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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韩细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多年来作为乙方的韩细，很不习惯别人等她这个事实，一向时间观念颇重的她此刻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来这个立琪真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
本来是以逸待劳，可是却叫别人觉得她更急不可耐。
“也不算久，刚刚泡好的，要不要来一杯？”立琪指了指桌子上的茶问道，韩细摇摇头把包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立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进入主题吧？没必要在茶道这种优雅的事情上寒暄这么久。”
“做生意也是门艺术！”立琪浅浅的笑了笑，做生意是门艺术没错，可是像她这么做生意的却怎么看都不是什么玲珑剔透的艺术品吧？所以说……面子是别人给的，脸却是自己丢的，韩细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立总说的是，可是对于我们这种在温饱线上下挣扎的人来说，艺术就比较不切实际了！开门见山的说吧，我需要钱！”
这就是韩细的性格，她要是敷衍的和立琪谈论有关艺术的话题，到还叫人奇怪了！
“我说过的，一百万，我想这笔钱对你来说绰绰有余，只要你在最后的关头用各种理由放弃这次的招标，或者在关键数据上出现闪失。”立琪递给了韩细一张十万的支票。“这笔钱就算是见面礼，日后合作成功，剩下的九十万就是你的了！”
“立总的诚意还真是可见一斑啊！”韩细笑着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支票。
从她答应了齐正轩来见立琪的那个瞬间，她就受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关于父亲住院的款项全部都被齐正轩结算清了，这段时间她还为钱的事情四处发愁，优鼎的老总已经给她支取过四次不小面额的支票了，所以她也不想再去麻烦自己的老板。
韩细并没有直接手下手里的这张支票。而是看着立琪，“怎么退出还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如果你们公司的标底被别的公司知道了，那么……”立琪轻轻的笑了笑。
“要知道，标书是同一天交给炳承起建，距离公开结果的时间只有一天，能做出什么手脚？”韩细问道。
“虽然说是同一天……但是。也有几小时几分钟的时间差距。”立琪已经把这件事情计算好了，慢慢的给韩细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最后别人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要知道江琳可是有前科的人。泄露标底的事情如果是她做的，没有人会不相信的！”
“你想把两年前的事情故技重施的演一遍？”韩细问道。虽然两年前的事情善后工作处理的很快，可是到底圈子就那么大。很快多家和炳承起建合作的公司就都知道了江琳的传奇事迹。
这么多年过去了，之所以没有人再提起，就是因为江琳此刻的身份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哼……江琳是众矢之的，这么做绝对没有后顾之忧，我知道你和江琳的关系向来不错，不过，利益面前人人平等！”韩细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个表情叫韩细很不舒服，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支票，“我知道怎么做了，立主任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对了，我知道江琳选择了你们公司作为这次的内定合作伙伴，所以她很快应该就会把政府那边提出的标准和要求给你吧？”立琪的话音才落，走到门口的韩细连头都没有回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做！”
“合作愉快！”立琪笑着说道，可是韩细只是冷哼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这样不合作的态度才叫立琪觉得有戏，因为……韩细就是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存在的姿态，而韩细，就这样一副不卑躬屈膝不苟延残喘的姿态。
……
“听说你和齐正轩在一起了？”沈向楠看着正在吃饭的江琳问道，江琳点点头抬眼说道，“沈秘书提醒了我，如果我一直这么单身下去，给我做媒的人会源源不断的！”
“看来我是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沈向楠只得自嘲的笑笑。
“其实有个女人比我更适合你！日后有机会……”江琳忽然想起了介绍女朋友这件事情，张口就来叫沈向楠的白眼生生吞咽了下去，“你这个态度叫我怎么忽然这么不想帮你了呢？”
“别啊！沈秘书，我也是为了你好啊！”江琳很认真的说道，但明显是开玩笑的态度，她知道和沈向楠的正事儿已经谈完了，此刻只剩下说废话的闲聊时间了，这种时候不说这事儿要什么时候说？难道要吃晚饭再次回归正题说工作的时候插科打诨一下？
结束了饭局，沈向楠终于擦了擦嘴开始严肃的问道，“所以你打算找个什么时间来和我讨论这次的标准？”
“看你！”这件事情江琳确实不能自己敲定，这就显得太不客气了！
“今天下午是和你们公司敲定标准的时间，那么就明天早晨吧，只要你拟定的标准比你下午给我们的标准更高，我就能够帮你敲定这件事情！”沈向楠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对于政府而言一点坏处都没有，江琳这么做无异于莫名其妙的提高了标准。
不过江琳的表情倒是很笃定，她背水一战的决心看来真不是说说而已。（未完待续）
第29章 在商言商
和沈向楠吃完中午饭，江琳就叫贾平把自己送到优鼎楼下不远处的商务咖啡厅了，她约了韩细在那边见面，这件事情是齐正轩出面找的韩细，所以江琳一脸毫不知情的态度，甚至齐正轩也交代道不要和江琳说他的安排。
事实上，江琳什么都知道，无非是要演成这样而已，她装的越无辜，大家才越好配合她去完成这出戏啊，若非齐正轩和沈向楠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江琳都巴不得和沈向楠谈判的事情也是齐正轩去谈呢！
“到的真早！”江琳看了看表，对着包厢的韩细说道。
“刚才处理一点私事，没有去公司，直接过来等你了，和政府那边的标准敲定了，我记得你们公司和政府约见的是下午啊！”韩细说道，她知道这次分管这个项目的人是莫宇泽，他亲自和政府谈判，达成一个合适的软装标准，所以现在看见江琳还觉得挺奇怪的，要说这个约会早吧？就有点晚了，可是要说晚，确实又早了。
“我没打算叫莫宇泽去敲定这件事情！”江琳直言不讳，“我已经找沈秘书谈过了，这件事情我打算亲自和政府敲定标准，所以必须要比之前齐正轩给我的标准提的高，我来就是想问问看你们公司每项标准最高能够做到多少？”
韩细点点头，轻轻的笑了笑，江琳和齐正轩这对儿搭档还真是般配，有了齐正轩的江琳一定能够在日后的路上一帆风顺的。
优鼎在软装这一行做了很多年了，从国内的软装没有什么市场，到现在的成为集团化的公司经历了 不少的风雨，当然也有差点破产和一夜暴富的情况。对于目前的软装行业。优鼎还是比较有心得的，比起凯蒂安盛，他们最老的就是资历。
关于资质的事情，一定要最先敲定！
起码要把季婉莹有可能带来的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鳖巴新公司排斥在这次竞标按的外面，然后就是标准的问题，最好是能有多高就提多高尤其是某项个别书数据，这样竞标结果一出来，就只会有优鼎一家公司竞标成功。
韩细针对某些很有心得的数据给出了比较高的指标，叫江琳都惊呼一声，“这个指标远超国际标准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也没有什么，毕竟在这行工作了这么多年了！比别人有点优势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韩细说道，“而且国际标准本来就是是家公司都要达到的东西，一点优势都没有。”
“也是！”江琳浅浅的笑了笑，继续在誊写韩细给出的指标。
“对了，你和莫宇泽同时和政府谈判，为的就是避免这次竞标的底线被流传出去吧？”韩细忽然想起刚才江琳说的这个事情，看来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这次还真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的紧。
“恩！”江琳也不避讳，点点头，“怎么了？”
“也给我一份数据吧！我想看看，这样可以揣测其他的竞标公司提出的标底！”韩细说道，事实上这份东西是要拿给立琪的。而且以她对立琪的了解，她肯定还会找别人从江琳的手里拿到这份文件，看来这次立琪还真是失算了！
也是，江琳两年前的对手们怎么会想到。这次的工作，江琳为了揪出那个幕后的黑手居然以一己之力完成整个竞标环节！真是凶悍的紧。就像是当初季婉莹说的，法子是好的。就是笨了点。
有的时候笨办法保险，笨鸟先飞才能早出林！
“可以，不过这个就得等下午了，莫宇泽和政府那边开完会，今晚我可能要加班，要是你有时间晚上再约好了！”江琳说完，看事情都谈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和贾平回公司了，进电梯的时候正好遇见和她一样很晚才回来上班的季婉莹。
“季主任！”江琳彬彬有礼的打了声照顾，笑得有些叫人说不出来的难受。
“现在该称呼你江副总了，看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句话还是有道理。”季婉莹的语气也真是叫人觉得不舒服，贾平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女人就觉得惊悚，女人的相处和争锋相对真是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这次又做竞标的项目，是福还是祸啊？”季婉莹用尖酸的语气说道，而江琳的回答很简单，“无所谓啊，不管是福是祸，总有人帮我扛着！”说道这里电梯门就开了，幸亏电梯门就开了，不然贾平真想随便按一层，然后回过头给两个女人说，“你们聊，我走楼梯！”
江琳转过身看着贾平吩咐他下午她就不用车了，他自己安排就成，贾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到齐正轩的办公室，“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怎么说？”齐正轩头也没抬的问道，他对贾平倒是很少见外，正好手里在处理文件没有必要为了显示出自己的礼貌还专程客气一下。
“我还以为江琳和大多数的女人都不一样！”贾平说完又想起江琳是齐正轩的女人，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她把你怎么了？”齐正轩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看着贾平，真是不知道江琳到底是怎么欺负人家了，看起来一脸的惊恐。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她刚好和季婉莹一起上来，整个电梯都是一股火药味。”贾平说道，齐正轩耸了耸肩，“这很正常，她一向不喜欢叫别人好过。”话虽然不是什么好话，可是齐正轩的样子倒是显得很得意，贾平只好放弃了和齐正轩沟通的想法，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江副总早晨干嘛去了？”贾平才一坐下来，柴玲就凑过来问道。
“工作去了！”贾平的回答倒是很简洁，却叫柴玲很不爽，准备继续问下去就被李若漪给提溜了起来，“你很闲吗？还有时间关心别人的事情，这个月的工资都给人核算出来报到财务去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莫宇泽办事嘛！琳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柴玲很委屈的说道，李若漪瞪了她一眼，“你够了，柴玲，莫宇泽是豺狼啊？虎豹啊？真是服了你了，赶紧给我回去上班，不然我们小组这周就用你的绩效垫底！”
柴玲只能讪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在办公室工作的人，讲究战队而已，以这个来划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话……为什么柴玲不打入敌军内部呢？（未完待续）
第30章 收场
下午五点钟，莫宇泽赶了回来，敲了敲江琳办公室的门边走了进去，江琳抬眼看见莫宇泽进来也顺便抬手看了看表，“你们结束的倒是挺快的！”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可能是对我们公司之前提交的策划意见不大，所以对你提出来的标准认可的很快，基本上没有什么修正的地方？”莫宇泽说罢把签好的文件摆在了江琳的面前，江琳微微的皱了皱眉，然后才点点头，“你继续忙你的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
“好的！”莫宇泽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退出去了。
事实上，他们都有些疑问，可是因为对对方有所保留，所以谁也没有说出来。
江琳对这件事情出奇的顺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见莫宇泽出门她就拿起手机拨打了沈向楠的电话，“我的人回来了，谈判的过程居然这么顺利？”她有点哭笑不得说。
“顺利吗？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策划案是周书记亲自认可的，你觉得，下面的人会怎么做？”沈向楠倒是奇怪江琳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来，看来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当时周书记专门找她到底是在做一件什么事情。
说白了，那是为江琳的保驾护航。
“啊！”江琳也短促的叫了一声，最后只好挑了挑眉毛，“哦，好吧！”她忽然想起了张兆明好像定了今天和干妈吃饭的，天哪！她本来是打算加班的，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五点一刻了，赶紧给电话那头说道，“沈秘书。打扰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先挂了，拜拜！”
“等一下！”沈向楠在电话那头喊住了江琳，“虽然这件事情周书记很认可，但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我知道！”江琳点点头，她还是记得自己说过给沈向楠的数据肯定是比莫宇泽谈下来的标准要高得多，“我保证你会满意的，如果周书记对这份标准文案都很满意的话。”
说罢江琳还是抢着挂了电话，匆忙的冲到了齐正轩的办公室。“今晚张总约了周书记的老婆赵雅吃饭，我差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齐正轩挑了挑眉，“不用着急，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走，张总晚点才能到，我们先吃法。剩下的活动等赵总到了再说。”他说着拿出了一套礼服递给江琳，“一会儿找个时间换衣服吧，你穿这身工装不合适。虽然说周书记不来，也不能叫人家觉得我虐待人家干女儿。”
江琳会心的一笑，收起衣服转身出了办公室。
回去之后给韩细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一下状况，江琳这才发现齐正轩和她居然谁都没有问对方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看来久而久之的合作，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有人在身边守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另一边，莫宇泽才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季婉莹就从办公室里面打来内线把他叫了进去，“今天的谈判状况怎么样？”她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靠着老板椅问道。
“很顺利，有点出人意料的顺利。”莫宇泽知道季婉莹和江琳之间的尴尬关系。所以很犹豫这话是说还是不说，可是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顺利的离谱。可能会给公司带来什么不利的因素，何况江琳这两年出去单干再回来谁知道目的在什么地方？
“怎么说？”季婉莹果然饶有兴趣的坐直了身子。
“所有的标书中的标准底线，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讨论，其实所谓的谈判最后只是演变成了一场汇报而已。”莫宇泽给季婉莹解释道下午的事情，季婉莹的眉头紧锁，脑海中快速的运转了起来，事实上她是搞不太清楚这个江琳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后来想了各种可能，觉得这事儿怕是和江琳本身没有太大的关系，“估计这个事情和沈秘书有关系。”
“沈秘书？”莫宇泽并不清楚江琳和政府的关系，只是以为她是个普通的职员，运气好一点，升迁快一些罢了。
季婉莹点点头，也没有打算和莫宇泽解释什么，给他说的越多江琳的长处就对自己越没有好处，所以差不多就行了，挥了挥手，“事情我知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继续跟进吧！有什么事情记得及时向我汇报。”
莫宇泽点点头，既然季婉莹没有问他自然也不会说这次谈论的具体内容了，之前他就答应过江琳绝对不会说这事儿的。
离开的时候，莫宇泽恰好和换了衣服的江琳、齐正轩在一趟电梯里，自然也少不了喜欢追随江琳的柴玲，“琳姐，你今天好漂亮啊！这是去约会吗？”说罢八卦的看了看齐正轩，李若漪赶紧拉了一下柴玲，她还是口无遮拦的有点过分了，柴玲才嘟哝着退了回去。
李若漪忽然想起什么，赶紧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差点给忘了，这是齐总你吩咐过的，我下午去买的东西。”
“什么？”江琳看着李若漪拿出的小礼盒，问着齐正轩。
齐正轩佯装生气的攒着眉头，“李若漪，你现在办事情越来越不叫人放心了，万一我吩咐你的东西不能拿给江琳知道呢？”
“那我当然是站在江琳李这边了！”李若漪很正经的回答道，齐正轩板着脸说，“看来是物以类聚了！从明天开始柴玲你去做江副总的助理，李若漪你就差不多给自己物色一个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