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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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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了。
  
  泛着金色的晨光照进来,在地上铺得满满的,有几块光线尤其灿烂,耀在倾落胸前,让人觉出生机来。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倾落眉头紧蹙,身体的不适让他反射性地要抬手抚额,但手上被人紧握的触觉使他慢慢睁开了双眼,头顶熟悉的装饰,这一刻他突然安心,是母妃的望西阁。
  
  紧接着就是夜合的侧脸映入倾落的眼帘,她略显凌乱的发丝,双眼下浓重的阴影,脸颊的苍白,唇瓣因干燥而起的白色死皮,点点滴滴,倾落瞬间回到了现实,而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探夜合的鼻息。当夜合略显单薄的气息悠悠地喷洒在他的指尖,倾落懂得了,劫后重生这样浓郁得可以夺人性命的字眼,此时也不过淡泊如烟,远不及她轻盈的呼吸来得动人,来得美妙。
  
  倾落缓缓地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牵到眼前,知足地吻过她每一根手指的每一个关节,细腻着此时的时光,他将双眼笑成了两座小桥,把嘴角弯成了一道皓月,而她就是踏桥而过,望着水中月的佳人,如此地光风霁月,如此地令人神往。
  
  “倾落!”
  
  本是坐在不远处打盹儿的索宾实不经意地抬头,竟瞧见了倾落的安宁笑容,不由惊呼出声。
  
  倾落被索宾实一声唤,身子反应性地就要抬起,而他肩上的伤便在此时发作,痛得他只好躺回。
  
  “倾落莫动,你身上的伤不轻,不可任性!”
  
  索宾实一看倾落醒来,便赶紧召了宫婢送了壶热茶来,他亲自倒了水上前来喂倾落,倾落也确然喉中沙哑,说不出话,就着索宾实手里的杯子饮了几口,倾落便向索宾实问起夜合的状况。
  
  索宾实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便只好撤了杯子走开几步,心中酝酿许久,待倾落再次开口,索宾实这才面有难色,低低地开了口。
  
  “王妃的身子,病症复杂,除去原先的虚弱,身上又添了不少的伤,且那下手的人似是懂得些医理,打在王妃身上,都是中了要害,最重要的是……”索宾实见倾落面色未改,便终于接着道,
  
  “小产这种事,对女子身体本就是绝大的伤害,就算是照料周全,尚且不敢说能万无一失,不留下病根儿,如王妃这般,能保得性命就是天大的福气,只是,日后……”
  
  “先生只管直说,日后怎样?”
  
  倾落闭了眼,手上不自觉握紧了夜合的手,幸好,幸好他是躺着的,否则,他怕是拦不住眼眶里的水光。
  
  “日后会怎样,我也是不能说得准的,但生育是再不可能的了,还有,王妃身边时刻不能缺人,她……怕是料理日常,也是不能够了……”
  
  “先生,她几时能醒来?”
  
  “倾落……”
  
  “先生出去吧,我同她待一会儿……”
  
  索宾实忽而忆起在那漆黑监牢中,倾落爆发在暗夜里的疯狂,那是血性全然被燃起的炽烈,瞧倾落眼前的不动声色,索宾实明白他心中必定是无甚平静的,便只好慢慢退出去,仔细掩好了门扇。
  
  倾落勉强地弯了弯嘴角,他左手因着肩头伤势,仍旧使不上力,右手被夜合握着,真真是分不开了。视线微转,倾落将夜合细细打量,待他双眼巡到她平坦小腹时,一股脑的复杂意味涌上来,只觉出酸涩不堪,那里曾有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生长,依附在她身上。
  
  是同她一般怪异的孩子吧,竟然连索宾实都诊不出来,这许多时日以来,竟没有人知晓那孩子的存在,不能怪这个女人的,她向来不拘小节,她尚且是个孩子呢,若论起来,他才是真正该被惩罚的,卓墨黛身孕不久,索宾实时常交代嘱咐有关孕妇的细碎东西,他偶尔听在耳里,却没有留意到夜合细微的变化,对呵,这些日子以来,夜合她小性子总是发作,情绪一直不稳,他却只以为是她胡闹的孩子心性,并未深究,终究到如今这般悔恨不得的处境。
  
  倾落对于子嗣,从来都很谨慎,在他能够掌控大局之前,他不愿轻易地给自己增加显而易见的累赘,若不能保子女周全,他宁可孤寡,只除了卓墨黛的那个例外,而现在他却陡生悔意,若有个孩子,他可以教他骑马射箭,可抱他在肩头,给他最好的东西……
  
  可一切都晚了,有些错是不能犯的,一错毁终生,夜合明白这个道理,倾落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夜合竭力说服自己,离倾落远一些,远远地看着他活着即可,若瓷才是她的归宿。所以倾落用心照顾这个小女人,她是他的妹妹,她若开怀便好。可是啊,命运自古至今玩过了多少人,命运之轮岂甘就此停止,夜合终究问了那句“若我喜欢的是你,可怎么办”,倾落也终究生了占她的心。
  
  这就是命运,它在微笑的时候,世人都需提防着,别被它蛊惑了,否则,欲哭无泪便是世人要不起且给不出的代价。
  
  *****+++++++*******
  
  落王妃引诱十皇子一案结束的时候,夜合还未醒来。
  
  听说是圣嘉皇帝的皇贵妃苏拉芭尔协助皇后将案子查清楚的,结果应该是许多人都料得到的。
  
  十皇子身边的宫婢胆大包天,勾结了宫中一个太监总务,因落王妃不懂宫中事务,打理宫中关系时顾虑不周,古人说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那宫婢同那太监总务便是小人得志,想着落王妃人丑,必定是不得宠的,便在落王妃赴皇后宴的那天偷了落王妃的帕子藏在十皇子处,以此栽赃落王妃同十皇子有染。女子名声是顶重要的,这也是圣嘉皇帝竟二话不说下了圣旨将落王妃投到监牢的缘由。
  
  案子查清,夜合自然就无事了,但她竟还未清醒,倾落在望西阁一直守着,到案子审清楚的那天,倾落交代索宾实守在夜合身边,他则亲自去了大牢。
  
  这是圣嘉皇帝默许的,倾落前前后后的态度,这宫中谁不知道落王爷同落王妃情谊深厚,有人敢打落王妃的歪主意,落王爷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了。
  
  倾落肩头的伤经过半个月的疗养已好了七八分,他唯一的牵挂就是仍旧昏迷的夜合,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倾落便心火难熄,他抽了钢鞭出来却被池钧拦住了。
  
  池钧等人在倾落被关起来的那天自然也被圣嘉皇帝制住了,到了近日才被放出来回到倾落身边。
  
  “爷儿,让属下来吧,您还得照顾王妃,况您身上的伤还需养着,爷儿放心,属下一定不负重任!”
  
  提到夜合,倾落心神定了定,终究还是随了池钧。
  
  池钧对上那太监总务,池宇收拾那宫婢,这天牢中最齐全的就是刑具,想要折磨人,花样层出不穷。池钧手持着倾落方才拿起的钢鞭,运足了气,钢鞭耀眼,那一下打在那白白胖胖的太监总务身上,伤口不深,但一旁的池宇却明白得很,池钧的力都落在那太监体内了,只听那太监撕裂了嗓子尖叫出来,倾落略蹙眉,池钧手上飞快点了那太监的哑穴,继续方才的动作。
  
  池宇本是不打女人的,但这宫婢竟然对自家王妃做出那样的事,在这一点儿上,池宇同眷儿是一样的想法,别人怎么闹都行,哪怕这世上都成了乌烟瘴气的,但有一件事不可忍耐,就是自己人被别人给动了,那就是刀山火海地追杀到底,绝不含糊,出了鞘的剑,不见血,怎么收!
  
  倾落瞧着眼前血肉横飞,顿生疲累之感,“把两人的皮给本王一寸一寸地扒下来,肉剁碎了,骨头敲成末儿,皮贴在南宫门,骨头末儿熬成汤,肉包成包子,给犯人们加餐!”
  
  此话一出,倾落身后站着的人无不是腿软心慌,却也都不敢出声质疑。
  
  “是!”
  
  池宇池钧两人拱手领命,恭送倾落离去。
  
  没几个时辰的功夫,宫里头便传遍了落王爷的狠绝,宫里的太监宫婢远远地瞧见了落王府的人,都赶紧绕着走,生怕一不小心招来个人肉包子的下场。
  
  倾落自天牢出来,被那亮晃晃的日光耀得有些站不住脚,身后有人来扶,却被他狠厉甩开了。倾落醒来十四日,今日是头一次这样久地离开夜合的身边,不想心里已经慌起来了,万一他不在的时候她醒了呢,那些宫婢笨手笨脚地惹她生气了可怎么办……
  
  定了定身形,倾落迈开稳健的步子。待走了良久,身后的人才觉出这不是回望西阁的路,但此时谁也不敢置喙,都心惊胆颤地跟着,直到圣嘉皇帝的寝宫阴郁地立在眼前。
  
  荣初同思得立在圣嘉皇帝的寝宫外,荣初一双锐眼早便瞄见朝着这边来的倾落了,心尖子上一阵癫狂般的恐慌,不怪他在宫中圆滑一辈子,此时竟也怕起来,只是倾落那一脸的狂风暴雨,不是他一个奴才可以经受得住的,再加上他自然知道倾落在天牢里都做了什么,这心里就止不住地蹦,而夜合当初还是荣初带走的,若倾落真是闹起来,圣嘉皇帝未必就不会舍了他这个奴才来息倾落的怒气。
  
  做奴才的,需谨记的一点就是,奴才就是奴才,别妄想触犯主子,再尊贵的奴才也还是奴才,再卑微的主子也还是主子。一个奴才,守好本分,便可保住脑袋,至于荣华,且看主子心情,否则不过草芥而已,被弃之如敝履,也无可抱怨的。
  
  待倾落走近些,荣初“噗通”一声就狠狠跪倒,“奴才荣初拜见落王爷!”
  
  “哦,是荣公公,怎么今日行如此大礼,本王无甚政绩,如何敢承您这一跪……”
  
  倾落的话说得不紧不慢,温温柔柔,但这才更骇人,他就在圣嘉皇帝寝宫前长身而立,云淡风情,没人敢近得他身。
  
  “奴婢拜见落王爷!”
  
  思得姑娘步履轻盈走上前,竟也同往常不一般福身行礼,跪在了荣初身侧。
  
  “今儿是怎么了,父皇面前的两大红人都跪我跪得如此……,呵,如此笃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皇是怎么着了呢……”
  
  倾落不咸不淡两句话,砸得荣初不敢抬头,也自不敢回话。
  
  “起来吧,倒显得本王待人刻薄了。烦劳两位能替本王通报一声,落王求见圣上!”
  
  “奴才这就去,王爷还请稍等!”
  
  听闻倾落要求见圣嘉皇帝,荣初终于按着膝盖站起,拿手在脸上虚虚地抹了一把,一脸的谄笑堆着,媚笑从肥腻的那张脸上溢出来提溜在下巴,油水丰裕。待荣初转身而去,他那虚浮的脚步,撑着他硕大的身子,看在眼里着实滑稽。
  
  思得姑娘落在一边,仍旧跪着,倾落不开口,她也并不起,一立一跪,悄然不语。
  
  不过是呷口茶的片刻,荣初已自那寝宫门口小跑着回来,倾落含了笑意在眸中,若夜合在,她少不得要为荣初这滑稽的姿势乐上半天,她是个容易知足的女人,越是细碎的东西,她越是看得清,自得其乐是常有的事。
  
  “王爷,圣上正在小憩,贤妃娘娘在里边儿陪着,您看……”
  
  荣初面有难色,小心翼翼地瞄一下倾落的神情,却见倾落绕过他往寝宫的方向去了,荣初的一颗心立即提在了嗓子眼里,若是被落王爷私闯寝宫,事儿可就大了!
  
  “倾落见过贤妃娘娘!”
  
  原来贤妃跟在荣初身后出了圣嘉皇帝的寝宫,此时正与倾落说话,荣初便扯了思得姑娘退到一边去了。
  
  倾落将谢意说了,事关生死,贤妃所做的,索宾实都告知倾落了,只除了索宾实同宛驭天的那场不欢而散。
  
  “倾落,自……自你母妃去后,本宫比之以前,总觉着少了什么东西,后来才想明白,是情分。你无须言谢,只要你与倾桐两人都安好,就比一切都重要。”
  
  “倾落今日便不打扰父皇了,还烦请贤妃娘娘代为禀告,倾落知错了,望父皇保重龙体,莫要同儿子生气,今日我便带念容回王府了,我本是要求父皇一个恩准,许我多些时候陪着念容,政事……怕是会力不从心。”
  
  贤妃瞧倾落神色黯下去,便只能稍稍安慰,“倾落放心,你父皇那里,本宫一定替你将话说清楚。你千万照顾好念容,她比你和倾桐都小上许多,小小年纪,就得承受那么重的东西,你等她醒来,同她好好说话,多加开导……”
  
  谆谆嘱咐,倾落就站在那里听着,时光就像是哗啦一声被拉回儿时,那时母妃还在,她怕倾落锋芒毕露,又怕他不知深浅被人欺负,那样的唠叨是他每次到母妃那里去都要经受的,当时只当是困扰,到现在才知那是母妃的恐惧,只是恐惧的心情,却没有堆满愁绪的面容,只有那轻若飞鸿的挂牵,被她隐藏得那么好,那么牢。
  
  别了贤妃,倾落回了望西阁,令人收拾了细软,便带夜合出了宫。
  
  这宫中的汹涌,此一时,尚未醒来的夜合,冷清地行走着的倾落,素衣加身的索宾实,手握利剑的池钧,还有那么多的人,都得以喘口气,可谁知道明天会怎样,是骄阳似火,还是雨势如泼,看不透,且等待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六十八章 短别离虚实难辨(1)

  
  许是落王府的气息较为熟识,夜合在回到落王府的第三日便醒来了,这着实喜坏了倾落。
  
  倾落带夜合回王府的次日,圣嘉皇帝下了令,准倾落这些时日可搁置了朝政,专心照顾落王妃,所以夜合醒的时候,倾落是在的。
  
  当时正是夕阳斜坠,霞光诱人,倾落令人早早点了盏灯,将如儿等人也都打发了,屋中只留他同夜合独处。倾落笑自己如今竟同初尝滋味的毛头小子一般,同夜合说些话的时候是如何也不愿有旁人在场的,况且夜合还未醒,他不过是想早些叫醒她,却被自己弄得鬼鬼祟祟,真是乱了阵脚。
  
  倾落同之前的半个月一般,重复着简单的动作。他执了夜合一只手,替她拢了拢散乱发丝,吻在她指尖,这才悠悠开口。
  
  “你懒散惯了,却也该有个底限,怎么这一次这样纵容自己,你果真是应了你自己的话么,随心所欲,对其他人都不管不顾了?你不是绝情的人,却总是做绝情的事,还半句也不解释,随他人误会。你难道舍得如花美眷,舍得肉肉,舍得虎子,舍得,区若瓷?对了,你是不知道的,区若瓷他,很担心你,若不是他身边的人拦着,大略他是做得出来劫人的事的,我说过的,一个动了情的男人让人无法想象,可你得明白,动情这种事,不是区若瓷专有的……”
  
  倾落的话就像是在喉边存了好些年,终于有了个出口,自然是得以释放,这样的多言,连他自己也是有些讶异的。说了一通,床上的人始终都没有丝毫反应,倾落嘴角一弯,起身去倒水喝。
  
  他是不能倒下的,他若倒了,她怎么办。
  
  脑中混沌着,以至于倾落擎着水杯却不喝,一直愣在那里,像是在出神。
  
  “我也要喝……”
  
  “嗯,给你喝。”
  
  倾落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下一刻立时惊了神,这声音……
  
  “宛倾落,我要喝水。”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昏迷,夜合的嗓子像是被沙砾堵塞了一般,干涩粗哑,她是费了好大气力才能把话说得稍显清晰,见叫第一声的时候倾落一丝反应都没有,她便添了躁怒在里面,接着唤了第二声,倾落也就在这时瞬间到了夜合身侧,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般快的。
  
  “慢点儿喝……”
  
  倾落自然听得出夜合的情绪,便赶紧拿着手里的杯子来喂夜合喝水,她喉中难受,便自顾就着倾落的手喝水,险些呛到。
  
  夜合浑身无力,全靠倾落支撑,她靠在他怀里,头晕目眩,示意倾落放她躺下。倾落看见夜合醒来,一时间反倒无话可说,只坐在床沿看她,心里的悸动全然被掩埋在平静神色之下。
  
  “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将索先生叫来。”
  
  这处是玉之院,本来倾落虽盼着夜合早日醒来,但也做好了夜合长时间昏迷的打算,总算是天不负他。索宾实等人都被他遣到别处,幸而如儿眷儿不曾偷懒,还在外面守着,便被倾落吩咐了去请索宾实。
  
  床上的夜合瞧着倾落急匆匆出去的背影,脑中迷乱着并不清明,想要理清头绪,可力不从心,身子的不适着实困扰,便索性闭了眼,想着或许小憩一会儿便好了。
  
  “夜合,夜合,莫睡,你看着我,我有话对你说……”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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