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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压在一起,归旋很是忙碌,好在春静能干,可以帮衬她不少,这个年总算是顺顺利利过了。
***
转眼又到早春二月,岳宁的春自是来得格外早,城内到处长堤画桥、绿柳垂杨、青溪盘桓、四笼春烟。
这一日,春静带着小婢走过长堤,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喊:“小姐稍等。”
她转过身,只见绿柳如荫处有一男子俊眉修目、潇洒而立。
那男子手中持着一方丝帕,丝帕浅兰色的帕面,右下角绣着一朵柔美的兰花,男子微微一笑,“敢问这可是小姐的丝帕?”
春静面色微红,慢慢上前接过绣帕,垂头一福道:“多谢公子。”
那男子笑如春水,悦声说道:“在下初来岳宁,欲往城中西园访友,小姐可否指路?”
春静身边小婢插口道:“我们也往那个方向……”
春静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婢住口。她回头对那位男子说:“西园就在前面石桥过去不远,半刻左右便到了。”
那男子望着她一笑,“多谢小姐指点。”
说罢,一偮告辞。
看着他高挑的背影,小婢惋惜地说:“宛姑娘为何不带那公子一程。这位公子风度翩翩、衣饰华贵,一看便是位名门才子。”
春静道:“既是名门公子愈发不该在他面前举止轻佻,否则徒增笑柄罢了。”
小婢道:“那有什么?戏文不都是才子佳人一见倾心?宛姑娘这般貌美,那位公子肯定是瞧着动心了。”
春静秀颊飞红,“休得胡说。”
两人说说笑笑走到长街,只见街边有买新鲜水果的摊儿,春静停下想没些带回去给归旋。
正挑着,身后忽走来几个人影将她围住。
一个胖子走到她右侧打量着她嘻嘻笑道:“好嫩的小娘子,跟这果儿似的细皮水滑一掐都掐得出水来。”
春静不由一惊,这岳宁城中民风淳朴,她们从未听过当街调戏女子之事,不想今日却遇到了登徒子。
她一低头,带着小婢欲走。
那圆脸胖子将她拦住,身后两人也跟上来,成犄角之势将她们夹住。
那胖子盯着她眼睛放亮,啧啧道:“真是越看越有味儿,没想到岳宁还有这样的小娘子,看了一上午终于瞧见个顺眼的了。”
春静又羞又怒,微微咬牙道:“几位公子休要无礼,请让奴家过去。”
那胖子舔脸过来:“慌什么?我与小姐一见钟情,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说着便伸手来拉春静,春静一惊连忙后退,后面的人又跟了上前,故意从后面将她狠狠一撞,她一个站不稳向前倾去,那胖子立马上前抓住她柔细的双手,阴阳怪气地说:“呀哟,小姐莫慌,摔疼了没有?我来摸摸。”
春静使劲挣扎,身后小婢吓得直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放开她!”
春静回头一看,原来正是那位长堤上遇到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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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登徒子见忽然冒出个逞英雄的自是恼怒不已,为首胖子说道:“哪里来的兔儿爷也想英雄救美?大爷我男女通吃,今儿就把你们俩一并给收了!。”
春静乍听到这粗鄙下流言语不由燥得满面通红,那男子却只微微一笑,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来又极有味道的佻达风流,春静见到不觉一愣,一时间竟忘了羞怯和挣扎。
那胖子也看得两眼放光,忽然间对那男子的兴趣比对春静的还大,“好、好!今儿我可算是遇到宝了,宝贝儿,待会爷会好好疼你的,包管让你前前后后舒服个透。”
说着便向那男子扑去,那男子一勾唇角,身形一晃不退反近,眼明手快伸手一扯,那胖子腰带啪地就开了,红绸裤子“呼啦”一下掉到脚腕处,露出两段光突突肥溜溜的腿。
那胖子七手八脚提着裤子。
男子轻蔑一笑:“就你那么点东西还想男女通吃?”
周围的人轰然大笑,春静和小婢想笑又不敢笑,羞得捂住了眼睛。
胖子燥红了脸,提着裤子结结巴巴道:“你、你给老子等着!”
说着拎着裤头就跑。
另外两个随从看着势头不好也扔了两句狠话扭头跑了。
众人跟在他们身后指点嬉笑。那男子缓缓走到春静身边,柔声道:“小姐受惊了。”
春静脸颊染绯,抬眸轻轻望了他一眼,垂头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那男子见她虽不十分貌美,但一双眼眸如娇花照水般娇怯间别有一股婀娜婉转的韵味,他唇角微不可觉地轻轻一挑,“小姐家住何处,不如让在下送小姐一程?”
春静道:“如此便多谢公子,还未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姓慕,名楚舟。”
☆、第56章艳舟
建宁四年五月;天气渐暖,廖夫人、归旋一行离开岳宁;回往京城。
这一次的行程与以往悄无声息不同;靖安侯夫人在岳宁养病的消息已经传开;靖南侯接母归京;各方官吏闻风而动;一路殷勤接送。慕湛霄对各方官吏的邀约皆婉拒,依旧行的是水路,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不过行到江州时他们的楼船却被江州刺史乘舟拦住;刺史登舟相请定要请南侯一家上岸一叙。
这江州原是靖安侯外放为官之地;故友同僚众多,湛霄不欲太过驳他们面子,便盘桓一日稍作停留。
上案之后;女眷们被迎进刺史府邸,而湛霄则被请去参加酒宴。
江州美女多妖娆,席间马刺史宣了数十丽姬献舞侍酒,其中一姬容色尤殊。她着丽纱舞裙,身姿曼妙、既冷且艳,色艺双绝。
那姬一曲舞罢,随着乐声轻盈一旋跪于南侯之前,低胸舞服上身紧裹曲线分明下裙却婀娜绽放华美如莲,她持觞过顶,露出两段玉腻如雪的手臂,轻启朱唇声妙如歌,“歌壁请南侯大人饮下此杯。”
靖南侯慕湛霄回头看了身后随从一眼。
随从面无表情。
南侯微微一笑,执起酒杯道:“本侯已酒力不济,此杯便由我侍儿代饮。”
说罢将酒杯递给随从。
那随从接过酒杯,仰头便饮尽,接着把那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摔,声音如这玉瓷乍破冷冷清脆,“此等劣酒也配招待南侯?尽是一些庸脂俗粉的味!”
室内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马刺史看着南侯阴沉不明的脸色背后不禁出了一层冷汗。他走下席位,拱手赔罪,“是下官考虑不周,还望侯爷赎罪,侯爷乃盖世英雄,自然爱醇烈之酒,怎可饮此温泉柔酿?来人,换酒!”
南侯却隽朗一笑,“刺史这是说哪里话?我这侍儿乃内子所赠,平日里骄横惯了,还望刺史莫要见怪。”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不知如何答话,只得皆讪讪而笑随意带过。
这餐饭皆下来吃得气氛诡异,不过南侯似乎心情甚好,他身后的侍从也被邀入席殷勤劝酒。
酒席散后,湛霄辞别众人,只说欲独往看看这江州夜色,马刺史碰了个头破血流的钉子不敢再造次,只得讪笑告辞。
回府路上,慕湛霄笑道:“今日之后,只怕我这惧内之名算是要传遍朝野了。”
身边那骄横“侍从”只拿眼斜乜着他,“那位艳姬我已经替你打听清楚了,乃是马刺史心头至宝,身怀万中无一的名器腴环,床笫之间最是让男子销魂,可要我替你讨来一洗惧内之名?”
湛霄大笑,伸臂将她从旁边的马背上抱了过来。
那人恼道:“快放开我,难道你想断袖之名也传遍朝野……”
湛霄低头看着她,“有何惧之?”
说罢便俯下了唇。
四野清旷,唯有胯…下奔霄在无垠的夜色中奔驰。
***
两日后,靖南侯归京。
五月的长安,牡丹满城。太子偃修推新政、改税制、将自己新增的俸禄转封给两千余人,如此贤举广受世人朝臣推崇,而他与廖氏嫡女的婚事也提上了议程,可恰恰在这个时候,润清病了。
靖安侯府自是把准太子妃的病情当头等大事,请了数位太医名医来看,可惜润清虽病情不重,却一直缠绵病榻难以彻底痊愈。
就在归旋初回侯府,忙得焦头烂额之际,身边人的变化却在潜移默化、悄无声息中发生。
***
这春暖明媚的时节,莫水之边多丽人。这一日,有一娉婷女子来到湖边,她头戴帷帽,身着淡花牙白罗裙,一条芙蓉巾轻轻束着纤柳般的柔腰。
这时湖上一条轻舟飘来,一男子从舱中出来,修长身材、风度翩翩。
那女子一见他不禁微微而笑,取下头上帷帽,露出一张嫣然秀脸。
那男子见她亦目如春水微微含笑,伸手道:“宛儿。”
宛春静握住他的手上了轻舟。船身一晃,她的心也随之一荡。
她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子,不由生出一种难以置信之感。
那一日,在岳宁,他救她之后送她回府,一路相谈甚欢。
可见到府邸他却默然不语,过了片刻,问:“请问小姐,这可是靖安侯府邸?”
春静并不奇怪,靖安侯夫人住在这里的消息已渐渐被人知晓了,她微微一笑,“正是。”
“敢问小姐是侯府何人?”
春静微笑道:“我乃靖南侯夫人的义妹,请公子随我进府,我姐姐定会好生相谢。”
随着那公子却略微苦笑一下,“不瞒小姐,我其实乃是南侯堂弟。”
春静不禁又惊又喜,“哦,这样巧?”
楚舟脸上露出黯然自嘲的神色,“实不相瞒,我因年少轻狂得罪了南侯夫妇,我母令我千里迢迢前来致歉,我已在岳宁呆了两日却一直不曾登门拜见。”
春静道:“那你随我进去吧,我姐姐、姐夫心胸豁达,见你千里迢迢而来定然不会再介怀了。”
楚舟桀骜一笑,“不必了,我堂兄虽权倾朝野,不过我这个不争气的堂弟倒也无需依附于他,倒是小姐你,若和我这登徒浪子一起进去了,恐怕会污了小姐清名。在下就此告辞。”
说着他便一拱手转身而去。
春静看着他的背影,几番欲张口,却没有喊出声音。
他便这样走了。
真的这样走了。
他不似戏文中的君子谦谦如玉,可那潇洒佻达又有落寞不羁的笑容却印在了她的心里。
就在春静以为这只是一场梦的时候,她的贴身小婢偷偷摸摸带给她一封信。上面写着:
不见南侯无虞,不见姑娘难行。
小婢告诉她,那位公子说会在他们相遇的长堤等她,因为他明日便要走了。
春静想了很久,还是去了。
那时天色已暮,他就如今日这般等在那里。
***
慕楚舟将她带进船舱,回头只见她含情凝睇、风姿楚楚,虽不十分貌美却别有一番动人滋味。他唇角不禁轻挑,今日,他便要把这靖南侯夫人的义妹一枪挑了。
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手,低低地叹了一声:“宛儿,我们已经十日未见了。”
春静脸染绯霞,低头道:“我们男女私会本就于理不合,我今日都不该来见你的……”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他扯入怀中低头摄住的唇。
春静嘤咛挣扎,可纤手却慢慢无力垂下。
他吻着她柔白的颈喃喃道:“宛儿、宛儿,你好狠的心。”
那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却让人心头一烫,宛春静前世今生遭遇的皆是些蛮横丑恶的男子,何曾被人这样轻怜蜜爱的对待?
他分开她的唇,吮。住丁香小舌缠绕轻吸。
那慕楚舟号称风月冠绝长安,一番手段使出来,春静便如被慢慢抽走骨头一般一分一寸酥软下来。
不知不觉间,她被抱在他腿上,襦裙解扣,芙蓉巾掉,连内面浅粉色的小肚兜儿也被解开。春静心中一惊,正要推拒,忽然胸口一凉,那绣着兰花的肚兜已经被他摘了下来,一对小巧玲珑的玉鸽露了出来。
“不……”她羞慌去遮,却被那眼明口快的冤家一口缀住上面的红梅。
“嗯……”她浑身一颤、音中带腻,只听得人心中一荡。
慕楚舟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只见她一身白嫩肌肤如腻,一对玲珑的玉鸽堪怜,虽不是惹火艳物,却也柳嫩花娇、体态风流,不觉间垮下鼓涨,气血上涌。
旁边是一方铺在地上的锦榻,他就势便把她压在了上面。
春静猛然惊醒;连忙推拒道:“不要……楚舟……不要这样。”
慕楚舟哪里还管她?只掀起了裙子一把便扯下了亵裤。
春静浑身一僵,眼前猛然出现一个瘦弱婢女被三个男子死死按在地上剥扯衣裤的画面。
那厢慕楚舟已双手擎住她粉嫩的双腿往上一推,顿时间口干舌燥。只见那粉蕊儿毕露,娇娇艳艳,好一条姣艳的花溪。
慕楚舟心中一喜,没想到今日还遇到这样宝物,一低头便撷取了上面的红蕊。
“啊……”
春静那处如电徒然紧绷,一股说不上是痛苦、是魂销,还是屈辱的滋味袭上全身。
她战栗着,一时如火、一时如冰。
慕楚舟见火候已到,伸手退了垮裤,顿时间剑拔弩张、穷图匕显,挺身便要将这柔弱女子刺得玉碎红翻花溪乱溅。
春静却猛然睁开眼睛,用尽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厉声说道:“你若硬是要这般糟践我,我便从这船上跳下去!”
☆、第57章后位
慕楚舟闻言不由一怔;没想到这个女子倒有些难以上手。
他邪邪一笑,低头便噙住了她胸口已尖尖翘翘的红润茱萸。
“你——”春静又羞又怒;偏生被他按住动弹不得。
正在心乱如麻间;只听那人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你不愿意;我自是不会勉强你。你我要
做长久夫妻;何须急在一时,”
春静不由呆住,恍惚间;那冤家一边品味着口中的茱萸一边用手将另一边娇小的雪软揉弄
成各种不,堪的形态。
春静双颊如火浑身无力,“你不是说……还不快放开我。”
那人在她耳边轻舔叹道,“宛儿放心;今儿只让楚舟好生服侍你。”
春静被他口中热气呵得阵阵酥麻,正在茫然无措间,又被那人再次打开玉门,一时间舌挑
花蜜,指揉茱玲,春静何曾受过这等滋味,徒然秀足紧绷,不经意竟被他弄得泻了身。
她羞得无地自容只得紧紧闭上眼睛。
那慕楚舟倒也不急,只慢条斯理把那淋漓湿透的妙处翻开,从里到外看了个透,正弄着那妮子又似动了情,他心中暗笑:这女子倒有些意思,一下子吃了反倒没了趣,不如留着慢
慢把玩受用。
春静心乱如麻,偏生得身子毫无力气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轻薄了够。
慕楚舟微微一笑,拿起榻边的汗巾子将她那处慢慢攒干净了,又温存体贴地替她穿上小衣
亵裤。春静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你这般……如果你不要我,我只有一根绳
子吊死了干净。”
慕楚舟心中冷笑,这些个女人个个都爱说吊死了干净,好像方才吃了多大亏自己不曾得趣似的,明明就是贱骨淫。娃,倒偏生爱装些贞洁烈妇!
他忽想起月色下那个清美如梦的女子,不由一阵恍然。
只有她,只有她才配让他匍匐在脚下,
那怕只是踩上一脚,或者像当日那般抽他一鞭子,他也甘之如饴。
春静见他沉默不语,不由心中更凉,一下子秀颊全白了。
慕楚舟温柔一笑将她揽进怀里,“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担心自己现在没什么出息,
你的姐姐又对我有成见,上门提亲多半会不允。”
春静道:“姐姐待我极好,不如我找个机会,帮你们说和说和。”
慕楚舟眼眸微微一闪,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这个得好生谋划谋划,否则还容易弄巧反
拙……”
***
转眼到了六月,太子大婚之期定在八月,可廖润清的病却一直不曾痊愈。廖夫人不免心中
焦虑,这一日便又和归旋一同去往润清居住的雨歇馆去看她。
雨歇馆内纱幔低垂,空气中隐隐缭绕着熏香和中药的余味。
润清云鬓松散地斜斜倚在床榻上,她本是肌骨匀亭,容色端丽的女子,可现在看着却清减不少、容色黯然。
廖夫人不禁心中一酸,上前握住她的手强露了个温和的笑脸,“润儿,你这几日身子可索利些了?”
润清坐起身来,柔声道:“都是润清害姑姑挂念,我已经好多了。”
廖夫人点了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归旋看着四周不禁秀眉微微一皱,“润清,这么热的天,你这儿为何门窗紧闭?”
润清道:“吴太医嘱咐不得见风。”
归旋道:“莫要听那些老夫子胡言,即便病了也人还是要活动活动的,润清不要担心,少侯说过下月陆神医便要归京,让他给你诊治诊治,定然药到病除。”
润清却微微黯然一笑,“或许这不是病,是我的命。”
归旋闻言不禁一惊,忙问:“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