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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听他问出她们心里迫切想知道又不敢问出口的问题,不由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
丘舜翔仰首看他一眼,笑着说:“你的思想很不纯正哦。虽然我的学生都已不是小女孩,或许师生恋听起来很浪漫,但实际情况是问题多多,所以我绝对不会考虑的。”
女孩子们听完这话,美眸中俱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而男土们则对这个鸡婆的张伟杰投以怨毒的目光。
虽然夜色昏暗,但张伟杰依然可感觉到那汇集而来的杀气,不禁苦笑暗想,呵呵,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从帐蓬里出来的尤莉,看见原围坐在营火旁的同学们,全围到张伟杰的身边去,不由猜想他是不是钓鱼的运气变好了,钓到了大鱼,所以大家全围上去看热闹。待她上前一看,才知原来是丘舜翔这块大磁石移动到这里来了。
“怎样,有钓到鱼吗?”尤莉问。
“半条也没钓到。”
尤莉看向漆黑潭面,以及对岸树林里那片带点诡异的白茫烟雾,只觉今天的夜特别地漆黑,眼眸一转看了四周一眼,用一种低沉的嗓音说:“我觉得晚上还是不要钓鱼比较好。”
张伟杰本能地反问:“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就是夜钓了。
尤莉看了大家一眼,用一种十分神秘的语气说:“忘记在什么时候听过这样一个据说是真实的故事,有个男子也很喜欢夜钓,有天他到一个湖边去夜钓,当他感觉到鱼儿上钩时,心想这定然是条大鱼,就收线用力拉起,没想到钓上来的不是鱼儿,而是一颗有着长发的骷髅头……”
众人听到这里皆不由吓了一大跳,倒抽了一口气。
“那骷髅头忽地飞出水面,朝男子迎面飞来,‘卡喳’一口就咬在男子的头顶上……”
她说到这里,女同学们已不由自主惊声尖叫,歇斯底里地说:“尤莉,你不要再说了!好可怕,不要再说了。”说完本能地往身边的男同学身上靠。
男同学虽亦觉毛骨悚然,可是却也暗暗感谢尤莉替他们制造这样难得的机会,遂趁此舒开臂膀保护女同学。
尤莉不理,又继续说:“那个骷髅头紧咬住那男人的头皮不放,虽然经旁人的协助拿了下来,却也扯掉了那男人一大块的头皮,后来探究之后才知道,原来那骷髅头就是被那男子所抛弃,后来在那个湖中投水自尽的女人!说穿了就是女鬼来找那负心汉报仇啦。”
众人听完心底寒气直冒、寒毛直竖。
爱夜钓的张伟杰听完,咽了好几次口水才强自镇定心神开口说:“尤莉,你不要在这难得的同学会上讲这种恐怖的故事嘛,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幺呢?”
尤莉开口欲再言之时,左前方环潭公路的路灯突然忽明忽灭了起来,四周唧唧虫呜声亦在同一时间全寂静了下来。
正当众人察觉到此一诡异现象时,附近突然传来数声异于寻常的狗吠声,众人本能地转首望向狗吠声的来源处,惊骇得连呼吸都不敢了,个个屏息静观四周的动静,以至于没人发现潭中出现黑色漩涡和隐隐闪光的奇景。
未久,路灯又恢复正常,虫儿又开始叽吱叽吱地呜叫了起来,狗吠声也恢复成平时的汪汪叫,众人这才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都是你啦,没事讲这种会吓死人的鬼故事做什幺。”张伟杰抱怨着说。
胆大的尤莉也因刚才诡异的气氛而受了点惊吓。“我只不过是把听过的故事拿出来说一下而已嘛,谁知道就真的发生了灵异现象。”
她话才落,手持钓竿的邱舜翔似感觉到有东西正在拉扯钓竿,遂说:“好象有鱼上钩了。”
众人一听这话非但没有欣喜的心情,反而个个心儿怦怦直跳,表情怪异地彼此互视。
终究是他下的饵,张伟杰无法置身事外,只得拿出自备的小手电筒,壮着胆子上前说:“收线,把它拉上来看看鱼有多大。”
邱舜翔依言收线,并将上钩之物往上拉,感觉还颇有分量。“好象有点重,谁来帮我一下。”
一个正好站在他身后的同学,闻言左右看了眼,见没人靠上来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帮忙。
张伟杰将灯光照向鱼饵处,众人屏息以待,紧张又害怕地直盯着水面,终于水面下的东西拉了上来——
那是一张惨白的人脸,还有一头长长的黑发!
“啊——”
一时间惊叫声四起。
“我的妈呀,有鬼啊,快逃——”
大伙儿惊声尖叫,不约而同转身就朝停车场方向狂奔而去,而双手紧握钓竿的丘舜翔,亦被那钓出水面的人头吓了一大跳,但更没想到帮他拉钓竿的同学会突然松手就逃,害他一时反应不及,被那颇沉重的人头往下扯,陡然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竿扑通跌进了潭里。
停车场里,开门、关门的碰碰声响此起彼落,启动引擎加足马力,众车争先恐后,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恐怖的地方。
一阵强风吹过,月儿从云端露出盈满的笑靥,似在笑这一群年轻人大惊小怪般,潭面被月光照耀得有如一面明镜。
幸好水不深,邱舜翔浮出水面正好听见车子引擎狂暴的嘶吼声,可知开车的人已把油门踩到底了。
邱舜翔见没人来搭理落水的他,就知那群“好”同学,个个逃命要紧,早已忘了他。不禁暗叹口气准备走上岸,突然一个不经意的转眸,瞥见左近有个载浮载沉的身影,几乎是本能的反应,毫不思索舒臂便将那人捞抱起来,一抱进怀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会不会是具死尸啊?当他这么想时,却察觉到怀抱里的人,虽然全身湿冷,却还有体温。
当下,他毫不迟疑抱着那人涉水上岸,来到犹火光熊熊的营火旁。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才看清原来是个有着一头及腰长发的女子,但奇怪的是她却穿著一身的古装。
他虽感奇怪却也无暇多想,救人要紧,立刻对女子施救。也许是女子命不该绝,未久已能自行呼吸。
丘舜翔这才满头大汗松了口气,待见她全身湿透,立刻至帐篷内取出他带来的睡袋,将女子包覆在睡袋里,抬手挥去额上的汗珠。看着女子娟秀而苍白的面容,心想虽然她现在呼吸平稳顺畅,但最好还是送她去医院诊察一下比较妥当。
思毕,他起身快步朝停车场走去,一到停车场才赫然发现半部车子也没,当场傻住了,待回神,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大声咒骂:“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的车子也开走了!”
邱舜翔担心那落水的女子,返身又回到营火旁,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回家求援,这又赫然发现手机已成了无法使用的“泡水机”。
他心急之馀只得赶至帐蓬内寻找是否有人忘了把手机带走,幸好那些家伙只顾逃命,什么东西也没收,他拿来不知是哪个同学的手机,拨了通电话回家,简略说明情况。
关上手机回到火堆旁等待,在这等待的时间里,丘舜翔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身上,凝着她那苍白无比却也清艳秀丽的脸庞,不由猜想这女子为何而落水,是不慎落水,还是自杀?而她那身古代装束又是怎幺回事,今晚有电视台在这附近拍摄节目吗?若是如此,则应该有人会寻来才对,可是当他左右望向四周,又不见有什么人影。
当他暗自做各种推测和假设时,一辆白色宾士轿车快速驶了过来,车子在露营区外的车道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就见双亲邱政铭和吕淑雯相偕快速朝这边走来。
“舜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邱母吕淑雯见人就问。
邱舜翔见父母来到,便详尽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抱怨几句。
“这些家伙真是无情,只顾自己逃命,也不管我落水会不会溺死。更可恶的是,不知是哪个混蛋竟把我的车子也开走了!我想没有别人,只有伟杰那个家伙会做这种事而已。”
整个事件听起来是有点恐怖又有点好笑,邱政铭和吕淑雯听完不禁相视而笑。
丘政铭上前看看女子的状况,见她呼吸顺畅,脉跳正常而稳定,心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便说:“看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我们还是送她到医院诊疗一下吧。舜翔,你把营火浇熄,至于这些东西,我猜他们明天就会回来收了。”
他说完俯身抱起包覆在睡袋里的女子往车子走去,妻子紧跟在后。
邱舜翔提过早已备妥的两桶水,把营火浇熄后也跟着上车,直奔医院。
三人到了医院挂急诊,值班的医生诊察过后笑着说:“没什么大碍的,水没有进到肺部里,只要让她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三人听了不觉松了口气。
医生看了三人一眼,又看了眼那昏迷的落水女孩,不禁疑惑地问:“请问她身上的衣服是怎幺一回事?”
邱政铭和吕淑雯互看一眼,有默契地同时把视线投向儿子。
丘舜翔也是莫宰羊呀,情急生智就笑着解释说:“我们是戏剧社的学生,利用露营的时候顺便排演戏剧,不意发生了点小意外。”
医生见他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学生气息,也就不疑有它了。
这时,父子三人聚到一旁低声商量,该怎么处置这落水女孩。
半晌,最后决定先带她回家,等她醒来再问明落水原因,好送她回家。
你这个恶妻给我滚出去!我杜子风没有你这样的妻子……
你为什么不把那些珍珠、首饰拿去卖了,买肉给我吃啊?我杜家没有你道样的不孝媳,休妻书拿去,给我离开杜家……
“不——”
梅映雪像是从一场恶梦中醒来般陡然坐起,映入眼帘的是一面米黄的墙。
这时,端着热奶茶正走进来的丘逸萍,看见床上的女子已醒来,立刻把奶茶放在小桌几上,赶紧上前。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或怎样?”说完伸指比向坐在沙发上睡觉的邱舜翔。“是我哥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不过你放心,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和我妈妈帮你换上的。”
话落,她过去把邱舜翔摇醒。
“喂,老哥,你那落水的‘戏剧社’同学已经清醒了。”看着幽幽醒转的哥哥,又转身走了出去唤来父母。
梅映雪听说衣服已被换掉,忙低头看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却大惊失色!
“啊——”原来此刻的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单衣,露出一大截手臂,羞得她忙拉起被子遮掩。
把床让给落水女子的丘舜翔,被唤醒后起身走至床前开口说:“你别怕,这是我家,呃……你为什么会落水呢?”
好温暖轻柔的嗓音哪,梅映雪生平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这么温煦如春阳般,不禁楞看着地。心忖:这公子长得英俊挺拔,身形顺长还比相公略高,还有那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温柔神韵……
丘舜翔见她只是盯着他看不答话,不禁眉头微皱。他该不会救回一个失忆女子吧?
不多时,邱政铭和吕淑雯以及邱逸萍都来到房间。
丘政铭见女孩满眼的惊惶,便微笑着说:“孩子,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告诉我们你家在哪里,我们好送你回家,嗯?”
耳闻这中年男子慈爱温厚的话语声,彷如爹亲那慈爱的语气,想起自己的遭遇和所受的委屈,梅映雪不禁悲从中来,垂首低语:“小女子姓梅,名唤映雪,大唐长安人氏,爹爹经营布疋生意,在延平门附近的长寿大街上开了家梅记布庄……”
这话听得一家四口人眉头不约而同深深皱起。片刻,吕淑雯才微笑着轻问:“映雪,你可以把你失足落水的经过说一次给我们听吗?”
梅映雪虽觉眼前四人的打扮穿著,和她所身处的地方都很奇怪,可是她也感觉得到他们都不是坏人,遂啜泣着把自己遭媒婆欺骗而错嫁绝情郎被休离,到欲投潭自尽却意外跌进潭中的大黑洞里,之后也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的事,娓娓道出。
她虽说出落水的原委,却听得丘家四口人面面相觑,不免暗自猜想是真有这种不可思议之事,还是她胡说八道?
灵巧机智的丘逸萍向另三人一打手势,四人立刻凑到一旁低语商论。
邱逸萍说:“最近电视不是报导了一则有个跷家少女因不愿回家,就向警方谎报受到父亲的性侵害,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的新闻吗?说不定她也是个跷家少女,又电视、小说看太多了,便编个更离谱的穿越时空的故事。”
梅映雪见四人神情有异,又聚首低语,不觉暗感忐忑;再想到自己的遭遇,还来到这个陌生又奇怪的地方,泪珠儿便沿腮直滴,本能地抬手拭泪。
邱舜翔见她只是不停地用手背抹泪,忙去取来一条手帕递给她,柔声说:“别用手擦,这个给你。”
梅映雪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泪眼模糊地看着一脸温柔神情的他,稍稍迟疑便接过手帕,低语:“谢谢。”
邱逸萍伸手又把老哥拉回来,低声轻责。“笨老哥,她正在用女人最大的武器诈骗你,你千万不能心软呀!”
“可是……”邱舜翔见她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直觉她应不是跷家才乱编谎话,便替她说话。“我觉得她的话可能是真的,宇宙是如此地浩瀚,任何超自然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笨老哥,先说好,如果你因此而被控告,我可不帮你证明清白喔。”丘逸萍睨着他。老哥生性就是太善良了,又在单纯的校园里工作,久了难免会变呆。
丘舜翔只是眉头一皱,暗想老妹有时就是想象力太丰富了,他工作的环境虽然单纯,但实际上它也就是社会的小小缩影,当然也存有各式各样的人,他又不是菜鸟老师,哪会看不出学生有没有说谎?他感觉得出梅映雪并没有说谎,但她的遭遇又超乎常理的想象,难怪大家都不太相信。
邱逸萍回头又看了她眼,出主意说:“这样好了,我想我们就先配合她的‘故事’,把她当是唐朝来的女子吧,然后再好好仔细观察她是不是在诓我们。”语毕又转眸看了她眼,见她频低头拭泪,不由也心生不忍。“如果她是真的从唐朝来的,看她那幺可怜,我们就收留她并帮助她;如果她是另有所图,我们就不必对她客气了。”
三人闻言皆点头同意。
丘逸萍朝母亲一使眼色,吕淑雯便上前配合着她的说词,用简单明了的方式告知她,她在无意中遇到难得的奇事,从生长的时代穿越了千馀年的时空,来到未来的这个世界。
经过她的解释,聪慧的梅映雪已能明白,她在跌入那黑色的漩涡时,已穿越了千馀年的时光,来到终其一生都无法想象的未来世界,心里煌惧得不知所措,泪珠儿更不听意志操控地滴落而下。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这时,邱逸萍靠上来说:“别伤心了,那种丈夫、那样的夫家,离开是正确的。你就在我家住下吧,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帮助你在这个世界好好地生活的。”
吕淑雯亦微笑着附和说:“逸萍说得对,你就在我们家住下好了,现在我们有事必须出门了,逸萍和舜翔会在家陪你的,你别害怕,嗯?”
梅映雪没想到掉落到这个未来的时空,可以碰到这么好的一家人,不禁又感动得想掉泪,本能地忙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
“谢谢伯父、伯母,谢谢你们。”她完全没想到这家人对她的话是存着半信半疑的。
吕淑雯只是微笑着拍拍她肩头,然后和老伴相偕离开儿子的房间。
邱逸萍故作十分同情这个来自唐朝的可怜媳妇,义愤填膺地说:“映雪,你不用害怕、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教导你如何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的!”
丘舜翔只是默然不语地看着小妹和梅映雪,心里毫无疑问地相信梅映雪是因碰上时空黑洞的转移,才无意间捡回了一条命。
思毕,他转身出去,未久端着一杯温开水进来递给梅映雪,轻语:“你一定渴了吧,喝杯水。”
梅映雪再次从他手中接过温开水,苍白的娇颜不由自主飞上两朵红云,细语:“谢谢。”
邱逸萍只是转首看了大哥一眼,不免心疑大哥的男性荷尔蒙是不是已蠢蠢欲动了……
对梅映雪来说,这世界一切都是新奇的!窗户上头一个长方形的东西会吹出凉凉的风,她不禁抬手去放在冷气的出风口。
邱逸萍见状便问:“你看过这种东西吗?”
梅映雪摇头。“没见过,这里面有什么东西,为什么会不停地吹凉气?”
邱逸萍眸中闪过一抹狡桧,靠上去似十分神秘地轻说:“你听说过鬼都会吹凉气使人毛骨悚然吧?我们就是捉了一只鬼关在里面让他不停地吹凉气。”说完拿来遥控器。“你看,这是我们请了位得道高僧做出来的东西,可以控制鬼把气吹得凉一点,还会让你冷得