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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的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一来江婉相信市建官员和立琪的关系肯定比自己和立琪的关系更好，二来邱成泽嘱咐了自己不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只好揉了揉太阳穴长长的叹了口气，“一些私事，不是江琳，我自己能处理。”
江婉能说出这番话来才叫立琪吃惊呢！不过既然和江琳，不过既然和江琳无关，立琪也不再追问下去，“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这次做的很好，这个月肯定会给你多发奖金的。”
“谢谢立总。”江婉有些疲惫的离开了立琪的办公室。
……
另一方面，季婉莹也收到了这次竞标的相关文件，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然后给几个相熟的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们这次也参与投标。虽然知道一定不会中，可是捣乱这种事情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了！
不久之后竞标开始收标书的时候。江琳才公布了这次竞标的公司资质这一项就刷掉了季婉莹找来的所有新公司，因为是按照自己手里的文件做的招投标，没有想到这次的审核资质居然严格到这种程度。
季婉莹坐在会议现场的下面，手紧紧的攥住手里的包，心中已经把江琳撕成一千万片了，“江琳！算你有种。这种办法你都想的出来，不叫我参合，我倒是看看你走不走的下去！”
季婉莹找到的公司其实很好辨认，因为都是一些几乎从来不参与炳承起建工程案的新公司或者不太知名的企业。自然是不具备这次这么严格的资质。所有的标书收齐之后莫宇泽就抱着一摞文件走到江琳的办公室扔在她的办公桌上。
江琳抬起头看了看他问道，“什么意思？”
“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还要叫我参与这次的工作？”莫宇泽看着江琳质问道。
“作为你的上司，你有信任过我的能力吗？”江琳停顿了几秒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莫宇泽反问道。这句话还问的莫宇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愣愣的看着江琳几秒后说道，“这不是一个性质。”
“这是一个性质，不管是我选择你做我的下属或者是你选择我做你的上司，都不是我们主动意志的体现，你并不信任我这个作为上司的能力，我也不信任你这个作为下属的忠诚。你在工作的环境下试探我的能力，我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试探你的忠诚，我没有觉得我们之间的行为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江琳解释道，然后把桌子上的文件重新放好，摆在一旁继续处理自己的东西。
接下来和一海抢地皮，这又是一场大仗，全方位的综合较量。
“那现在呢？你的结论是什么？所以我通过这场考验了吗？”莫宇泽怒气冲冲的说道，他根本就不接受江琳的解释，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觉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怀疑他的忠诚度一开始就不应该叫他接受这个工作。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出发先，譬如说江琳的利益出发点就是最大情况下的维持公司内部的权力制衡并且完成自己的工作。
“那我呢？在你的心中我是不是通过了上司的这层考验？”江琳问道。
“除了勾心斗角，你完全没有叫我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莫宇泽如实道来，这个否心斗角江琳确实厉害，比两年前厉害多了。莫宇泽本以为对于季婉莹的出招江琳的办法是防，却不想她根本就没有给季婉莹出手的机会，一条资质入场，就叫除了优鼎和凯蒂安盛以外的其他所有公司都OUT了。
凯蒂安盛如果不是在年初的时候接下了一海的一个项目，怕是这次也难保全身而退。所以此刻立琪也在怒气冲天的斥责江婉和质疑韩细。
用韩细的话说，“你可以随时停止和我的合作，我无所谓。”
只是江婉不能理直气壮的说，“我可以随时辞职。”
所以相比较而言，惨的那个肯定是被立琪拿来出气的江婉，她也是第一次明白自己的处境，当她对立琪有用的时候她就是她手里的至宝被捧着，而当她失去了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被当做垃圾踩在脚下。
这个想法是没错，错了的只是江婉的看法，她觉得叫自己失去了价值的人正是自己的姐姐江琳，这事儿全部都是江琳一手造成的！
江琳抬起头看了看莫宇泽，耸耸肩，“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主管，难怪之前齐正轩和我说过如果负责人是你我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什么意思？”莫宇泽不解的问道，完全不明白江琳是怎么裁定这次他有没有参与泄密事件的，因为很显然季婉莹是知道资质的水平线的，所以所有的公司都找的是这个水平线之上的。而季婉莹拿到的资质和莫宇泽与政府谈下来的资质完全不同，尽管两个都不是真的。
“你对我是怎么操作的有兴趣？”江琳看着莫宇泽问道。
“至少想听听看你是怎么说的！”莫宇泽点点头，不可置否不管是被别人肯定还是否定，每个人的习惯都是问出为什么，并且希望得到解答。
“很简单，你们每个人能够接触到的文件都不一样，从最后泄密的文件来推到底差错出现在什么环节就很轻松了，我现在能够判断的是，你这里并没有出问题。我很好奇，作为你的上司，季婉莹难道根本就没有问你文件的内容？”江琳看着莫宇泽问道。
“难道你认为如果她问了我就会把你的嘱咐抛诸脑后，然后上赶着去和她说？”莫宇泽反问道，今天的问答大多都是这样一问一反问的形式进行下去的，抛开地位的不均等，事实上江琳和莫宇泽处于的是同样的局面。
“不，你的主管应该很了解你，知道即便是问了你也不会说。”江琳笑了笑，这就难怪李若漪一直喊着邱成泽配不上柴玲，劝她考虑莫宇泽了。
“你笑什么？”看着江琳诡异的笑容，莫宇泽有点忧心的问道，完全不知道这个话题的讨论进展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见微知著！”江琳淡淡的说道，“一直以来李若漪都觉得柴玲应该放弃邱成泽选择你，作为和你主管对立的另一个主管来说，她的评价应该不失公正。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也是我的做事原则，在我没有对你消除戒心之前我是不可能用你来参与工作的。”江琳说的很坦诚，坦诚到还叫莫宇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只好换一个方向问道，“那么，剩下的底线和标准的建议也完全不是我手里拿的这份资料现实的内容吧？”
“其实只有两家公司而已，你还介意什么？”江琳笑了出来，“坐等他们斗就好。”
“诶？”莫宇泽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江琳，知道拆开了交上来的标书之后才知道江琳这话中的含义是什么？韩细提供的标书里面各项指标建议远远比凯蒂安盛交上来的标书要高很多，此刻韩细就是立琪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对于资质文件的不相同，韩细的回答很简单，“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既然当年江琳被你们耍过一次，没道理这次没有防备，只是我没有想到托你们的福，我也一起被耍了！”
而季婉莹找到的这几家公司的资质和江琳交给立琪的文件一样，所以这个季婉莹和立琪之间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看来可以建议杨薇薇的调查方向朝这里去。（未完待续）
第36章 细节定成败
赵东海觉得每次见江琳都让自己很抓狂，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在审视着菜单的江琳问道，“我说，姐，你能不能每次约我出来都是为了这么赤裸裸的利用我？”
“利用？”江琳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杨薇薇呢？”
“我怎么知道！”赵东海没好气儿的说，“我又不是她的代言人……”说着又觉得什么不对劲儿，看着江琳惊呼道，“你还约了她？”
“有问题？”江琳终于抬起头瞥了一眼赵东海，赵东海只觉得自己嘴角抽搐，现在好、现在江琳的利用对象又多了一枚，总算是不只有他了，“话说来，我才该问你齐正轩怎么没来吧？”
“你约了他？”江琳看着赵东海不解的问道，整个人全身上下就标榜了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来？
“难道你没有约？”赵东海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觉得还是言归正传的好，“听说这次你们的竞标最后只剩下了两家公司，立琪的凯蒂安盛和一直与你们合作的优鼎？”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江琳点点头。
“又不是什么行业秘密，大家都在关注好不好！”赵东海撇了撇嘴，当然大家为什么都在关注的原因他是不会告诉江琳的，事实上大家都在等着江琳在这件事情上继续出丑，然后坐等官场的人和江琳决裂什么的，换言之这就是——羡慕嫉妒恨。
“所以现在需要你的帮忙了。”江琳终于点完了菜，回过头看着赵东海，“之前叫你准备的立琪和赵文虎的关系，现在可以撒网出去叫你大妈知道了，然后我们坐等这个竞标案的结果就好。”
“这两件事有什么直接关系？”赵东海没觉得现在的竞标案是什么暴露八卦的好契机。只是想了几秒钟又看了看身边空着的座位，然后才恍然大悟的说道，“这就是你叫来杨薇薇的原因？”
“说我什么坏话呢！”老远就听见一个娇俏的声音传了过来，佯装着嗔怒的样子等着赵东海，“是不是我不在你尽和你姐姐说我的坏话？”
“你有什么坏话是需要叫我知道的吗？”江琳抬起头笑着问杨薇薇，“我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现在好到这种地步了。”
“姐，你别每次都把听话的注意力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好不好。”赵东海斜眯了一眼江琳无奈的说道，和女人打交道有的时候真心想砸桌子。
“齐正轩呢？怎么没来？”杨薇薇坐在赵东海的身边也很顺口的问道，江琳不得不继续答道，“这事儿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今天单纯的是谈事情？”杨薇薇一脸的苦楚面容。“听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你的预感是对的，你得由社会类的记者变身八卦类的，专门打探别人的家世、隐私和小三！”赵东海拍了拍杨薇薇的肩膀，一脸的我同情你，杨薇薇思索了片刻忽然来了兴致转向赵东海，“这种事情最有意思了，我一直想做来着。可是专业不对口啊！说罢，这次是做谁的隐私？立琪和赵文虎？”
“你果然上道啊！”江琳点点头，收起闲话直接切入正题，“因为我们这次接手的项目是政府的一个大项目，所以媒体关注的比较多。我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爆出立琪和赵文虎之间私密的关系。虽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可是总体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影响。”
杨薇薇点点头，“这个想法听起来不错，我们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瓦解敌人内部的联盟了。之后在看这件事情引发的后续反应，趁虚而入！”
江琳点点头。继续说道，“而且我怀疑立琪和季婉莹之间也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关系。我建议你的调查方向也许可以朝这边走。”
“季婉莹和立琪的联手未必是之前建立起来的，两年前你出事的时候既然你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季婉莹肯定也发现了，我怀疑他们之间是那个时候建立的联系，资源共享毕竟有优势。”杨薇薇分析道，她的调查结果显示立琪和季婉莹的确是认识，并且私下里会经常来往，可是这一切都是从两年前开始的，她不能不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想。
“那么季婉莹的出现是因为什么，单纯的找工作？”江琳看着杨薇薇问道。
“不可能！”这个否认是赵东海说出来的，他当年同样调查过季婉莹可是却一无所获，“如果只是单纯的找工作怎么可能什么背景都调查不出来？肯定是刻意隐瞒了什么，我怀疑她是个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杨薇薇看着赵东海想了想，半晌之后才说，“可是除了陷害江琳之外她什么都没有做。”
“有这个可能性，”江琳点点头，“之前我找赵东海调查过季婉莹，不但没有任何调查结果反而调查这件事情都被季婉莹洞悉了。后来的陷害事件，她认识的公司数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所以这个想法也不是没可能。”
“那我就从这个方面入手去查查看，”杨薇薇倒也不觉得他们的推论有什么问题，之前她一直没有往这个方面去想，“可是为什么她什么事情都没有作为呢？”
“因为在这两年中，我们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接手了政府的这个项目，根本就没有什么内容是可以参与竞争的，接下来我们要和一海形成直接的竞争，那个时候就不知道季婉莹的存在有什么影响了。”江琳有些担忧的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到底这个竞争是她和肖魏萌之间直接的较量，她还不至于自信心爆棚到觉得自己能和她一脚高下，高手过招，细节定成败。
最近齐正轩很少约见江琳也就是因为在准备这个地皮竞标的资料，想要通过谁拿到一海的标书是不可能的了，还得提防自己这边会不会有人把标书透露给对方，表面上张兆明和齐正轩都一脸的风轻云淡无所谓的样子，可是手中各个都攥着一把汗。
披露立琪和赵文虎的关系，也正是出于对下一个竞标案的考虑，既然在正面的战场上不占优势，完全可以考虑旁敲侧击打游击。（未完待续）
第37章 一个创造奇迹的女人
“你的使命完成了！可以撤出这次的投标案了！”立琪拨通了韩细的电话颐指气使的对她说道，现在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满脸都写着 ，三番四次的江婉都想来套近乎，遗憾的是完全被立琪轰了出去。
“现在就剩下我和你们两家公司了，如果这个时候退出我一定会被怀疑的。”韩细说的真挚，摆事实讲道理的给立琪阐释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想立总也不想我们之间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叫我在现在的位置上一直做下去，对你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哼……”立琪轻哼一声，“连资质文件你都给我的是假的，你凭什么还觉得我能相信你？”
“这个资质文件是江琳给我的，不是我凭空造出来的，立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责怪我我可就显得有点冤枉了。”韩细很委屈的对立琪说道，“而且立总，你要想想，就是因为江琳使用了假的文件来框我，我才更加的容易全身而退。”
电话那头的立琪一个字都不多说，就等着韩细怎么把这个说的和花儿一样的谎话说下去。
“既然资质文件是假的，那么给我的标准建议肯定也是假的，如果最后我招标失败了，我就可以告诉老总是因为江琳给我的标准建议是假的，纯属为了摆我们一道。”韩细的说法叫立琪觉得很行动，如果得罪了优鼎，虽然暂时看来江琳的地位并不会受到什么威胁，可是路漫漫，优鼎的老总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立琪决定赌下去，因为这个赌注太诱人了。
“挑拨了我们优鼎和炳承起建的关系。对于你们来说不是有天大的好处吗？如果我现在离开了竞标，在我们拥有这么强劲的优势的情况下，不管我说出一个什么样天大的理由来，我们老总都一定会怀疑我，以后立总若要想继续和我们保持这样的关系，岂不是还要重新投资，那不是得不偿失嘛？”韩细的话叫立琪决定拍板了，不了解一个伙伴往往比不了解一个敌人还要恐怖。
齐正轩看着韩细挂点了电话，轻轻的拍了拍手，“看来女人天生都是演员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我怎么看都觉得这些话和韩总监你的角色很不搭调。”
韩细微微的笑了笑，“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有几个是真的干干净净的？劝你也不要太信任我，说不定我确实给立琪透露了什么标底呢？”
“当年我们在和一海竞争这个案子的时候，一海有着绝对的优势拿下了项目，可是……”齐正轩顿了顿，用一种近乎可怕的神色对韩细说道，“我还是能够叫他们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作为一个商人，很少有人会孤注一掷。”
“看来做到齐总这个位置的人确实不简单啊！”韩细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讽的说道，不过这些对于齐正轩来说都无所谓，耸耸肩，转身离开了背对着韩细招了招手。
招标会的当天，莫宇泽主持的整个进程。标书他看了，韩细的优鼎给出的标准简直高的吓人，叫立琪的凯蒂安盛完败，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几个参与进来的市建官员也被这样的标准惊叹到了。连沈向楠都在竞标当天的前夜开车到江琳家的楼下把她叫了下来。
挂掉了电话，江琳有些忐忑的看着齐正轩。
齐正轩奇怪的看着江琳。不太明白怎么了，“谁啊？”
“沈向楠。”江琳说着指了指下面，她并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