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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狠辣如策零,也。。。。。。手下留情了啊!”
她扯出一丝冷笑。
我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对不起,他要杀的明明是我,真的,对不起。。。。。。”
我是英俄联盟站在朝廷一边的关键,我是象征天意的异世文曲,我是可以左右这场战争的力量。策零本来要除去的是我。
如果不能为我所用,一切对胜利有威胁的因素都要彻底毁灭。这是一个将军、一个帝王,应有的抉择!
策零,你终于也成长如斯了,不愧为准葛尔未来的王!
“不必。。。。。。道歉,保护你是我的职责。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帮到什么,以他的实力,一箭两命,完全做的到!”
“你想说他故意放过我。”
“心中动摇,下手才会。。。。。。失去。。。。。。应有的力度。你,使准葛尔的雄鹰迟疑了。这条命。。。。。。是你自己救回的,不关我的事。”
“傻子,这个时候还区分这么清楚。。。。。。”
“死在他的手里,我。。。。。。很满足。夫人,你看,我终究还是。。。。。。离不开这片草原呢。因为我的心,早就留在了这里。。。。。。”
“你——爱他?”
“出于尘埃,归于。。。。。。”
她和策零有过怎样的故事,我不知道。事实上,究竟她是冰四的棋子,还是弃子?策零明知她的身份仍放任她行动以测探朝廷的行动,还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
耳边只是响起了她的那句,动了情的奸细,离死不远了。
看着她在我眼前停止了呼吸,这片草原上,又多了一个为我牺牲的性命。当初那没来由的讨厌,是因为预感到她会为我送命,才不顾一切赶她走的吗?
我没有理由不珍惜自己,没有理由不活着回去。
虽然她没有来得及说,但我知道她的意思,为了朝廷,为了大清,我一定要平安。
胸口有熟悉的腥咸袭了上来,我心说不好,接连呕出了几口血,终于还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给女主一个病弱的身体就是好啊,
每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写,就让她昏过去。。。
第87章 漫漫归途(三)
我不是个喜欢听墙角的人,可是有人站在你的床前,还特意用满语交谈,不由得我不听啊,这是强迫性偷听。
“哈谢图那边怎么样了?”
“顺利,这几日就该有消息了。”
“恩,叮嘱他千万小心着点,这事要掂量好尺寸。”
“是。”
“前些日子,去往西宁的几个驿站出漏子了?”
“是,已经查清楚了。只不过,兵部向来是钮钴禄家的地盘,不好直接插手。”
“恩,继续盯着,这军饷粮草武器都是要经过驿站的,出不得纰漏。阿尔松阿不是笨蛋,不会这点小事都摆不平,除非他不想管。今非昔比,但凡跟钮钴禄家有关的事,都多留几个心眼。”
“是,奴才明白。这个时候,可容不得有二心的人。这个——,不是奴才多嘴,您何苦带着个不相干的半死的人呢?”
“看她穿着,应该是个嫁到塞外的汉家女。那荒山里,如果我们不管不顾的走了,她必死。有必要的牺牲,我不会有半分犹豫。救这条命不过举手之劳,又何必吝啬呢?多给掌柜几两银子,请个郎中,就把她放在这儿吧。”
“是,奴才知道了。”
关门的声音一响,我迅速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圈,这里是客栈,上房。
捡到我的人不只有钱有权,还跟钮钴禄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深呼吸,仔细回味他们的对话。
我跟古伊娜一路都是靠角色扮演来逃命。我不会傻到在准葛尔还穿旗装来引人注意,而我的容貌怎么看也不是蒙古人,所以都是穿汉装。这人看到我的时候,古伊娜一定还躺在我旁边,他倒是一眼就看出我们这次扮的是嫂子和小姑。
只不过,他要是翻看过我的包袱,就不一定会这么想了,搞不好,他会被里面丰富的内容震惊到。
钮钴禄家,有二心?现在果毅公府还是八爷一派的,所以这人是八爷党的。可是,以阿玛和大哥的脾性来看,都是绝对的死忠派,怎么会有二心?今非昔比?发生了什么引起质变的事件?
这一点暂时想不清楚,放弃。
这向我透露了,果毅公府在党内似乎不得信任,至少不得底下人的信任。不是好事啊!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我要不要让他们知道,我醒了。
他们大约以为我只是个听不懂满语的普通汉家女,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知道这一席话直接被钮钴禄家的人听到了,会怎么样?
官场的事,在我的分析能力之外,我看我还是继续昏迷吧。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饿醒。外面一片嘈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这样下去,我没病死,也要饿死了,不行,还是起床吧。
推开门,隔壁的门也大开着,原来那个主子住隔壁啊。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这声音很不妙啊。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幽梦,“这位公子,您可是伤了肺?”
公子,“早年,在昆仑山一带从军,那时年轻不晓得注意,常年寒气浸肺,确是伤了。”
仆从,“这位夫人你醒了?”
幽梦,“什么?”
仆从,“夫人不知道吧,是我家。。。。。。公子救了您。”
幽梦,“原来是恩人啊,妾身谢过二位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装的不错。
公子,“快起来,咳咳,谈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是路过顺便罢了,任谁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纠结,到底管他不管他呢?
算了,到底也救我一命不是。
幽梦,“这位公子,妾身这里有副丸药,可以暂时缓解您的症状,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信得过妾身,您不妨试试。”
现在我确信自己昏迷的不久,衣服没换,身上的东西也都在。
我递给仆从一个小瓶子,他看了看那位公子,见他没反对,便伸手接了过来,只是也没有立即给他家主子服下。
那可是无暇配制的,给我呕血时理气化瘀准备的。真是不识货啊。罢了,我心意进到了。
公子,“这位夫人,我们主仆二人即刻启程了。您自己也要早做打算。”
说罢看了看仆从,仆从会意的给了我些银两。
客套了半天,我还是拿着银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确实没钱,我已经很久不随身带银子了。要么笼晴,要么胤祯,要么杨逍,已经很久不需要我自己带着银子了。
唉,问题一大堆,还是先解决温饱吧。
正当我对着一大桌美味佳肴奋发努力的时候,一个身影嗖的站到了对面。这感觉——
我抬头冲他笑了笑,“坐,一起吃,别客气。”
我都半个多月没好好吃一顿饭了。
“福晋,奴才救驾来迟。”
他噌的跪了下来。
我满嘴食物,口齿不清,心中颇为无奈。
“以酷起卢(你快起来)。。。。。。酷起卢。”
他不动。
我好容易咽下食物,“杨逍,我还有事要问你,你这是做什么?”
“福晋请讲。”原地不动。
我揉揉太阳穴,“你怎么找到我的?”
“奴才和。。。。。。那对主仆几乎同时发现您,只是他们先救起了您,奴才不好现身,只好一路跟着。”
我果然没猜错,“这么说,你们认识,他们是谁?”
“这个——奴才只能说,他救了不该救的人,您帮了不该帮的人。您真的想知道?”
八爷党的人,还是我的对头,谁啊?
“想知道。”
“您会后悔。”
靠,不想说就直说不想说,绕什么圈子,难道我就不会自己查?
“算了,十四爷那边怎么样了?”
“十四爷已经平安回到西宁。您要回京的消息一放出,策零几乎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您这了,奴才和十四爷几乎没遇到多大危机。计划非常成功。”
恩,这也就可以理解,我和古伊娜为什么逃的那么辛苦。如果她地下有知,是我自己走漏的消息,不晓得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很好,那古伊娜的尸首——”
“奴才已经安葬了。她救了您,功过相抵,也能安息了。”
“有十七爷的消息吗?”
“这些日子忙着逃命,失去联系很久了。奴才正在尝试,已经到了大清地界,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胤礼的身体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强壮,在他身边这几年,我看的很清楚,他其实是个很容易染病的底子,这事几乎没什么人知道,是因为他平时都很注意。这次是怎么了?病得到底多重?
我很心焦,偏偏自己又刚呕过血,极度虚弱。
我想了想,还是吞下了暂时提升体能的药丸,用现代的话讲,就是类似兴奋剂的东西,可以暂时让你精力充沛,甚至超过原有水平,但是过后会加倍的病弱,后遗症嘛。
我必须尽早赶回去,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88章 牢狱之灾
我并不讨厌山,只是不喜欢在乌云蔽日、白昼若夜的时候,在密林里穿行。
北方多山,抄近路,也意味着要翻越更多的山。
没有生的气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马车碾过泥土地面的吱嘎声,活脱脱一个凶案即将发生的现场。
心跳的异常快,我烦躁的不停的绞着手帕,很不安。
仿佛觉察到我的异常,杨逍难得的主动开口。
“其实,可以再等两天的,等这场雨过去。”
“已经下了一个星期了,我等不下去了。”
“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和那对主仆拉开距离。”
我微笑着看了看贴着胡子的杨逍。
“这真是个意外,本以为只是归途中的过客,不曾想却几次相逢。有点奇怪吧,明明每次都是他们先行离去,隔几天却总是从我们的后面赶上来。”
“其实也不难理解,这是回京最近的路,说明我们都很赶,明显的,对方不仅很赶,还很忙。”
“那你终于不必易容了,我看着也很不舒服。”
正聊着,一个黑衣人“砰”的一声从窗户闯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杨逍的剑已经抵住了来人的喉咙。
“别动!”
来人从上到下全黑,只露出两只眼睛,闪着锐利决绝的光,他看见我的瞬间眼睛亮了亮。不顾杨逍的威胁,径直扔给我了一个黑色包袱。
“务必交给十七爷!”
我愣了一下,连忙使眼色制止杨逍的行动。而此时黑衣人已经从窗子又穿了出去,就像他来时一样,敏捷的不像人。
我定了定心神,打开包袱,随便抽出一个本子,上书:
六月二十八日,佟佳阿克敦,白银一千两;富察巴彦,白银一千五百两;完颜布顺达,白银三千两。。。。。。
天哪!这是一本行贿的私帐,看来这包袱里的东西件件了得。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假手他人?
后有追兵!
形势已经不在自己控制范围内,别无选择的情况下。
“杨逍,恐怕很快就有人追上来,他不见得能够引开所有追兵。这包袱里的东西太重要,多少人的脑袋系在上面呢,我们不能冒险,你马上带着这个,日夜兼程,尽快送到十七爷手上。”
“福晋,奴才的任务是保护您!”
“这东西离我远点,我会更安全。这里离京城不远了,只要我身上没有可疑的东西,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可是。。。。。。”
“这是命令!赶快走!”
我掏出匕首抵着自己的咽喉,丫的,指使个侍卫,还得用自己要挟,我真是没威信。
“。。。。。。奴才遵命。”
其实,追兵不敢对我怎样这句话,说得很没底气,我不确定。
心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狂跳,我伸手整了整被窗口的风吹乱的头发,强迫自己镇静。说不怕是假的,在这样一种天气,孤身坐在马车里,就连赶车的车夫都是陌生的。
我的这种心情没能持续多久,马车在一瞬间就像一朵盛开的莲花,裂成了四瓣。我被包围在一群黑衣人之中。
暴雨来临前的空气分外压抑,冷风却让我的思维清晰起来。
现在的我,可是大大的无害。
“来者何人?为什么要拦我的去路?”
瞄了一眼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车夫,如果他们有心要我的命,我早就成尸体了吧。
让人意外的是,没有人回答。
我只在一瞬间就被套进了一个大口袋之中,然后被扛在了肩上,急行了很久,久到我难受的想呕吐,终于被放在了大概是一辆马车上。
天似乎一直阴着,因为我没有看到透过布袋射进来的阳光。
从头到尾我都很合作,没有任何无谓的挣扎。但是,没有水,没有进食,没有药,如果他们再不注意,我将以他们无法理解的速度虚弱甚至死亡。
我无法准确判断时间过了多久,但是我能感觉到,因为没有继续服药,身体里累积的疲劳要苏醒了。
似乎有人抱起了我,走了一段路,然后放在了一个柔软的所在,袋子“嘶”的一声被直接划开。
抬起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看不见了。”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来。
“什么都没做过。你们有对。。。。。。这位姑娘出手吗?”
“奴才不敢!”
不是他们,那就是说。。。。。。
“先喝点水吧。”
有瓷器碰着我的嘴唇,我又饿又渴,管不了许多,张口大喝一通。
“吃点东西,你的身体——不该饿这么久的。”
一口一口吃着不知什么人喂的饭,随着力气的逐渐恢复,疲劳感反而愈发清晰,不知不觉就靠着椅背睡着了。
不清楚睡了多久,反正睡着与醒着,我的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旁边似乎有叹息的声音,“醒了?”
“你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来人——带去水牢!”
于是,短暂的休息之后,我落入了更加悲惨的境地。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刺骨的冰水一点一点从脚开始一直浸到差不多胸口的地方,双手向后被锁在铁质架子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不合常理,我怎样也梳理不出脉络。
他们肯定不是山贼,但如果他们在追那个黑色包袱,抓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不是应该立即严刑拷问消息吗?可是到现在,没有任何人拷问我,就直接关进了水牢。
如果不想拷问我,又为什么抓我呢?
水牢建在地下室,一般分上下两层,上层蓄水,下层关人,可以根据需求控制下层的水位。也就是说,如果他们愿意可以把我淹死在这里。
除去这一条,我听说过,关过水牢的男人,出去以后基本就不是男人了。
我。。。。。。
杨逍安全见到胤礼了吗?胤礼的病怎样了?他知道我深陷囚牢吗?
感觉不到阳光,我对时间完全失去了概念。
我用指甲狠狠的抠自己的手心,一次次将自己从昏睡的边缘拉回来。这个时候,我一定不能睡。我要活着等胤礼来救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可是,我能支撑多久?
不用看也知道,手心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放弃,在这里放弃的话,那些关心我爱我的人怎么办?他们一定在为营救我努力,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不知道是不是冷到极致反而会感觉不到,我身体内的疲惫感竟然渐渐平息了。头脑变得清明,呼吸顺畅,从腰部开始,一点一点,双腿也恢复了知觉。
我轻轻转动了几下脚踝,没有大问题。
最后,奇迹一般的我的眼前模模糊糊有了这间囚室的轮廓,虽然还不清晰。
我激动的拼命眨了几下眼睛,眼前是亮的,现在是白天。
然后,更加不可思议的,门被“砰”的一声踹开,有如救世主一般站在眼前的——是胤礼。即使看不清楚我也知道,是胤礼。
“幽梦——”
这一声夹杂着无尽思念与心痛的呼唤,让我朦胧的双眼忽的溢满了泪水。
他一下子就冲到我身边,直接抽剑斩断了锁住我的锁链,将我从深水中抱起。
“畜生,竟敢这样对你!我去杀了他!”
靠在他怀里,还是很没有真实感,这些天发生的事,我一头雾水。但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会儿。因为——
“我终于等到你了,胤礼。”
第89章 党争党争
按照一次比一次昏睡的长的规律,身体受到严重创伤的我,这一次应该是以月为单位的。意外的,我只睡了五天。
“笼晴,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奴婢通知了笼月着手调查。格格,现在全京城都在传,五天前,十七爷帅亲军营的人闯进完颜布顺达府,抢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我,但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十七爷怎么知道我被关在布顺达那儿。”
“爷从见过杨逍就神色大变,那五天忙得几乎昼夜不分,一接到消息,您可能在布顺达府,就带着亲军营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唉,该善后了。
“他人呢?”
“格格,爷自己也病着,这样不眠不休的忙了五天,又跑到那水牢里亲自把您抱出来,他。。。。。。”
“扶我去看他。”
我想起身,才发现,我的腿没有任何知觉。
“格格,太医说,您的身子太虚,又似乎用了过分耗用元气的药,您的腿,恐怕一时半刻。。。。。。”
“太医还说什么了?”
“就算将来恢复知觉,也会撂下严重的风湿。”
完颜布顺达,完颜罗察的嫡长子,完颜佩珊的亲哥哥,还真是一家人啊。妹妹毁了我的双手,哥哥毁了我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