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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随口说的,为夫也当真。”宫宸戋薄唇一勾。
“你这些天,就是一直在忙这些?”云止闻言,心下又是狠狠一震,但面上却是平静的问道。
“比较麻烦,不过没事,今天一天总算是全都弄好了。”宫宸戋没有否认。这些天,他确是在弄这些了,“喜欢吗?”
“……你这个傻瓜。”云止忍不住闭了闭眼,“值得吗?”
宫宸戋上前一步,将云止搂入自己怀中。一句话,平稳而又坚定,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要你喜欢,就值得。”
“……”这一刻,云止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还有一些,为夫特地留着没放。我们一起去放,如何?”宫宸戋揉了揉云止的头,浅笑着道。
云止靠在宫宸戋怀中,聆听着那一道已经再熟悉不过的心跳声。良久,轻轻的点了点头,将心底一而再的那一丝震动紧紧压住。
一声声的烟花绽放声,带出一声声的愉悦笑声……
一时间,两个人,浑然忘却了时间。云止仰头,在那一片烟花绽放中,忍不住抿唇而笑。
宫宸戋自身后拥着云止,与云止一道看这一场绚丽烟花。其中一只手的手掌上留下的伤痕,严严实实的掩藏在衣袖下,不容人察觉。一切,即便是再如何的辛苦、麻烦,甚至是……只要能换来她一个笑容、即便只是短暂的笑容,也值得。
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想给她一切她所想要的。
云止不觉有些醉了,只是,徒然不知是醉在美丽的烟花下,还是醉在身后之人……
宫宸戋侧头吻了一下云止,再向着上空望去。
同一时刻。
天山的山脚下,看到山顶烟花的贾理,再次趁机前往出口处。
山顶的宫宸戋,在拥着云止、看着烟花的过程中,向着下方撇去一眼。尽管,因距离与黑夜的缘故,什么也看不清楚,亦看不见,可他就是知道有人已经再按耐不住了……
云止忽然有些不想回去,只想呆在山崖上。那一片绽放的烟花,让她怎么也移不开眼。
宫宸戋继续拥着云止,下颚抵在云止的肩膀上。闭目间,能清晰的闻到一股清幽之香。
·
第二日,云止在房间内的床榻上醒来。望了望落在窗边的太阳,才知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身侧,一如之前,并没有宫宸戋的身影。
云止闭了闭眼,似乎还能够隐约闻到那一个人身上留下的气息。
半响后,云止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穿衣,打开门出去。但见,安静的厅内,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宫宸戋又到哪里去了?不得不说,昨夜的那一场烟花,让云止太过意外了,完全不曾料到。此刻想想,唇角都忍不住轻扬起来。
下一刻,云止向着厅外走去。而,就在云止走出去之际,只见小鱼儿在前方的梅花林中一晃而过。
云止看着,顿时诧异不已。略一思忖后,立即迈开脚步,紧追着离去的小鱼儿而去。
小鱼儿只一个劲的紧追前方的那一只漂亮蝴蝶,也不管追到了哪里。
“小鱼儿,你去哪?小鱼儿,停下来……”
小鱼儿的速度较快,几乎是一路跑的。渐渐的,后方紧追的云止,忍不住出声唤道。
小鱼儿并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那一道声音,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灵灵大眼睛中,只有前方那一只飞舞的蝴蝶。就在不久前,他在山脚下玩。然后,这一只蝴蝶就突然出现了,还围着他不停的绕圈。于是……
当云止终于抓住小鱼儿,阻止小鱼儿再往前的时候,云止发现,竟不知不觉到了吕葶墓碑外的那一片紫竹林。
小鱼儿望着面前一把拉住他的云止,一双大眼睛中满是好奇,笑着问道,“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该是姐姐问你,你一个人跑这里来做什么?”若是出了事怎么办?云止不觉轻微皱眉。
“蝴蝶,姐姐,好漂亮的蝴蝶,小鱼儿要。”小鱼儿听云止这么一问,立即想起了那一只蝴蝶。只是,再环顾四周,哪还有蝴蝶的影子。
云止刚才一直在后方追,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只蝴蝶。
按理来说,冬日不该有蝴蝶才是。那么,刚才那一只蝴蝶……直觉的,云止觉得有古怪。
下一刻,云止快速的环视了一圈。而,已经到紫竹林外了,若不进去给吕葶上一柱香,总归是不太好。片刻的沉默后,云止暂压下心中的那一丝思量,牵着小鱼儿的手往紫竹林内走去。
小鱼儿好奇的左顾右盼。
后方,一袭妖冶红衣之人,在云止牵着小鱼儿的手走进林中之时,无声无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手背上,正栖息着那一只小鱼儿刚才一直在追的蝴蝶。
云止带着小鱼儿进去。林子中的阵法,上次宫宸戋带她进去,印象中依稀还记得。
片刻的时间,云止终于成功的穿过了林子,走到了林子深处。随即,抬头,向着前方的吕葶的墓碑望去。那一眼,一刹那,云止猛然睁大了眼睛,浑身一僵。
但见,前方吕葶的墓碑,竟被人挖掘了。所有的泥土,都散落在两侧的地面上。并且,还有一副粘着泥土的木棺,斜置在那里……
小鱼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向着云止靠了靠,双手不自觉拽紧了云止的衣袍。
云止快步走过去,走近木棺,向着木棺内望去。可是,棺内空空如也。一时间,云止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唇。吕葶的尸体,竟被人盗走了?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够进来这里?他的目的又到底是为什么?
“姐姐,小鱼儿怕,小鱼儿好怕……”小鱼儿突然忍不住颤抖起来。
云止迫使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弯腰,一把抱起脚边的小鱼儿,就进院子查看了一番。然后,抱着小鱼儿快步离去,想将这一件事告诉宫宸戋。
·
宫宸戋一大早就下山去了。因为,风逸突然上山来,说贾理病重,要死了。
宫宸戋还想借用贾理这一颗棋子引外面的东方卜现身。并且,这个时候,已是万事俱备。按理来说,贾理不该这么早毒发的才是。风逸之前,在贾禾还没有死的时候,已经暗中为贾禾与贾理两个人把了把过脉。
云止抱着小鱼儿,飞快的下山来。在看到宫宸戋那一刻,止不住有些喘息。
宫宸戋正从屋内出来,一眼看到云止,立即就发觉了云止神色不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山脚下,阳光下,云止望着前方的宫宸戋,突然不知该怎么说为好。那一个人,乃是宫宸戋的亲生母亲。看得出来,宫宸戋很在意、也很爱他的母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宫宸戋走近,微微皱了皱眉后,再出言问道。
云止咬了咬唇,可是,再不知该怎么说也要说。毅然道,“我……我刚刚去了一趟你母亲的墓地。你……你母亲她……”
宫宸戋眉宇间的褶皱因云止的话而明显起来,等着云止说完。
“她……她的尸体,被人挖出来,盗走了……”最后几个字说完,云止再度咬上了自己的唇角,有些担心的望向对面的宫宸戋。
宫宸戋没有动,似乎是没有听明白云止的话,又似乎以为云止在与他开玩笑。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那墓被人挖开了。棺内,什么都没有。另外,从两侧泥土的湿度与飘落在上面的枯叶来看,那墓碑挖开并不久,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
音落,宫宸戋的面色已经彻底的黑沉了下来,有些说不出的阴鸷与可怕。
小鱼儿一眼望去,顿时,整个人直往云止的怀中缩,双手更是一把紧紧的搂住了云止的颈脖。
下一刻,宫宸戋面无阴沉的越过对面的云止,就向着后方那一道山道走去。
当云止转身望去时,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浅儿,到底怎么回事?”
“浅儿,吕夫人的墓碑被人挖开,这是真的吗?”
“小族长,你不会看错了吧?这怎么可能?小族长,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后方,跟着宫宸戋从屋内走出来的那一行族人,包括风浊与风絮在内,在慢慢的反应过来之际,都一起围了上来。声音,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你们都不用去看,因为,你们可以直接下去陪那一个人。”就在这时,就在云止点头之时,一道声音,忽的自后方传来。
但见,那后方的平坦空地上,忽然凭空冒出来一袭妖冶的红衣。
云止听着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刹那,难以置信的倏然回头望去。双眸微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看到花千色。并且,还是活生生的她,“你没有死?”
“当然。本宫似乎忘记与左相说了,本宫有九条命,想要本宫死,可没那么容易。”
云止闻言,再看着对面的花千色,搂着小鱼儿的双手不自觉慢慢收紧起来。突然间,似乎觉得掉入了一个天大的陷阱之中。
随即,冷静的问道,“吕葶的墓,是你挖的?”
“不,不是本宫挖的,是你,是你云止挖的。”花千色似笑非笑的望着云止,不徐不疾的回道。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九六章
此刻,正值上午时分。
阳光,自遥远的天际斜斜的倾泻下来,将人的身影与地上无限拖开。
云止听着花千色的那一句话,顿时,止不住越发眯眼。难道,花千色她是想……只是,她这般算计,究竟凭什么?冷静思忖间,云止不觉嗤笑一声,道,“花千色,上一次,你想借南灵国与西楚国让宫宸戋误以为是我在算计他。这一次,你故技重施,怎么,你难道就没有新鲜一点的招数了吗?”
“一计重施,或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说不定。左相,不如我们试目以待如何?”
伴随着话语,衣袂飘飘站在那里的花千色,一瞬间整个人消失不见。而下一瞬,消失不见的花千色已立在了云止身前。随即,快若闪电的出手,一把点了云止的穴道。
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快,之突然,前后加起来不过须臾的时间,竟根本不容人反应。
风浊,风絮,以及一干自一眼看到凭空冒出来的花千色时便不由得一下子呆愣住的族人,在这时,慢慢的反应过来。下一刻,个个都神色戒备、紧张起来,异口同声的脱口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
“这些话,你们可以下去问那一个人。至于,要不要放开她麽……”
花千色望向一行神色质问,但却又不敢上前来的族人,红唇不觉轻勾起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然后,更是当着众人的面,一手缓缓的抚摸上云止的脸。指腹,在云止的脸上轻轻摩挲。
云止怀中的小鱼儿,看着面前从未曾见过的花千色,再看着花千色的举动,顿时,忍不住往云止怀中缩去,有些轻微颤抖。
云止被花千色点了穴道,一时间,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而武功早已被废,这一刻,亦无法冲破身上的穴道。对于花千色的‘触碰’,止不住抿了抿唇。她的手,几乎同宫宸戋一样冰冷。而从她的话语中,云止明显的听出了一丝杀意。心下,不免微微一惊。
这时,只见一行清一色的白衣人,向着这边飞掠而来。
片刻后,但见那一行白衣人在前方的那一地面上落下,屈膝而跪道,“参见宫主。”
“恩,都起来吧。”花千色淡淡的应道。随即,回望向动弹不得的云止,勾唇而笑,一字一顿再道,“这里的人,杀,一个不留。”
音落,空气中倏然刮过一阵阴冷刺骨的寒风。
云止闻言,一刹那,难以置信的猛然睁大了眼睛,脱口道,“花千色你……”
一行屈膝而跪的百花宫婢女,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与质疑的,立即拱手领命。起身,就向着一行族人而去。
下一刻,云止的后方,徒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几乎刺痛人耳膜的哀嚎声与倒地声。
紧接着,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血腥味,悄然弥漫开来。
云止背对后方,因看不见后方的情形而越发紧张,怒声道,“花千色,住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本宫想干什么,聪明如左相,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花千色不答反问,冷眼看着那一片血腥杀戮,看着那一个个不会武功的族人接二连三倒下去。
小鱼儿缩在云止怀中,忍不住微微探出头往后望去。下一刻,顿时就吓傻了。
风浊会些武功,但面对这突发的一切,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间,只能勉强将风絮护在自己身后,且行且退。
风絮直直的望着前方受制的云止,只想过去救自己的女儿。
云止听着身后的一切,心中恼恨不已,从未如此刻这般恨自己无能无力,也从未如此刻这般恨不得将花千色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别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花千色似乎一眼看出云止心中所想,红唇再一勾,且笑道。
“花千色,你最好不要有一天落在我手上,不然……”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吐出。
花千色丝毫不将云止的话放在眼里,不紧不慢的打断云止,脸上依旧是那一抹不变的‘笑’,“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
血腥味,在这一对话的短暂时间,越来越浓……
那一道道的哀嚎声、一道道的利剑刺穿人身体声、一道道的倒地声……不断传入云止耳中。
“走。”忽然,风浊重重的吐出一个字,就要带风絮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我不走。浅儿,我要去救我的浅儿……”
风絮反抗,不断的挣扎,怎么也不愿意离去。眼中、脑海中,只有前方的那一个女儿。
风浊明显不敌,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在自己眼前被杀。最后,面对不理智的、不断反抗与挣扎的风絮,毅然扣住风絮的手腕就强行带着风絮离去。并不是他不想救前方的云止,也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他真的无能为力,再三的审时度势之下,唯有马上上山去找刚刚上山去的宫宸戋才是明智之举。
花千色并不阻拦风浊与风絮的离去,因为,另一处早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他们绝见不到宫宸戋。
片刻间,山脚下已是血腥一片。那些原本呆在各自的房屋内,因听到声音而出来的族人们,同样遭到了残忍的屠杀。就连纯真无邪的孩子与年迈的老人,也没有幸免。
尸横遍野。
一时间,地面上的鲜血,简直如水流向着四周流淌开来。
“左相,走吧。”花千色看着这一幕,满意的勾了勾唇。旋即,扣住云止的手腕,就带着云止离去。
云止深深的闭了闭眼。那些族人,那些早已经有了感情的族人,就这样在被杀、就在她的身后被杀,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了。
——云止,你该死,你真的该死……
心底,忍不住狠狠的咒骂自己,狠狠的、狠狠的咒骂……
吓傻了的小鱼儿,在这时,在云止怀中颤抖道,“姐姐,小鱼儿怕……好怕……”
阳光,始终洒落下来,没有因这一场血腥的杀戮而有任何的改变。浓郁的血腥味,在风中,不断地向着四周飘散开来。
“别怕,你的叔叔,很快就会来救你的。”
听得小鱼儿的害怕,带着云止与小鱼儿离去的花千色竟笑着出言‘安慰’一句。
先前,贾理突然奄奄一息,风逸上山去找宫宸戋下来。宫宸戋为贾理把了把脉后,自然而然的吩咐风逸去找草药。
一切,都不出花千色的意料与算计。而接下来……
·
花千色显然有备而来,风驰电掣、疾风扫叶的手段,使得整个天山近万人一夕间丧命、鸡犬不留,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
出口出去,东方卜,以及东方卜所带来的那一行侍卫,已等在那里。
阵法开启,隐了身的花千色,扣着云止的手腕将云止带出去。一切,看在众人眼中,便是云止打开阵法,主动走出去。
当然,东方卜是绝对知道这其中一切的。
片刻,花千色停下脚步,用传音入耳对着快步走过来的东方卜打招呼道,“东清帝,好久不见了。”
东方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许久不见的云止,见云止安然无恙,不由暗暗放下心来,也解了那一丝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萦绕心头的‘相思’。对着花千色无声回道,“花宫主,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了。不知东清帝对本宫的这一份见面礼,可满意?”花千色依然用穿音入耳。
“多谢花宫主。以后,若花宫主有用得到朕的地方,朕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东方卜张了张,但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用口型回道。事情,似乎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昨天晚上,花千色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东清帝的话,本宫记住了。”
花千色勾唇一笑,紧接着再道,“现在,还是先进行下一步吧。”
东方卜点头。随即,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将云止怀中的小鱼儿放下,再对着身后的那一行侍卫吩咐道,“弓箭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