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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他似笑非笑,“那云公子觉得,本宫现在,还有其他路可选吗?”
……
室内的偌大浴池,侍卫们急急忙忙用温泉之水灌满。之后,应云止的要求,在东申泽的命令之下,找来了一块厚实的木板挡在中间,将整个浴池一分为二。
可是,待终于弄好一切时,东申泽却在自己的房间内惨遭刺客夜袭,腰部挨了一剑。
层层严守之中,几名刺客竟来去自如。在伤了东申泽后,立即消失在了漫漫夜幕之下,前后加起来都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随行的一行队伍之中,幸好带着一名御医。
一番仔仔细细的检查之后,确定并未伤中要害,只需好好在床上修养一阵便可。不过,严禁碰水,免得到时候伤口化脓。
云止前去看望。
原本,她还想假扮刺客刺杀一下东申泽。
但没有想到,竟有人比她快了一步。也不知,那刺客都是些什么人。
房间内,东申泽躺在床上,怒容满面的呵斥侍卫,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拖出去砍了。但念在若砍了这些人,就更少了人保护之下,终网开一面。
“云卿家,今夜,你便留下来保护朕。”东申泽见到云止,趁机要求。
云止站在床前,躬身一礼,道,“保护皇上,乃是每一个臣子份内之事。臣自然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话间,只见宫宸戋不紧不慢到来。相信,东申泽遇刺的时候,宫宸戋一定不在身边。否者,怎么可能会让一些小刺客得手?
“右相,今夜,你也留下来,同云卿家一起保护朕。”
东申泽看到宫宸戋,顿时,一颗心总算是彻底放下来了。宫宸戋的武功,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宫宸戋瞥了一眼云止,对着东申泽应了一声‘是’。之后,吩咐御医好生照顾,不得有误。便挥了挥手,示意跪了一屋子的侍卫全都下去。
片刻后,草药味弥漫的房间内,便只剩下了四人。东申泽、云止、宫宸戋、御医。
东申泽在服下了宫女煎的药后,昏昏沉沉入睡过去。
御医也随之退出房间。
云止在御医退下后,望了一眼宫宸戋。抬步,向着不远处的桌子走去,落坐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对着宫宸戋问道,“宫相,可要喝茶?”
宫宸戋转身离去。
云止望着宫宸戋的背影,一时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他离开也好。她早已经打探清楚,他一向有洁癖,每夜都会沐浴。如今,‘皇家庭院’内的温泉,如此之好,相信他定然不会错过。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
云止也起身离去,返回自己的房间,吩咐侍卫在房门口好生保护里面的皇帝。
房间内,花千色研究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草药。可若真要说奇怪呢,却又全都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药草,“你确定用这些东西,能对付宫宸戋?”
“花宫主不是已经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了吗?”云止挑眉,浅浅一笑。
在那一个世界中,她对药物,自然也是有所熟知与深触的。只是,到了这一个世界后,这里的药理与她以往所触的有些不同,以至于让她一开始还无法完全的融汇运用起来。可是,等后面,在她多看、多接触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医书后,慢慢的、从最基本的着手、已然渐渐的将两个世界的药理融合在了一起。她还不信,凭她两个世界的学识,还对付不了这里的人。
花千色话语一下子被堵住,将手中的草药随手往桌上一扔。
云止将所有的草药都收好,对付花千色用了三种草药融合。而对付宫宸戋,她可是花了更多心思。任宫宸戋再怎么厉害,终究不是神,也总还是会有着道的时候。她始终坚信,这世上永远没有对付不了的‘敌人’,只有不够强大的自己。
“花宫主,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好了,我们便走吧。”
云止带上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边打开房门,边开口对着身后的花千色问。明亮的月光洒落,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夜晚。
·
浴间内。
宫宸戋命人仔细的再三清理了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自己,缓步步入池子之中。
云止与花千色悄无声息的到来,在未惊动外面守卫的侍卫情况下,便悄然进入了室内。之后,云止让花千色且稍等片刻,自己缓步向着浴池的方向走去。
宫宸戋敏锐的察觉到声音,平静无波的睁开眼望去。但见,那一袭熟悉的白衣,翩然站在池沿,居高临下望着自己。
“宫相,这冬夜寒冷,在下也想好好的沐浴一番。相信,你不会如此霸道,一个人独占这么大的浴池吧?”微微一顿,衔接着道,“反正你我都是男人,也无需太过避讳。”说着,目光环视一圈,找到了之前自己让东申泽派侍卫找的木板。再一个运力,也不等宫宸戋回答,就直直的将木板横插在了浴池中间,干脆果决的将整个浴池一分为二。
宫宸戋的面色,在这一过程中,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想起身,却微感无力。
云止将宫宸戋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暗笑,他此刻若还动的了,那就有鬼了。来的一路上,她可是已经更换了七八种草药来作铺垫,再加上之前在皇帝的房间,和如今自己碰过草药的身上带着的无色无味之药气……
为了对付他,她着实下了一番功夫,费了一番心神。
宫宸戋感觉有异,一瞬间的面色微变后,恢复如常。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云止在宫宸戋的目光之下,移来一面屏风,稳稳当当的至于浴池中央的厚木板之上,将两边的视线若隐若现的阻挡了开来。旋即,便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步入了池子之中。白色的里衣,严严实实遮住颈脖以下的所有肌肤。在温热的泉水蔓延过全身之际,不缓不急唤花千色进来。
宫宸戋蹙眉,身躯依靠在池壁之上。
花千色从另一边进入,并不经过宫宸戋那边。也是只褪去外衣便步入了池中。
宫宸戋隔着屏风,朦朦胧胧的看着。眸色,阴翳一闪。可暗自运力的手掌,却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像是中毒,但又不太像。手掌,紧握成拳。
只一屏风挡住的隔壁,云止将手掌心握着的两种草药,无声无息一同放入了池水之中。这草药,能稍稍迷糊人的视线,可却不会影响人的神智。
花千色看着,身躯也是慵懒的往后一靠。
云止在作完一切后,闭目休憩了一下。半响,嘴角微微一勾,用着花千色的声音忽然开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再用眼神示意花千色起身换衣,自己也站起身来……宫宸戋不是一直怀疑她是女人吗?那花千色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然,就在云止一脚踏上岸之际,手腕却猝不及防的被花千色一把给用力拽了回去。
刹那间,身躯骤然落回了池中,溅起水花无数。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一道低沉的嗓音响彻在耳边,似笑非笑,“本宫,委实还真不好意思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云公子,既然同为男人,你说没什么关系,那为何不自己亲自来?”
云止不料,喝了一大口池水。
情况,突变……
☆、名动天下少年郎 春光
白色氲气袅袅缭绕的安静、明亮室内。
木板与屏风阻挡的一边,宫宸戋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面色阴沉得可怕。
另一边,云止始料不及,完全没有想到花千色竟会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临时变卦。待吞了一大口泉水,好不容易站稳脚步时,一眼对上的,便是那一双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深邃星眸。
于是,面色止不住一沉,用嘴型无声道,“花宫主,别忘了你身上中了在下下的毒。”
花千色修长的身躯,后背慵懒的倚靠在身后的池壁之上。在云止掀唇、无声说了那一句话后,忽然,浓密的长睫一敛,长臂一伸,就一把揽住了云止纤细的腰身,将云止整个人带入了自己怀中。继而,俯身,在云止耳边用着只有云止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亲昵开口,“云公子不说,本宫还差一点忘了。不过,云公子或许不知道,百花宫的左使,乃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本宫不信这世间还有什么毒能难得倒他。”
云止重重的撞入花千色怀中,闻言,眸色一怒,倏的抬起头来,脱口一字,“你……”
花千色面无表情的低头望去,揽在云止腰身上的手,并不松开。薄削好看的嘴角,依旧悬挂着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只是,那笑意,却又半分未深入眼底,“敢这样算计本宫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这要怪,就只能怪花宫主自己没用,被人算计。”
云止被花千色这般出尔反尔、临时变卦一弄,心情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冷眸相对。
花千色闻言,一如之前在房间内时一样,不怒反笑。另一只手,亲密的抚摸上云止那满是水渍的脸,道,“云公子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此刻,要怪,也只能怪云公子自己棋差一招、算漏了,与本宫生什么气?”无声说话间的神色,竟是一副温柔的宠溺之态。垂首的星眸,仿佛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云止听着,顿时,有些语噎。
“云公子,既然都是‘男人’,那么,别不好意思,也无需太过避讳,自己在宫宸戋面前换一换衣服便是。如此,就可以直接了当的去了宫宸戋的怀疑,哪需要这般麻烦?”
花千色浅笑着,在云止一时说不出话来之际,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而这一次的笑,丝丝缕缕萦绕星眸。绝美的面容,唇畔在光线下染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趣味之色。
云止不是男人,当然不可能在宫宸戋的面前换衣服。否者,又岂会这么费尽心机?下一刻,手一把打掉花千色抚摸在自己脸庞上的手,“放开。”
“不放。”
花千色挑了挑浓眉,两个字,一如云止用上了嘴型。
云止看懂了花千色无声吐出的字眼,面色,不觉再度一恼。旋即,垂浸在泉水之中的左手,一把准确无误的便扣上了花千色揽着自己腰身的手。再一个运力、巧妙的一转,迫使花千色不得不松开来。而后,自己冷静的快速退开一步,望着花千色无声张嘴,“看来,花宫主是不肯帮在下这个忙了。”
“非也。本宫只是觉得,这个忙实在太过简单了,云公子不需要人帮!”
“既如此,那在下也不便强求。”云止微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中,对此时此刻这样的结果,虽万分不甘心,可却也无法。旋即,一个转身便上岸去。心中,暗暗思忖着,看来也只能等以后再另想办法了。
下一刻,刚刚一脚踏上池子阶梯的云止,手腕又一次被身后的花千色给扣住。
云止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心中,早已经提着戒心。这一次,几乎是在花千色的手触到她手腕的那一刻,一个眼疾手快的反手一转,便轻而易举的将手腕从花千色的手中给挣脱了出来。回头,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俯身望去,用冷然的眼神无声示意花千色解释自己刚才的所为。
花千色不紧不慢张嘴,用嘴型无声道,“要本宫帮忙,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云止以为自己看错了,轻微拧了拧眉。不知道花千色如此反反复复的转来转去,究竟想干什么?
花千色示意云止再走下来,星眸之中,闪动着一丝诱惑的光芒,“要本宫帮这个忙,可以。不过,你先下来,本宫不喜欢这样抬头与人说话。”
云止想了想,片刻,重新步入池子中。在花千色的示意下,缓步靠近他。
花千色在云止慢吞吞走近后,倚靠在池壁上的身躯微向前倾,浸在水中的手便再一次与水中揽住了云止的腰身。迅即,在云止立即反抗之际,贴着云止的耳畔低声问道,“告诉本宫,你究竟是‘男’?还是‘女’?若你是‘女’,那本宫今夜,愿意勉为其难的答应你所求。”
“在下,当然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后两个字,徒然消失在花千色的突袭之中。但见,云止那白色的里衣,已然敞开。
原来,刚才那一问,不过是花千色想要稍稍的吸引开云止的注意力罢了。目光,停驻在水面上、云止那用白色绷带一圈圈严严实实束缚住的胸部,笑道,“云‘公子’,不想,你竟还有这等‘癖好’?”
云止惊觉上当,连忙后退,再同时飞快蹲下身来。面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用神色怒瞪道,“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看云公子如今的年纪,也已到了‘弱冠之年’吧?可云公子似乎一点喉结也没有。”花千色薄唇轻言而笑。
“有些男子,这喉结本就不凸出。”
云止说着,再往下蹲了蹲。双手,与水中快速整理起敞开的里衣。
花千色在这个时候忽然无声无息靠近,匪夷所思的速度,令人不得不心生佩服,“真的是如此吗?”微微一顿,眨眼间将云止逼在了把浴池一分为二的那一块木板之上,“若你真是男子,那本宫还真不信了,本宫也想好好的来验明正身一下。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对面那一个人会不会也知道了呢?”
一句话,他贴着她的耳畔开口。声音,依旧用着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开口。
一面木板相隔,云止似乎能清晰感觉到那边之人的凌厉目光。下一刻,抬头,凝眉望向面前近在咫尺处、对着自己似笑非笑的花千色。若是自己再否认,恐到时候……须臾间,心中思量,已是千回百转。
慢慢的,云止浸在水中的双手,手掌一寸寸紧握成拳。
再一片刻,终于,在花千色的目光下,云止轻轻点头,“在下,确实是……女子!”
花千色得到云止明明确确的回答,眼底的笑意,一时间明显加深了一分。随即,越发靠近云止,对着云止耳畔有些邪恶的吹气道,“云公子,你的话,可信度实在不高。如今,即便承认了,本宫也还是有些难以相信、有些担心这不过只是你的敷衍而已。”
微微一停,嘴角一勾,“唯一的办法,还是让本宫亲自检查一遍的好。”
话落,撑着木板、将云止牢牢困在自己与木板之间的双手,便快若闪电的垂落,向着云止水中的下身探去。
云止一惊,火光电石间,身躯本能的快速往后一仰。于是,那置于木板上方的屏风,便毫无意外的砰然向着后方倒了下去,水花四溅。
花千色在屏风倒落的那一刻,不紧不慢收回了探向云止下身的手。
云止灵敏的闪躲开几步、暗暗松了一口气之时,几乎是本能的快速回头,向着对面的宫宸戋望去。那一眼,浑身上下抑制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却听,花千色用着她的声音平静开口,“花宫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悠然转身、悠然迈开脚步、悠然出了浴池、悠然褪去身上湿透了的里衣、悠然更换起云止带来的那一套干净白色。
总之,一切的举止,都是悠然的。悠然到,上善若水般的美好。
云止站在原地、池子中,怔怔的望着池岸上春光乍泄的一幕。半响,直到花千色不缓不急将褪下的衣服丢在一旁,露出光洁、结实、美好的裸露身躯时,才懵然回神。于是,急急忙忙闭上眼、侧开头,非礼勿视。
花千色在云止侧开头之际,薄唇微勾转过身来。依然用着云止的声音,提醒道,“花宫主,你还不走吗?”
“本宫当然要走。”云止反应不慢,用着花千色的声音立即回了一声。然后,低垂着缓步走上岸去,取过花千色的妖冶红衣,到另一边直接披上、快速穿戴起来。
待一切弄好,只听,花千色用着她的声音对宫宸戋道了一句,“宫相,先走一步了。”
云止一袭红衣站在花千色的身侧,微凝眉望向池子中无法动弹的宫宸戋。四目相对,那太过犀利、冰寒的黑眸,让她半分把握不准宫宸戋此刻的视线,是否朦朦胧胧的模糊不清。可是,按理来说,她已经那般小心了,用了近乎十种草药来混合,他不可能逃过她的算计才是。
☆、名动天下少年郎 喜脉
一小片刻的对视,云止与花千色一道转身离去。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并未惊动外面的守卫。
屋外,无人的昏暗拐角处。云止停下脚步,后背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红衣里面,并未更换的湿透里衣,令人在深冬的寒夜一阵压制不知的轻轻颤抖。侧头,对着一旁的花千色小声问道,“花宫主,你说,宫宸戋他刚才有着了我的道吗?我怎么看他的眼睛,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你说呢?”花千色一笑,不答反问。后背,同样倚靠着身后的冰冷墙壁。
“这是我在问你呢,你怎么反过来问我了?”或许,是因为刚才告知了花千色性别。或许,是因为花千色刚才的出手相助。云止此刻,不再用‘在下’那两个生疏的字眼,而是用了有些亲近的‘我’。
花千色依然不答,侧头,回望向望着自己的云止。
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