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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自己长成这样,扮成男子实在太秦钟了,陈茜看着前面黑色袍服丰神俊朗的男人,各种羡慕嫉妒恨!
“茜儿,到了外面,记得埋头走路!”这个女人,无论是扮成男人还是女人,走到哪里,哪里桃花盛开,他的头上很有危机感。
陈茜沮丧抬头,姬昭已拉过她:“走吧!”
陈茜以为可以顺道逛逛街什么的,没想到出门就看见一辆马车,武大侍立车旁,施礼道:“主上,夫人,请!”
陈茜很想说她要走路锻炼身体,可姬昭已经跳上了马车,并把手伸出来,用不容反驳的语气道:“上来!”
陈茜扁扁嘴,极不情愿地把手伸过去,姬昭如提小鸡仔一般轻轻一拎,陈茜就扑倒在一堆温热的人肉上!马车已经启程了!
微弱的光亮下,陈茜见男人笑得很得意,她咬着牙,很想把这个趁机吃豆腐的男人狠狠地修理一番,可是,人家力气比她大,地位比她高,脸皮比她厚,她现在是个嫩生生的小萝莉,想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纯属做梦,所以她除了忍,还得忍!
等陈茜热的身上快起疹子,武大一声:“主上,到了!”终于把她解救出来。
“武大,把朕的玉牌交给门房,他自然会放我们进去!”
“是!”
陈茜顺着帘缝往外看去,允王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她暗自腹诽——果然特权阶层就是不一样,允王收礼收到手软啊!
这时,车外传来一声一低沉的声音:“公子,我家王爷在轩辕阁,小的这就带公子过去!”
“好!”马车走了好一会,姬昭突然问道:“王府门口的人都是为西北之事求见允王的?”
“是的,公子,王爷开春就要回西北了,所以京里的王侯功勋就走得勤了些!”
姬昭嘴角扬起讥诮的笑:“看来,朕的大将军在大晋还算有几分面子!”
说服
轩辕阁是建在湖心小岛的一座小楼,离王府正院有半刻钟的脚程,马车很快就到了。允王爷立在湖边等待。
轩辕阁并无旱路可通,往来皆需舟楫,正是软禁人口的好去处,卧泉先生在这里已经住了两个多月。
陈茜叹了口气,软语道:“陛下,请允许臣妾单独去见先生!”
姬昭与允王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允王一声呼哨,对面轩辕阁里走出一位绿衣小童来,轻驾小舟,望陈茜等人而来……
陈茜看着那小童驾着船飞一般地飘来,目瞪口呆,姬昭微微一笑,主动向她解释:“爱妃,此小童乃寒夜之弟,轻功一流,江湖人称‘临波公子’”
乖乖,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给姬昭当看守!
陈茜推人及己,觉得自己的逃跑计划比水中月还不靠谱,不由一声长叹。
很快就到了轩辕阁,小榻上,卧泉先生兀自装睡!
陈茜也不言语,默默地走到书案上,铺开宣纸,挥毫泼墨。
其一:《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chong)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幼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扉自泣啼。
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经年辗转里已裂。
塌前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离落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注1
——茜自小离落,虽女子,愿为苍生,公乃高士,忍弃万民?!
其二:《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幽思难忘。
何以价优,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䜩,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注2
帝尝曰——愿得天下士人之心,创我大晋盛世繁华!公愿得林泉以归,求心之宁静,然世不宁,公心何静?!
其三《帝说》
愿我大晋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
今日出宫,帝与妾语,妾心为之摇,不知先生以为然否?
陈茜眯着眼看去,哎,诗是好诗,句是好句,字却不是好字,陈洽深觉对不起先人,良心在默默滴血!
然后,陈茜绕过书案,走到榻前,朗声道:“先生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妾虽女子,亦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先生顶天立地,不知比我区区妇人如何?”
卧泉眼睛咻地睁开,胸前起伏不定!
陈茜微微一笑:“书案上有新词三章,以供先生之娱!至于听或不听,先生自可裁夺!陈茜告辞了!”说罢施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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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剧情需要,不得已只好借用前辈的诗篇了
卧泉任太史令
“允弟,卧泉同意了?”
“是,皇兄!”
姬昭敲着几案:“茜儿说过她有七成把握!”
“全是皇兄那三首词章的功劳!”
姬昭苦笑:“允弟,那词非皇兄所作,全是茜儿之力!”
允王大惊:“臣弟观此词章三篇,绝非闺阁之作,这……?”
“允弟,朕与茜儿相处多日,她确实聪慧,然聪慧处不在诗词,然偶有作,必让人惊奇,朕也觉疑惑非常!”
允王道:“皇兄可是怀疑什么?”
姬昭摇头:“茜儿虽聪慧,却无多少心机,甚至对皇宫深恶痛绝,绝不会对朕,对大晋做出不利的事来!”
“那皇兄?”
“她以为自己中了玉骨冰肌,不会轻易逃离,这事先缓缓!我们先说说卧泉的事!”
“皇兄,兵部被李家的人把持着,我们很难把人插进去,礼部却无多少实权,其它四部被戚相的人占着,除了地方官,实在……”
正在这时,王德全走了进来:“陛下,茜妃娘娘求见!”
姬昭与允王对视一眼,相继点头——也许,她能想出什么招来!
“快请!”
陈茜行礼后见允王也在,弯着眉目,笑得调皮:“陛下,臣妾是来领赏的!”
姬昭惊讶道:“领赏?”
陈茜道:“陛下,您可不能耍赖,臣妾已经问过王公公了,他说允王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臣妾一琢磨,就知道卧泉先生已经答应出仕了,所以,今天是臣妾领赏的好日子!”
“爱妃,你费了那么多心思,为的是朕的赏赐?!”
允王无奈地闭上眼睛!
“陛下,当然了!”陈茜狗腿地跑过去“陛下,上次臣妾只是叫醒他就得了一千两银子,这次臣妾可是把他的心都给陛下你收买过来了,这么个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高人,怎么也值两千两银子吧?”
姬昭差点被口水呛死:“爱妃,那卧泉就只值两千两银子?!”
允王一脸黑线,暗暗为卧泉不值!
陈茜立刻把小脸皱成一枚苦瓜,嘀咕道:“臣妾这不是看你穷,为你省银子吗?!”
姬昭扶额,无奈地闭了双眼。
陈茜觉得还是给这穷皇帝留些面子的好,于是转移话题:“陛下,人卧泉都打算入仕了,你让他当个什么官啊?”不会是左相吧?
大晋王朝开国至今,设左右相,实际上,除了开国的武皇帝,左相一直都是摆设,根本毫无实权,到了贤仁二皇时,戚家登上权力高峰,大晋就只有一个右相了。
姬昭和允王相继摇头!
“卧泉虽有名望,却无资历,一时授以高位,必然朝野大哗!”
陈茜沉吟片刻道:“陛下,你既想重用他,又不想让他受到攻击,也不是没有办法……”
姬昭急急发问:“什么办法?”
陈茜道:“大晋王朝有左右相,有六部,这些也都是人制定出来的,陛下,您是大晋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编个官名不在话下,比方说,记录帝王言行的‘太史令’……”
允王立刻了悟,哭笑不得:“这……这……”也太胡闹了些!
姬昭眼睛却一亮:“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端倪
很快,姬昭下旨,卧泉出任太史令,比秩八百石!
受此次突发事件的冲击,右相府外院书房阵亡了无数金玉摆件,极品茶具。
“老夫太小看他了!”戚文拍着几案:“是老夫太小看他了!”
“父亲,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罗车马,老夫要进宫一趟!”
……
与此同时,建章宫。
太后怀里抱着一只纯白绿眼西番猫:“皇帝真这么说?”
“回太后,是的!陛下不仅驳了右相的话,而且还将那卧泉认命为太史令了!”
“右相反对甚为激烈?”
“是的!娘娘!”
太后沉吟道:“紫月,你去趟相府,把右相召进宫来!”
“是!”紫月不解道:“娘娘,那卧泉不过是一乡野老头!”
太后嘴角微翘:““乡野老头?!紫月,哀家十几年前就听说过此人,卧泉在士人见素有名望,哥哥多次收揽于他皆为所拒,此人如归陛下,半数士人皆会相随!看来,你我都被皇帝玩弄于鼓掌之间哪!”
“看来,我们是太小看了皇帝了,他多番拿装作耗,原来都是做戏,这么多年竟也被他骗了!”太后咬牙切齿:“哀家应该早有防备的,可他装得实在太像了,你看着宫里,他貌似独宠茜妃,然则怀了龙嗣的却是丽妃,现下还把丽妃的碧漪宫守得铁桶一般,看来他是打算扶持欧阳家,要与我们戚家来个鱼死网破了!”
紫月道:“娘娘,茜妃只是一个幌子?陛下既然能利用茜妃,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利用茜妃?”
“紫月,这个茜妃,也不是个简单的!”
“她小小年纪……?”
太后冷笑道:“小小年纪?紫月,且想想那运河之事!”
现下图穷匕见,皇帝不是个简单的,修建运河必有深意,想到江南的米粮,北方的边患,皇帝的意图并不难猜测,而游幸江南只不过是迷惑他们的烟雾弹,难道那曾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茜妃就会是民间传说的祸水红颜吗?
“紫月,你也看到了,语儿曾经多次向茜妃示好,也暗示过丽妃存在对她的威胁,然而她根本不为所动!”
“但是,当着我们的面,她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摸样!”
太后笑得嘲讽:“紫月,你还觉得茜妃年纪小吗?”
紫月惊道:“娘娘,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太后却不理睬,兀自笑得诡异:“这样也好,聪慧之人,必然心有算计!”
紫月突然想起一件事:“那陛下可觉察到贵妃娘娘……?”
太后沉吟道:“应该没有觉察,他同语儿毕竟有些情分!”语气却不是那么肯定。
紫月笑道:“依奴婢看,贵妃娘娘同陛下娘娘根本用不着担心,虽说陛下宠爱茜妃娘娘,可每次到贵妃宫中不是欢声笑语的?依奴婢看,贵妃娘娘迟早会怀上龙嗣!”
“希望如此!”太后心里没底。
“可娘娘,丽妃那儿……?”
“丽妃那里本宫心里已有计较了!”太后眼里闪过厉芒!
……
芷茜殿。
姬昭把陈茜搂在怀里:“茜儿,卧泉入朝,朕这个昏君便再也当不下去了,你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你……怕不怕!?”
陈茜其实蛮怕的,心里砰砰直跳,陈茜能想象到捅破那层窗户纸后的刀光剑影,可是,陈茜望着眼前男人高高翘起的唇角,真的很像嘲笑啊!
谁说女子不如男!
陈茜握着拳头,豪气干云:“当然不怕!”
姬昭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看着那双白皙小巧的拳头,心头的那点不愉消失殆尽。嘴立马凑上去,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啃了两口,笑道:“真不愧是朕选出的女人!”
陈茜闻着浓浓的男子气息,心脏跳得比平时快了好些,脸颊似火烧般火辣,于是很是蹭了几下,嘴里嘟囔道:“谁是你的女人?”
“什么?!不是朕的女人?”姬昭见这小丫头还想耍赖,眼睛很危险地眯起,露出一口寒光森森的白牙:“爱妃,要不要朕证明给你看,恩?”
陈茜小小的心肝被他笑得抖了几抖,秉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理念,陈茜赶紧投降:“陛下,臣妾错了。臣妾一生一世都是你的女人,绝对绝对是你的女人!”呜呼!想当年,她若是拿出这般决心,她早就成为一名光荣的xx党了。
姬昭大笑,在那小滑头的皓如雪藕的脖子上又狠狠地咬了几口,直到小滑头雪雪呼痛才停下,手掌抚摸着那些青紫,他凑到她而耳畔:“知错要改,还要赔礼道歉,爱妃,过几日便是朕的生辰,你要好好准备,否则……”姬昭的手移到陈茜的胸前,狠狠地揉了几下,暗示道:“爱妃,不知什么时候,爱妃这里倒是长了不少肉!”
陈茜吓了一跳,赶紧表态:“陛下,你放心,臣妾给您的赔礼一定空前绝后,臣妾的出场一定艳冠群芳!”
撕破脸皮
姬昭的嘴是属乌鸦的,刚说日子不好过,日子就真的难过起来……!
这边,陈茜刚刚爬床,捏着一只小胖包子正啃,同样白胖的小王公公吓得屁股尿流地从外面滚进殿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陈茜淡定地扫了他一眼:“怎么了?是外面下冰雹了还是外面下刀子了?”看来她的员工还得好好培训啊!
小王公公抹了一把冷汗:“娘娘……这比下冰雹下刀子还恐怖呢?您不是让奴才从今儿个起守在大殿外边吗?奴才,奴才看到戚贵妃娘娘来了!”
“戚贵妃?戚贵妃不是天天来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陈茜吸了一口汤汁——真鲜啊!
“不是的……娘娘……奴才看戚贵妃的架势,跟往常不一样……她……她的脸色很不好,就……就像要吃人似的!”
看来,是知道了!
戚家人反应满迅猛的嘛!
陈茜笑了笑:“小王公公,下去吧,没事!”然后很淡定地继续用早餐——干活之前总得填饱肚子吧!
不到半个包子的时间,一声暴吼差点把芷茜殿的屋顶给掀了!
“茜妃!你个贱婢!”
陈茜鄙夷地扁了扁嘴——开场白真是毫无新意!
抬起头,却笑得非常和煦:“戚姐姐来了,快坐!妹妹正吃早膳呢,这鸡汁雪玉汤包不错,姐姐要不要尝尝!?”好像根本没听到戚贵妃的谩骂。
“你……”戚贵妃正想掀桌,芸儿等几个宫女立刻上去,形成了一道坚固的肉盾。
“戚贵妃息怒!我家娘娘邀您用膳,您非但不领情,还想掀翻我家娘娘的早膳,好叫贵妃娘娘知道,这些膳食都是陛下赏赐的,若是贵妃娘娘把它们掀翻了,那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贵妃娘娘您出身高贵,这宫里的规矩您比我家娘娘更清楚罢?”
戚贵妃被芸儿堵得说不上话来,旁边的雨薇见了心中冷笑,脸上却同仇敌忾:“芸儿妹妹,姐姐真是看走眼了,原来妹妹口才如此了得,妹妹既然说到宫中的规矩,想来妹妹比姐姐入宫还早,更应该懂得宫中的规矩不是?妹妹你说,若是奴婢胆敢辱骂主子,该当何罪啊?!”
戚贵妃打蛇上身,立刻暴起:“来人,把这不守宫规的奴才拖下去!杖毙!”
一个回合下来,陈茜终于解决完了那只包子,拿起手绢擦了擦唇角,冷眼扫过蠢蠢欲动的闻鸾殿宫人,站起来走到戚贵妃身侧,微蹲行礼:“贵妃娘娘金安!贵妃娘娘,您今儿个是怎么了?大早起来就到嫔妾这里喊打喊杀的!嫔妾的奴才自有嫔妾教训,就不劳姐姐费神了!”
“你……”
戚贵妃扬起巴掌,却被陈茜轻轻隔开:“贵妃娘娘,嫔妾说过,嫔妾出身乡野,没有得力的娘家,没有滔天的权势,然而要上山砍柴,下水摸鱼,憨憨力气还是有的!”陈茜微微一笑:“您这玉手纤纤的,可千万别再用她来碰嫔妾这身厚肉糙皮,若是不小心扭伤了,破皮了,就该影响美感了!
戚贵妃使劲挣扎,陈茜借势一放,戚贵妃立刻倒退了几步,若不是雨薇见机快,戚贵妃此刻就变成了一个翻壳乌龟。
“你……”戚贵妃气得咬牙切齿:“就是你这个贱婢,竟敢勾、引昭哥哥,竟敢装傻骗我!你……我们戚家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哈!”陈茜干笑三声,走到戚贵妃面前:“戚姐姐,你们戚家不会放过妹妹?你确定?想必你们戚家还会求本宫罢?”
戚贵妃想着昨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