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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中带着正气,总体给人的感觉还是挺正气的一对父子,不过南宫志月的修为显然要非常高,淡雅中透着内敛的气势,不像南宫君炫,气势还是属于外放,再怎么温和,也掩饰不了身上的年少轻狂。
“君公子莫见怪,只因我们有个失踪了几年的侄女正是叫君邪,所以四表哥才会如此失态,君公子切勿见怪。”南宫志月站起身,亲自执起桌上的茶壶为君邪添了一杯茶,微微一笑:“雨前龙井,采初晨第一滴露水冲泡而成,君公子请尝尝。”
南宫志月的直言不讳让君邪心中略有好感,也不扭捏作态,执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放于鼻尖,淡淡的清茶香萦绕,未入口已沁心扉,轻抿一口,细细地品尝起来,一入口,唇齿留香,真正甘香不冽,似乎无味,饮过之后,觉有一种太和之气,弥沦齿颊之间,此无味之味,乃至味……
“好茶,好手艺,想不到南宫老爷竟还是个茶艺高手?”对于同样的爱茶之人,君邪从来不吝啬于赞美,即便是极品的雨前龙井,再以初晨露水冲泡,若无好手艺,也泡不出如此清香扑鼻的好茶出来。
“红尘碌碌,茶艺能使人静心。”南宫志月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笑着道,对于君邪的好茶,似乎很是欢喜,两人静静地品着茶,倒是把房间里的其他人给当成透明的了。
“南宫老爷的心不静?”君邪轻转着手中的茶杯,似无意地问道,眼光微斜,旁边的南宫绍山早已坐立不安,不停地给南宫志月打眼色,提醒着他别只顾着谈茶艺,该谈正事了,南宫君炫倒是挺着背脊一派沉着,只是那越来越频繁瞥过来的目光表示他的内心也开始燥动,真正淡定的,怕是只有南宫景平了。
“天地悠悠,人生在世,牵挂总是太多,心如何能达到真正的静的呢?”南宫志月抬眸看了君邪一眼,似是在反问她,又似乎只是在问自己,未等君邪回答,又微微一笑道:“志月爱茶,本只为了寻求片刻的心静,总归是有目的的,不知,君公子是因何爱上茶道?”
放下茶杯,君邪执起茶壶,动作优雅地以一股特殊的力道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再稍稍摆弄了一下,起身,为南宫志月添上一杯,顿时缕缕轻纱般的雾气散发出来,轻轻地萦绕在南宫志月的周围,如梦如幻,让燥动不安的南宫绍山和南宫君炫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茶香。
君邪也为自己添上一杯,并未喝,只是端于鼻端下轻闻了一下,眉梢傲气轻佻,嘴角勾起:“不为什么,就因爱上,所以爱上。”爱是没有原因的,无论是爱上茶道,还是爱上人,爱了就是爱,没有任何原因,有原因的爱就不是爱了,就像南宫志月的爱茶,确切地说,他爱的并非茶道,而是茶道能给他带来的心灵的宁静。
看似平常无礼的一句话却让南宫志月看到君邪这个少年身上流露的霸气与独特,微征了一下,然后开怀笑起来:“哈哈,好,说得好,君公子,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感悟,志月佩服,跟你谈话,真是开心。”
“彼此彼此,南宫老爷的茶,同样让人难忘。”君邪跟着轻笑起来,话中有话道。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的大谈茶道,其实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意,就像是一场无形的对奕,输赢同样是无形的,也无所谓输赢,只是这一场对奕,在对方的心里都会荡开那么一层涟漪,正如君邪所说,让人难忘,总不会真的只是邀请君邪来喝茶就对了。
“七弟。”南宫绍山再也憋不住了,叫了声后,见南宫志月并没有开口,便转向君邪,再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道:“君邪,你真的姓君名邪,是个男的?”
“方才南宫老爷说你们南宫家有个侄女失踪了,四老爷这是在怀疑君某人是你们的侄女?”君邪嘴角微抽,轻扬的语调,似是在为对方这个猜测而感到可笑,目光的骤然低沉,也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悦。
“你是说你不是?”因着君邪这个微妙的表情,南宫绍山的语气已经开始出现怀疑了,与南宫景平对视了一眼,毕竟,在这里,与南宫君邪最熟的,就是他与南宫景平,至于南宫志月,虽说南宫君邪小时候是在本家长大,与南宫志月也相处过几年的时间,但那时的她胆小怕事,而且年纪又不上,后来更是性情大变,所以基本上南宫志月心中的南宫君邪作不得相认的准。
“南君家的小姐?我想,这个身份在修真界会让大多数人趋之若鹜的。”君邪嘴角边的笑容更深,脸上的表情更加微妙,语气中似有若无地透着叹息,只是如果现在有谁敢大胆地去掀开她的脸上的面具,一定会发现她的面具下,是一张冰冷得犹如寒冬腊月的脸,映着那块足以代表她身份的红色胎记,真真如同来自九幽的厉鬼。
不得不说,君邪把情绪控制得太好,说的话也太给人遐想的空间,所以,即便她没有明确回答对方的话,但在南宫绍山三人的心里,已经把她的话当成否认的话,更因她的话而认为她是一个想攀上南宫家高枝的人,只是恨只恨自己身为‘男儿身’,不然南宫小姐这个身份便可给她带来太多的好处。
“哼,南宫家小姐身份高贵,不是什么人都当得起。”南宫绍山神情高傲地哼了一声,径自坐下,既然确定了,那他自己也不用客气,其实他会这么会快就认定,自然不单单只是因为君邪的两句话,也是因为打从君邪一进门,他就有在观察她,从她的身上,他完全没有感到当年‘南宫君邪’的半点气息,两个影子完全合不起来,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一般,后面又从她的谈话神态、内容,看到的更是一个傲然、淡然、狂妄、爱茶的少年,没有半点‘南宫君邪’卑弱的样子,当然,也有最直观的原因,那就是这个君邪是个少年,而不是少女,虽然因为带着面具,看不清模样,但是还没可以看出是个少年,她的身上一点都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样子。
就是因为这种种原因,让他早已先入为主地认为自己认错人,所以君邪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两个微妙的表情便足以。
‘确定’了君邪并非‘南宫君邪’,即便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君邪还是能感受到他大大松了口气!君邪在心中冷笑:南宫家的小姐么?可笑,就是那南宫家主的位置,本上将我还看不起呢!总有一天,我君邪会让整个南宫世家,不,是整个五行,整个天玄大陆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到时,我让你们连口气都没得喘。
在场者,南宫绍山先入为主,南宫君炫和南宫景平毕竟太过年经,论起耍心计,绝对拍马都赶不上君邪的一二,真正需要在意的人只有南宫志月,他绝对不是凭君邪的三言两语能忽悠过去的主,虽然他没有看见君邪的脸,但是他却能敏感地感觉到君邪在说起‘南宫家小姐’的,眼里那稍纵即逝的不屑,所以他虽然不说话,但对于君邪似乎更感兴趣。
而在场者,君邪真正在意的,也是只有南宫志月,她与他的无形对奕,一直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一次的见面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正当君邪站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南宫志月忽而开口说了一句话,让君邪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君公子,年少不免轻狂,但凡事当量力而行,有些事管不了最好别多管,有些地方不能去最好也别去,一旦陷身其中,若再想抽身,怕就由不得你了。”
南宫志月说完这句话,便端起桌面上君邪亲手所沏的茶,神情陶醉的品尝一口,大赞:“好茶,君公子的茶道造诣远在志月之上,他日空闲之际,希望能向君公子讨教讨教。”
☆、名震一方 第十一章 命案再起
“君大哥。”伴随着一声欢快的大叫声,天字一号房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确切地说是撞开才对,接着一道红影飞奔进来,直接朝着趴在床上的某人扑去,不知道的人看到这情景,真要感叹一句‘这年头的女孩真开放’啊!再看跟在后面慢悠悠走进来的英武男子,非得再叹一句‘真淡定’不可,显然这一幕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那道红影奔到床前就停了下来,推着床上在脸趴在下面的某人,叫唤着道:“君大哥,嫣儿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君大哥……”奈何任她怎么叫唤,床上的人就是像挺尸一样,别说醒过来,动也不动一下。
“有些不对,君大人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莫不是又是……”跟在身后走进来的卫骥站在卫嫣的旁边,略一思索,猛然伸手将趴在床上的人转过身来,果然入眼的一张黑如炭的脸险些没把他们给吓着。
“穆大哥?”卫嫣一头黑线地看着呼呼大睡的穆风,额头上有青筋在跳动着,一手插腰,一手揪起穆风的耳朵,生气地大吼:“穆风,你给我起来,你你……你居然又睡在君大哥的床上,而且还穿君大哥的衣服,你给我起来……”
“啊!疼疼……”穆风睡得正香,被这么一揪一吼,立即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着还睡眼朦胧的眼睛,一脸哀怨地瞅着小母老虎样的卫嫣,第N次在心里为自己抱不平: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为什么他跟君邪那小子的待遇就差那么多,尤其是在这个小妮子的面前,尤其是她将‘君前辈’改成‘君大哥’后,他这个穆大哥的地位就呈直线下降,这么三天两头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揪耳朵都成家常便饭了,只要他占了她家‘君大哥’的床,耳朵就铁定得遭殃。
哀怨的目光一转,转向卫骥,以眼神无声地说道:卫小子,看好你家的嫣儿,再这样下去,别说我这个穆大哥没地位了,就是你小子都要被打入冷宫了,没见她现在天天‘君大哥’前,‘君大哥’后吗?
卫骥一副无奈地耸耸肩,他也没办法,谁叫君大人的魅力如此之大,嫣儿现在对她的敬仰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他怎么能去伤了她一颗纯洁的少女心呢!
穆风撇了撇嘴,有些不爽瞪了卫骥一眼,别以为他整天睡觉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小子现在也是把君邪当偶像拜着,要不然怎么从之前把吃醋当水喝到现在的淡然,要不是因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身份,估计都要跟嫣小妮子一样跑来揪他的耳朵。
“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够了没有。”卫嫣这只小母老虎见两个大男人把她空气一样给忽略,发飙了,冲着已清醒过来的穆风继续吼叫:“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还有,君大哥呢?怎么这几天都不见她的人影,天天就见你在这鸠占雀巢的,现在连她的衣服都给穿上了……”
就这点让她最是生气了,这一身白衣穿在君大哥的身上,那一身的气质,真叫是一个白衣翩翩的谪仙人物啊!但是……也不是说穆大哥长得难看,相反的,如果忽略掉她那黑得媲美木碳的脸,单从五官跟那一身不羁的气质,也算是俊俏小哥一枚,平常穿着一身玄衣,也挺有魅力了,可是这一身的白衣配上黑碳脸,就只会显得那张脸更黑,就算在白天,在稍暗一点的地方都能给人一种无头鬼的错觉,这怎么能不让人抓狂呢!
“你君大哥还在密室里闭关修炼呢!我这是好心帮她看着房间呢!看着看着觉得困了,就躺床上休息了,至于这衣服,反正我跟小君君的身材差不多,也就懒得回房换。”穆风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对于卫嫣的鄙视也不在意,一般来说,除了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会有‘起床气’外,他基本上对任何事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比出家人还要超然世外。
“君大哥还在闭关?都好多天了,现在外面已经人心惶惶了。”卫嫣和卫骥的眉头同时皱起,目光不自觉地转身房间内的那个密室的门。
穆风耸了耸肩,他的心里也很是疑惑,自从小君君去见过南宫家的人,回来后交给卫骥他们一个任务后,就躲进密室里闭关去了,那时他还在睡梦中,等她醒过来时,人已经时了密室,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几日,他一直都窝在这间房间里,主要也是在为她护卫,毕竟自从出现了命案后,天炎城就不再平静了。
‘咔嚓’,正当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声机关触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三人不约而同地齐齐转过头,看向密室的石门,一道紫色身影从里面慢悠悠地走出来,霎时,似乎天下间的气场都汇聚到那人的身上,如暗夜里骤然出鞘的宝剑,但只是瞬间,那人周身的气场皆收敛起来,就如出鞘的宝剑又回归剑鞘,万千光华仿若只是幻觉而已。
“小君君……”
“君大哥……”
“君大人……”
三人同时带着惊讶与喜悦叫唤道,卫嫣更是飞奔过去,拉住君邪的手臂,嘟着嘴道:“君大哥,你终于出来了。”
君邪微微勾勾嘴角,转头扫过房间内的另外两人,尤其是穿着她的衣服躺在她床上的某人,皱头微不可觉地皱了一下,什么时候她的房间变成公共房了?什么时候她跟穆风的感情好到可以同穿一条裤子?
君邪本就是个无情之人,这个世界上能真正进入她心里的人屈指可数,穆风和卫家三兄妹虽然对她很好,偶尔也让她心中温暖,但要说在她心里的地位,他们自然是比不上莫权、秦子浩他们那样如家人般的感觉,或许她有把他们当朋友吧,再说,纵然是如莫权和秦子浩,她也决不会跟他们不分彼此地乱穿衣服,也许可以说她有些洁癖吧!何况一个男子穿着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心里总归是别扭难受的。
穆风是何其聪明敏感的人,自是没有错过君邪那一闪而过的表情,有些讪讪地从床上爬起来,心中一抹涌起来的酸涩被忽略掉,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但心思却是极其细腻,别看他平时跟君邪像哥儿们一样亲密无间,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两人的心都关得紧紧的,她无情,他冷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闭关的这几天,城中可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微不可觉地收回目光,君邪深若幽潭的双眸看向卫骥道,她可没忘了,在闭关之前所发生的事。
‘醉雨楼’的一番谈话,尤其是最后南宫志月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她明白,她始终还是太小瞧了南宫志月,也可以说她太过自负了,荒岛五年,她与世隔绝了五年,纵然是在五年前,她对于这个世界的修真界基本上还属于是门外汉,更遑论这五年后,修真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宇宙第一高手了,在这里,以她如今的实力,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修士而已。
南宫志月的一句话,已经明确地告诉她,她在寺庙那里自以为躲得够隐藏,气息收敛得够彻底,岂不知,南宫志月早就发现了他们,或许不止是南宫志月,还有北堂昊天夫妇和东方杰,也或许同时隐藏在周围的其他高手也能发现她,不只她依靠精神波能发现他们。
而这句话,却也让她听出别样的意思,那就是这件命案,果真如她所想,并不是那简单,而且真相或许比她所想的还要复杂,南宫志月那是在提醒她,同时也是在警告她。
她君邪从不受人威胁,也讨厌被当成弱者警告着,但她更不是只一味自以为是的人,论自身实力,她确实远不如南宫志月,莫说还有他身后整个火行家族,甚至是五行家族,论势力,那就更不用说了,确切地说起来,她现在手中只有一个修武盟,然,修武盟却只是尘世中的武林会盟,即便是凌驾于皇权之上,即便盟中汇聚全国最好的修武的高手,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那不过就是一群蝼蚁而已,挥一挥手,顷刻间就能将整个修武盟覆灭。
别的不说,就说她眼前吧!如今她的身边只有穆风和卫家三兄妹,一个几乎整天就在睡梦中,一个一门心思全在楚家小姐身上,一个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一个时时刻刻粘在卫嫣身边儿女情长,她根本可以说是无人可用,无论想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便连探听一点消息,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这种情况下,她唯一能在最短时间提高综合实力的就唯有自身实力这一项,所以她将自己关在密室里几天几夜,没日没夜地修炼,身上所带的灵药也当饭吃了不少,然而修炼一道,并非可一蹴而就,有时更需时机,同时,也由于某些原因,心总是难以平静,这可是修炼大忌讳,一个不慎就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修士‘走火入魔’可要比修武者‘走火入魔’要严重得多,因而这几天的修炼进展并不大,也不得不提前结束修炼。
“是发生了大事,就单单这几天,城中又发生了不下五起命案,死者都是修士,死状同寺庙那两个人一样,而且修为都不低,其中甚至有一个已达到筑基期阶段,冒险公会和南宫家族的人派出子弟四处查探,巡逻,但是一直都一无所获,也没能阻止命案的继续的发生。”
卫骥点了下头,语气沉重,脸上的表情更是凝重,继续道:“现在整个天炎城都人心惶惶,修为稍低的修士已经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