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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有毒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07-01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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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叫人送林兄弟走吧,只是关家那几张纸,我已经探得信息,听关家下人之言,那纸应当是绝版的篆字字帖,关家老太爷先前最爱收集字帖,许是仙逝之时,一时聪明漏在庄子里没有收拾。”方卓说道。

    闻言,林子清面色果然缓和起来,半响说道:“我多留两日也可,只是那故纸还请方兄早日拿来给我。还有我最喜那绝色美人,不喜男儿汗臭味,方兄也早些把美人送来吧。”

    方卓嘴上应着,心中更是想要掐死关雎儿,林子清一字一句都在提醒他,他不好男色,这是还防着他呢,便又说道:“时辰不早了,林兄早日歇息吧。我那小妾也想我了,我该回去了。”

    “方兄走好。”林子清拱手说道。

    待到方卓走后,百宝儿重又将包袱里的东西拿下,说道:“方四爷也是喜好女色的,爷刚刚没听他说他要去看小妾?”

    “哼。”林子清冷哼一声,说道:“你没听见那小倌叫做芸娘,不过是方四爷用来掩人耳目的。想我林子清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屈身在一个男子身下?!”想到那小倌与自己相似的面貌,又气愤起来。

    百宝儿事不关己的在一旁收拾东西,忽又想到那日旖旎在车上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笑,转身对林子清道:“四爷,不如咱们去关家看看,那纸到底是废纸还是别的什么,咱们也能自己看清楚了。再说,我可听罗秀说了,关家庄子后面有一个废弃的小楼,楼里有许多先前的关老太爷堆在里面的书,爷想想关家老太爷的身份,他的藏书能差了?”

    林子清心中一动,只是想到上次在关家宅子里的事,只当那边是个贼窝,却不想去。

    百宝儿见状再接再励道:“那个老学究,最喜收集古籍,先前去他们金陵家中,那关老爷只推说多年前失火将一切都烧没了。依我说,那关老爷最后修养的地方就是那个庄子,庄子里定有许多宝贝。”

    林子清想到如今自己就已身在虎穴,为了那绝版的书再去一趟龙潭也没什么了,便说道:“方四爷一向说与关家是一家,明日便要他带我去关家庄子里看看吧。”

    “爷英明。”百宝儿竖起拇指赞道,又想明日就能见到旖旎了,不知她还是否还记得那日受了她恩惠的小乞丐。


  阴错那个阳差

  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雨,大雨铺天盖地的下着,将院子里低洼的地方填满了雨水。
  第二日,听着外面的雷声,方卓看向依旧缠着他要去关家庄子的林子清,说道:“林兄弟,乡下不比城里,这雨下的这般大,外头的路只怕是要堵住了,去不了关家了。”
  林子清急道:“莫说是一点小雨,便是刀山火海为了那古书,我也该去一趟。”
  方卓一时不知该嘲笑这林子清的迂腐,还是赞赏他的执着,说道:“林兄弟莫慌,我叫人去了关家取来那纸就好。”
  “如此就有劳方兄了。”林子清拱手道。
  方卓笑着应了,又叫一个丫头先跟着林子清去,等到无人了,又烦闷起来,叫了罗秀在身边,说道:“你去关家一趟,将关家的那几张纸弄来一张。”
  罗秀为难道:“爷,您是知道的,那关跃见了我还不得吃了我啊。”
  方卓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不去,那我要你何用?”
  “我去,爷,我去。”罗秀堆着笑忙说道。
  方卓点头,见罗秀依旧不动,心中又怒了一下,转身拿了一张银票给他,说道:“速去速回。”
  “哎,是。”罗秀应道。
  方卓心思一转,又将罗秀叫住,说道:“那个小倌你也给关氏送回去,就说人在做,天在看,叫她想想自己的良心。”
  “是。”罗秀忙应了,又想若按照方卓的话说,关雎儿定是要打折他的腿。
  待到罗秀冒着大雨到了关家庄子时,问了门厅里的人,得知关跃不在,才又吁了口气,又将来意给守门的人说了,便耐下心来在门厅里等着。
  此时,关雎儿隔着窗子往外看,见地面上升腾起一股水雾,看什么都如同隔着云烟一样。
  “姑娘,罗秀过来问老太爷的纸张卖不卖。”涟漪开口道。
  关雎儿回头,问道:“谁来回的?”
  “是梅花。”涟漪说道,又指向门外。
  关雎儿猜着梅花应当是湿了鞋子才不进门的,说道:“你将准备好的东西送给他们就是。”
  “哎。罗秀那东西还想讨价还价,我叫人吓了他一下,他就不敢再扯谎了,还将昨日林四爷说的话也撒豆子一般全抖落出来了。”涟漪笑道。
  关雎儿撑着头,说道:“叫罗秀放聪明点,别以为咱们走了,就降服不了他了,他的老底可都握在我手中。”
  “可不是嘛,我叫人说过他了,他说再也不敢了。”涟漪应道,又拿了匣子打开给关雎儿看一眼,赞道:“姑娘这个做的可真像!”
  关雎儿笑道:“还是熠熠手巧,泡一泡,再烤一烤,这布就脆的跟放了几百年一样。”
  “那也得奶奶画的好才像,旁人就画不出来。”涟漪赞叹道,又将那小倌的事也说了。
  “罗秀可拿了卖身契过来?”关雎儿问道。
  涟漪摇头,又问:“姑娘,罗秀不把那小倌带走可怎么办?”
  关雎儿抚着额头,笑道:“叫人偷偷将人送到卜家小爷手上,那卜爷正愁寻不到方四爷的短处呐。”
  涟漪笑着应了,出了门,叫了梅花将那匣子抱好。
  关雎儿一笑,不过是写几个象形字,就当是画画好了,就是不知那位林四爷研究之后,能否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瓢泼大雨连着下了几日,关雎儿等人越发觉得无聊起来,只能聚在一处打打麻将。
  “糊了!”熠熠叫道,将牌一推,就问关雎儿要钱。
  关雎儿蹙眉,仔细看了眼熠熠的牌,又对比下自己的,将装钱的匣子推给熠熠,说道:“这鬼天气,没得憋死个人!”
  “我看是因着这天,姑娘心里不舒坦,才输了银子的。”旖旎笑道,又去看熠熠的匣子,砸吧着嘴道:“往日只说她最小,没想到如今银子最多的还是她,果然是个小人精!”
  “我若是人精,就不把银子全拿出来了。”熠熠啐道。
  关雎儿听着她们二人斗嘴,又问涟漪:“关尧什么时候回来?正想问他那面霜在铺子里卖的怎样了。”
  涟漪码着牌道:“这雨还要再下十几日,怕是雨停了后才回。关跃如今也堵住村子里,指使着庄户们排水呐,也要雨停了才能回。”
  关雎儿闻言,又想她如今是乡下地主婆了,也应当关心一下那地里的事情,刚要问,便听着外头芸娘的声音传来:“姑娘,出事了。”
  关雎儿拿着牌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芸娘湿了半条裤腿急忙忙跑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涟漪等人也站起来,拉着芸娘叫她站在烧水的路子便烘干裤子。
  芸娘说道:“关跃的几个小兄弟,听说方四爷要买了我,气得不得了。今日那几个小子要跟着夏管事在庄子外把水沟里的树叶子捞起来,因嫌冷,就都喝了酒暖身子,正在外头忙着,就听有人叫‘四爷’,那几个小子当即扔了铲子锄头,将林四爷给打了。”
  关雎儿听芸娘说完,不觉笑了起来,关跃的几个小弟,果然是够义气。
  涟漪忙说道:“这下可坏了,林四爷是过目不忘。扔多远都能自己跑回来的。若是记住了夏总管他们,必是不肯罢休了。”
  关雎儿蹙眉,心想上次弄晕他们主仆两个也就算了,林子清也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如今伤在身上,且又记得这几人,若是闹出去,夏管事他们都讨不了好。
  “姑娘,这可怎么办?若是因我害了夏管事他们,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芸娘急道。
  关雎儿笑道:“你别急,只要林四爷没死就没多大干系,先叫人把他抬进来吧。”
  “哎。”芸娘应道,又出去叫人做事。
  “姑娘,我看这雨大风大的,必定没人见着他们。”旖旎说道。
  涟漪拍了她一下,啐道:“你当着要做那江洋大盗了?直接告诉林四爷打错了人就是,林四爷也不像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先前扔了他们那事,不也不了了之了?”
  旖旎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林家的人就快到了,林四爷若有了底气,就不好办了。”
  关雎儿闻言,摩挲着下巴,半响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打错了人,该赔礼道歉,他们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还能叫我们偿命不成?
  三个丫头听了也觉有道理,便又商量给林子清准备屋子。
  “姑娘,可要把厢房收拾出来?”涟漪问道。
  关雎儿点头,心中将有钱人装十三的事细细想了一遍,琢磨着古今中外的有钱人应当都是差不多的,便说道:“林四爷是见惯好东西的,把那新鲜的玩意都收了去,只摆上原先老太爷用的东西给他,越老越好,能有个来历出处的最好不过。那琉璃灯等舶来物千万不要给他摆上。”想到外头雨大,万一伤风死了人,也要算到关家头上,又接了一句,“叫林四爷写了凭据,说他的伤不与咱们相干。”
  “是。”涟漪应道,便退了下去。
  关雎儿也没了打牌了心思,叫几人各自去玩自己的,自己去了东间躺床上睡觉。
  因寻书心切,带着百宝儿偷跑出方家的林四爷,此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百宝儿小心提防,别又叫关家人迷晕了。
  百宝儿抱紧怀中的东西,睁大一双小眼盯着涟漪等人。
  熠熠拿着帕子抹去头发上的几滴雨水,说道:“叫人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若是没有,我就去开方子。”
  百宝儿忙叫道:“没请大夫就开方子?”
  “这里是乡下,不比城里。你寻的那些个赤脚医生,还不如我的手艺高明。”熠熠不耐烦道。
  百宝儿正要再说,便见旖旎进来了。
  旖旎一头青丝蒙上了水雾,本就有些卷曲的头发,更是湿漉漉的打着卷贴在脸上
  ,更显妩媚。
  百宝儿忙凑上去道:“辛苦旖旎姑娘了,这大雨天还专门跑来一趟。”
  旖旎望着百宝儿,惊讶道:“是你?”又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如今发达了,也不像上回子那般装扮了。”
  百宝儿脸上一红,又怕旖旎只记得他当初的落魄行状,又要再说,那边涟漪见旖旎依旧装作不认识林家主仆,笑道:“你过来做什么?可是姑娘又有吩咐?”
  “那倒没有,只是过来看看可缺了什么不曾。”旖旎说道,拿了帕子擦脸。
  芸娘带了一个婆子进来,说道:“那些粗人也不好带进来,就叫桂奶奶给林四爷摸摸骨头吧。”
  “也好,免得夹带了生人进来。”涟漪应道,又拉着熠熠后退,让桂婆子给林子清摸骨头。
  林子清躺在床上叫道:“不必了,我伤的不是很重。”
  “林四爷莫要这样,讳疾忌医最要不得。若是拖延出大病,那我们一家上上下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涟漪劝道。
  林子清见那婆子一双粗手,手指纹路间还有黑泥,显是一个粗实婆子,又看那婆子的脸,一张脸黄黄油油的,那里肯叫她摸,想要百宝儿拦住几人,却见百宝儿如迷了心窍般只盯着旖旎看。
  “换个人来看吧。”林子清说完,又去看涟漪、熠熠,心想这三个丫头,看起来青春靓丽,比方四爷送他的那个丫头还要美上三分,若叫她们摸索一番,也不算亏本。
  涟漪见林自清一副想入非非模样,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催促道:“桂奶奶,林四爷一个病人,说话当不得真,您还是快点给他摸吧。”
  “哎,多俊的一位小爷。”桂婆子砸吧着一张青紫的嘴唇笑道,又搓了搓手,就要往林子清胸口摸去。
  “等等,在下并无受伤。”林子清叫道,想起桂婆子方才说话口中口水溅到他脸上,又有些反胃,侧着头,不顾脸上的伤便将脸蹭在枕头上。
  “口说无凭,林四爷写个凭据吧。”涟漪说道,又指着熠熠搬来的小桌道:“请吧,四爷。”
  林子清心知这是关家又想推脱干系,不愿她们达成目的,但转头看着色迷迷笑着的桂婆子,咬牙道:“我写!”

  心思一日三变

  关雎儿梳妆打扮好,又细问涟漪好不好看。
  涟漪叹道:“姑娘,宫二爷的妹子都倒下了,宫二爷哪有心思看你啊。”心中又回想一下宫余煜的音容相貌,依旧觉得宫余煜配不上关雎儿。
  关雎儿摸着头,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说姑娘打扮的很好看。”熠熠点头道,又就着关雎儿的镜子照一下自己的脸。
  关雎儿拨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刚迈出脚步,又停顿下来,自言自语道:“若是我此时过去,危急之时,宫二爷再与我论起那饭钱,我又该如何?若是不应,显得我铁石心肠,若是应了,那我今晚上又睡不着……”
  涟漪听她嘟哝了两句,说道:“姑娘平日里给别人的东西也比这值钱,怎地这会子又计较起来了?再说,姑娘不是说看上宫二爷了吗?”
  “一码归一码,看上是看上,银子的事不能算不清,这是原则问题。”关雎儿说道,犹豫再三,又叫涟漪等人出去看着,她自己个在屋子里躺一会。
  涟漪熠熠无奈的看着关雎儿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斜躺到床上,只得出去了。
  关雎儿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着,忽听到有人叫“四爷,你不能进去。”正想着方卓没事来找抽了,就见一人扑来,想也不想,便一脚踹了出去。
  听到哎呦一声,关雎儿才睁眼坐了起来,就见地上林子清捂着肚子直叫。
  守着屋子的涟漪进来,焦急的看着林子清。
  “没事,你先出去吧。”关雎儿对涟漪说道,盘腿坐在床上,又问林子清:“林四爷这是怎的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外头正满城风雨的说我品行不良,林四爷这是又来给我送话柄呐?”
  林子清捂着肚子又叫了两声,咬牙忍着将一张纸递给关雎儿。
  关雎儿疑惑的接过那纸,展开看上面写着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略顿了一会,方想起这是自己在那用来骗林子清的布上随手写下的一句。
  “你这个骗子!”林子清急红了眼睛说道。
  关雎儿蹙眉望着他,心想林子清果然是个妙人,这么快就知道她画的是什么。
  “骗子!”林子清见关雎儿不说话,又叫了一声,因抻直了腰,又痛的叫了两声。
  “你没事闯我闺房,坏我清誉就为了这么一句话?”关雎儿问道。
  林子清咬牙道:“亏我黑天白日不停的钻研,原来你写的竟是这样一句话!”
  “你要钻研什么?是钻研字迹还是钻研破布?若是钻研破布,你就四处问人家有没有沤烂了的衣裳卖,若是钻研字,那字就是古字,我并未骗你。”关雎儿说道,又想跟林子清这样的人计较才是自找没趣。
  林子清闻言一怔,半响迟疑道:“那字当真是古字?你写的?”
  关雎儿点头,忽问道:“你表妹昏倒了,你怎地在这里?”
  从关雎儿手中抽回那张纸,又折了放进自己袖子,林子清依旧捂着肚子咬牙道:“她病倒了我又不懂医术,如何救她?再说方兄医术精湛,在那边守着就好。”
  关雎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想宫玉颜的芳心算是喂给狗吃了,“那你也应当守在那里啊?”
  林子清踉跄的站起来,轻轻拂了拂袖子,开口道:“哪里有什么应当不应当的,她一进小楼就踩坏了我整理半天才弄出来的纸张,害的我又要再收拾一日。”
  关雎儿听闻林子清的话,心想莫不是林子清将宫玉颜弄晕倒的。
  “关姑娘,你那屋子里的书不会也是你有意弄的吧?”林子清蹙眉问道。
  关雎儿摇头,“不是,你放心研究吧,只是先写个欠条,就说那些书你都要了。”
  林子清闻言,不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还会赖你的帐不成?”
  “林四爷这话说的,我还能信不过你?”关雎儿笑道,下床引林子清到房中案桌边写欠条。
  林子清卷了袖子,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下小楼中所有纸张他全要了。
  见关雎儿两眼冒光的望着他的字迹,得意道:“这纸上写的不过是几百两,我的字却是值个百万的。”
  关雎儿拿了那欠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笑道:“那百万也是林四爷您自己的,我只要这几百两就能睡好了。”
  林子清冷哼一声,心想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关雎儿又拿了纸要林子清将林子泓等人留宿的费用一同写下欠条。
  “莫非他们不走?”林子清蹙眉道。
  关雎儿心想旁人走了都可,只有宫余煜一人不能走,便说道:“宫姑娘病倒了,自然走不了。便是要去方四爷的小院子,那院子小小窄窄的也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
  林子清似是不想宫玉颜等人在,生怕他们妨碍他搜寻古书,只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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