤了娘亲,我不管他是谁,我一定要讨回来,如果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我将不会手下留情。”
对于安璟皓散发出来的冷气,安然很是平静,没有被震慑到,只是那双水盈盈的明眸中闪过一丝心疼,皓皓还是个孩子。
“娘。”安璟皓叫的很是坚决,“或许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抵抗,但我总有一天会替娘报仇的,自从我懂事起,我就发过誓,谁要是伤害娘亲,我定要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安然的那抹心疼变成了欣慰,一把抱住安璟皓,心里满满的甜蜜,有子如此,还有何求。
抱了抱,随即,安然又松开安璟皓,摘下面纱,正色的面对着安璟皓,脸上闪过一抹坚定的神色,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皓皓,他不是有意要伤害娘亲的,皓皓也不要找他报什么仇,他,”说道此处,安然顿了一下,“他。。。他是你爹。”
安璟皓闻言,那双冰冷的眸子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换上一副比刚刚更冷的色彩,“那他为何要丢下娘亲,既然他是爹爹,他就更不应该打伤娘亲。”
驾车的红霜与红玲很是讶异,她们没有想到,那个如烟般的男子居然是然姐的男人,还是皓皓的爹爹,怪不得他老是缠着然姐,那小墨不是很悲催吗?正牌的来了,小墨怎么办?
话说,只有安然把人家当弟弟,其余只要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得出来墨水千对于安然的那种别样的情愫。小墨的情路漫漫呀!
安然轻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咀嚼苦涩,“是娘先离开的,你爹有太多的女人,娘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当年嫁给你爹也是一个乌龙事件,娘走的时候,你爹不知道,更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莫要怪你爹。毕竟是你的爹爹,娘之所以告诉你,是不想你们父子反目成仇,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爹爹是谁吗?他就是。他不仅仅是你爹爹,还是这天元的皇帝,而娘就是那个传说在清凉山养病的皇后,娘不稀罕做那皇后,也不喜欢,所以娘走了,你懂吗?”
反正已经说到如此份上了,索性安然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下子告诉了安璟皓,这样要是自己哪天不在了,他也可以去找他爹爹。
“皇帝?”安璟皓惊呼,随即想了想,怪不得那城主那么怕他。
“恩,高处不胜寒,娘只希望皓皓开开心心的长大,娘不希望皓皓去奢想那高位,皓皓做的到么。”安然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安璟皓。
“做的到,皓皓只跟着娘,至于那什么乱七八糟的高位,和皓皓半毛关系也没有。”安璟皓说着耍帅的甩了一下刘海,“再说了,娘不是说过么,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娘已经给了皓皓燕子楼,只要皓皓想,皓皓定能建一个暗夜帝国,绝不比那高位差。”
“呵呵。。。娘知道皓皓能干,所以,皓皓,别去找 他报仇,好么。”安然不放心的求证道,她只是简单的不想他们父子相残。
“好。”看着安然期盼的神色,安璟皓坚定的点了点头,心中暗道:看在娘的份上,就先饶了那个便宜爹爹,要是他再惹娘亲,就算是爹爹,他也要替娘报仇。
而此刻坐在车外驾车的红霜和红玲差点把马车驾到山沟子里,这个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震撼呀,不过,无论如何,她们都会站在安然的身边,不管安然是谁,她们都只认安然为主,安然那么肆无忌惮的就说出了这个一直保存了六年的秘密,很显然那是没有瞒住她们的意思,她那么相信她们,她们又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 * * * * *
半个月的时间只是弹指间的功夫就已经过去了。
安然一行人又恢复了和和美美轻轻松松的旅游态度,哪里好玩,就往哪里钻。玄冰玄武早已经归队,至于墨水千,很抱歉,不知道又到那个角落里去了,虽然已经甩开了那个烦人的大小姐,但是他不知道安然她们身在何处,上次是找了三个月才找到安然的,这次又丢了,都怪那个该死的黏人精,不知道自己又要找多久,哎,小墨的路途漫漫呀。。。
安然一行人正从云城赶往雨城,雨城有个著名的莲池,每逢莲花盛开的季节都有许多文人骚客从外面赶往雨城,去欣赏那一年一度的美景。
雨城城主准备在今年的莲花节摆擂替女儿招一门好的亲事,当然,不仅有武斗,还有文斗的,可见,这雨城的城主还是个比较有脑子的人。
安然很喜欢莲花,虽然此刻去有点早了,但谁规定一定要欣赏盛开的莲花的,那含苞待放的莲花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因为喜欢莲花,安然还决定要在那多待一会,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马车嘟嘟的响,此刻赶车的是归队的玄冰与玄武,至于安然,安湘,红霜,红玲,安璟皓,则很是舒坦的呆在马车里。
话说,安然不是很喜欢坐马车,一颠一颠的很是不舒服,不过,为了看那莲花,也只有忍忍了。如果说坐个一两天还好,问题是这回要坐上十天。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谁叫她嘴馋跑到边境的云城去吃那春季特有的水果樱桃呢,虽然别的地方有卖,但怎么能和原产的比,那样从树上现摘现吃的樱桃,才是最美味的。
哦,还有三天呀,前几天还可以有个城镇落脚,剩下的三天都得在树林里度过,啊!悲催的日子呀。
春风中带着点初夏的燥热缓缓的吹动,天空是谌蓝谌蓝的,白云悠悠的在那谌蓝的碧波中荡漾。
安然的马车很是轻快的在这绿树成荫的林子里前行。
众人在马车内很是和乐融融。一般情况下安然都是很温和的,当然,那是对自己人,至于对待外人,那肯定是惜字如金般的冷淡。
“楼主,前方有人厮杀。”玄冰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显而易见,那话语里满是警惕。
“直接过去,不用管。”安然淡淡的回道,但身体依旧进入了备战状态,她可没有忘记她是怎么救得墨水千,那个时候,要不是她有武艺防身,她早就不知在黄泉路上走过几遭了。
“是。”玄冰领命道,但却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那厮杀的人群在山林之中,而安然她们乘坐的马车则是在那条被多人行踏而至的官道上,当马车驶过,并没有预想中的意外,众人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并不是她们怕那些人,实在是她们不想去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麻烦。
安然随意的转动了那双水盈盈的明眸,窗外的情景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映入了眼眸。
一个玄色的身影被一群黑衣人围绕着,那玄色衣袍上沾满血渍,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令安然惊诧的是,那个玄色身影是那样的熟悉。
而那玄色身影旁边的白色身影,此刻已经半跪在地上,那白色衣袍染上的红色就如同那盛开的血莲一般妖冶。虽然那抹白色的身影被黑衣人的身影挡的若隐若现,但那毫不影响安然的判断。
“停车。”安然冰冷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原野里响起。
不待玄冰停好马车,那抹紫色的身影就已经从马车里闪身而出。
众人相互看了看,实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但随即毫不犹豫的跟上了那抹紫色的身影。
须臾间,安然已经一个闪身到达了黑衣人中间,臂膀上的丝绸此刻也活了起来,她也不废话,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黑衣人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很是恼火,本来他们就快要得手,现在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很是恼火,剑也越发的狠厉。
随即而来的几个人,也不问是什么事,见安然动了手,他们也加入了战局。
黑衣人没有想到突然冒出来的人那么厉害,众人相互看了看决定先撤,再从长计议。
但,安然面前,其实他们想走就可以走的,安然一个令下,黑衣人一个都没有走的掉,片刻间,都成了刀下亡魂。
半死不活
剩下的几个想逃的黑衣人,安然交给了玄冰玄武。而她则是毫不犹豫的走到了那个白色身影的面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已是强弓之末。
而那白色身影在看到那抹紫色身影的时候,笑了,然后,很是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靠’安然不自觉的在心里爆了粗口,而人却是已最快的速度接住了那个快要倒地的身影。
“红霜。”安然不顾那白色衣衫上的血莲,任那血莲染上自己的紫色衣衫。
红霜闻言,立刻跑过来把脉。看着这个貌似很熟悉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手上却毫不怠慢。
安然搂着独孤晔,任由红霜替他把脉,而螓首却是转向站在旁边的玄衣男子独孤岺,继而道:“你,还好吧。”
独孤岺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是来救他们的,可刚刚,他们明明是直接驶过去的,而他也没有把无辜的人拖下水的打算,但只是转瞬间的功夫,那马车里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他知道这些人,上次在武林大会上见过,而那个紫衣女子很可能就是他脑海中的女子。
“没事,皮外伤。”独孤岺淡淡的应道,但心中对于她的关心还是感到很开心的。
“红玲,给他包扎一下。”听闻独孤岺的话,安然转首对站在一旁的红玲吩咐道。
“是。”红玲领命,毫不含糊的走向了独孤岺。
“怎样。”安然看着红霜紧皱的眉头,担忧的问道。
“中毒了,虽然厉害,但我还能解,只是,先下没有药材,我们必须往回走,去刚刚经过的荆连城,越快越好,此毒不能拖的太久,否则将散尽一身修为。”红霜很是严肃的说道,要是不是遇上她们,或者再迟半日,此人将会变成废人。
“好。”安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于是一行人又匆匆忙忙的往回赶,还好荆连城离这里只要赶一个时辰的路就好。
还好马车够大,在多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
为了防止独孤晔的头磕到,安然将他平躺在马车里,而头则是半抱在自己的怀里,虽然自己说过今生不愿再相见,可那并不代表她会见死不救,既然遇到了,又怎能袖手旁观。
安璟皓看了看娘亲,又看了看娘亲怀中那个已经是血人般的便宜爹爹,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把娘亲和爹爹绑在一起,虽然娘亲提起爹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当娘亲看到爹爹有危险的时候了,更本就是奋不顾身的去营救,哪里还有什么不待见的芥蒂。
不过,那抹坚定的背后还有一丝狠厉,虽然自己目前为止他和自己的爹爹没有什么接触,但既然知道了,他又怎能袖手旁观,到底是谁,竟敢伤害他安璟皓的爹爹,他定不会放过。
独孤岺看着安然,一副欲言又止手足无措的模样,完全失了他平时的那副酷酷的拽样,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起口,心中很是烦闷。
安然淡淡的看了眼独孤岺,淡然道:“说罢,怎么回事。”如若仔细听,就会发现那平淡的话语中有着一股难以察觉的冷意。
“银王,知道吧。”独孤岺淡淡的问道。
“恩,继续。”安然同样淡然的回应着。
“当今太后是儿子,自从左相倒台后。”独孤岺说到此处,不禁瞄了瞄安然,见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继续道,“三年前被分配到云城,本以为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再加上没有什么势力定会安分守己,大哥仁慈,放他一马,可他却反咬一口。”独孤岺越说越愤恨。
“仁慈,哼。”安然冷笑,“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真是蠢货。”
对于安然的怒骂,独孤岺不敢发表意见,不为别的,就为她救了他和皇兄,他最好不该说的话就不说。
安然怒骂完,用眼神示意独孤岺继续。
“大哥这次出来是查探那新秀势力燕子楼的。”独孤岺继续道。
谁知,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是不善的看向他,一瞬间他就变成了公敌。
独孤岺看着众人的不善一瞬间就禁了声,难懂他说错话了?
“蠢货,该查的不查,不该查的倒是积极。”安然又咒骂了一声,还不忘在怀中的人身上拍了一下。
独孤岺看着安然的动作,很是无语,怕是天下间只有这个女人敢如此对皇兄了吧。
“那,查到什么了没有。”安然有点幸灾乐祸的问道,眉梢微微弯起,很是得意的样子。
“没有。”独孤岺很是颓败的说道。
“蠢货,那是我的,让你们随意就查到,那我还要不要混了。”安然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她心里很是恼火,明明半个月前是一个很健朗的人,怎么的半个月不见既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要不是自己路过,他还不知道会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啊!”独孤岺惊叹的出声。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娘一看就很厉害,只有你们这些家伙不识璞玉。”安璟皓适时的插话道,但显而易见,不是很友善,安璟皓看那人叫自己的爹爹大哥,那就是自己的叔叔,只要和他那个爹爹一路的人马,他都不是十分的待见。
安然看了看脸色有些苍白的独孤岺,冷然道:“好了,有什么等以后再说吧,我也不问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可不想已经倒了一个再倒一个,搞得我像个奶妈一样。”
独孤岺很是无奈的皱了皱眉,明明是关心的话,为什么要说的这么带刺,不过,感觉到安然的关心,独孤岺心中很是开心,随即也很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休息,其实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琏儿,能见到你真好
玄冰与玄武毫不懈怠的赶着马车,来时是一个半时辰的路,回去的时候,硬是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一回到荆连城,红霜立刻去药店购买并配置所需要的药物。而独孤晔则是被带回了燕子楼,独孤岺被勒令在厢房内休息,而他却也真的是去休息了,在他看来,既然那个女人救了他们,就不会对大哥怎么样,所以,他很是放心的去休息了,也不得不去休息,已经赶了三天三夜的路,要是再不休息,估计自己也要倒下了。
安然命玄冰玄武将独孤晔洗漱干净,并并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连身上的伤口也一并包扎了,现在就等红霜的解药了。
安然静静的坐在独孤晔的床榻边 ,轻叹了一口气,还好有懂药理的红霜,不然,自己拿什么救他。
素手轻轻抚上那连苍白都掩盖不住风华的容颜,心中百感交集。明明那天他伤了自己,以自己的性子该是见死不救的,可当自己看到他那浴血奋战的身影的时候,连考虑的时间都省了,因为自己知道,要是再晚一步,那将会是多么不堪的结果。
自己,自从来到这异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夕阳西下,为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帷幔,安然,静静的倚在床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人,那个不知何时深种在自己心底的人。
“然姐。”门外响起红霜的声音,拉回了安然远去的思绪。
“进来。”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红霜端着药碗走到安然的身前,这可是她花了一个时辰亲自熬出来的。
“给我吧,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安然接过药碗,虽然没有明着道谢,但那话语里充满了感激。
“恩。”红霜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径自退了出去,关门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正吹着药碗的安然,心里暗叹道:然姐,是爱着那个男人的吧。
待药的温度凉到可以喝的时候,安然用汤匙往独孤晔的嘴里喂,可是却总是流出来,三次过后,都没有喝进半滴药,安然很是气愤的扯掉面纱,嘟囔了一句:连喝个药都不让人省心。
虽然说的如此的愤恨,但却依旧将那药一口一口的喝进了嘴里,然后俯身贴上那张薄唇,一点一点的将药渡了进去,就连那滴出来的药汁都被安然用那丁香小舌给舔进了嘴里。
就这样,一碗药不消片刻就进了独孤晔的肚子。喂完药后,安然用绣帕拭了拭独孤晔的嘴角,将那残留的药汁擦干净。
待一切做定之后,安然才想起自己刚刚做了些什么,不自觉的,那双素手抚上了自己的樱唇,脸颊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红晕,就如那鲜艳欲滴的桃花瓣一样,粉嫩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伤一口。
月儿不知何时爬上了柳梢头,皎洁的月光透过那窗棂的空隙照在那侧趴在床榻边的人儿身上。
独孤晔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儿的身影的时候,他放弃了最后一丝的清醒意识,他从不知道,看到她会让他如此的安心。明明那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