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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贤侄,老夫可作证,这位……少侠并没偷天山派的武功,而她所使的般若掌也非你们天山的般若掌。”就在这时,从未开口的青枫道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温和地开口道,声音不大,却轻易地将所有声音都压下去,自有一股傲然出尘的气质。
哇!这下可就不止是全场哗然那么简单了!
青枫真人,传奇般存在的青枫真人,竟然为了这个铁面少年睁着眼睛说瞎话,在场的人可都是有一定修为的修武者耶,她使的是不是般若掌,大家都看清清楚楚,青枫真人此话也太荒唐了吧!
一双双奇怪的目光射来,青枫真人依旧淡定自若,温和而威严地开口接着道:“天山般若掌刚猛有余而后劲不足,而这位少侠的使出的那一掌掌风连绵不绝,确切的说,少侠的掌法比之天山般若掌更为精妙。”
经青枫真人这么一说,几位修为高深的武者细细回想起来,确实如此,传说天山派创派祖师曾是万佛寺弟子,般若掌亦是从万佛寺的一般掌法中演化而来,难道说,这个少年是万佛寺的弟子?一定是了,除了神秘莫测的古老万佛寺,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怪物呢!
不得不说,这些人想得够远的,不过也因此,讨伐的声音不禁弱了下去,而且在这几个高深武者的起头下,情况又是一面倒,天山派再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胡扯……”石钦气得肺都要炸了,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脸上快速地泛起了黑雾,虽是极快的闪过,却没有逃过君邪和青枫真人的法眼。
“鬼宗?”青枫真人淡尘的眼眸快速地闪过一抹错锷,惊呼而出的声音极小,小到离他最近的君邪以为是自己幻听。
耳边极好的她,可不认为自己会幻听!
鬼宗?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从至始至终都不受波动的青枫真人失态至此?君邪悄然转动着眼珠,掩去眼里的深思。
感到剑拔弩张的气息,汪桐正要再出面,却被冯公公一个怪异的眼神给阻止了,一旁的南宫志洛始终冷眼的看着一幕幕的发生。
石钦愤怒之下,已失了理智,体内真气高度运转起来,陡然伸过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轻描淡写地化去他的真气。
“师傅?”不解地转过头去看向带着黑纱斗笠的师尊,石钦心下虽不满,面上还是无比的敬畏。他就是仗着师傅在这里,才敢跟青枫真人叫嚣,现在师傅为何阻止他?难道是顾忌青枫真人?
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黑纱斗笠之下阴森地令人心里发麻的声音传来:“区区青枫,老夫还没放在眼里。”一顿,继续道:“今日是以朝廷名义举办的武盟大会,除非杀光这里的人,否则,天山派从此怕是要从修武界除名,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日再寻这小子报仇便是。”
清晰地听到斗笠下的声音,君邪心下一震,这个带斗笠的家伙,她探不出他的修为,然,南宫志洛是绿段武尊,青枫真人虽探不出来,却也绝对比南宫志洛修为深,现在,他竟然以这么轻蔑的口气不将青枫真人放在眼里,这个什么石钦的师傅,究竟是谁?
在石钦的带领下,天山派众弟子带着松明道人的尸体灰溜溜地走了。
武盟大会到此也就落幕了,戏剧性的,夺魁者竟然会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蓝段武士,一个带着迷样的少年,一个丢下‘君无名’三字后,便傲然地带着亦是突然冒出来丐帮中人离去的怪人。
无论如何,今日之后,铁面少年‘君无名’定然名扬南炎修武界。
☆、崛起云城 第四十一章 所谋
城主府东厢房内
冯公公斜坐在桌案之后,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板指,眼一斜,尖细着声音道:“城主大人,还查不出那个叫‘君无名’的家伙是何方神圣?”
城主汪桐立在桌案旁,掩去眼中的不屑与愠怒,答道:“自一个月前,本主已派出大量探子查探,却终是一无所获,君无名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无迹可寻。”小小阉人,仗着皇宠,竟在他堂堂云城城主面前耀武扬威,若不是忌惮于他武尊的修为,他岂会把他放在眼里。
“哼,无迹可寻?云城乃是你汪城主的地盘,此次参加的修武者哪个不是在你的掌握之中,现在,你跟咱家说无迹可寻,汪城主,你是把咱家当傻子,还是把皇上当傻子?”冷哼一声,冯公公倨傲地斜睨了汪桐一眼,怪声怪气道,想在他面前耍花样,汪桐你还嫩了点。
面色一僵,汪桐打着哈哈道:“不敢不敢,承蒙皇恩浩荡,本主这么做,也只是唯恐有不轨之徒捣乱而已,至于君无名,因传言他背后有先天高手,且南山地契在她手中,本主确实已尽了全力,奈何她藏得太深了,望公公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他这句话摆明了已经知道他暗中的打算,怎能不让他心惊。
虽看不起眼前这个所谓的红人,但汪桐也不得不承认,此人心思太过深沉,世人皆以为皇帝钦差前几日才到达云城,谁曾想,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已秘密到来,且以皇帝密旨命他设计夺取秦家在南山的山脉地契,这才有了他命他的两个儿子设赌局诓秦子浩,却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连聚材坊也输了。
定定地看了汪桐一会,冯公公才不紧不慢道:“这次咱家就估且信了你,不过……”一顿,继续玩弄着板指道:“那丐帮,看样子,他们是与那君无名是一伙的,汪城主就没想过从他们入手么?毕竟要在你的地盘上查一群人,应该是不难的吧!”
这下,汪桐面色真的是无比难看了,支吾一下,才难堪道:“本主无能,武盟大会后,那丐帮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无踪,任本主再如何追查亦无所获。”
怕,不是怕这个阉狗参他一本,而是怕那一伙人,云城自建城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统治下的云城,并不如他想像中的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出乎意外的,这回冯公公非常之体谅,没有出言讽刺或是发怒,反而轻闭起眼眸,似是在假寐,书房里一时陷入了极度的沉寂中。
突而,房中传来极弱的气息波动,汪桐眉目一动,见冯祥如若未觉,立即便明白过来,神色不变地站着。
下一秒,一个黑衣蒙面人半跪在桌案前,声音古井无波道:“禀公公,精武卫已然到达,等候公公差遣,另,暗子回报,南剑门青枫真人派门下弟子四处打探君无名,各大派也派人出动,天山派发暗函召回各地弟子,誓杀君无名,琼华派、铁拳会、平鲸帮等素来与天山派交好的十大派似已被说动,欲在君无名受封之日发难……”
听着黑衣人的禀报,冯公公神色未动,汪桐却受惊不小,朝廷究竟在修武界中埋了多少暗桩,便是连他的云城,恐怕也有不少奸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朝廷举办武盟大会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恍惚中,黑衣人已从房中消失,冯公公沉着双眼看着汪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往前推过去,脸上却笑得亲切道:“城主大人,烦劳发贴给名单人,就说咱家将代表吾皇宴请各位侠士。”
眼中掠过疑惑,汪桐接过名单,没有多说什么,说了两句客套话便离开房间,一脚刚跨出门口,背后尖细的声音便又响起:“汪城主,皇上曾赞你汪家世代忠良,咱家也相信你是聪明人,该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
跨步离开,夜风吹过,汪桐突觉浑身冰冷,他知道今晚这一出,是冯祥在示威也是在警告,当今南炎帝野心勃勃,容不得任何势力凌驾于皇权之上,他……这是要对修武界下手了!
深吸了一口气,汪桐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脚步一转,向他二儿子汪文英居住的院落而去。
房间里的冯公公在汪桐出去后,站起身来到窗前,眺望漆黑的夜空,眼中精光频闪。
君无名!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想做什么?
先是在聚财坊大杀四方,引起四方关注,尔后又消失无踪,今日又横空冒出,面对松明道人的杀招相迫,至始自终都未曾露一点儿畏惧之色,以区区蓝段武士的修为一掌杀了蓝段武宗高手,她的身上似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色彩。
身怀价值远胜‘玉龙丸’的‘灵虚丹’、背后的先天高手、低修为高武技、邪侫慵散的气势、看似随意,实则万事在胸的心性……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急欲去探寻她到底是什么人?也……让人心生‘此人不除,他日必为威胁’的警觉。
不管你是什么人?若不为咱家所掌控,必除之!
…………
夜凉如水,客栈某间房间内,青枫真人盘腿坐于床上,面色淡然而悠远,双手在身前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嘴唇微动,似是在说着什么。
半响,青枫真人悠悠睁开眼,眼中有担忧与深思。
“师兄,宗上怎么说?”这时,伫立在床边的又高又壮的胡须汉子跨前一步,急切问道。
“准。”青枫真轻吐一字,衣袖一拂,悠悠下床,踱至窗边,眺望无星之夜空,黑云滚滚,无比之沉闷。
胡须汉子人虽粗鲁,倒也细心,见青枫真人面有忧色,走至他身边道:“师兄,何以心绪不宁。”
“宗上招选弟子向来极其严格,须经层层考验,莫说君无名修为只到蓝段武士,便说她身份不明,举止怪异,宗上也必然要多加考虑,或者亲派人下来考验,可,在听了我的述说后,宗上只考虑了一下便准了。”顿了一下,青枫真人又道:“不止我这边,其他几位师弟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
胡须汉子一听,眼露诧异:“这是为何?难道宗上出事了?”
青枫真人眉头一拢,寂然的眼睛映着低沉的夜空,声音变得有些悠远:“是要出事了,近百年来,五行势弱,天下各处妖邪蠢蠢欲动,此乃大乱前之征兆,此时,正是需要大量培养人才之际,宗上此举,亦属无奈。”
胡须汉子眼露沉重,继而咧嘴一笑:“师兄勿忧,天道自有常,据为弟今日暗中观察,君无名修为虽低,然,她天赋极佳,聪慧过人,灵气无双,绝对是块蒙尘美玉,只须稍加引导,他日必为大器。”一想起那个邪气的少年,他就满心欢喜,好久没遇到对他味口的后辈了。
青枫真人亦如是,沉重思绪化去,微微一笑:“确实,只是她太过邪乎了,那种来自骨子深处的杀伐之气亦太重,怕只怕她野性难驯,无人能驾驭得了她。”
虽然今日她尽显风头,但他有种感觉,她这把利剑依然藏于鞘中,等得有朝一日,剑芒尽出,斩天破地,风云变色,叱咤苍穹。
☆、崛起云城 第四十二章 温情
初秋的夜晚,清风徐徐吹来,透着夏日残余的燥热。
武盟大会后,各方派出大量人马意欲寻找的‘君无名’却是带着‘丐帮’十八个骨干继续回城北山林去训练,虽然今日他们得胜而归,然而真正地面对那么多高手,他们才意识到,他们的实力还不够强。
尤其是君邪,在与松明道人的交手中,她清晰地意识到,她如今的修为还是太低了些,全力爆发之下,最多可与绿段武宗相匹敌。
今日她之所以能杀了松明道人,是因为她阴险地使用了杀人不见血的毒计,把他逼得真气走岔,走火入魔,才能一掌击中他的死穴,了结他的性命。
若是光明正大的交手,她决计不是他的对手,如此,遑论身为绿段武尊的南宫志洛,和更高修为的青枫真人及那个黑纱斗笠男子。
直至月上正中,全身渗着汗水的君邪才回到城里,面上不见一点疲惫,琉璃般的双眸炯炯发亮,飞过高墙,避过南宫山庄明里暗里的守卫,几个纵跃便回到了居住的院落。
推开门,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君大上将僵住了,红唇微张,傻愣愣地看着房内的不速之客,她她……她竟然没有人察觉到房中有人,这怎么可能?
昏弱的灯光下,莫凌夕坐在小方桌旁,浅笑地看着傻呆在门口的女儿,玉身卓立,墨发随意束在脑后,铁面具覆在脸上,整个人显得灵气中透着洒脱的邪气,还别说,她的女儿这番男装扮相还真挺俊的,年纪虽小,却已隐隐有那人的风采。
一想起那人,莫凌夕带笑的眼眸一黯,眼捷低垂,掩去眼中的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与恨意。
“傻瓜,发什么呆呢?”异样情绪只是一闪而过,莫凌夕站起身,一向清冷的眉眼带着忍俊不禁,将脑袋还在打结中的君邪拉到桌前坐下,忍不住噗哧一声。
太可爱了,好想捏一捏她傻乎乎的脸,天啊!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她女儿这么可爱的?想想也是,以前她这个女儿是个闷葫芦,又懦弱无能,现在变了,从骨子里透着强势,又只见过两三面,自然是见不到她这么可爱的样子了。
想不到,今晚的突袭,竟让她看到她这么可爱的一面,嗯,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没有察觉到莫凌夕邪恶腹黑的心思,君邪被这一声笑拉回了神志,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好丢脸啊!
“呵呵,我家邪儿也会脸红了,今天太阳莫非是从北边升起?”莫凌夕笑意更深,还作势伸出头往屋外看过去。
“咳,现在是晚上。”君邪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答道,脸色却更红了几分,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老娘耶,你也太强了吧,虽然你像夜猫子一样日夜颠倒,便也要有点常识,大晚上的哪来的太阳啊!
莫凌夕笑容一僵,看着女儿被雷倒的样子,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掠过一抹貌似是尴尬的东东,恼羞成怒地哼了哼:“谁说大晚上不能出太阳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浑身一震,君邪抬头看向依旧清冷苍白却多了点人气的母亲,猜不透她这句话是无意还是另有所指。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她女儿已死,现在在她面前的自己并不是她女儿,想想也不无可能,所谓母子连心,南宫君邪的死,她必然有所感觉,再加上自己重生后的变化……这也就不奇怪,这几个月来,她只来见自己两回。
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有点酸,有点痛,甚至……有点怕。
怕,她在怕什么?眉宇一皱,君邪隐于袖子下的手紧握,她莫不是病了不成?
似没察觉到那句话对君邪的影响,莫凌夕在君邪的左手边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她前面的饭碗上,柔声道:“别再发呆了,你一定还没吃饭吧!这是为娘做的几个小菜,来,快吃吧!看你瘦的。”
呆滞的目光移到小四方桌上,君邪这才发现桌上布了一桌子的饭菜,身前饭碗里的排骨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引人垂涏。
心脏处陡然一震,一股陌生而强烈的温情直渗入心底的深处,刚刚涌起的酸痛一下子被这股温情化得一干二净。
君邪低低地‘嗯’了一声,执起饭碗旁的筷子,轻夹起那块排骨放入口中,酸酸甜甜的,味道非常美妙,是她,也是南宫君邪喜欢的口味。
“好吃吗?”见君邪咬了一口,莫凌夕就期盼地开口问道,这是她第一次为女儿做饭,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抬头,撞进莫凌夕清冷中带着慈爱的光芒,君邪眼眶酸涩,心头火热地燃烧起来,很想做些什么,却不知要做什么,只能含糊地点头,猴急地将碗中的糖醋排骨吃掉,然后开始以风云残卷之势横扫桌上的饭菜。
君邪的猴急逗乐了莫凌夕,冰冷的心有种滚烫的错觉,执着筷子一边将剔除骨头的鱼肉放到君邪的碗中,边不停地道:“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
“那个,你,你也吃。”饿死鬼投胎的君邪狂吃的动作一停,犹犹豫豫了一会,才扭捏着夹了筷青菜快速地放到凌莫夕的饭碗中,然后在她还没反就过来之际,又低下头猛吃起来,耳际渐渐泛红。
不习惯,很不习惯,但心里又很欢喜!不想去探究这是什么状况,君邪只知道,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想永远保留这种感觉,这就够了。
莫凌夕没有问她为何会打扮成这样,直到这么晚才回来,君邪也没有解释,好似这是再自然不过事的一般。
简陋的屋子,昏暗的烛光下,小方桌上的可口饭菜一点一点地在减少,互为对方布菜的动作越来越自然,映在墙壁上的两个同样瘦弱的身影似是越来越靠低。
没有欢声笑语,没有喁喁细语,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君邪甚至没有再看向莫凌夕,然而,淡淡的温情随着饭菜香味盈满了小屋,飘出屋外的天地,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与沉闷。
屋外树上的小白金眸中映着小屋内烛光摇曳,瞳眸深处掠过温柔的笑意,兔须微抖,嘴角弯起一个看不见的弧度。
小白的旁边,菜鸟死命地挣扎,奈何两边翅膀被某只暴力的小白兔压地死死的,细长的嘴喙也被一根细细的丝线在缠住,想叫救命都叫不了。
死小白,臭小白,它好好地房间里等主人回来,臭小白竟然趁它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