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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 作者:春温一笑(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8-11正文完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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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离抱着小棉袄红了眼圈,流年安慰她,“离的又不远,我常常回来看您!您若实在想我想的不得了,过去住几日也成。张乃山家大着呢,够您住的。”
  何离摇头,“那如何使得。”没这个道理。流年嘻嘻笑,“伯伯和伯母说了,单给您收拾了一个院子,清清净净的,风景很美。您若想我了,随时能过去,他们求之不得。”
  谢四爷神色淡色的坐着,心里这个气,就甭提了。何离轻轻握住他的手,“不要,小七,你爹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和他是分不开的。”谢四爷握紧何离的手不放,眼光淡淡看向流年。小七,我和她打小认识,交情之深,不是你能知道的。
  流年背着手叹息,“要离开你们了,怪舍不得的。你们也不用太想我,若相思成疾,我岂不忧心。”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的,要想的开呀。
  谢四爷无奈问何离,“有个这般自作多情的闺女,咱们怎么办?”何离想了想,“咱们便装出幅恋恋不舍的模样,哄哄咱闺女。”谢四爷点点头,跟何离一起作出难过的样子,“小七,爹娘会想你的。”
  流年气咻咻看着他俩,是不是亲爹娘呀,就会气我!流年正生着气,棠年、丫丫抱着小子颐过来了,谢四爷、何离见着小子颐,“乖宝宝,乖心肝”的叫着,一个比一个慈爱。
  “谢小丫!”流年叉着小蛮腰,“过来给姑姑抱!”谢小丫呀谢小丫,自从你出生起,你姑姑我便备感失落。快来给姑姑抱抱,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小子颐正满屋子撒欢,哪有功夫理会她,连给她个白眼的功夫都没有,专心致致的玩耍。流年得了意,看向何离,妈妈,我小时候哪会这么没眼色?我是很懂事的好不好。
  何离眼光根本不离开小子颐。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容易摔着碰着,可要看好了。丫丫站在何离身边,笑盈盈说着小子颐的童言童语,何离温柔点头,“孩子话最是有趣。”两人一边看孩子一边谈心,很投机。
  棠年正跟谢四爷汇报,“爹爹,他回回来我都看着,眼都不眨。”谢四爷神色淡淡的,这就对了,棠儿,你要看好小七。张屷这小子也是,离婚期只有十几天了,这么短的日子也等不得么。
  流年和张乃山说过的话,棠年也一一禀报,“爹爹,小七愿意沈忱岳池都不搬走,一大家子乐乐和和的。”谢四爷浅浅一笑,“她那是懒。”本以为嫁个小儿子,是不用管家的。结果大哥二哥都搬走了,小儿子什么都要自己操持,你说她下气不下气。
  棠年明白后,又是可笑又是忧心,“爹爹,小七总是这般一团孩气,可如何是好。”总要长大的,哪个男人愿意娶个孩子回家,自然是娶媳妇。媳妇么,除美丽可爱之外,还要会疼人,会持家,能孝敬父母,能周旋族人。
  “无妨。”谢四爷这当爹的当然了解自己亲闺女,“她能躲懒的时候,一定不会勤快。到了不能躲懒的时候,一定会有担当。”小七这丫头,有眼色,很有眼色。
  南宁侯府腊月初一来下的聘礼。金玉首饰、古董玩器、名人字画、皮毛衣料、茶具酒器、名贵摆件无数,花茶、果物、团圆饼、羊酒、南北干货若干,堆了满满一院子。大太太管着流年的嫁妆,聘礼自然是她清点接收。大太太喜气洋洋告诉老太太,“比有年那时候还要丰厚,极体面。”在这之前,有年收到的聘礼是谢家这一辈姑娘中最厚重的。
  谢老太太乐呵呵听完,“既然张家聘礼隆重,咱们嫁妆也要隆重。”小七的嫁妆再添添,横竖嫁妆全是小七的私产,归她自己享用的。谢四爷轻飘飘来了一句,“您甭管了,我添。”无忌出手大方,我难道会输给他?金银珠玉的,我还有几箱子,添给小七。
  到谢家七小姐发嫁妆的时候,有不少闲人发现:谢家这三个月来所嫁三女,最小的这位七小姐,嫁妆反倒是最丰厚的。一时间坊间流言盛行,“七小姐是庶女,按道理哪有这么厚的妆奁?不都是因为端贤太后么。南宁侯府不敢拂了她的脸面,所以聘礼下的厚。谢家唯恐失了颜面,只好舍了老本陪送。唉,这么着陪送闺女,家底儿再厚也禁不住呀。”都对张家、谢家寄予无限同情。
  新婚前夜,无忌和解语给了张屷一册绘制精美的春宫图,“小阿屷,好好看看。”通常富贵人家是给通房丫头,张家没这规矩,看看图就行了。张屷若无其事的接了过来,“没人的时候,我好好看看。”你们别杵这儿不走呀,我怎么好意思看。
  流年也有性教育。四太太交代何离,“好好跟小七说,说透了。”何离拉着流年要细细分说,被流年堵住了,“我明白,我还有不明白的?”从何离手中拿过春宫图,“我这么聪明,瞅瞅就会了。”
  说完大话,流年心里也没底。按理说,这是人的本能,应该不用学习就会。可也是有技巧的吧,这是自己的空白项,急需补课。张乃山先生,全靠你了。
  腊月初十,流年早早的被从被窝里拎了出来,洗浴过后,梳妆打扮。流年闭着眼睛,任由全福太太折腾来折腾去。化好妆,往镜子里瞅瞅,流年禁不住自恋。镜子中的少女腰肢不盈一握,大红喜服映的肤色越发白皙如玉,眼眸清澈明净,比黑宝石更耀眼,横着看,竖着看,怎么看都是位绝色美女。
  “新郎官到了!”
  “七姑爷很有学问呢,少爷们出的对子全对上了!”
  “七姑爷真大方,打赏的都是一两重的银锞子。”
  “七少爷、八少爷两人捧着一堆红包,抱不过来了都。”
  “七姑爷在堂上拜见老太爷、老太太呢。”
  流年耳中听得丫头喜气洋洋的声音,心里又是温暖,又有些害怕。结婚了,两世为人,终于结婚了。幸亏自己跟张乃山已是熟的不能再熟,否则也会跟锦年一样,心生恐惧吧。
  流年被盖上盖头,扶着去了前厅。和张屷一起拜别过长辈们,听了骈四骊六的一通温言训诫,流年跟在张屷身后出了厅门。谢四爷神色同平日一般淡然,看着钟爱的小女儿一步步走远。小七,乖女儿,你要好好的。
  棠年背着妹妹,“小七,哥哥舍不得你出嫁,爹爹也舍不得。爹爹本想多留你两年,可惜留不住。”流年嘻嘻笑,“知道了,哥哥,我知道自己招人待见。”
  “小七,莫嫌闷,很快到咱家。”流年坐上挂满红绸的八抬大轿,听到轿子外张屷温柔的声音。流年咧嘴笑了笑,张乃山,如果你一直这么温柔,我才不怕闷。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路边的行人指指点点。流年在轿子里端坐了个把时辰,才到了南宁侯府。这儿比路上更热闹,人声鼎沸。流年下了轿,踩着长长的红地毯,走进自己熟悉无比的府邸。
  “拜!”“再拜!”“再再拜!”晕头转向的不知拜了多少拜,总算听到赞礼官高声叫着,“送入洞房!”流年松了一口气,被张屷拿红绸牵着,去到新房。


☆、第139

  新房里并不喧闹;温馨安宁。流年被喜娘和全福太太服侍着坐了床,张屷手中拿着刻了如意星裹了大红绸的双钩杆秤,轻轻掀开流年的盖头。
  流年被闷了半天,好容易见了天日;心情为之一爽。虽然还是低头做娇羞状,嘴角却隐隐有一丝笑意。张屷被喜娘笑吟吟指引着,和流年并肩坐在床上。
  盛装的流年比平日更加美丽动人;张屷痴痴看着她,移不开眼睛。流年不甘示弱,也看了他好几眼。张乃山,你穿大红衣服很好看呢,我喜欢。
  莹润如玉的哥窑高足酒杯;上刻白色大雁;寓意夫妻情义忠贞不渝;两只酒杯由一条精美的红绳系着;“喝了合卺酒;从此后合二为一;永结同好。”喜娘说着吉庆话,流年和张屷红着脸慢慢凑近,喝了合卺酒。
  喜娘端着盘生饺子过来;喂到流年嘴边。流年规规矩矩咬了一小口,轻声回答喜娘,“生。”张屷凑到她耳边,“小七,你还小,咱们过两年再生。”
  流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喜娘麻利的把张屷拉起来,撵了出去,“来了许多客人,新郎官待客去,快去快去。”当着喜娘的面儿就调戏起新娘了,真不像话。
  丫丫抱着小子颐笑盈盈进来,“小哥哥,新娘子交给我了。”子颐穿的很喜庆,小脸粉粉嫩嫩的,嘻嘻笑着,跟着丫丫说大话,“交几我了。”
  张屷啰哩八嗦的交代丫丫,“看看小七累不累,饿不饿……”丫丫抱着孩子笑吟吟答应,“知道了,快去吧。”小子颐殷勤帮腔,“去吧,去吧。”张屷捏捏她的小脸蛋,含笑看了流年一眼,依依不舍的离去。
  丫丫笑着问女儿,“颐姐儿,咱们来陪小姑姑好不好?”小子颐乖巧的点头,“好。”小姑姑今儿穿的跟平时很不一样,红艳艳的很好看,可是都不让人摸。要是能摸摸小姑姑,就好了。
  丫丫一来,流年算是见着亲人了。丫丫气定神闲的命侍女包上厚厚的红包,把喜娘等人客客气气请走。又命侍女替流年取下沉重的礼冠,卸了妆,脱了大礼服。流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谢小丫在一边看着,失望之极,小姑姑怎么又变回去了呢。不摸了,不摸了。
  流年顿觉浑身松快,捧着小腹笑嘻嘻看向丫丫,“嫂嫂好人做到底,请赐饭食。”结婚是容易的么,到这会儿了,新娘子我还枵肠辘辘,饥不可堪。
  丫丫抿嘴笑笑,“有呢,都是你爱吃的。”片刻之后,五六名妙龄侍女鱼贯而入,手中都托着托盘,托盘中是各色吃食。丫丫抱着小子颐坐下,笑盈盈看着流年吃饭。小子颐同情的看着流年,“小不不,饿肚肚。”小姑姑吃了一碗,又吃了一碗,还吃了一碗,饿坏了吧。
  流年冲小子颐扮了个鬼脸,小子颐咯咯咯的笑出声来。撤了饭食,捧上香茗,流年和丫丫惬意的说着闲话,逗小子颐玩耍。小子颐指着衣架上挂着的大红喜服,“不不,好太。”流年很是善解人意,“颐姐儿,姑姑穿上这个好看,是不是?”小子颐大力点头。流年笑咪咪,“长大了你也穿红艳艳的衣服,好不好?”小子颐拍手大乐。
  逗孩子玩了一会儿,丫丫看流年有了倦意,一手牵着女儿,一手牵着流年,去到里间的浴室。浴室很宽大轩敞,中间是一个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水池子,可以游水。两边各有一个小水池,可以沐浴,还有两个香柏木浴桶,旁边放有衣架、书架等物。衣架自然是用来放衣物、手巾的,书架用来放话本、游记,泡澡的时候可以浏览。
  “小哥哥若在家,每天下午晌都要游水的。若是沐浴,小七你看那个青铜羊首,那是从欧罗巴传过来的,娘亲说叫水龙头。唤侍女来放水也成,自己拧开水龙头放也成。蓝色羊首是凉水,红色羊首是热水。”
  流年早已看过图,也听张屷详细描述过,如今才算看见真东西。水龙头?印象中仿佛是十六世纪出现在欧洲的,有水龙头真好。
  丫丫拍拍手,侍女应声而入。“备水,少夫人要沐浴。”流年中意香柏木浴桶,侍女在香柏木浴桶中放好水,洒上新鲜玫瑰花瓣,书架上放了几本山水游记,流年满意点了点头。
  小子颐大乐,笨拙的伸手解衣服,“洗白白,洗白白。”丫丫和流年好笑的看着她,你本事大呀,自己会脱衣服了?只见她折腾了半天,衣服原封未动。
  丫丫蹲□子抱起她,柔声哄道:“咱们回家洗白白,好不好?”小子颐眼睛发亮,指着木桶中的玫瑰花瓣,“花花,花花。”在自己家里洗,你都不给我放花花。
  丫丫郑重承诺,“回家洗白白,给颐姐儿放好多好多花花。”小子颐乐的眉毛弯弯,抱起丫丫的脸蛋狠狠亲了两口,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丫丫哄了小子颐出去,流年脱下衣服,泡进暖融融香喷喷的浴桶中,满足的叹了口气。清洗自己的身体,是一件很美好很舒服的事。
  流年沐浴过出来,房中只剩下她从谢家带过来的丫头怀庆、怀明,和南宁侯府的大丫头慕荷、慕荣。慕荷、慕荣殷勤替她擦干头发,“郡主先回了。您若困倦,歇息下可好?”流年眼都睁不开了,怀庆、怀明服侍她上床歇下。
  朦朦胧胧间,流年仿佛听到“三公子回来了”“热水备好了”,还有青年男子低沉的声音,“你们全退下。”张乃山回来了么,我没听到,我困了,要睡觉。
  张屷逐出侍女,轻轻走到床边,看了看熟睡中的流年。自己有多久不曾看过她的睡颜了?自她十岁之后,谢世叔便再也不许她在南宁侯府留宿。
  张屷入迷的看了一会儿,小不点儿的嘴唇粉粉的,比花瓣还好看。情不自禁探下身子,凑近流年的脸蛋,流年在睡梦中微微皱眉。张屷脸红了,自己才喝了酒,满身酒气,会熏到她的。
  张屷轻手轻脚去了浴室沐浴。洗了一遍,闻闻好像还有酒气,又洗了一遍。披上沐袍走出来,张屷轻轻一笑,抬脚上了床,在流年身边躺下。
  张屷心怦怦直跳,不敢乱动。流年装着睡,也是心怦怦跳,一动不敢动。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张屷暗哑的叫道:“小七!”声音中有着浓浓的□。
  流年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才睡醒,她的声音有些娇媚,有些慵懒。张屷心中一热,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怀里,“小七,小宝贝。”
  流年耳根子发烧,推了他一把,“谁许你搂搂抱抱的,你老老实实躺着,咱们斯斯文文说话。”张屷温柔答应了一声,却依旧抱着她不放。
  张屷的怀抱很温暖,流年先是心里发慌,慢慢觉着被他抱着也挺舒服的,便安安生生的不动,“咱们小时候也一起睡过,那时候你可规矩了。”如今可好,动手动脚的。
  “其实那时候我也想抱你睡的,没敢。”张屷老实承认,“你那时候像个小仙女,可好看了。我回回看见你,都想抱抱、亲亲来着。”不过那时候只想抱抱、亲亲,这时却想……
  流年挣脱他,坐了起来,娇嗔的质问,“那时候不敢,如今敢了?”张屷也坐起身,声音温柔似水,“小宝贝,如今咱们成亲了,是夫妻。”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娘子,自然是能抱的。
  “夫妻”?流年脸上发烧,低头不语。张屷慢慢挪过来,轻轻抱住她,“夫妻是要一起睡的,小心肝,往后咱们晚晚一起睡,好不好?”捧起流年的脸蛋,吻上粉粉的双唇。
  他的吻一点也不霸道,很温柔,很迁就。流年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渐渐柔软,努力着想迎合他。两人都是生手,笨拙的吻了半天,舌头总算越来越灵巧。
  张屷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越来越霸道。张屷喘息着,吻上流年眉毛、眼睛、脸颊、欣长的脖颈。两人穿的都是睡袍,很好脱,等到脱了衣服,看到流年胸前惊心动魄的白腻峰谷,不盈一握的腰身,张屷再也忍不住,他身下那处坚硬涨得发痛,叫嚣着要去攻城略地。“小宝贝,夫妻是要合成一个人的。”张屷哄着小妻子,哄她乖乖躺下。迷人的黑色影子中藏着羞答答粉粉嫩嫩的小花瓣,张屷哪里还忍的住,分开粉嫩花瓣,用力冲了进去。


☆、第140

  第二天早上;新婚夫妇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祖父们已全都到齐了。人到老年都怕冷,眼下是隆冬季节;祖父们全都穿着大毛衣服,舒舒服服服坐在太师椅中。品着香茗;四位老人乐呵呵说着话。
  岳培比平时精神头好;笑咪咪说道:“阿忱阿池都是在辽东成的亲;到了小阿屷,总算能在京里办喜事。”还是在京里成亲好,自己这做祖父的不用来回奔波。
  沈迈手里拈着粒酒心酥;一脸畅快的笑容;“真想早点见着我家小阿屷,哈哈哈。”阿屷这愣小子成亲后的傻样子,是不是也跟阿雱一样;眉眼温柔的很?
  傅深也哈哈大笑;“小阿屷不容易!从小不点儿一岁多惦记到如今,十几年了呢。我家小阿屷今日定是满面春风,神气得意的很。”小登科,人生乐事。
  安瓒捋着胡子微笑,“阿屷是分给我们的,今日新婚夫妇礼拜长辈,愚夫妇要僭越了。”四个孩子一人分一个,阿屷是分给我们的。
  岳培咳了一声;“亲家,还是先拜嫡亲祖父。”我的亲孙子,自然是先拜我。沈迈也不乐意,“亲家,阿屷在我背上长大的。”这孩子自小就亲我。傅深有些气愤,“阿屷和丫丫都该归我!”我才是嫡亲外祖父,安瓒净会瞎搀和。
  “我有个主意,爹爹、阿爹看着成不成。”解语和无忌携手而来,给四位老人当和事佬,“新婚夫妇拜见长辈,四位一齐受礼,如何?只当体恤孩子们了。”过一会儿岳家、安家、傅家诸人全要到齐,若是所有的长辈都要挨着叩头,小两口得累死。
  安瓒率先点头,“解语这主意好。”傅深也拍解语的马屁,“我解语就是聪明。”沈迈一向不大敢跟解语作对,低声嘟囔一句,“成,听你的。”岳培不大乐意,不过他向来精明强干,眼看大势已去,并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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