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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以神剑欲行天戮之职,你我皆犯天戮之罪,天大地大,无路可逃也!……”说到最后已是悲声痛哭,满是绝望。
风云变色,上天震怒?汪桐趁隙抬头看着天朗云霁的天空,再见一个个边疯狂四处乱蹿的边口口声呼天谴的士兵,与他所见分明不同,于是更加坚信必是那小少年施了什么妖法。
“洪将军,清醒过来,莫中了君无名的妖法。”汪桐边以真气大吼出来道,边双掌按于洪将军的后背,以精纯真气注入他的体内。
声音如九天惊雷,听在洪将军的耳朵里恍若雷霆之音,激醒他迷乱的神智,体内缓缓流入如清泉般的真气,平复他因心乱而四处乱蹿的真气,那风云翻涌的天变在眼前消失。
“这……这……”洪将军又惊又怒,紧接着为自己的方才的失态而羞愤不已,马头一调,执刀指向君邪大吼:“君无名,你竟敢对本将军使用障眼法,拿命纳。”
君邪对洪将军的暂时清醒半点不吃惊,邪恶一笑,魅惑的声音轻飘飘地飘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是障眼法还是真是天谴,往后一看不就知道?”
那声音如同魔音一般让无论是清醒者还是神智受损者皆情不自禁的往他们军营所在方向望去,只见天际一抹暗红色的气息突然在天空弥漫开来,巨大的火焰腾而起,挟带着巨大的轰响,大片大片白色烟雾漫天飞舞,恐怖而狰狞。
这回,莫说是洪将军和两万多军士,就是冯祥和汪桐也是惊恐不已,若说之前是所谓的风云变色是天谴的话,那现在的火烧军营又该如何说呢?那炽热的感觉是如此的明显,那滚滚的浓烟遮蔽了天日。
“军营无故起火,真的……真的是天谴……”冯祥身边的精武卫在火光的映射下,也纷纷边后退边面色惨白地大叫起来,面上全是绝望。
便在这时,大地一阵颤动,如同地震一般,紧接着马蹄声响起,气势之大宛若千军万马,平坡两边的一道火红的光线出现,如同从营地里的火焰蔓延出来的火线一般,逐渐的放大,所有人的眼睛也在恐惧中不断地睁大。
那火线如包围圈一般将他们给重重围住,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而来,上天入地无处可逃。
在绝望之中,众人的神经紧紧地绷着,眼见那赤红的火线逐渐清晰,却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
待得那火线入眼,展现在大家眼前的赫然便是骑着火红高大骏马的十个少年郎,人数虽少,然而那足足比一般的高头大马还要大上一倍的火焰烈马气势汹汹,奔腾有力的四肢分明就非凡间所有,说是天兵天将骑着座骑而来,亦非不可能之事。
“天啊!快逃啊……”分明只是十人而已,却让两万多的南炎士兵发了疯般地四处蹿逃,完全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别逃别逃,快迎战,迎战……”坐在洪将军的马后,汪桐强压下心里的恐慌,运气于声,大声连吼,别人认不出来,他可认得出来,这种座骑分明就是杨随和莫权的在进南山之前所骑的座骑,阴谋,这一切都是赤果裸的阴谋。
可惜,就算他终于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挽回不了败势,两万多大军本就已经在‘天谴’的巨大恐惧中阵脚大乱,如今又是‘营帐无故自焚’,又是‘天兵天将降临’,他们早已绝望了,不少人直接吓得屁股尿流,不等对方出马,被自己人踩者已是不计其数了。
冯祥也是满心的绝望,事到如今,他自是也已想明白了君邪的阴谋,但是,他更明白,从他出手的那一刻,这个阴谋就已经实施了,不,不,从她主动现身,这场阴谋就已经在实施了,无可挽回了。
这是一场心理战,一场以区区十数人对战两万多人的心理战,什么‘承天应命’,什么‘天谴’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唯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她是如何能让两万多人同时产生幻觉,就算是世上摄魂术最厉害的高手也绝计做不到这一点。
“杀……”以内力发出的吼杀声更是震得所有人心神俱碎,气势汹汹的火焰烈马更是带着野兽般的气息,还未接近,便让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气势扑面而来。
十人十马宛如十根一往如前的利刃切入到大部队之中,惨烈的战斗,不,是惨烈的大屠杀,就在平坡上上演了,在满天血雨和嘶吼声、惨叫声中,一个接一个的南炎士兵倒下。
渐红的天际,似乎也被那血染的大地给映得通红通红,血腥味弥漫了天地。
额际微微渗出冷汗的君邪邪颤的双眸映着漫天的血雨,有种疯狂的情绪在蔓延着,轩辕神剑自上而下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足下一弹,整个人便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君邪一动,早就蠢蠢欲动的莫权和杨随相视一眼,同时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嘴边,吹出一声口哨,两匹火焰烈马便在一匹银色骏马的带领下飞奔而来。
莫权和杨随身形一动,飞跃到火焰烈马上随着银色骏马杀入屠宰场,瞬间便与已杀得兴起的谢凡十人汇合在一起,什么也不用多说便非常有默契地互相配合着将两万多大军围在中央屠杀。
君邪则如同一名追魂夺魄的使者,直冲向汪桐的所在,所经过之处,便扬起片片血雨,残肢断骸铺就了她前进的道路,哀嚎声响彻天地。
汪桐看得出来火焰烈马上的少年便是丐帮中人,修为都不高,于是便打着玉石俱粉的决心从洪将军的马背上弹起,攻向离得最近的钟玉。
当那夹着劲风的掌风袭来,钟玉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便挡在她的面前,同时,一道更为凌厉的罡风从那道黑影身上爆散出来,袭向攻来的汪桐。
汪桐惊诧地刚一闪身,那道黑影立即便欺近前,凌厉的攻势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罩住他全身各大要害死穴,急忙释放护体真气护住身体各处弱点,同时回掌攻向黑影,带着同归于于尽的气势。
☆、崛起云城 第八十九章 血屠
桐惊诧地刚一闪身,那道黑影立即便欺身近前,凌厉的攻势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罩住他全身各大要害死穴,急忙释放护体真气护住身体各处弱点,同时回掌攻向黑影,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
君邪邪眸一凛,身子一扭,避开汪桐的攻势,右手反剑收于后,左掌如同苍龙出海一般带着强横的劲风扫向汪桐的后背。
甫一交上手,汪桐便发觉来者是谁,一击不中,一颗心已掉下无限深渊,反应竟比平时慢一上拍,高手交战容不得一点闪失,君邪的出招从来都是迅捷得让对手难以躲闪,汪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掌打中了后背,清脆的骨碎声是在杀声喊天的平坡上是那么地清晰,自脊椎以下全部断裂,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朝前飞了出去,掉落在混战不堪的骑兵之中,还未来得及喘那最后一口气,就被惊得四踏的马骑给踩成肉泥。
堂堂一个云城城主,修武界的高手,最终的下场却是马蹄下的那瘫肉泥,或许他该庆幸君邪给了他一个痛快,否则他一个修武界的叛徒,就算不被千刀万剐,也要受尽各种凌辱而死。
几乎在汪桐被震飞出去的同时,君邪身若翩鸿,飘然落下,银色骏马踏着遍地尸体而来,正好接住了她。
钟玉双手弯刀齐出,砍落近身的两名南炎骑兵,回头冲着君邪巧笑嫣然,半点也没有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的惶恐,有的是溢出眼的激喜。
君邪回以一个无奈的浅笑,朝着银马杀气纵横道:“银风,杀……”
银马朝天轻鸣,马蹄扬起,落下,马下便是两名骑兵的尸体,前奔,劲风突起,尘土飞扬,所过之处,满天黄沙下夹着片片血红,沙落,尸骨无存。
残阳似血,映着铺满残尸断骸的平坡,不知是夕阳照红了大地,还是浸满鲜血的大地照红了苍穹,总之,今天的天地特别地红,特别地压制,特别的血腥。
足足一个时辰,这一场大屠杀进行了整整的一个时辰,而刽子手却只有十三人,外加十三匹高头骏马,杀到最后,他们都手软了,若不是手中利器够锋利,没入南炎士兵身体后差点就拔不出来。
这是一场奇迹,一场活活大屠杀的奇迹,更是一场史上最为残酷的血屠。
一个时辰后,君邪一声‘停’,对于苦苦争扎至今的剩余南炎军士来说无疑是活命的希望,不约而同地同时便冲着君邪跪下,哭喊求饶。
站立在银马马背上,君邪反手执轩辕神剑,宛如红色的风吹拂过她垂落在额前的青丝,潇洒而不羁,衣裳上并无染上半点血迹,干净而清爽,傲立于血屠场,更像是一名仗剑江湖的侠客而非刚刚进行了一场大屠杀的嗜血恶魔。
更显深幽深的双眸扫过跪倒在她面前的南炎士兵,大约还有一万人,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深深敬畏,那鼻涕眼泪流满整张脸,非常的难看,君邪的嘴角却是高高扬起,略显稚嫩的声音透着威严的气势:“降者去军服,不降者杀。”
她嗜杀,却不滥杀,手屠无反击之力之人有违她自来的原则,但她更知道她不可能仅以‘天命’之说就来收服对方的大军,让他们安全离开,趁他们心智未归,以杀戮的视觉震撼在他们的心底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才是最快最有效的收服之法。
如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大约一万人就算给他们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也绝计不敢背叛于她。
话音还未落,跪在地上南炎士兵七手八脚地将代表着南炎军士的铠甲军服脱干干净净,只差没把里衣都给脱掉了。
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带着浓浓血腥味的粘稠,除却君邪,杀得双眼通红的莫权十二人个个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胃里阵阵抽搐,胸口极度烦闷,若非不想被看扁,只怕个个早已吐得浠泣哗啦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大屠杀的场面,也是第一次杀人,杀时兴起,杀后方觉阵阵后怕,手脚冰冷地如坠万年冰窟,不禁自问:方才的杀人恶魔是自己么?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残忍,你不杀人,就要为人所杀,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今日若流的不是他们的血,就是你们的血,肉弱强食,就是这么简单。”淡淡如云淡风清的声音在莫权等人的脑海里响起,仿若有清凉的微风轻扫过心田,腥味淡去,烦闷之感散去,羞愧地看向君邪。
君邪微笑地回以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容,转回目光,移向被她留着一口气的冯祥望去,座下银马通晓人性,前蹄前扬便朝着走了过去,莫权等紧随而去,刚归诚的万人士兵跪在原地。
茫茫平坡上,哀鸿遍野,倒在一大堆死尸里,身上浸满了他人之血的冯祥睁着双呆滞的双眸,脑袋里无意识地回放着护卫着他的精武卫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他的身边的情景,他们的滚热的鲜血喷溅到自己的身上,他们死前的哀嚎似是在他的诉控。
这些可都是他从皇都里带出来的最为精锐的皇家军之一,今日却被几个十几岁的小少年当菜瓜一般给砍了,且明明的还手之力却无还手之心,引颈待死。
三千精武卫,两万大军啊!
他冯祥一生都在阴谋诡计中沉浮,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一步步爬到今日的地位,所见所闻所使之阴谋阳谋多不胜数,想不到今日竟会败在一个十几岁的孩童的手里,被活生生地给阴死,可悲啊!可恨啊
他怎会没有想到,君无名从武盟大会上现身以来,最会耍弄阴谋诡计,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她既然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从轩辕陵墓里出来,又岂会没有发现四处巡视的骑兵而大摇大摆地出现呢!她分明就是故意现身,引他聚集大军,好给他来个一网打尽。
可叹他一时被贪婪与自大迷了双眼,就这么眼巴巴地掉入她的陷阱中,葬送了自己,葬送了大军,葬送了皇上的雄图伟业。
‘嘀嗒嘀嗒……’天地一片寂静,马蹄声响的声音如此清晰,落在冯祥的耳里便是那一道道的催命符,他很想就这样死去,就不用再去面对那可怕的恶魔,可惜事与愿违,他明明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意识却还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他转眸里便将那恶魔的样子清晰地映在他的眼里,即使死也摆脱不了。
“冯祥,要怨就怨你运气不佳,碰上我君无名,君某向来恩怨分明,这段时间承蒙您老人家的照顾,君某受益匪浅,你放心,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君某很快就会送你家的好主子下去给你照顾。”君邪居高临下,诚恳无比地说道,红润的唇角扬起一抹云淡风清的弧度。
“你……”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人生最后一个字,冯祥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悔恨停止了呼吸,双眼死死地盯着上空,死不瞑目。
君无名,君无名!皇上,你纵是雄才大略,也决计斗不过君无名,今日她一计,以十三人破两万大军,他日她实力壮大,南炎皇室覆灭之日不远矣,皇上,老奴先走一步了,黄泉路上,老奴等着您!
断气的瞬间,冯祥绝望地想着。
身后的莫权等人看着前面的黑衣少年,眼睛里满是狂热,眸光紧紧地锁住迎血而卓然独立的人,这就是他们的头儿,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淡然,有着敢与天斗的狂侫,有着不按常理出牌的胆大妄为,她既说了要送南炎帝下黄泉,那么休管你是天子还是天他老子,就得乖乖地下地狱。
当奉命去杀人放火的陆耿等人气喘喘地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暮色之下,灰暗的颜色掩盖不了满天满地的血红,那满地断肢断骸触目惊色,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呛得他们以为侵身血海之中,人间炼狱也不外如是!血场之中,黑衣少年挺直腰杆,长身傲立,高据于巨型银色骏马之上,污浊的血腥沾染不了她那一身绝世无双的灵气,身后十二名少年少女跨坐于火红烈马之上,通红的双眼盈满着狂热,对象不言而喻,最意外的是,再后面居然跪满着密密麻麻的人,虽然都仅着里衣,但看得出来,他们便是那南炎军士,眼里却如同中邪一般唯有那个黑衣少年,透着深深的敬畏。
陆耿几人相视一眼,均不意外地看到宛如作梦般的不可置信,天啊!他们的盟主,这个小少年到底还准备给他们这些老家伙什么惊吓,这么大胆而荒诞的计划她居然完成得这么漂亮,说是她是妖孽,还真是高看了妖孽这两个字!
这时胡逵和灵木、灵虚三人也赶到,表情反应就跟陆耿他们一样。
“盟主,师兄他们果然不在左兴岭,奇怪的是那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就算是鬼宗的人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恍过神来,胡逵焦急而担忧地开口道。
“等在望兴坡的各派弟子也不见了,那里倒是有打斗的痕迹,并不激烈,似是他们都被轻易地制服。”灵木老人同样面露担忧道。
果然不出所料,倒是南剑门青枫真人的失踪情况有些诡异,君邪凝眸沉思,脑海里忽而响起惊诧不已的声音。
☆、崛起云城 第九十章 修士
果然不出所料,倒是南剑门青枫真人的失踪情况有些诡异,君邪凝眸沉思,脑海里忽而响起惊诧不已的声音。
“主公,右边三十里外灵气涌动,应是有不少修士聚集在那里。”脑海里响起应绝惊疑的声音,接着便几声喃喃低语:“奇怪,此地乃是凡尘俗地,修士怎会在此聚集,甚至大打出手?”
应绝的话让君邪心一动,表面却没有表现出来,抬眸看着众人道:“各派弟子应是被冯祥和汪桐使计抓走,依冯祥谨慎的性子,情况不明之下,众弟子安全应是无虞。”一顿,灵眸一转,唤道:“钟玉,凌非,云城这段日子可有情况,尤其是汪府。”
身后的一名清俊少年和一名俏丽少女驱马走上来,清俊少年凌非回道:“这两个多月云城之内还算平静,只有三处地方有些不对劲。”
君邪眉梢一挑,俏丽少女钟玉立即接着道:“第一处是汪府,张老爹有消息传来说,大约一个月前,有一天晚上,从汪府的后门运进好几十辆遮得严严实实的大车子,看其车迹,入地很深;第二处是秦府,两个多月前,头儿刚进南山没多久,秦府便遭大火,整座府坻化为乌有,府内所有人凭空消失……”
说到这里,钟玉小心地瞄了君邪的一眼,但见她眉宇只是微拢了一下,便没有其他表示,也猜不懂她的心里,继续道“第三处,便是南宫山庄……”
南宫山庄?听到秦府遭大火都多大反应的君邪在听到这四个字时,亮如黑曜石的双眸涌动起不明波雾,稍纵即逝。
没有人发觉她这一瞬间的不对劲,钟玉也没有发现,接下去道:“其实南宫山庄的不对劲也是我们自己的猜测而已,因为它太平静了,平静到不正常。”
君邪还未说什么,凌非便将他们的分析说出来:“此次武盟大会,整个南炎修武界都轰动了,连在外游历的武尊高手也都全回来了,南宫山庄身为云城第一山庄,近水楼台,可是除了南宫君华在武盟大会上现身外,南宫山庄并无丝毫的表示,尤其是这两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