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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配 作者:西渊(晋江vip2014-08-17正文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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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女子怜惜的摸着她的脸,叹声道:“可怜的孩子,要不是阿岚调皮,跑去泾注整他哥哥,也不会遇见正在鬼门关的你,你都昏睡了三天三夜了。”她温软的手转而搭在她的额头,“所幸烧退了,看来是没事了。”她又看着蔚央下巴的伤痕说,“你还小,伤口结痂后长大了就不会再有痕迹了,所以不要担心。”
  原来,她遇上救难的仙女姐姐,她还没死。
  她住的地方叫做长澜宫,是越国公子向岚的府邸,她是第一次知道人住的地方还可以这么大,长澜宫那些宏伟的建筑没有一处不让她瞠目结舌,竹子建成的筑楼,巨石堆砌的殿堂,红木勾出的阁楼,满是芙蕖的池塘,盘根交织参天的榕树园,无数的的奴仆、剑客、儒士……
  救了她的人就是向岚,白衣女子形容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少年。
  女子温和友善的问蔚央:“大家都叫我怀赢,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
  蔚央心里头暖暖的,却又害怕不小心说错话招她不喜欢,声音低如蚊蚋道:“怀……赢姐姐好,我叫蔚……蔚央。”
  怀赢说:“‘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的‘未央’么?”转眼看着双眼迷茫的蔚央,她明了的笑了笑,“瞧我,竟忘了你还小。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么?”
  蔚央摇头,对怀赢解说道:“父亲说,他抱着我看着天空,蓝蓝的天空中有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他……希望我是蔚蓝天空中央那只自由……自在的鸟儿。”
  说完她哽咽着,眼泪滚了出来,怀赢心疼的上前抱着弱小的她,拍着她的背说:“蔚蔚,茂也。我以后叫你蔚蔚吧,别哭,以后就由怀赢姐姐和阿岚哥哥做你的亲人,让我们来疼你,好不好?”
  她一个普通的商贾之女,何德何能受他们这些人贵人的庇佑?只是那时的她真的很需要有人来保护她,她再也不想到姜氏那里受地狱一般的折磨了,怀赢就像是她手中的一棵稻草,不可能扔掉的。
  后来她才后悔,要是那时候她死了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在爱中迷失自己,害了最疼爱自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重写,OTZ奴婢给大家跪了,别拍我,好吧轻点拍。
  扶额,果然能被评论影响,不过我觉得这章的感觉还行。这几天找不到感觉,无数次觉得自己写的是渣渣,愧对那些收藏,哎。我要奋起。下一章我也速度去写。
  注:铢是古代的重量单位。单位换算:24铢为一两所以小蔚央被卖了二百四十铢(十两)
  具体值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就当它是个模糊的数量吧。o(╯□╰)o
  还有,怀赢说的那一句诗词:‘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楚辞。离骚》)

☆、单人游

  二十一、单人游
  回到驿馆蔚然就开始收拾东西,荆和听说她回来了,担忧的追到她房间里去看看她,却见她在打包,他奇道:“小蔚,你在干什么呢?”
  蔚然不以为然:“看不见吗,打包出走。”荆和拧着眉不解,“从今天起,我蔚然和你们正式脱离关系,天涯海角,我们有缘再见。”
  他以为耳朵出毛病了,掏了一下耳朵问:“什么,脱离关系,我没听错吧。”
  “你当然没听错。”突然想起什么,蔚然转身看着他郑重道,“荆和同志,我叫蔚然,来自未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与呆滞的荆和握了个手,另一只手一伸将床上的包袱抗在肩上:“初次见面就要离开,实在不好意思,但是知道真相却像白痴一样呆在这里,恕我做不到。对了,没事的时候做了两条手链,你和沈清一人一个。不准说丑!”
  一路上见她捡了好些小石头,竟不知是做了手链。她把两条彩石手链塞进荆和的手中:“还有,替我转告沈清,她那一石头打得真好。”觉得事情也算交代清楚了,放心的抖了一下肩上的包袱昂首离去。
  “喂,等一下。”荆和回过神儿,忙挡在她的去路,“你抽什么风?”
  蔚然手搭在他的肩上认真而又严肃道:“荆和我没抽风,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我的朋友,我也很舍不得你,只是我不想在见到赵苻岩那个伪君子。我不想勉强自己,也不想委屈自己,所以我不得不离开。你懂不懂?”
  他不管她是谁,想没想起来以前的事,他只在意她这个朋友:“你文不行武不善,孤身一人的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
  蔚然拍拍胸脯道:“别忘了,蔚央爱向岚成癫的时候学了制毒用毒,具体的我都还记得,所以你的担心可以说是多余的。”
  她这么说荆和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话来挽留,蔚然狡黠一笑,要他附耳过来,荆和疑惑的凑过去:“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的脸早好了,还是个美女哦。”荆和惊讶的睁着眼睛,指着她‘你’了半天,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笑得很得意:“一个没有容貌的女人会成为其他女人的威胁吗?答案是没有。你看我在浣衣局待了三个月,赵苻岩和那些妃嫔不是都没找过我的麻烦?因为他们就认定你一个丑女还能怎样。”
  荆和看着她哭笑不得:“你太阴险了,连我都被你骗了这么久,我还以为我配的药有问题呢,害我一度质疑自己的医术是不是真的退步了。”
  蔚然笑眯眯的竖起四指说:“你是神医,我可以保证。”
  荆和深叹了口气,蔚然倏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他错愕的看着她:“你干什么?”
  蔚然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冷的警告道,“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我咒你一辈子不举!”
  荆和怔了怔,抬手摸着下巴思量道:“你在的话就好说,要是走了我就不敢保证了。”
  蔚然风驰电掣的抬手扇了他脑袋一巴掌:“白痴,不怕我的诅咒生效吗?”
  少年的头发都被扇乱了,却还是带着笑意看着她,眼中似乎闪着点点光泽。蔚然扯了笑,揉了一下鼻子抬脚走了,她没有回头朝他挥手:“我的朋友,不用送我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说完她抓紧包袱‘咚咚’的跑下楼,荆和在后面追了几步,终是停在二楼的栏杆旁低头看着那弱小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手肘抵着栏杆,脸埋在掌心。良久才站直身子,用手抹了把脸,转眼看着某处,唇角溢出淡淡的笑:“丫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蔚然跑出驿馆眼泪就止不住了,这次真的是自己在难过,心中那种不舍很明显。
  人如果没有感情,离别的时候就不会难过了;如果没有感情,在背叛的时候就不会心寒了;如果没有感情,被人伤害的时候就不会心碎绝望了……
  可是人总是不长记性,总在难过、心寒、绝望和心碎中度过,人要是没有感情那该多好。
  她边跑边哭,脸上的疤痕也惹来不少人的侧目,不少人见到后老远就躲开,一路倒是畅通无阻。疯跑出镇子,她抱着牌楼下的石柱子开始放声大哭。
  她不仅心里难过,似乎还有生命中某件最重要的东西,在不经意间,‘啪’的一声,碎了。
  甩开牌楼,她继续悲伤的前行,眼泪将她脸上的疤痕融化了,脸上一片惨不忍睹。哭的头晕眼花之时,正巧路过一条小河,她搁下包袱把自己的脸洗了洗,清凌凌的水倒映出她的干净的脸。
  蔚然记得怀赢说她长得是那种耐看型的,忽的一看没什么特点,但是第二眼却发现是个清新别致的美人儿。
  清新别致吗,可是,她长这么大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她曾厚脸皮问向岚:“公子喜欢蔚蔚吗?”
  记得那时候向岚裹着毯子蹲在花园躲避皇后来探望他,被她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拽来一起蹲在草丛中。她笑眯眯的等待向岚的回答,他会意过来说:“呃,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吾与怀赢都将蔚蔚当做妹妹看待,何来不喜之说?”
  前两句让她心花怒放,后面话却让她的笑颜渐渐凝住了,原来,他当她是妹妹,只是妹妹。
  以前的向岚的确如怀赢所说一般是个很可爱的少年,调皮、风趣、孩子气、有正义心、负责,和他在一起她有了在父亲那里才有的安全感。至于现在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是脱不了干系的,因为她就是那个阴暗系的女配。
  打开包袱给脸上了个淡妆,水中看着是一个黑瘦黑瘦的丫头。把丫鬟发髻放下来,编了两条大辫子放在胸前,看起来绝对的良家村姑,蔚然想也许还要准备一身做作的男装,希望别出现什么搞断袖的邪魅男剧情才好。
  随后在附近找到七八株毒草,又接着清晰的记忆现场制了一小瓷瓶子的毒揣怀里,她给毒药起了个名字叫痒痒药,中此毒着全身起红斑,奇痒难耐,但不致死,得需十二个时辰后才可自动消除。
  其实这毒对于蔚然来说真够变态的,痒二十四个小时,搁谁受得了。
  整备好,重新背上包袱,抬头看见远处隐在云雾里的大山,觉得前面的路还有好远,而她的未来也好远啊。
  边走边看风景,半路遇到一个赶牛车的大伯,她搭了个顺风车,终点站是汉中郡。
  没想到她的第一站竟是一个大地方,刘邦驻汉中发迹而定鼎,汉中乃是汉家文化的发源地啊。虽然和这个架空朝代没什么关系,但是也很能鼓舞她的,想想刘邦从一个吊丝奋斗成了汉家的第一位受万人敬仰的伟大帝王,这是一本多么励志的教材啊,所以她这棵草也不能放弃对活着的希望不是。
  进城时天快黑了,下了牛车蔚然给了大伯十铢钱,大伯一路上和蔚然聊得挺快乐的,不打算要她的钱。蔚然虽然钱不多,但也不能随意受人恩惠,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所以还是趁早还了比较好,秋后算账当真没底。
  大伯说蔚然这孩子太实在,无奈之下只好收了蔚然执意要给他的钱,大伯在城门口的地瓜摊买了两只烤地瓜,慷慨的分给了蔚然一只。蔚然说了好多句谢谢,憨憨的大伯笑得肉脸直颤。
  蔚然抱着地瓜啃的很欢乐,总觉得现在自由自在的很开心,要是有花不完的钱就就再好不过了。
  与大伯在城门口分了手,在城内寻了一家小店住下,洗了个热水澡,滚进暖和的被子里,蔚然感觉现在的一身轻松像是在做梦。要是梦,就别让她醒了吧。
  汉中郡离京兆郡并不远,若不是孟姝瑶的事情耽搁,今夜大概已经到了巴西郡境内,明日在赶个路,落日之前一定能到巴郡。荆和还说抽个时间带她去趟培城,让公孙先生为她瞧瞧鬼芨的毒,现在看来只能像其他办法拯救自己了。
  此次她的终点是蔚央的家乡夜郎国,那块山清水秀福地,回去算是帮蔚央了愿,也许能把蔚央的魂魄带回家乡,让她好好安息,她蔚然会好好的替她活着。
  身上的现钱不多,值钱的东西又不敢随意找当铺兑换,这样也许会暴露行踪。虽然先给赵苻岩打过招呼,但她毕竟是在他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出走的,所以万事都要多加小心。
  第二日蔚然没急着赶路,先买了针线和结实料子油布,花了两个小时缝了一个自制的大个儿的旅行背包。随后又出门买了些汉中特产,一套碎花女装和一套普通的灰布男装,短刀、打火石、护膝、纱布、剪子、几双木屐和草鞋……
  七七八八的买下来背包都装不下了,最后只能忍痛舍弃一些汉中特产。
  又歇了一夜才背起行囊准备上路,租了辆马车前去巴西郡,坐上马车颠颠簸簸的启程了。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壮汉,蔚然袖子里一直藏着那把在集市上买的短刀匕首,她就怕万一这壮汉不是好人半路对她劫财劫色,虽然她穿的是男装,但不能说明人家不好男风啊。所幸的是一路上大汉并没有做任何越轨之事,蔚然松口气之时也对自己草木皆兵的心里表示无奈。
  因为到达之时已经很晚了,城门早已关闭,城外除了一家还在做生意的茶棚便无其他。茶馆昏黄孤寂的光线显得格外的萧瑟阴森,这让她想到了一些聊斋故事。但是颠簸了一整天,蔚然早就累惨了,情况不容她矫情,背着行囊无畏的进了茶棚。
  茶棚内除了一个紫衣老板娘和一个青衣伙计,还有两个喝茶的墨衣的客人。蔚然入内后其中一人手中的茶杯一倾,茶水洒了出来,另外一个要偏头过来看,却被阻止了。
  蔚然听见动静,转眼去瞧,只见两个墨衣人穿的都很严实,头上包着头纱,低着头根本看不见脸。她经过之时渐渐的收了目光,对紫衣老板娘喊道:“老板娘,上一壶热茶,再来一斤牛肉,牛肉分成两份,另外一份用纸包起来。麻烦了。”
  蔚然这一开口,另外一个墨衣人身子也颤了颤,起先那个人压低声道:“她怎么在这里?”
  “难道他们已经到巴西郡了?”另外一个忧虑道。
  “小声点,她看过来了。吃完我们走吧。”搁下钱,二人拿起桌上的斗笠带上匆匆离去。
  蔚然垂眸喝了口热茶,用筷子叼了一块牛肉送进口中慢慢地咀嚼着,又转头看着刚才墨衣人的位置思量了一番。半晌,她转头对老板娘朗声道:“老板娘,这附近可有供人住宿的地方啊?”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还是对不起仍然是重写的剧情,我会加油的。轻点拍我

☆、行书翰墨

  二十二、行书翰墨
  蔚然在城外了一家农舍旅店住了一夜,价钱挺便宜的,就是环境太差,晚上并没睡好,但是出门在外要求也不能太多,能将就便将就。
  早饭喝了一碗淘米水和豆子熬成的豆粥,吃了一张金黄的粟米饼,五谷杂粮最是养身体的食物,虽然味道并不如山珍海味一般珍馐般美味,但吃的是肠胃倒是很舒适。
  背着包包进城大概是晌午十点左右,春日的太阳并没有出来,倒是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一般,蔚然沿街买了些热的小吃暖身子。
  蔚然拿着梓潼酥饼当零嘴,芝麻渣糊了满嘴,这时她身后不远处驶来一辆黑漆木的马车,马车行驶的并不快,看起来像是有钱的人出来采办之类的。马车从她的左手边不急不缓的驶过,正巧车的窗帘被一袭带着寒气的春风吹了起来。
  她正仰头朝嘴里送了一颗迷你的小饼,不经意间竟从窗户窥见一个熟悉的侧影,愣怔间,鼻尖亦浮着一阵淡如水的木兰香。有行人不小心撞了她,小饼一个不慎卡在喉咙里,饼渣滓吸进喉咙里痒的要命,她俯身猛烈的咳着。
  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不见得孟姝瑶。
  秦乡附近有流匪作乱,荆和说在孟姝瑶窗外屋檐上致使他滑到的泥巴是白鳝泥,所以程青阳等人已经率先去了十里以外的金水湾找人了。
  可是如今见她端坐在车内,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往日的幸福的腻死人的笑已经不见了,她看到的只有一片阴霾。到底是因为什么,以至于她不和赵苻岩打招呼就偷偷的跑开?她还有一个侍女,两人逃走多少会麻烦重重,还是说一起带走,半路干掉侍女,自己独自跑掉?
  鬼使神差的她跟上了那两黑漆木马车,马车的终点站是巴西郡的郡守府。车停住,一个藕色侍女装扮的女子掀开车帘率先跳下车,这个侍女竟不是她的贴身侍女忍冬,侍女转身去扶孟姝瑶。
  一只素白纤细的玉手弹出,接着便是一个倩影弓腰而出,原本周围的一切本是木然黯淡无光的,只因她的降临一切显得蓬荜生辉。
  今日的孟姝瑶打扮简单且不失端庄,一种只有豪门小姐才有的气度彰显着不凡的身份。着黛色的右衽交领绫子如意云纹衫,腰束丁香色的缎面腰带,随意挽了个垂髻,头顶别插着一支紫色的梅开八面的步摇,额前缀着一枚紫色的华胜,耳垂两只丁香色的水滴形状的耳坠,如凝脂一般白细嫩滑的肌肤的衬得她格外的出尘脱俗。
  蔚然这时觉得自己此番行为委实是闲得慌了,严格来说她算是在逃命,好奇心害死猫,这样瞎掺和早晚害死自己。虽然她这身体状况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也不能学蔚央糟践自己。果断拿起跟踪时顺手买的竹编斗笠挡住自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郡守府。
  绕出两棵歪脖子树便是集市,蔚然看着天色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便将斗笠戴上。垂着头没怎么注意路,绕过第一棵歪脖子树,不成想竟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哗啦’一声,好几本竹简洒在地上,有两卷的麻绳被挣断了,竹简摊了开来。
  “对不起。”蔚然扶正斗笠,忙蹲下去帮忙捡落地的竹简,“抱歉。”
  “无事,是我没注意你。”淡淡的嗓音带着一点喑哑,蔚然拾竹简的手一顿,随即掀开大斗笠朝说话之人看去。
  蔚然看见一个倾身拾竹简的人,身着墨衣,眉目轻淡,仅仅是个侧脸她便认出此人是一直照顾她的行书,一直信任的行书,一直当做家人的行书……
  行书见到是她面色闪过一瞬的慌乱,手中拾起的竹简又‘哗啦’的全部滑落,她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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