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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贵金迷 作者:清枫聆心(起点vip2013.12.08正文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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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莲淡然转头,“芬儿,还不快跟三公子道歉。”

  芬儿屈膝福礼,“三公子,芬儿无意冲撞,只是老夫人这两日睡得不踏实,刚入回笼觉,实在不忍打扰她休息。”

  姬莲一嗅鼻,顿皱眉头,“三弟既然喝了酒,还是等酒味散了再来吧。”

  采蘩心想,这话倒跟自己说得差不多。

  姬三不理姬莲,越过这对主仆就往老夫人的屋子走去,发现采蘩没跟上,回头催她,“蘩妹还不走?没听她们说祖母身体不舒服,我们该到床前问候才是。”

  没计较芬儿的无礼,没计较姬莲的傲慢,姬三只是在前面开出了一条路。采蘩本以为他会亲手扇上二十巴掌,然后再把姬莲羞辱一番,结果竟是风度翩翩得无视之。她连忙跟上,也无视姬莲恼怒的神色。

  到了屋子前,姬三自己通报自己,“祖母,三郎和蘩妹要进来了。”

  两人进去,雯婆子说老夫人在里屋躺着,但已经醒了。

  “三郎,你这么早来,一定是又要出远门了?”老夫人坐在床上读经书,手里那串佛珠,见到姬三很高兴。

  “就是来跟祖母辞行的,却听说您身体不适。有没有找大夫来看?”姬三只字不提姬莲的阻挠。

  采蘩对医术一窍不通,看老夫人的脸色似乎还不错。

  “无大碍,上了年纪就容易不舒服,到底什么病,其实大夫也说不出来,不过开些补神养气的药。所以我没让她们找大夫来,吃几贴补药就好了。”老夫人让姬三坐过去,“你这回到哪儿去游山玩水?先说好,北面不许去,都要打起来了。”

  “蘩妹的舅姥爷写了本海南传记,我读过就想往那个方向走两三个月。那是南面,祖母大可放心。身体不适还是要看大夫,不能讳疾忌医。”姬三说道。

  “好,好。”老夫人确实疼爱孙子,“记得一路写信回来,你四叔四婶出事后,我就不喜欢你们往外跑,但也知道没办法。”

  “待在城里也不见得太平,蘩妹不就遇到盗贼?”姬三扯上她了。

  …

  今天第一更。  
 
 
  
 
   第150章 一跪诺千金

  老夫人哪能不知道自己孙子的心眼,“你别用采蘩来说事。还有,酒少喝点,到我这儿来都没节制,也不怕你爷爷拿出家法。”

  姬三笑着站起来,把采蘩推到老夫人床前,“祖父要是在家,我哪敢来?马车已在大门外,怕车夫淋雨生病,我就走不了了。你们祖孙聊着,三郎先退了。”

  “三哥从南门出,能否顺道带我在内城门?”采蘩暗道,刚才是谁说互相帮忙的?

  姬三没有落井下石,笑道,“我可以等一会儿,不过你得跟祖母长话短说。”

  老夫人不知道两人事先说好的,只皱拢了眉心,“采蘩,你前晚才受了惊吓,这么快又要去纸官署么?我本想叫大夫来给你把把脉,防个事后病倒。”

  姬三插言,“听听,谁在说要找大夫?”

  采蘩趁机说道,“老夫人,您不用大夫,我也不用。我当时虽然吓得不轻,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儿了,现在心里却还算平静。多亏杏枝那丫头帮我挡刀,不然也回不来了。纸官署那儿请了一日假,不好再请,让人说姬府童府出来的姑娘娇气。”

  “我们府里的姑娘怎能不娇气?”老夫人不以为然,“不过比纸之事已传得满城皆知,我若阻你去,倒成抹黑的那个,你尽力而为就是。”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让左拐光火啊,采蘩心里叹气。嘴上说是。

  “杏枝护主有功,等她养好伤,我自有赏物。至于童颜居,你祖父母既然已经回了杭州,虽说有舅姥爷,还是过于冷清,你难得住也罢了,别像这回住那么久。毕竟你是四房的大主子,还是十郎雅雅的姐姐,所以姬府才是你的家。这家里人多。我们这些长辈也能看护着,有什么事都能照应。”没有了利益冲突,老夫人待她犹如亲孙女。

  采蘩心明眼亮,不会得意忘形,十分得体答道,“采蘩记住了,谢老夫人关怀。”

  “好了。你俩都有事,赶紧去吧。”说到这儿,老夫人又让雯婆子准备了两包点心,“天还黑的,肯定没吃早饭。”

  两人都说谢,走出老夫人的寝屋。

  “妹妹,你看我的脸色怎么样?”一离开长辈的视线。姬三就轻浮起来了。俊脸凑到采蘩面前。

  “白里透青。”采蘩定眼看他,好像很仔细,“老夫人说得对,你少喝点酒得好。”

  “妹妹咒我时,不想想要是没了我这么好的哥哥,谁能帮你打小人。”姬三一边说笑,一边往拐角看了两眼。

  采蘩没上心,只是懒得再听他喊妹妹。快步走到撑伞的丫头们那儿去。

  “妹妹不是说要我送吗?等等我啊。”姬三不依不饶紧跟上。

  待人都走了,姬莲和芬儿从屋角走出来。

  “小姐,三公子也太过分了,竟暗指你不是主子,刻意羞辱,我憋不下这口气!”芬儿气呼呼说道。

  “你也没憋着,不是当面顶撞他了吗?要不是都知道祖母这会儿心疼我,他才不会轻易放过你。”姬莲伸手,在芬儿脸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看来我这步没走错,祖母才是当家人,只要哄住她,我就不用怕秋氏对付。”

  芬儿连连点头,“小姐这回一定能扬眉吐气,作回自己的主。”

  “只要再加把劲,祖母就会把四房的十间铺子交给我打理。到时候,我要看秋氏和童采蘩会是什么沮丧表情。”姬莲想着,美丽的脸就变了丑,“对了,你去看看婆婆回来没有。”不见一整晚,她以为只是一时耽搁。

  芬儿去了。

  姬莲走到屋里,撩帘已是乖巧模样,用娇美的声音说道,“祖母,药快熬好了,要不要先起来用饭?空腹吃药伤身的。”

  老夫人对这个孙女慈爱一笑。她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采蘩让丁婆子拔去所有的药草,如果不是因为独孤棠解决了毒婆,她的身体会一直不舒服下去,依赖姬莲这份“爱心”的补药,然后不得不对这个好孙女言听计从。

  马车晃悠悠,走得不急,但让采蘩心急。

  她看一眼闭目养神的姬三,催促道,“三哥这是牛车吗?怎么好像在原地踏步似的?能不能让车夫赶快点?”

  “妹妹可听说了四皇子的喜事?”姬三说的话却与她的连串问题风马牛不相及。

  但很成功转移了采蘩的视线,“什么喜事?”

  “西梁后主之女萧静要嫁四皇子为侧妃了。”酒气袭人,香气袭人,美人却距离他遥远,姬三嘴角含笑,双目不开,“那位还算是公主的金枝玉叶本来是要在众位士家子弟中挑选一位的。妹妹以为她挑了谁?”

  “横竖不是三哥。”采蘩一猜就中,“美玉公子吧,要不然你也没这股浓醋酸味。”突然想起内城遇到的那位尊贵不凡的女子,当日隔那么远,都能感觉她对向琚的爱慕之意。难道那就是萧静?

  “要是向琚娶萧静,我可不会嫉妒。”姬三以袖遮哈欠,“西梁只剩下巴掌大一块地,却还惦念昔日辉煌,这个萧静便是让人当成公主教养大的,娶回家里只有麻烦,没有好处。但向琚多狠,自己不要的,肥水也不流外人田,让皇上把人配给自己的妹婿,还是做小。向氏嫡女将西梁公主都压在下面,向家可以更加挺胸昂头。”

  “三哥多变,唯有讨厌向氏不变。而萧静也不算做小,她嫁的是四皇子,贵为侧妃,与普通的姬妾天壤之别。小妾的命运由大妇掌握,但正妃可不能随意对待侧妃。”不过,四皇子今年刚刚十六岁,就要娶第二个了?

  “我不讨厌向氏,觉得他们不够聪明而已。”嘴角笑容加深,“这么快选定四皇子,要是他当不上太子,那可倒霉了。”

  “三哥也会选边站么?”随便聊聊,打发时间。

  那双养神的眼睛突然打开,瞬间流光溢彩,又瞬间平淡,令采蘩以为自己眼花了。

  “总之向琚选哪边,我就不选哪边,既生瑜何生亮啊。”摇头叹息。

  采蘩抿紧唇,但最终还是笑出声,“我看你俩绝对不是周瑜诸葛亮。向琚没将三哥你放在眼里,你也一点都不欣赏向琚,但瑜亮二人很是惺惺相惜的。”

  透过窗,看到纸官署门口了,她连忙起身要下车,却忽然回头看姬三一眼,张口要说。

  他也正看她,挑眉笑道,“妹妹可是要道珍重?说实在的,我这个哥哥好吧?”

  采蘩很受不了他,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只道没事。等她跨过大门门槛后再次回头,马车在雨帘中隐去大半了。她本来想说——

  “采蘩?”于良从门边跳出来,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昨日我等了一天都不见你人,还以为你知难而退,结果心不在焉造纸,让师傅狠狠骂了一顿,把他也气走了。后来丹大人告诉我说童府里来了强盗,我便猜这是你没来的原因。今天一大早,我就等在这儿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去童府找你,拽也得把你拽来。”

  他用回来这个词,采蘩听起来,比老夫人说姬府是她家来得顺耳多了,“我昨天让人给丹大人送了信,要请一日假。他没告诉你们?”

  “没有啊,他只说你家遭盗贼抢,没说你请假。”于良摇完头又笑,“你来了就好,其实师父昨天也等你来着,所以心神不宁,脾气暴躁。”

  “他哪天不暴躁?”采蘩笑,心中涌着暖流,却不明白为什么,“左大人呢?”

  “不知道。等你之前,我去跟师父认错,但他不在屋里。我又找了一大圈,没看到他人。”于良终于能跟同门说出担心,“你回来了,但师父会不会以为比试输定,因此跑了?”

  采蘩念头一转,“乌睿住的小院你找过没有?”

  于良立刻睁圆眼,面壁思过时感觉到的诡异让他头皮发麻,“没……有。”

  采蘩撑起伞,“我去那儿找找看。”

  于良前前后后犹豫,看她都要穿过前庭了,连忙冲进雨里,“我……我也去!”

  乌睿的院子,白天看像鬼屋,雨天看像坟地。枯去的树插在土包里,一墙的藤叶让雨水浇黑了,新绿焦老。院子的门开了半扇,铜锁吊在扣环上。

  采蘩推开另半扇门,就看到左拐在乌睿屋前的石阶上坐着,任屋檐上的雨线坠湿了双肩,手里拿了支长长的烟斗。斗中无光,周围无烟,似乎熄了很久。她才发现这个人原本是身材高大结实的,只是腿伸不直,手臂抬不起,让他站立的时候就缩水了一般很不起眼。

  左拐听到吱呀声,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垂下眼睑,没有人能捉得住那其中的一线光芒。

  采蘩走到石阶前,将伞往于良手里一塞,双膝跪在雨地中。

  于良吓了一跳,两把伞都从手里滑出去,他也淋着雨了。

  “请左大人收我为徒。”她跪着,上身笔直,眸色那么清澈。

  雨,哗哗下。蘩叶如艾,遇泽而长。

  正是好时节。

  …

  今天第二更。

  连着两天太晚,没办法给评论区的亲们回评,辛苦副斑bobo。

  感谢亲们,你们是我最大的支持。     
  

 第151章 爹要给师父腾地儿

  左拐看着跪在雨中的采蘩,还有傻傻陪站一边的于良,严厉的目光渐渐浮现疑惑。

  天生的巧手,天生的能匠,他二十五岁前的人生可谓顺风顺水,直至北齐将他以谋逆罪论处,失去所有。若不是他挚友相救,这条命也保不住了。来到南陈,却在这个水泽山青的国家找不到归属感。渴望造纸,但残手残脚让辉煌一去不返。

  人不拜他为师,其实是他不收人为徒。左家祖训,徒弟是不能乱收的,因为师徒犹如父子,教造纸也要教做人。然而成千上百人中出了乌睿,不但有天赋,还勤奋诚恳。他破例收为徒弟,本来要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怎么也料不到乌睿竟以那样悲绝的方式死了。他那时以为那个年轻人也带走了他一生最后的希望。

  然而,绝望了,却又来了两个。

  于良很勤奋很诚恳,但少了灵性通悟,纸质如人平厚密实,难成金贵。采蘩有灵性能通悟,但不踏实不认真,造纸到她那儿成了玩纸。就好像乌睿身上的优点分到两人身上,其中一个还是女子。

  他对女子并无偏见,她还是他拉进来的,可是多数世人有。纸官署里,她也是第一个正经来学造纸的姑娘家。会造纸的姑娘民间肯定不少,但在南陈朝廷纸坊中她当之无愧第一人。同时,这也是他备受压力的重要缘由之一。纸官署乃至康城。有多少人想等着看他的笑话,他虽然面上毫不在意,心里却很急躁。尤其这十来日的观察下来,他将她“尽力”的态度看了彻底,焦虑更甚。这姑娘满口理论不输任何大匠,但动起手来真是惨不忍睹,偏偏她自己还觉得挺不错,他跟她说技巧,她一副早懂了的模样,全然不重视。真是能把他急死气死!明明知道石头里是稀世之宝。敲不开怎么办?只能骂,只能打,让它自己从里往外裂开!

  然而,把人骂走之后,他又担心,怕她姑娘家脸皮薄,再不来了。虽然平日他也没少说她。可两日前那一顿训完全没留余地。昨日她没来,师傅说她家中遇盗,这当然不可能是借口,但他心里没底了。一晚上睡得不好,尽做旧梦,终于躺不住,走到这个院子里来。

  这地方不仅是乌睿的住处。也曾是他的。师徒俩在小院里谈天说地。造纸的工具原料一应俱全,随时一个想法,便动手开始造,几夜通宵照样精神奕奕。太多愉快的回忆,一旦消失,他仍选择逃开,只是这回逃不远,怎么都在署里。

  他坐在这儿。抽了一袋烟,纷乱的思绪在听到开门声时,霎那平静。那个倔姑娘回来了,并跪请他收她为徒,她终究没让他失望。这一跪,就是她明白了。

  之前,她只叫他左大人。她很聪明,从称呼分轻重。左大人只是拉她来的人,没有约束,反而是她给了他帮助,帮他赢得比试,帮他保住匠位。所以,她说尽力。尽多少力,全在她自己的掌握。造纸,特别要造出最好的纸,尽力是远远不够的。

  她叫他左大人,他就只能当她客人,掌握不了她学纸的步调,十分被动牵强。但她如今跪了,他一应,师徒名分这辈子都不会变。他怎么教,她就得怎么学。千古传下来的尊师重道,她不能再自由散漫,尽力的程度就在他手里调整。而他对尽力的理解,她还远远够不着。

  “师父,雨越来越大,万一采蘩姑娘再生了病——”于良也跪下来,“师父,您就收她为徒吧。她比我聪明,比我懂得多,一学就会,我愿当她师弟的。”

  “有伞不撑,生病也是自找的。赶紧拜,拜完了还有事做,别以为今天好过了。”左拐起身,背手走下石阶,“于良,采蘩比你拜师晚,自然是你师妹。你有点气慨,行不行?”

  他收她了!采蘩忙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三拜,今后谨遵教诲。”啪——啪——啪——水花飞溅,不折不扣头磕地,双臂伏砖,拜师大礼。

  左拐把于良扶起来,却仍让采蘩跪着,要说些重要的话,“采蘩,你既入我门下,从此就得把从你爹那儿听来看来的造纸术放到一边去。每个纸匠的造纸之法不同,我不希望你说着别人的理论,学着我的技巧,这只会让你一样都做不好。造纸基础功极为重要,基础不稳,如沙上砌石屋,再是好料也能轻易摧垮。我当时选藤纸作为你和西骋比试之物,就是因为它要求基本功扎实,没有过多技术和不传密诀。但你不能小看它,今后你想造任何名贵纸张,或者创出绝佳新纸,这些基础将帮你完成最关键的第一步。第一步最难,踏好了,就势如破竹。我知道,你爹很能造纸,要暂时忘掉他教给你的,必定很不容易,可是我也要求你必须做到,直到你出师。”

  “忘掉知道的造纸术,从头学起?”采蘩抬头看左拐。

  “当自己一窍不通,嘴巴闭牢,只听我讲,只看我教,一丝不苟照做。”左拐神情坚毅。

  “是。”就像她不会再说尽力而为一样,只有肯定的回答。

  “起来吧。”左拐说完了。

  于良忙为采蘩撑伞。

  左拐瞥一眼,“在我门下无男女之分,我一视同仁,你俩照入门先后。”

  于良还没弄懂这话的暗示,采蘩已从他手里拿过伞,“师兄去为师父撑伞,我自己来。”一行三人,她排行最末,懂的。

  “师父,丹大人是你师傅,那我们丹门很多匠师吧?”本以为多个师父多麻烦,拜完之后,采蘩觉着心里清冷不下来,有点雀跃。

  左拐眼神却凉,“我虽跟师傅学艺,但出师时得他允准,继承家祖左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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