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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猿保持着动作不动,似是思考他话中的真实性,空气仿佛就这么凝固了,穆风这一方的人先是不解穆风那句天外飞仙的话是从何而来,明白他的意图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他们存活的机会就在五五之间而已。
过了良久良久,久到有些人已经快要崩溃了,石猿这才缓缓地举高手臂,在所有人暗自哀呼‘我命休矣’时,又慢慢地落下,不少人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有穆风、叶秋等人始终紧盯着它的一举一动,暗中已做好还击的准备。
“岛中逍遥无岁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蓦地,一声清亮悦耳的吟声在千均一发之际响了起来,飘忽无踪,让人听不出是从哪个方位传来,更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初涉修真 第二十四章 野人
“岛中逍遥无岁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蓦地,一声清亮悦耳的吟声在千均一发之际响了起来,飘忽无踪,让人听不出是从哪个方位传来,更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什么人?”叶老和穆风同时喝道,他们要疯了,这岛上居然还有人存在,而且听声音,似乎就在他们附近,可是他们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类的气息,疯了疯了,原来他们没有感觉到有生命体的气息,不是这座岛上真的没有活物,而是他们的修为太低,没能察觉得到。
一只灵兽就足以轻易将他们捏成粉碎,要是再来一个强大的敌人,他们今天真是死定了。
“阁下既是来看朋友,又何须问在下是何人呢?”声音忽远忽近,从另一边的草木丛中慢悠悠地晃出一团绿,那悠闲随意的样子像是在自家庭院里闲步漫游一般,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
瞪大双眼,细看之下,那一团绿居然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野人。
全身上下穿着的是以植物编织而成的‘衣服,却不似平常所见的野人那样只遮住重点部位,这位野人全身上下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像是套上了一套绿色的战甲,连头上都带着一个以树藤编成的草帽子,把整个头罩在其中,只露出一张脸,而那张脸……土黄的泥土铺满面,完全看不清晰五官,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双犹清朗晴空上镶钳着漆黑如黑曜石的双眸,只有那双带有魔力的的双眸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人。
这个野人浑身上下的透露出来的气息除了野性与神秘外,并没有感应到有丝毫的灵气,不太像是一名修真者。
只是,那张土黄的脸看来怎么有种熟悉感?叶秋等人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一张漆黑的脸,目光齐飘到穆风的身上,很想问一句:他是你兄弟不?一张黑一张黄。
“客人们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小碧,对待客人,怎可如此无礼?”那野人面对他们打量的目光,语气依旧平缓,像是真的在跟朋友对话一样,只是口气中总让他们听出有那么一丝……邪气,没错,是邪气,分明应该是淡漠的,那张脸分明没有一丝抽(和谐)动,可是却感觉他在‘笑’,很邪的笑,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小碧?谁啊?不会是……
穆风难得浮现出惊悚的表情,目光僵硬地从野人的身上转到石猿的身上,然后发生一件让他打击到久久不能恢复的诡异事件。
那只凶狠暴戾的石猿笨重的身子轻巧地跳起来,然后涮地一声朝着那野人冲过去,穆风的脑袋还未反应过来,本能地却已做出了反应,焦急地大喊一声:“小心。”
岂知,他的话音未落,石猿已经蹿到几十步开外的野人身前,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腰下身子,将有半个人高的头颅贴在那野人的身上,亲昵地拱着,谄媚地讨好,碧绿宝石般的眼睛闪闪发亮,像个孩子看到妈妈一样,只差没来个满地打滚撒娇了。
野人漆黑的眼睛瞟向穆风,似是渗出点点笑意,又似带着思考,让人不自觉地想从那双眼睛里去发现什么,想知道他的想法。然后就会不知不觉地沉溺在那双眼睛里,穆风只觉得所有的心神都被吸引进去,再也逃脱不开。
“灵兽之主?”靠,这个野人居然真是石猿灵兽的主人,穆风惊叫出声,有点难以接受一只成年灵兽的主人居然是这么一个野人,能拥有一只灵兽修为最起码要在结丹期以上,也就是说这个野人是个修真者,且修为起码在结丹期以上,可虽然看到不人,但听其声音,年纪应该不会太大,说不得比他还要小上一些。
灵兽之主啊!所有的目光已经是升级版的羡慕嫉妒加恨了,叶秋更加失望了,要知道,一只灵兽一生只认一主,这只石猿灵兽已经有主,那就算是死,它也不可能再认其他主人。
“人家哪知道这堆‘食物’是客人嘛?”石猿委屈地用自己的石脸在野人土黄的脸上蹭着,粗哑的嗓子硬被它用撒娇的声音发出来,激得所有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所有人的嫉妒的眼珠瞪大得快要掉落了,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惊悚的吗?那是一只灵兽耶,灵兽啊!虽说修真前辈们也有些收服了灵兽,但是哪只灵兽不是桀骜得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主人,也只是听命而已,最多也就像伙伴那样,哪时听说过,有哪只成年灵兽跟个孩子一样对着人类撒娇啊!这不是挑战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吗?不,简直是推翻他们对于灵兽的敬畏和认知嘛!
野人伸出手也亲昵地揉了揉石猿那颗硕大的脑袋,转眸,扫向还躲在结界里,被吓得一樽石头的一群人,嘴角轻动道:“怎么?各位朋友不是来找在下的吗?就用这个阵仗?”
穆风目光胶住在野人的身上,听着他的声音,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眉宇轻动,嘴角轻扯:“失礼了,大家都自己的法宝收起来吧!”说着率先一扬手便收回法宝。
其他人听到穆风的声音也稍稍拉回了理智,只是对于穆风的‘命令’却有些犹豫了,他们的前面可是站着一只灵兽呢!还有一个看不出深浅的野人,收回防御法宝,若是对方突然发难,他们岂不是连自保都做不到吗?
“大家放心,这位朋友若是有心杀我们,只怕我们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了,收起来吧!”穆风微微一笑道,锐利眼睛却一直注视着野人,没有放过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可惜,那人站在那里就跟一棵树一样,脸上连五官都看不清,更不用说表情了,至于眼神,那就像是一池深不可测的幽潭,就算你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什么,那也只是表面而已,你根本就看不到幽潭的深处,反而会轻易地被吸进去,那是一双非常危险的眼睛。
众人收起个自的法宝,但还是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野人,从这个野人出现开始,他们就觉得自己一直处于云里雾里,好似心绪变化一直被人所掌控的那样。
野人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手中的法宝,透着丝古怪,害得所有人那个叫紧张啊!明知道对于一个拥有灵兽的修真高手来说,他们这些小后辈的法宝是绝入不了眼的,但还是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法宝,若不是现在还处于危险的境地,他们一定会把法宝藏得严严实实的,因为那野人的目光实在是太有略夺性了。
木屋里,野人很没形象地斜坐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靠在桌上,一只手指以很奇怪的节奏轻敲着桌面,在他的面前,穆风、叶秋、卫骥、卫丰、卫嫣、韩明及另外大约二十个较高修为的修士排排站着,不是他们不找地坐,而是整间屋里就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椅子和桌子被某不懂待客之道的无良主人占着,至于那张床,不是他们不想坐,而是不敢坐,也不好意思坐。
从日上正中,站到月上柳梢,又站到黎明鸡起,不少人已经极度不耐烦了,便连沉着稳重的叶秋和卫家兄弟也有些站不住,若不是外面现在正蹲着一只灵兽,他们早就已经发难了,凭着他们这么多人,还有两个筑基期修士,手中又握有不少法宝,就是要杀死一个结丹期修士也不是完全办不到。
唯有穆风最是淡定,始终镇定自若,其间还站着睡了不短的时间,醒着的时候就忙着跟野人眉目传情,还时不时地傻笑,一般是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那可爱的样子每次都能勾得野人嘴角扯动,敲桌子的声音更重了一些。
“喂,野人,你到底什么意思嘛?就这么让我们站到地老天荒吗?”终于有人终于到达极限了,那人正是卫嫣,只见她从卫骥和卫丰的身后冲出来,一手指着野人娇嗔道,一手叉着腰,脸上带着深深的不满,一双柳眉紧紧地蹙着,乌溜溜的黑眼睛射出危险的光芒,粉红娇嫩的樱唇嘟得都快可以挂上水壶了。
这样一个集娇俏可爱又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少女本该把卫丰等人给迷死,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突然跳出来,却像是一滴滚烫的油滴进平静的表面,瞬间引爆沸点。
“嫣儿。”卫丰紧张地看了野人一眼,急欲将卫嫣拉回来,这小妮子也太莽撞了,也不看看眼前的是什么人,那是她可以随便乱吼的吗?这个野人行为怪异得很,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是他一个不爽,动起手来,虽说输的不一定是他们,但对他们来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就是嘛!”卫嫣也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本来还不爽的她一见到卫丰的眼神也立即明白过来,只是还是不服气地嘟囔了一句,滴溜溜的眼睛下意识地瞟到野人的身上,正好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心脏猛然狂跳起来,红着脸赶紧瞥开目光,不敢再与其对视,汹汹气势瞬间弱了下去。
韩明的目光却在这时转到卫嫣的脸上,一时被她的美貌所迷,加之积了一天的怒火,头脑发热,便挺身站出来,以一副正义者的姿态,沉着脸道:“卫小姐说得不错,如此待客之道,我乌城韩明还真是闻所未闻!”话中特意点出他家族的名头。
“乌城韩明?”野人的眼睛转向韩明,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韩明得意地扬起头,等着他客气地请他上坐,可惜让他失望的是,野人却只是笑了笑,目光便从他身上移开,转到还眯着眼睛的穆风身上,别有深意道:“非我这个主人家待客不周,而是连我这个主人家都不知道自已原来还有这么多朋友,屋舍简陋,也怪不得我,不是吗?”
这算是秋后算帐吗?穆风微睁开眼睛,一点也不为之前妄言他们是他朋友而感到脸红,坦坦荡荡地回视着,笑得很是无赖:“四海之内皆兄弟,阁下应该时刻准备着,朋友远道而来,至少也得给杯水喝吧!而不是在这里罚站。”言外之意,野人招待不周,还真是他的错,身为主人,他应该时刻准备接待远来的客人,现在不仅让一大部分人在外面风吹热晒,而且连杯水都没得喝,他们又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这还不是他的错吗?
‘澎’,野人霍然站起来,危险地眯起那双充满魔力的眼,一步一步地逼近穆风,超强的压迫力瞬间弥漫着整间屋子,像一座泰山在顷刻间压下,所有人立即紧张起来,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屋子里静得都能听见‘呯呯’的心跳声。
相较之下,处于低压迫力最中心的穆风却是神色自如,乌黑的脸上的无赖笑容愈加欠扁,看着野人慢慢地举起手,又缓缓地放下,其他人的心都快跳出嗓子了,他却还是笑盈盈地与‘野人’深情对望。
‘啪’,野人的手重重地落在穆风的肩膀上,蓦地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没想到,与世隔绝了几年,在重见到人类的时候竟遇到个这么有趣的人,哈哈哈。
这声大笑语震得木屋‘吱吱’作响,在外面等消息等得非常不安的其他人被蓦然响起的笑声吓得险些倒成一片,感觉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从屋里蹿出来,撞进他们的体内,让他们真元失控,心脉絮乱,这样突然的冲击,根本不给他们时间反应防御,这样直接的强大力量冲击,不受内伤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是顾忌着在屋门口的石猿,他们早就已经冲进木屋或是转身落跑了。
爽朗的大笑声穿过他们,冲上九宵,回荡在这座海岛上,更像是以此在发泄着什么,是蛟龙出海啸九天,亦或是猛虎下山震九洲。
☆、初涉修真 第二十五章 离岛(上)
在外屋就已受到如此强力的冲击,可想而知,在屋内的众人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不过幸好,屋内的人修为较为深厚,在近距离之下,还能护得住心脉,不至于被震碎心脉,只是免不了一个个口吐鲜血,晕眩地倒在地,只有穆风和叶秋这两个筑基修士能勉强站着,但脸色也是苍白得毫无血色。
待得他们都恢复心神的时候,那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在这个时间里,穆风正被野人拉着,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聊个不亦乐乎,一张黑脸,一张黄脸,话里话外又不免带点互相试探,话里有话,那画面既和谐,又充满火药味,既怪异又让人移不开眼。
“哦?你们是要到流烟岛,结果在海上遇到大暴雨旋涡,然后被卷到这里?劫后余生,运气不错。”野人听完穆风的话,轻佻眉俏问道,灵动的眼珠轻转,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呵呵,我们这支试练队伍原本有百人,在遇到大暴雨的时候损失了十多人,剩下的人被旋涡卷到了未知海域,在海上飘荡了几天后才发现这个海岛,原以为是个荒岛,想不到却是闯到阁下的地盘,说到这劫后余生,确实是,但运气究竟是好还是坏,那就得看阁下的了。”穆风也轻佻了下眉梢,似笑非笑道,一副刚睡醒,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一头偏褐色的头发乱得更有个性。
“看我?运气这东西,有人说是看老天爷,你却说是看我,呵,你真觉得是看我吗?”野人漆亮的瞳眸射出自信霸道的光芒,语气却透着失望。
穆风此话原本意在挪揄野人,意指他们的命现在是握在他的手中,如果他肯放他们一马,则当然是劫后余生,必有后福了,如果他不肯放过他们,则他们是劫数难逃,这运气是好是坏,就在野人的一念之间了,可现在他这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却让他深思起来。
运气这东西真的是靠别人、靠天来给予的吗?不,他不信天,不信人,这世上唯一能信的人就只有自已,只有自己……
穆风眼底深处快速掠过一缕伤痛,稍纵即逝,嘴角裂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霍然朗笑道:“不,应该看自己,运气、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
野人赞赏一笑,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从他第一次对石猿妄言是他朋友的那时候起,他就知道,这个穆风在某些方面跟他很相似。
自已,只有自己,运气、命运、人生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由自己去掌控去创造,不寄希望于天,不寄希望于奇迹,不寄希望于他人,永远不放弃、不气绥、不怨天尤人、不找借口!荒岛七年,饥饿、疾病、残废、狂风、暴雨、烈日、严寒、毒瘴、毒物、灵兽、孤寂、重塑、修练……他的生命时刻都受到威胁,死神每时每刻都站在他身边,是什么支撑着他活了下来,是侥幸?是上天保佑?是阎王不收?不,是信念,是活下去的信念,是我的人生我作主的信念让自己一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活下来。
野人眼底瞬间涌过波涛,很快就恢复平静,似想起什么般问道:“对了,你刚说的试炼队伍是怎么回事?”修真界不是不入世的吗?就算外出修炼也多半是以个人为单位的,怎么会成群结队出来试炼呢!以前也没听说过有这回事!
“试炼队冒险历炼是在几年前开始兴起的,近些年,各地各种鬼怪妖灵频繁出现,人间界受到极大的威胁,各方修士由于安逸太久且各自为政,不仅不能维护人间和平,而且节节败退,损失惨重,为此,以组队方式到各地凶险之地历练、斩妖除魔,以此来增强实力,团结各自为政的修士的试炼队便不知在何时悄然兴起,得到各方修真大派的推崇,其中南方修真界的修士最是热衷这项活动,听说最早的一支队伍便是我们南方修士组成的,试炼总会——冒险公会,也是坐落在南方,所有的试炼规则、利益分配等全部由总会统一规定,试炼队可以自愿结队组成,也可以由总会负责分配,不管哪一种形式,都必须到总会登记,总会会提供试炼地情况、地图、交通工具等试练必须品,如有需要还可由总会提供领队人等一些便利,就像我们这一队一样,由总会根据规则组成百人试炼队,试炼地点、地图和楼船都是由总会提供,当然,是由总会列出试炼地点给我们选择的……东方、北方、西方和中原四方设立‘冒险分会’,制度方面与总会一样,两年前还组织了一次由五方修士组队的试炼队,那次的收益非常大,由此‘冒险公会’的名头更是如日中天……”
一说起试炼队的,穆风就像是打开话闸子一样,眼冒精光地说个不停,激动得恨不得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