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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页雪、子车世也这样想,可话虽这样说,子车页雪还是担心:“那人真不能杀吗?”
子车世表情肃穆的点头,此人身份绝对不凡。
子车页雪懊恼的低下头:“早知道,我就不推她上去了。”子车世道:“没用,不怪你,我撑不住的时候她还是会上,结果一样。”重要的事,怎么让她自己清醒。
突然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祥和的乐曲华章如大道圣音瞬间进入人们的耳朵,悠扬的琴音平缓的歌颂着世间的繁荣和平,祥和如一群群海鸥飞过蔚蓝的大海,留下宁静的身影,又似春风吹开的融雪,温暖大地,普度寒冷……
孙清沐安静的坐在街道上,一把木琴如他手里行走的朱笔,痴迷感恩的描绘着未来家国的河山,音符从他手指流泻,如一个个听话的孩子,笑闹着散向四面八方,时而又如宁静的河水,包容着千万生灵。
陆公公站在一旁,疲惫的擦着汗,赶上了。
周天的眼睛渐渐的清明,地上的胖子被打的早已没还手之力,但周天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袖子被撤掉一般,嘴角也有血迹,只是比起地上近乎昏迷的人要好的多。
子车世见周天停下来,快速走过去,手指扣向周天的脉门,为她疏离四散的内力。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周天拿开踩在胖子手上脚,身上的疼痛如针扎般袭来,但当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周天顿时一惊:“死了?”
子车世见状松口气,拿开放在周天脉上的手,虚弱的擦擦汗:“他没事,你呢?哪里疼?”子车世紧张的看着她。
孙清沐走了过来,清风如月的气质如杯香浓的茶,安静的看着太子,眼里的担忧却不言而喻,出门在外,太子如此莽撞,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全然忘了分开时,周天让他受的气:“少爷,您没事吧?”
周天看眼清沐,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天突然觉的孙清沐眼里有些紧张,周天看眼他背上的琴,礼貌的笑笑:“谢谢。琴艺又见涨了。”是太子的克制力好了:“这人是谁?”
子车世看眼突然涌上的侍卫,快速道:“别说了,赶紧走!”
周天见状,迅速揽起孙清沐的腰,几人快速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胖子处,玉质般的男人如一株劲松站在胖子身边,意犹未尽的道:“好高深的琴艺,几年不出门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能遇到琴有心生的高妙境界,也算不虚此行了,可惜,好曲短暂,遗憾遗憾。”
胖子痛苦的shen吟一声,眼睛透过脸上的雪光看着来人,可怜兮兮的道:“哥,你别啰嗦了,我都要死了。”“死了好,也可以长长记性,漠国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也有卧虎藏龙之辈,这话……真恶心。”
突然另一个麦色皮肤的人影也站在了胖子身旁,惊异的看了地上的胖子一眼,笑声顿时从他胸腔发出,浑厚积重震慑云霄,烦得玉质男子,把扇子拍他嘴上让他闭嘴。
男子一点也不气:“二胖,你也有今天!告诉你多少次了,女人是祸水不能宠,想要就直接来,既爽快又方便,你可好,非玩什么情调,这回彻底有情调,哈哈!死了没,让我看看死了没。”说着兴奋的踢踢胖子的身体,专往他受伤重的地方下手。“哈哈!鹰风流,你爹这名字果然没有亏待你。”
大批漠国侍卫从三人身边两米处快速跑过,仿佛更本没看见三人向周天等人的方向追去。
大笑的男人好奇的问玉质男子:“哥,你说,二胖遇到了哪里什么荒蛮野人,竟然不认识他手上的红玉,还下这么重的手,果然是野蛮地方出野蛮人。”
玉质男子认同的点头:“此地未开化。”
“够了没有,我就要死了……还不传大夫……”
黝黑的男子闻言突然灵机一动:“我想到个好办法,不如让那三个卖唱的女子给风流疗伤如何,这样也算是为美人奋不顾身后,得到了美人们投怀送抱的报答,完美的公子与戏子的书文。”
玉质男子点点头:“不错。”
☆、235跟谁
鹰风流闻言要死的看着就这么离开的自家兄弟,他造了什么孽,来了这么个地方不算,还弄的自己如此狼狈,传出去,他都没脸见人,竟然在这种地方被人做了!
鹰风流无奈的躺在地上,火大的看着血一点点流出,既恼怒又不甘心,两位兄长肯定怒了,才没给自己好脸色,但他也没料到会遇到疯子,鹰风流想到这点就窝火,想他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去过无数地方,还是第一次被打成这样!给老子等着!老子灭你们全族。让你们所到过的方圆百里没有人烟!
……
另一边,确定安全后,周天找了个人多的地方把孙清沐放下:“晦气,刚来就遇到疯子,你们走到哪了?快进城了吗?我看你也别跟着队伍了,免得到时候那疯子找上焰国,子车世,你确定那人不能杀?”
孙清沐离开周天的胳膊,脱离了她的手臂便没了刚才的温度,眼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转而为他们担心:“怎么回事?你们也刚到才对,怎么就跟人起了冲突,对方是什么人,影响焰国进关吗?对少爷有没有威胁?”
“短时间内谈不上。”子车世看了孙清沐一眼,见孙清沐依然站在周天身边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为孙清沐竟然没有移动位置有几分诧异:“到是以后难说,如果那胖子记仇,早晚会找上我们。”
周天不怎么担心:“到时候我们就说自己是锦衣杀。”
子车页雪急忙符合:“好主意。”
子车世虽然认为不妥但暂且只有如此,总比暴露了焰国好,他只是奇怪,那些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红玉,代表庇护,切忌以后少招惹他们,不过他们应该不在这片区域活动才对,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在红玉中的地位不是很高。”
周天闻言,郑重的道:“直接把他们杀了如何?与其留着可能存在的危险,不如直接杀了,永绝后患,只要我们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子车世闻言隐隐心动,这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而且周天办的道,可子车世细想了想摇摇头:“不妥,你跟他们起冲突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一样是最值得怀疑的人。”
子车页雪道:“让她装成女人去杀!这样跟我们就没关系了。嘿嘿。”
周天瞪他一眼:“抱着你的木兽去死吧。”
“行了,先回客栈。”
漠国的客栈做东朝西,分严格的三六九等,有森严的入住条件,根据客人不同的要求,所入住的客栈基本能看出此人混迹哪一种行业,子车世定的是水都城东的荣升客栈,是按银子衡量客人等级的客栈。
子车世只定了四间房,现在又是焰国入主高峰期,已经没了多余的房间。
子车页雪为难的看眼多出来的孙清沐,先声明,他不会跟子车世住一起,他家木兽很占空间,孙清沐也别指望跟他住一起:“清沐,要不你委屈委屈跟陆公公和贺惆贺怅住一起?”
贺惆、贺怅陆公公是下人,下人房里住进位主子,怎么想怎么觉的别扭,三人低着头谁也没说话,毕竟主子们要求,他们没有说不的道理。
子车世刚想开口。
孙清沐先一步道:“不用麻烦了,我陪少爷一间,好有个照应。”
陆公公、贺惆贺怅认为可以,孙公子本来就是殿下的人,两人住一间天经地义,再好不过。
子车页雪睁大眼睛看看孙清沐又看看自家二哥。
子车世收回嘴边的话,沉默着不再吭声。
周天没怎么在意,子车世那里还有小童打地铺,让孙清沐去也不合适,跟自己就跟自己,反正她一个人:“好了,上去吧。”
孙清沐跟在周天身后,代替了一路上子车世站过的位置,毕竟名正言顺的的事情,谁也不能说什么。
小童偷偷看眼自家主子,见主子脸色不好的沉默着,狠狠的瞪了孙清沐一眼,碍事!
孙清沐并没有其他意思,或者他也不敢有其他你意思,现在跟周天住在一起,他心里也很不自在,尤其两人有过关系后,这份尴尬至少在他心里。
周天落脚后也不轻松,出门在外一样很忙,忙着整理子车页雪一路收集的图稿字文,漠国毕竟有丰富的水利知识,其中很多项水利研究都是世界之列,周天在分析哪张适用焰国,至于遇到胖疯子的事,她还未放在心上。
孙清沐在帮着整理太子的衣物,三大箱东西一一摆出,换了客栈的床幕,也换了太子专用的茶具,他简单的忙碌着,偶然看看还在忙的周天,又继续整理东西。
待到晚上时,孙清沐才有时间站在太子身后,看她在做什么,一张张结构清晰的框架图在周天笔下成型,旁边散落着一张张她演算过的稿纸,但具体演算了什么孙清沐并不懂。只是见周天把算好的数字填在结构图上,应该是一座完整的施工图稿。
周天突然指着一句话问:“什么是‘上行端丈余’?”给个几丈能死吗!
孙清沐闻言联系上下文看了看道:“不解释,类似助语而已,殿下,这些红线的文字什么意思?”
“哦,我看不懂的地方,正好。”周天chou出上本也不懂的地方:“本来想问页雪的,但估计他今晚不过来,你给我解释下。”
孙清沐闻言看了一遍,是一些水道上的常用语,有些地方对于涉猎正语不多的太子的确吃力,孙清沐看过后,一句一句给周天解释这些数字对应的是什么部位,为什么这些部位又在正语中如此称呼,一一讲给太子听,甚至把一些生僻的字,拆开字的历史,让周天方便理解其中的意义。
周天耐心的听着,随即补充图稿上空白的部分和画错的地方,孙清沐比子车页雪的解释要详细,也更容易理解,子车页雪对正语也是半吊子水平,好在他功夫过硬,能用实例摆平,不过为了一句上梁对应下梁的解释,他也要削两木头,周天委实觉的他浪费时间。
“看不出来,你对这些也有研究。”
孙清沐笑笑:“不过是大同小异而已,殿下能凭借这么几句话,画出一份图稿,也非常了得,太子也遇过好师父。”
周天闻言,瞬间看了孙清沐一眼,见他还在看着书没有趁机试探的意思,才移开了目光:“时辰不早了,你要是困就先去休息,赶了几天路,辛苦你了。”
孙清沐摇头:“多谢殿下关心,习惯了,太子想听琴吗微臣弹给你听。”
“好啊。”
孙清沐笑笑,低缓的琴音从他指尖流出,是一曲提神的‘清明乐’,因为天晚了,孙清沐把声音放的很低,缓缓的声音如一汪月色下流淌的小溪,静悄悄的明媚。
周天依然在忙,其实后来孙清沐弹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以前在几千瓦的机房里出工,早已可以忽略周围的声响,即便琴美如孙清沐,也可能把声音送达开始演算三维数字的周天耳朵里。
孙清沐看眼窗外的月色,渐渐停了手里琴,神情复杂的看着忙碌的周天,心里不禁升起一股难解的情绪,孙清沐站起来,选了件裘衣披周天肩上:“很晚了,您该睡了。”
周天头也没抬:“一会。”便继续忙碌。
孙清沐没说什么,到里屋睡了,他半夜醒来,周天已经趴在床上,衣服也没脱眼下有些青紫,孙清沐叹口气,起来帮她脱了衣服,把她塞到被子里盖好,才躺在她身边。
过了好一会,孙清沐转过头,趁着夜色朦胧的看着她的侧脸,与那晚的娇媚不同,此刻她眉头紧缩,表情严肃,似乎梦里那些难解的数字也没有离开。
孙清沐叹口气,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清楚能不能说她是他的女人,可介意此刻怀里的感觉,似乎也不,难道他也被虐待久了,忘了这个人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
孙清沐苦笑一声,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觉的夜更静了……
子车页雪睡的迷迷糊糊的,被猛然间惊醒,他看到的不是他熟悉的木兽而是子车世令他惊恐的脸:“你要死了!”吓死人了。
子车世淡淡的看眼床上摆放的各式各样的木材和页雪脚边睁着大眼的木兽,子车世非常怀疑页雪精神衰弱的时候会不会被自己的木兽吓死。
子车页雪急忙拦住想坐到他床上的二哥,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夜色,郑重的提醒:“没有这些东西我睡不着,你别想指望我陪你睡。”说完警惕的盯着之车世,防止子车世把他的‘宝贝’扫下床。
子车世心情不好,见周天房里的灯灭了更是睡不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或许此刻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知道的人说说话,甚至不计较是不是子车页雪,否则他自己也会把自己憋死。
子车世坐下,并没有扫开床上的东西。
子车页雪诧异的看眼子车世,已然猜出怎么了:“她睡了?”
☆、236来使
“恩。”子车世神情有些古怪。
子车页雪无奈的心想,她都睡了还能怎么样!有本事你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告诉她你有多爱她、多讨厌孙清沐,不过页雪觉的子车世还是别那么做,万一周天不领情,心里岂不是落差更大。
子车页雪有点幸灾乐祸的躺下,周天真有本事,能把子车世气成这样:“行了,去睡吧,她又不是第一次跟孙清沐在一起!要不然你就去跟他们挤着。”反正周天又不是没试过。
子车世仿佛没听到子车页雪说什么,首次没了跟子车页雪一争高下的心思,只是慢悠悠的道:“她能坦然的和他睡在一起,说明她心里……到底是有他们。”他介意的是这个,这比周天只是找男人更让他难以接受。
子车页雪眉毛一皱:“怎么可能没有,人家七八年的感情,你不在的时候都是他们陪着小天。”
“是七年!”子车世强调,不是八年。
“七年怎么了,很长!你跟周天才认识几年?在一起的时间有几个月?睡在一起才几个时辰?”
子车世淡淡的道:“那又如何?那些人还不是企图对她不利。”
子车页雪觉的向来聪明的子车世遇到周天的事就范糊涂:“你会怪你养的宠物挠了你一下吗?孙清沐他们就是周天豢养在后院可随意驱使的男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平时在后宫,大气也不敢对周天喘一下,低眉顺目做的比贤惠的女子还贤惠,你能比的了吗?我劝你还是早日放手,别自寻烦恼,起开!回去睡觉。”
子车世睡不着,但也不知道怎么做能让心里舒服,自从大军得胜归来,他的心一直很乱,憋在心里抑郁成结,以至前些时日有些精神不好,可周天呢?乏善可陈的关心几句外,她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
或许是他要求的多吧,毕竟周天也在车上陪过他很久,可他要的根本不是周天那些话,但事后想想除了那些周天能承诺他什么,她到是可以说出跟自己在一起,可,可能吗?既然不可能何必要听。
“你到底走不走!”
子车世还是不说话,周天房里熄灭的灯如一根刺横在他心里,憋的心里难受。他们在做什么?她怎么睡的着!
子车页雪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你有完没完!你还指望她为你守身如玉?你不如换个女人来的实际,她可是焰宙天,没有男人活不下去的女人,她能忍耐你那么久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她嫁给你当贤妻良母,别白日做梦了!”
子车世淡淡的道:“她是女人不是吗?女人不都希望静下来过平凡的日子。”子车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那你也要看看她上下几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请问她哪一点需要平凡了!你没见过她横行盛都,但那么多双眼睛总不能都愿望了她!你别自欺欺人了!我看那个什么星的不错,赶紧娶了人家好好过日子去。”
“你要喜欢让给你。”
子车页雪顿时被踩中了尾巴瞬间叫道:“出去!”他以为他是谁,他要的女人自己才不屑于接手,跟他娘一样都不是好人,男人女人都可以分享!无耻!“出去!”
子车世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慢慢的走出去,路过周天门口时,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本能的想上前敲门把周天拽出来,他何必如此憋屈,想就想!不想就不想,什么时候他也有缩头缩尾的一天!
可子车世还是没有敲下去,或许潜意识里子车世也认为周天不是会为了他放弃整个皇城的女人。
……
天蒙蒙亮的时候,周天被一阵疼痛惊醒。
孙清沐担忧的拿着药膏正无错的看着她,他已经很小心了,因为怕她疼才想在她睡着时给她上药,事实上他也一直很小心,只是擦胸口时淤青太重惊醒了周天。
周天皱着眉,疼的到抽一口凉气,顿觉身上没什么遮掩物,只是腰部盖了一条毯子,见孙清沐跪在床上正看着她,再看看他手里的药膏,周天什么也没说。
孙清沐试着问:“很疼吗?”
“还好。”周天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看的,虽然她近期没有服药,但长的哪有那么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