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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作者:鹦鹉晒月(潇湘2013.12.28vip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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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小范围的使用,也可让焰国喘上口气,给她更多的争取时间。

    周天站起来准备离开:“你自己好好想想。”周天打开门刚打算出去,门卫瞬间把他拦住。

    周天顿时看向子车世。

    子车世挥挥手示意他们让周天离开。

    苏水渠既高兴又担忧的陪着太子出来,高兴的是太子成为第一个进出判房却首先出来的人,忧的是太子万一得罪了子车世岂不是……但苏水渠还是高兴居多,能得到子车先生的认可,足以证明太子的实力,他就知道太子没传言那么‘不尽人意’。

    牧非烟的腰带都忘了系的跟出来,太子竟然先出来?或许苏水渠不知先出来不单意味着太子胜还意味着技不如人,而子车先生竟然没有随后跟出?牧非烟忍不住看向太子,一样熟悉的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神采。

    周天的脑子不太感性,基本不长文家的‘科幻’思维,过去的事就那样过了,现在依然没心没肺的找她的地动仪,只要让她发现谁发明了那玩意,她立马把腰牌贡献出去,封他为地质第一人!

    谁让周天心中唯一的痛,就是地质局怀疑她人品不好,不让她修复地动仪,靠!她还能把蛤蟆偷回家煮了!

    “周公子吗?我们少主请您移驾文苑。”

    周天闻言不解的看眼苏水渠,什么意思没被骂够想来第二次?

    苏水渠更加激动的看看太子:“少爷,您成功了,从艺院进文苑说明少爷可以竞争最终的祈欠承诺。”

    牧非烟彻底愣了!太子进文苑?文苑的男子是真正的羽扇纶巾、谈笑天下之辈,太子去了能干什么!抢男人还差不多!

    周天有些疑惑,承诺不是给了?靠,那是合作:“老子可以让车子修全民水车了?”

    苏水渠虽然不知太子在说什么,但还是使劲点头,太子想让车子修什么就修什么!不对是子车先生。

    周天顿时美翻了!发财了,发财了!哈哈!等等,她会诗词吗?她数学还行文学早不知卖谁了,她会什么诗来着?鹅鹅鹅?离离原上草?白日依山尽?靠!让她回忆回忆行不行!勉强背首水调歌头也行呀!

    ------题外话------

    感谢大家的喜欢,(*^__^*)评论一如既往的知我心呀。不然我给大家背首鹅鹅鹅,重温小时候的唐诗,呵呵。

    感谢所有打赏。

    

017文苑

    牧非烟趁太子不注意嗖的一声把苏水渠拽到暗处:“你傻了,鼓动太子去文苑,万一太子看上了谁……”

    苏水渠果断的开口:“太子不会那么做。”

    “太子会不会那么做你不清楚!我告诉你,也就是陆公公不在,否则你就等着当千古罪人吧。”

    苏水渠懒得理他的挣开:“我心里有数,出了事我担着。”

    “你担的起吗!你是欧阳将军还是孙清沐?别忘了你是怎么跟的太子,万事不要想的太绝对!”

    周天见他们嘀嘀咕咕的说悄悄话,兴奋未消的走过去:“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商量着怎么黑了子车世?”

    商量着怎么黑了你。

    周天发现牧非烟的扣子还没有叩上去,赶紧温柔的上前,心情贼好的把美男拉自己怀里帮他叩上:“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

    牧非烟慌忙挣扎!怎么不问谁拽开的!“放开我!”抬头的空隙唇角不经意擦过太子的脸颊时,牧非烟愣了一下。

    周天轻松的圈着他,异常认真的帮他叩着:“挺难弄的吗?”

    牧非烟突然更加用力挣脱,快速推开太子:“我自己来!”

    周天颓然的摊摊手:“随便,但我记得解开的时候没那么难呀?”

    牧非烟早已脸色通红,听到太子这么说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你什么解过,都是撕!”

    周天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不知道你身上这么多扣子。”周天贼笑的摩擦着下巴打量着姿色不错的牧非烟:“嘿嘿,我以前挺重口味的吗。”

    牧非烟闻言恨不得踹他一脚,而牧非烟真做的,气的想撕了太子那张口没遮拦的嘴。

    周天急忙笑着跳开。

    牧非烟快速扑上去。

    周天顺势一捞把他禁锢在怀里,顿时羞涩的道:“不要这么急吗,等晚上了爷好好犒劳犒劳你。”

    牧非烟刚要反击。

    苏水渠突然面色平静的开口:“少爷,您早点过去为好,牧大人,上衣的扣子开了。”

    牧非烟赶紧羞愤的躲到一边系扣子。

    周天无趣的耸耸肩:“至于吗,又不是女人,有本事你躲到房间里穿去,文苑怎么走,带路。”

    牧非烟赶紧叩好跟上,却站在苏水渠一侧离太子远远的。

    苏水渠见牧非烟跟上来,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想起那句‘每次都用撕’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古怪,男人跟男人?他们怎么做的。

    周天突然回头:“你看什么?快带路!”

    苏水渠急忙回神,上前跟上:“少爷这边请。”

    周天偷偷靠近苏水渠:“你看什么呢?是不是牧非烟没叩下面的裤子,哪颗?哪颗?让我也看看?”

    苏水渠赶紧把太子的脑袋搬回来:“路在前方。”心里却想着,牧非烟确实很好看,至少牧大人是所有河继县中伺候太子时间最久的一个,苏水渠看眼还想往后扭头的太子,再次郑重的拍怕太子的肩,让太子向前。

    “小气。”

    文苑、艺院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文苑是亭台楼阁的鸟语花香,无一不洋溢着书香墨客的雅士离骚,即使是踏在脚下的石粒木板也提着难懂的诗词歌赋。

    但有一句周天看懂了。

    脚踏古今墨生香,笔走经纶锦文章。遥想前世治国策,今朝不知在何方?

    周天猛然站定,指着这首通俗易通的小诗,鼻子都气歪了:“你敢说这首诗不是在骂我?”

    苏水渠瞬间赞道:“太子好文采,诗词也能懂。”

    牧非烟哈哈一笑:“果然好文采。”

    周天猛然勒住他的脖子:“再笑!老子把你轮了。”

    “咳咳!放手放手!勒死了!”

    周天气不过的踩两脚,竟然敢暗讽自己和皇上不好,好歹人家孙清沐和苏义也是有所努力后才对焰宙天失望,凭什么这些吃饱撑了的文人也骂她,他们哪只眼看到太子不好了!太子只是有点小小的色而已:“你!写首诗帮老子骂回来!”

    苏水渠尴尬的提醒:“属下是水臣,对诗词不是很精通,少爷可以找牧大人。”

    牧非烟赶紧退后一步,唯恐太子冲上来对他不轨:“我绝对不会助纣为虐!”说完快速再退一步,坚决不让太子逮住,心里却没有了以往的害怕,潜意识里觉的太子不会杀了他。

    周天见状指着他们啧啧有声的批评:“笨蛋!用你们的时候全不行,关键时刻要看小爷。”周天嘴巴微张,脑子里快速闪过小学课本的唐诗文辞、随后再快速闪过小学课本的宋词唐诗、最后再闪了一遍小学课本的文唐诗词,骤然发现没一句是骂人的,感慨道:“老子!果然是文明人!”

    苏水渠一脸冷汗,以为太子要干嘛,原来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好吧,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听就不是好话。

    穿过这条满地‘骚文’的长廊,前方是断壁千刃的诗稿,以石为业、钩为笔,武为墨,翻开了一张张文武兼备的诗篇文章,恢弘的气势瞬间掩盖了文人的弱态,展现的是一幅幅刚毅非凡的文人风骨。

    周天这种不懂诗文的人也有些看痴,寄夏果然有笑傲焰国的本钱,单凭这千崖韧就够已壮观宏大。

    牧非烟解释道:“能在这里题诗的是每年每度最有实力的文客,这里又有‘相府飞邀’的美称,不过……”

    “不过太子不是东西后,这里就不再能出文侯将相了。”周天大步离开这里,直达文客前殿。

    亭台楼阁的雅妙之趣骤然而来,淡雅舒心的环境没了刚才的喧嚣,多则数十人少则七八人,聚在凉亭里谈诗写对、论琴阔古,聊的锦绣文章,说的是文人风骨。

    “周公子,这边请。”

    周天注意到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六位艺院的人,恐怕这些人都是有资格竞争‘祈欠会’最承诺的人。

    “周公子,我们少主请您过去,如果两位大人不介意,我家少主依然有请。”

    “多谢子车先生。”

    子车世的凉亭在最北面的位置,虽然偏远却更具威信,淡淡的琴音从北面飘出在百余座亭子间依然清晰明朗,百琴相争一琴独韵、百亭论文一室独大,说的就是最北面的‘状元亭’。

    在亭子中间有一名青年在写着什么,其他人或附和或皱眉的欣赏。

    子车世端着茶杯,了然无趣的靠在软榻休息。

    莫凭和另两位琴师专心致志的弹着琴,花草依依中,草长莺飞的春意在几位琴师精妙的演技下栩栩如生。

    子车世见周天进来,勉强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苏水渠心里微突,子车先生莫不是对太子有误会。

    周天在苏水渠发愣的空挡,越过中间舞文弄墨的人直接坐到了子车世身边:“又见面了。”

    子车世见状突然看向周天?

    下面的文人也诧异的看向新进来的人。

    莫凭看了周天一眼,琴音丝毫不受影响的在琴弦下流动。

    一名少年上前一步,惊叹的问:“公子,莫非要挑战莫公子的琴艺?”

    周天诧异的看向子车世:没有呀?

    子车见状突然想笑又不敢笑的撇开头,这人不会不知道他坐的位置说明什么吧?咳咳。

    坐在下首的一名老者微微皱眉:“公子难道不知道,左座为‘琴艺挑莫凭’右座为‘诗词争先生’吗?”

    靠!没人说呀!

    子车世看着周天傻了的表请,赶紧喝口水掩盖眉宇间的笑意。

    老者继续道:“公子刚好坐到了琴艺,就是‘琴挑莫公子的意思’祈欠规矩,第一次挑战不作废,敢问公子是否与莫公子对琴?”

    亭内瞬间安静下来,既同情又好奇的看着这位腰上挂着祈欠牌的艺院魁首,唯一的一次挑战机会,他竟然挑战莫凭,那岂不是跟最终承诺无缘了?

    苏水渠急忙看向牧非烟。

    牧非烟能怎么办,只能当看不见的撇开头,刚才他使劲拽都没拽住太子,活该受罪!但心里也为太子捏了一把汗,太子在文学上有几把刷子他不知道吗?这次丢人丢大了。

    莫凭停下琴音,神色如常的开始调琴。

    一名小童搬来一把玉琴放在周天身边:“请周公子调琴。”

    亭内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周天身上,就连旁边的亭子里也有人过来看热闹,一群人把周天当珍惜物种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

    “三年没人敢挑战莫公子了,此人什么来历?”

    “不知道,听说是艺院的魁首,估计是为承诺而来。”

    “为了承诺居然挑莫公子,这人脑子是不是……”

    “谁知道。”

    周天死死的皱着眉看着子车世。

    子车世撇开头,神情早已恢复正常:“周公子果然是人中豪杰,子车佩服佩服。”

    周天突然展颜一笑:“子车,在下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在下三岁学琴。”

    子车世骤然看向周天,但又随即释然:“那本公子静待周公子结果。”

    周天恶狠狠的靠近子车世:“你信不信我赢了,让你给太子暖床。”

    子车世不懂声色的笑道:“也要周公子有赢的实力,单论琴艺技巧,即便是孙清沐也输莫凭一筹。”

    周天非常自信的摸摸子车的头:“我等着你给太子暖床的一天。”说完立即返回自己的位置,拨琴调音,手法自然熟练。

    牧非烟不禁有些诧异,太子会弹琴,他以为太子只会弹人骨。

    “那人跟子车先生很熟吗?”

    “莫非是三公子?”

    “不可能。”

    “但刚才他……子车先生还没有生气?”

    周天确实会弹琴,但不会自信到能跟古琴大成之士媲美,若论琴功,此刻她就是弹出《高山流水》也不及莫凭在琴音上的造诣,所以,只有取巧,能在古筝界堪称之最的就那么几首,有音无词的不选,有色无据的不选,那么只剩她勉强会的《文王操》和《春江花月夜》。

    周天果断选择了后者,《春江》是古音词之大成,斗莫凭刚刚好。

    周天看眼子车世,嘴角笑的不怀好意。

    子车世淡淡的含笑回应,大有请君随意的意思。

    苏水渠悄悄拉拉牧非烟,小声问:“太子会琴?”

    牧非烟怎么知道:“反正她现在弹着?”

    莫凭的调试率先停下。

    周天也随后停止。

    场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们身上,却都等着莫公子的琴音演绎。

    ------题外话------

    (*^__^*),今天的更新很足

    

018斗琴

    莫凭看向周天,手指划过琴弦示意周天先行,并不是他在尊大,而是习惯知道对手的实力后,绝地反击,在琴之一路,他不想败给除孙清沐以外的人。

    周天见状,抬手焚香:“多谢莫公子。”她无法跟莫凭客气,若不取首弹的巧,周天怕无法在技巧上取胜,周天郑重的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试着拨弄了几个音符后,站起来向在场的所有人致意。

    众人屏息等待。

    当香气燃起的一刻,周天拨起了这首繁华古朴的哲文长歌,起音慢慢似水流波,弦颤静谧下铺开了海风微扬的余韵,高风平波的缓急在似紧似慢中流向众人的音线。

    琴音清新优美,韵律婉转悠扬,完全洗去了宫音的浓脂艳粉,给人以澄澈空明、清丽自然的感觉,众人不禁面色凝重,诧异此音的空高碧阔。

    子车世瞬间面色凝重的看向周天,虽然琴音技法上并不成熟但此音此律却弥补了周天太多不足,悠扬中的繁琐,空明后的清雅,必是音律大成之人所做,谁的琴?

    莫凭认真的听着,放在琴上的手不自觉的颤动,迫切的想弥补对方琴音中的不足,却又想听下去感受琴音带来的新章。

    就在众人认为琴声会波澜清澈的铺开一幅海上壮观之景时。

    周天浑厚忧郁的音声合着乐声扬起,飘渺的歌声如乐曲般缓缓而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裴回,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周天落下最后一个音符,这首跨越千年的哲之大成之作从她指尖下再次演绎,又有了不一样的人生感悟,她相信这个世界定有比《春江花月夜》更好的曲,却不见得有媲美《春江》的词。

    周天不动神色的站起,再次向众人致意。

    众人才恍然清醒般响起惊讶的赞叹,歌词随着周天的传唱被众人一遍遍的翻开重复,这首别开生面的古体乐府再次让人去探求美的真谛。

    苏水渠欣喜的望着太子,脸上的赞叹不言而喻,太子又给了他惊喜。

    牧非烟几乎是痴迷的看着从容落座的周天,能让诗词在琴音中演绎的如此完美,太子的琴功已昭然若揭,难怪他会是太子,如此绝学,不登封也难。

    子车世却没有看周天,思索的转动着手里的杯子等着莫凭接话。

    莫凭只是抬起手,把刚刚周天演绎的乐曲重新重复了一遍,虽然这遍意境更美,技法更高超,乐声更动人,海景更如梦再现,可莫凭知道输了就是输了,不是输在琴艺,而是输在卡了他多年的琴心里。

    莫凭弹完恭敬的站起来向周天行了一礼,然后抱着琴让出了子车世左侧的位置,‘左问琴’这一刻换了位赢家。

    子车世骤然看向周天,见周天正在对他笑,又不动声色的垂下头,心思却早已百转千回,周天看起来实在不像会谱出如此曲子的人,莫非他背后有孙清沐:“周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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